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戚三使個眼色,一個壯士漢子走了出來,拳掌交碰,獰笑靠近蘇冉。
茶樓寂靜無聲,所有目光都投了過來,大部分人都哀嘆蘇冉不長眼,惹誰不好惹戚三。
甚至有得不敢在看,腦子似乎都能想象出蘇冉凄慘下場。
被打斷手腳,從二樓被丟下去。
蘇冉自顧自喝著茶,突然漢子一拳轟下,拳風壓爆空氣,發出轟炸聲。
漢子的拳頭離蘇冉越來越近,漢子似乎都能看到蘇冉的臉被他一拳轟碎,血肉橫飛的場景。
但他的手突然被握住,他定眼一望,不知什麼時候,蘇冉的手已經緊緊鉗住他手腕。
漢子大驚失色,想要收回,但卻絲毫未動,一時間大汗淋漓,額頭嚇出一身冷汗。
蘇冉笑道「看你這麼熱,下去涼快涼快」
說著手一揮,漢子身子猛的騰空,他還未察覺,整個人已經飛在半空,然後落下茶樓,狠狠摔在青石板路上。
路人頓時一陣驚慌失措,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有好戲看,紛紛抬頭望向二樓。
有的還進了茶樓看戲。
戚三目光一凝,剛才那個漢子雖然只是家中護衛,但也是練氣三層的實力,這麼簡單就被對方給丟出去,看來對方實力不淺。
但今日若是走了,他的面子往哪擱,以後這漢陽縣城可還會有人怕他?
「哼,傷我護衛,小子你很囂張啊」
蘇冉撇了他一眼,很認真問道「聽說你有狂犬病」
戚三問道「狂犬病是什麼?不對,你才得病」
蘇冉看著下方一群狗,很霸氣欺負一隻小奶狗,他頓時樂了,指著下方說「看那就是狂犬病,很嚴重,得治」
戚三頓時火冒三丈,他釀的他從小就沒被人這樣罵過「你說我是狗?」
蘇冉連忙搖頭,賤笑說「那是你自己承認的」
「都給我上,打死我負責」戚三大喝一聲,身旁護衛,以及狗腿子,早就張牙舞爪恨不得在自己主子面前買個乖。
一時間,蘇冉瞬間被六個人圍住,拳腳同時轟來。
蘇冉冷哼一聲,身影如一道飛龍,略過六人,握住手腕,就往樓下扔。
樓下看熱鬧的,看到一團黑影飛下,頓時大喊「快讓開,來了」
剛才的漢子摔了個七葷八素,才剛站起來,聽到這話,立即往天上看。
卧槽……
他話剛說完,他就被砸了了下去。
但這還沒完,一具接著一具身體像是沙包一般被拋了下來。
正好疊成一座人形塔。
戚三吞了口唾沫,他沒想到眼前這人這般兇猛,不過一瞬間,他所有護衛全部完蛋。
蘇冉眼睛一眯「你剛才說要打死誰?」
戚三退了一步說「開玩笑,別當真」
蘇冉笑容一收「不好意思,我不喜歡開玩笑,是要我送你下去,還是你自己下去」
戚三面色大變,厲聲喝道「我乃是戚家人,你敢動我,我戚家……」
戚三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整個人騰空而起,反應過來,已經正面和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
戚三哎呦慘叫,幾個狗腿子扶著腰站了,起來「三少爺,你沒事吧」
戚三被扶了起來,整個臉血肉模糊,看樣子摔的不輕。
「走,快回去,找我爹來報仇,我要滅了那小子」
蘇冉自顧自喝著茶水,嘴一撇,「真是的喝口茶都不安生,練氣期哪來自信,刷存在感」
蘇冉經過葫蘆村一役,明顯自信了許多,只要來人不是金丹,他就算打不過暗影斗篷一套,直接溜之大吉就是。
茶樓掌柜是一個五十多歲老者,聽到風聲趕緊跑了過來,小二呆若木雞,嘴巴都可以塞下雞蛋。
掌柜的直接給他一腳,小二委屈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小二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將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老掌柜聽完咯噔一下,差點沒整個人坐在地上。
他步履匆匆來到蘇冉跟前,苦笑一聲「這戚三乃是漢山縣有名的一霸,他有個在縣府中當值的父親,是一個御靈衛,有築基修為,這位少俠還是趕緊走吧」
一聽只有築基,蘇冉心頭大定,在一聽還是御靈衛,自己和鬼道人也算是相交,不看僧面看佛面,於是淡然問道「若我走了會怎樣?」
「這店是開不下去」
蘇冉又問道「若我不走呢?」
老掌柜苦著一張臉「仙長恐怕討不得好,我這店也開不下去」
蘇冉攤攤手「那不就得了,走和不走,你這店都是開不下去,老掌柜又何必勸我」
「我蘇……李越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還就不信這個戚家能一手遮天。」蘇冉一臉正氣說道。
老掌柜苦著一張臉搖搖頭,沒有在勸蘇冉,但轉身,身子突然一松。
「小兄弟,我看你修為不淺,定是仙家門派,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還是避避風頭吧」剛才說話的那一桌五青年開口勸道。
蘇冉還要等小阿秋,自然不會灰溜溜離開。
他哼道「我李越倒要看看這縣府御靈衛何等跋扈,御靈衛乃是國之重器豈能私用?」
「好,李兄如此大義,在下佩服,今日之事定會傳揚出去,我等還有急事,先告辭」
說著,丟下一錠銀子,匆匆離去。
額
蘇冉愕然,這劇本不一樣啊。
接下來不是應該受到自己強大人格魅力感染,從此成為自己忠實小弟?
替自己征戰四方?
好吧,電視都是騙人的。
客棧櫃檯邊上,小二不停張望蘇冉,苦著一張臉說「掌柜的,那小子看樣子是不打算走了,這可怎麼辦」
老掌柜狠狠踢了他一腳說「幸虧我機靈,要真的讓他走了,恐怕我們店不僅開不下去,還得吃不了兜著走」
小二一愣,瞬間反應過來「那剛才裝的……」
「什麼裝的?」老掌柜又踢了小二一腳「那是真摯的感情流露,雖然我也不想著少年人有事,但他沒事,我們就有事」
坐在窗戶邊上的蘇冉,嘴角抽了抽,他三級亡靈賜福可不是開玩笑的,基本整座茶樓聲音都落在他耳中。
他釀的,不怪自己太天真,只怪老掌柜戲太深。
蘇冉表示,城市套路深,他想回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