一百二六、我也搞不懂啊!
經過了幾局的試探,也只是錢財的揮霍。而信也逐漸有了興趣,這種心理上的比拼讓他感覺很有意思。
而鍾塗一直沒讓信吃癟,這讓前者很不爽。沒想到後者竟然這麼謹慎。
「我說,這位朋友。你這樣就很沒有意思。不能只看牌的大小來決定輸贏啊。」旁邊有些人看信沒把都棄牌調侃道。
「就是,會不會玩啊!不會玩讓我來!」
「安靜。」鍾塗隨意地看了眼眾人,隨後說道,「繼續。」
新一輪開始了。
信依舊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手裡的牌,這一次他選擇加註。
鍾塗等人也是注意到了,不知道信是真的大還是使詐,暫且觀察一番。
這一局很多人都選擇了加註,倒是戰戈癟癟嘴選擇了棄牌,這一局沒他什麼事了,於是他點燃一跟帝國重工的雪茄,這種雪茄有一個通俗的名字——極樂。
第一輪的加註結束,裁判又發了一張牌。新一輪的加註開始,不過已經有人退出了,包括鍾塗和黎雪。
只剩下信和另一人。
信依舊選擇加註,那人也跟。
「哼!我就不信你的牌有多大。」那人咧嘴一笑。
黎雪也比較擔心,現在的籌碼已經到了一千萬,要是信輸了那就是破產。
最後攤牌,那人是四條(也就是有四張牌一樣的。)
勝券在握地看著信。
但是信輕輕地掀開兩張底牌,湊成了一副同花順。
「嚯!嚇死了,差點就破產了。」信看上去很緊張,還擦了擦額頭的空氣。內心卻在狂喜,血賺啊!
對弈的那人牌差一招,輸了。
「看不出來,閣下有一套啊。」鍾塗怪氣的聲音響起。
「過獎了過獎了。」信將贏下的籌碼收下,和自己的本錢分開,大有一副只動本錢的架勢。
「下一局吧。」黎雪淡淡地說到。
這一次鍾塗看了眼自己的底牌,眉毛一抖。雖然動作很小,但還是被信發現了。
鍾塗用手摸了摸鼻子,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遮住表情。戰戈看上去也是底氣十足,其餘人則果斷棄牌。他們可沒有鍾塗等人那麼大的財力。
信的底牌並不好,一張「10」和一張「3」,想贏的話就只能將希望放在接下來的牌上。
但是想要賺錢,還得極端一點。
於是信便將自己的底牌攤開。
「你是要棄牌嗎?」黎雪皺著眉說道。
「不,我明牌。」
「什麼?!」其他人震驚了,還有這種操作?
「好啊小子,有本事跟到最後。」戰戈發話了,輸了錢他正不爽呢。
「沒錯,只要你跟,我們就跟到底。」鍾塗也笑了,只要接下來的牌正常一點,信是必輸的。
「好啊。」
黎雪沒想到信還同意了,出聲說道:「你冷靜一點,沒必要的。」
信笑著擺擺手:「我這個人喜歡追尋刺激。」
黎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沉默了。
見到信加註了,鍾塗和戰戈也同樣跟了,黎雪到是放棄了,她不想摻和進這場遊戲。
鍾塗微微一笑,在他看來,黎雪是對這個人產生了一些懷疑或者是對自己決定的懷疑。
而黎雪也確實有這種想法,她覺得現在的信非常不理智,內心有些失望。
裁判發牌了,分別是「K」,「J」,「10」。
鍾塗和戰戈二人內心一喜,因為二人的牌分別是兩張「K」和兩張「J」。
「哈哈,這小子輸定了!」
「是啊是啊,要破產咯。」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太不理智了,還是像鍾少和戰少這樣的年輕俊傑才能登頂啊。」
旁邊的圍觀者又開始了,黎雪很想離開,但還是硬生生留下了,想要在信失敗后幫他最後一次。
「繼續。」信淡淡道。
鍾塗點頭示意,戰戈抽著煙一點都不慌。
裁判繼續發牌。
「10」。
「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戰戈抽煙的動作微微一頓,鍾塗到是沒有什麼反應。
黎雪微微鬆口氣。
這一張「10」算是救了信一手,現在勝負就在最後一張牌了。
信將自己手裡的籌碼推出去一半,鍾塗和戰戈也是雲淡風輕的跟上,他們的資本遠遠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裁判將第五張牌發出。
「10」。
又是「10」!
