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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開蒙 第二十七節 累上留雲借月章(上)

  見天閑走了,水雲才有些不放心的走到了撫雲身邊,牽起撫雲的手問到「那幾個水雷,非要放嗎?」

  「若是不放,恐二皇子被擄,那五萬大軍不肯撤兵。總得嚇嚇他們。」

  「真的是,別人放雷都是放給別人的。你倒好,給自己用!你要是出不來了,我就找個比你還要好看的男子嫁了!」

  「也好。」

  「撫雲!你!」

  「好啦,逗你的。」撫雲捏了捏水雲的臉,安慰著說「放心吧,水雷我已經埋的很深了,威力不大。倒時我方糧兵會迅速撤退,遠處水雷一炸,二皇子的五萬兵馬群龍無首自當後退。到時面前的水雷再炸,他們自當知曉知曉中了埋伏,會立即撤退,不敢再戀戰。」

  「那你就非要在中間嘛~就不能和他們一起撤退嘛~」水雲有些不甘心的問到。

  「萬一他們不肯撤退,硬衝上前,我得護著他們不能讓他們受傷啊,對不對?天閑到時會撤到狹道處,若他們衝過水雷要硬攻,天閑便會提前落下滾石堵狹道。」

  「你萬一受傷了怎麼辦!不行!等重緣哥哥劫走二皇子,我就回來找你。」水雲堅定的看著撫雲說到。

  撫雲思索了片刻,幽幽的說「也好,陪我做了水鬼,你就不用去被別的好看的男子糟蹋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水雲撅著嘴,不想再搭理撫雲,最終還是忍不住,鑽進了撫雲懷中。

  涅華國天機閣。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虛古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差點摔倒的送竹,扶著送竹到了床上。

  「妾身沒事.……大概是這幾天,看了那些……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我就陪著你養著。太醫馬上就來了,別著急。」虛古有些心焦的說著。

  沒過一會,太醫便拎著藥箱風風火火的趕了進來,虛古囑咐了幾句,便讓送竹隔著床簾,伸出手去給太醫號脈。

  「回國師,國師夫人這是憂思過度,加上水土不服,沒有休息好,一時肝火燥熱,並無大礙。」

  虛古一聽,滿目凶光的問到「沒有大礙?沒有大礙人如何會眩暈!以致失足,差一點跌倒!你給我好好的看!」

  「回國師的話。」太醫中規中矩的說到「國師夫人眩暈,並非是抱恙,該是初次有孕,一時血氣不暢還不適應,有了害喜反應。」

  「並非抱恙變好。」國師舒了一口氣,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吃驚的問「你說什麼?初次有孕?」

  「回國師的話,夫人應該已有了一月的身孕。」

  虛古微微一愣,突然臉上藏不住的大喜之色,不再理太醫,全然不顧禮法的衝到了床邊,一揮手撩開了帘子,探身進去緊緊抱住了送竹。

  「國師這是幹嘛啊,太醫還在呢.……」

  虛古這才鬆開了手,有些嗔怪的問到「你怎麼不告訴我!這幾日如此奔波,萬一傷到了怎麼辦?」

  送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妾身也不知道啊……怎麼突然就.……」

  虛古聽了,這才從簾中探出頭,大喜過望的說到「賞!太醫丹心妙手,賞白銀百兩,主母大喜,整個天機閣上上下下每人都去賬房領賞錢!」

  說完,虛古送走了太醫,又去挑了伺候送竹的丫頭婆子,吩咐人去安置生產的一系列事務,這才又重新回了房。

  「國師.……你幹嘛一直這樣看著妾身啊.……像個孩子似的。」

  虛古一直坐在床邊摸著送竹的臉,只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有嗎?哈哈!腰會不會酸?有沒有覺得很累?」

  送竹看著此刻威嚴盡失,毫無國師風範的虛古無奈的說「沒事.……國師不必憂心。」

  虛古看著送竹這樣,突然俯下身將送竹壓在身下,緊緊的抱著送竹。送竹沒有動,感覺到虛古好像在微微顫抖。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

  送竹心裡一陣觸動,國師……好像,是在哭?

  轅岳國皇宮

  「王兄,大勢已定,又何必如此憂心呢?」

  「釀春,這麼多年了,難為你在風塵之地呆了這麼久。」

  「王兄這是哪裡話?只要是為了王兄好,春兒什麼都願意做。」

  「釀春,你說,孤是不是錯了?」

  「皇兄.……」

  「孤這幾日,總是夢見松茶和六弟。夢見當日我們四人把酒言歡,年輕氣盛。當時你和松茶最好,總和松茶做些點心叫孤和六弟去吃,把我和六弟吃的啊,是叫苦不迭,幾日就胖了好幾斤!」

  「是啊,那時皇兄什麼都讓著我們。在我們眼裡,皇兄無所不能。都說楠松侄兒聰慧過人,文韜武略無所不通。若是比起皇兄當日,也只是比得上三分而已。」

  「楠松.……」轅岳國國主沉思片刻,笑了笑說「他母親貴妃心思靈巧,他自然也得玲瓏些。」

  「皇兄,貴妃,最像松茶,是嗎?」

  轅岳國國主沒有回答,靜靜的看著窗外。

  「春兒即盼著皇兄放下,又盼著皇兄放不下。」

  「何為放不下?」

  「皇兄對松茶之心,用情至深,如此之愛,春兒想讓皇兄一輩子都知曉,自己始終不忘初心。如此美好之情,皇兄本不該忘。」

  「何又為放下?」

  「六哥之子,亦是皇兄血親。本該富貴榮華,卻漂浮無依。皇兄不能接納他春兒無話可說,可又何必趕盡殺絕?我想松茶在天之靈,也不願皇兄變為斬斷血親的君王。」

  「孤記得,你說過,六弟之子,叫楠夜。」

  釀春靜靜聽著,沒有再接話。

  「春兒,孤現在,還有回頭路嗎?」

  「皇兄,若想與瀾襄國議和,又如何不是一件美事?」

  瀾襄國狹道設伏處

  「重緣啊,要不是晚上還有正事,咱哥倆也好久沒喝酒了。」

  重緣摸了摸鼻子,說到「等晚上忙完,我們好好喝一杯。」

  「比起喝一杯,我更想和你好好打一架。」天閑笑了笑說「我們這些人,屬你武功最高。有你親傳,也怨不得水雲那個怪胎武藝長進如此迅速。」

  「咱倆打不了。千秋歲武功陰毒,登不上大雅之堂。」重緣風輕雲淡的說著,沒有半分自嘲,好像與自己無關。

  「我就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練得呢?」

  「刀口舔血。」

  「唉,不提這些了。水雲的事你是怎麼想的啊?這樣僵著,我看著都怪難受的。」

  「沒什麼難受的。雲兒永遠也不會知道的。」重緣平淡的說著。

  「她的心思,可比我們想的玲瓏多了,每次你見到她,我們所有人你都看不見了。我都能看出了,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天閑有些同病相憐的說著。

  重緣搖了搖頭說「她不知道的。這麼多年了,就這樣吧,也挺好的。若是那撫雲再傷他,我定不放過他。送竹呢?她本來就心不甘情不願的走的,你就不想把她找回來?」

  「哎!這個啊,說實話,她過的好就行了。是我配不上她,是我慫,當時沒有攔住她。現在什麼都無力回天了。」

  「行了,不說這些了。我陪你去看看假糧草準備的怎麼樣了。等會該出發了。」

  二人檢查完替換成糧草的茅草,也沒有多耽擱帶著兩萬的兵馬到了約定的地方等水雲和撫雲。

  時辰一到,四人準時帶著長長的船隊向著狹道前劃去。

  「有埋伏!」水雲作勢喊到。

  天閑急忙到船頭查看,果然見二皇子帶著船隊鐵索連舟,已將自己的船隊包抄,不由讚歎撫雲的料事如神。

  「瀾襄國的軍隊!你們已被團團圍住,還不快繳械投降!」二皇子楠松站在船頭喊到。

  天閑定了定神,照水雲說的回到「哪裡來的轅岳國小兒?未下戰書伏擊於此,你們將軍可是這般無義之人?」

  「休要多言,兵不厭詐!如今你們已被困於此,若是投降還能免於一死!」

  「軍糧事大!也不是我天閑一人做的了主的!轅岳國沉寂多年,毫無徵兆攻打轅岳國,此番又用奸詐詭計,可是要惡名傳遍其它五國?」

  「這.……」楠松有些猶豫了,轅岳國向來以理服人,隱世不出便是不願與各國勾心鬥角扯上關係,此時若是當真對他們下手,怕是多年名聲不保。

  天閑見話起了作用,趕忙說到「這樣吧,看得出你這個黃毛小兒還有幾分正氣!我們一對一比試,若是你們贏了,我天閑甘拜下風,任你們處置。若是我們贏了,你們轅岳國便退兵,我們就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保你轅岳國盛名!」

  楠松一聽,立即熱血沸騰,這豈不是他等待多年的機會?若是贏了,軍中再不會有人輕視自己,若是輸了,亦可說自己將正氣放在身前,也是個英雄,正欲應允,手下卻突然開了口。

  「二皇子何不大膽應戰?我等趁二皇子應戰之事趁機放火燒糧,攻他們個措手不及!待那主將亂了心神之時,二皇子再一舉將其拿下!」

  「不妥!此非道義所為!」

  「二皇子!兵不厭詐,若此番立不了功,我們回去如何向將軍交代啊?」

  楠松想了想,還是同意了手下之言,沖著天閑喊到「就依你所言!我們上岸去打!」說著將船沖著岸邊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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