「這……這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出老千了?」
「說什麼呢你,動動腦子都知道不可能。」
「厲害啊!」
信沒有理睬這些人,淡定的收起籌碼。
「你早就知道了?」黎雪忍不住問道,她覺得這有些假。
「玩這種遊戲,運氣更重要。看來我的運氣不錯。」信淡淡地說到。
戰戈笑著搖了搖頭:「還有下一把呢!」
鍾塗沒有說話,不過看上去臉色並不是很好。
「時間不早了各位,馬上就是晚餐時間了。我建議各位今天到此為止吧。」裁判看了一眼懷錶,提醒道。
「那就最後一把吧。」戰戈今天還沒贏,心裡有些不痛快,但是也沒有辦法。
「行。」
「沒問題。」
裁判看著眾人都同意了,只能繼續洗牌。
信拿到底牌看了一眼,「A」和「3」,這把有些懸。但是信現在有錢了,不動聲色地加了一次注。
見到信加註,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以為信現在正是被命運女神眷顧的時候。
但有些人人為信虛張聲勢,跟了一手。
鍾塗肯定是要跟的,黎雪和戰戈稍稍糾結地看了一手牌。
「唉!看來是無了。」戰戈丟掉牌,滅了煙,準備看其他人表演。
「我再跟一手。」黎雪也加註。
裁判發第四張牌。
這一次,很多人都選擇了棄牌。只剩下信和鍾塗。
信笑著看了看鐘塗說道:「看來又是和先生對弈了。」
「彼此彼此。」鍾塗也是笑著回應。
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二人之間已經擦出了火花,沒腦子的只能做個眼睛亮的人。
「我看閣下的牌並不好吧,要不放棄?」鍾塗開始展開語言上的攻擊。
「喔?」信笑了,第一次笑得有些張狂,「那先生可以再跟一手,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反正你也不缺錢,我現在還有些資本,不至於破產。」
信再一次加註。
鍾塗猶豫了一下,也選擇加註。
戰戈搖了搖頭,鍾塗這一猶豫就已經暴露了他心裡的不自信,心理戰上就已經輸了。
裁判發完最後一張牌。
信想到沒想,進行最後的加註。但是鍾塗選擇了棄牌。
終於信是那個贏家。
「好了,今天與各位玩的很開心,我也該走了。」信收起兩張黑牌,準備去套現。
「我比較好奇閣下的牌是什麼。」戰戈突然問道。
誰知信賤賤一笑:「真要看?」
黎雪也不禁起了好奇心:「看!」
「好吧,滿足你們。」
「原來是A和3啊!」
「不對啊!這底牌跟這裡面的牌湊一湊……」
「不是最小的牌種嘛!」
「還能這樣?!」
「我也搞不懂啊!」
「哈哈哈哈!」戰戈不禁大笑,被這小子陰了。
黎雪也捂嘴輕笑。只有鍾塗臉色難看,顯然是覺得丟了面子。
「閣下真是好算計啊。」
「誒~話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可是正面的博弈啊。」信試著學鍾塗的口氣說話。
「你!」鍾塗臉色漲紅,隨後平息了下來,「閣下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
戰戈眉頭一皺,沒說什麼,對著黎雪和信微微點頭,便也離開了。
「小姐!」鐵甲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小姐你沒事吧!」
「好著呢。」黎雪癟癟嘴,顯然對於剛才保鏢的消失有些不悅。
「小姐你也不能怪我,我被他那個管家攔住了。」鐵甲訕訕地撓頭。
「算了,反正也沒發生什麼,不打緊。」
「那我就告辭了。」信忍不住想要去換錢了。
「哎,等等。」黎雪攔下了他,「晚上有沒有興趣一起?」
「幹啥?」
「大事……」
「沒興趣。」信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你!」
黎雪被氣到了。
「小姐,放心吧。要是他不簡單,晚上肯定會碰見的。」
黎雪想了想也是:「嗯,你搞清楚他住哪個房間,晚上守著。」
「好嘞!」保鏢終於有機會可以彌補一下了,回答得很利索。
信哼著小調走在回房間的路上,剛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哎呀~別亂動。」
「嘿嘿,你是原諒我了?」
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用看都知道裡面的人在幹嘛。
總不能衝進去壞了人家的好事?
信雙手抱胸背靠著牆,腦海里會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但是卻說不出來。
想到黎雪說得「晚上」,也許到那個時候就知道了。
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服務員過來通知房客吃飯。不過後面跟著地卻是黎雪二人。
他倆是住這一層的?
「你在這幹什麼呢。」黎雪顯然是沖著信來的。
「咳,房間里有些不方便,進不去。」信打了個哈哈。
「是哪裡出問題了嗎?」服務員有些著急。
「不是。怎麼說呢……」信靠近他的耳朵細語。
服務員一副瞭然的模樣,隨後挨個敲門。
「說吧,你們來幹嘛。」信對著黎雪二人說道。
「只是想讓你今天開始和我的保鏢住一起。」
「可以是可以,理由呢?」信也不想再壞別人好事。
「晚上你就知道了。」
「那也行吧,房間在哪,卡給我。等我拿完東西就去。」
「我在這等你吧,反正也沒事。」
「行。」
為了不影響他人,信和鐵甲兩個大塊頭來到樓梯口。等到自己房間里的女性走了之後,信才回到房間。
確保沒有人動過自己的東西,隨後拎著背包走了出去。
「兄弟是干傭兵的?」鐵甲看著信背包上掛著地AWM說道。
「也不是,今天第一天。」
鐵甲大概也知道了原因,信是為了搭乘這一艘船去剛鋒,並不知道太多東西。
「走吧,房間是3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