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你考慮換個老婆嗎?
洛煙睡得正香被子卻被人掀開,皺著眉頭搶回不到幾秒又被人掀開。
「我再睡一會兒……」
可對方不聽她的,又將被子掀開,像跟她杠上了。
她剛想說祁肆幾句,一睜眼看見的卻是吐著舌頭看她的柴犬,「是你?」
見她醒了,小牛奶搖著尾巴,大眼睛亮汪汪,將一條裙子叼到她胸前。
洛煙微頓,側目看去,沙發里男人正在喝熱茶,柴犬明顯是他指使來的。
「醒了就換衣服吃早餐。」
才沒睡醒,明明是他讓小牛奶吵醒的。
帶著一點未清醒的困意換了衣服,洛煙走到沙發邊,窩進他懷裡雙手環著男人腰身,嗓音還帶著些沙:「好睏。」
在她過來的瞬間祁肆將手裡的杯子往遠處放了些,低眉看她嬌懶的樣子,「冬天早起是不是不好受?」
「嗯,」她往他懷裡拱了拱,醞釀睡意,「太難了……」
「家裡這麼暖和你都起不來,在劇組豈不是更受罪?外面不同家裡,你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男人的聲音響在頭頂,聞著清早他身上的冷杉香,洛煙想到了昨晚某人肆意索取的強勢,那些壓低到喉嚨的喘息,心尖驀地一燙。
即使親近了不少次,但每次她都還是緊張,一想到就心悸。
抬眸與他對視片刻,洛煙慢慢彎了眸子。
祁肆低睨她殷紅的唇瓣,眸色微暗,字音有點低,「笑什麼?」
對方揪著他襯衣,語調輕輕,「你是想我知難而退?」
她語氣篤定,「你捨不得我。」
沉默兩秒,祁肆扣著她後腦吻上去,動作不疾不徐,帶著一貫的勢在必得。
洛煙頓了下,也輕輕回吻。
兩人這邊氛圍正好,小牛奶卻很不合時宜地發出輕哼,洛煙想起來旁邊還有個小電燈泡,微抵著祁肆的肩頭讓他放開。
一看在另一旁搖著尾巴站得直直的柴犬,正睜著好奇又純真的大眼睛看他們。
柴犬接到男主人幽幽的目光注視,心虛地垂了垂腦袋。
洛煙率先起身,「走,吃早餐吧,小牛奶也餓了。」
吃完早餐,離下午的飛機還有好幾個小時,洛煙便窩在壁爐前的沙發里烤火,祁肆也為了她沒去上班。
「聶家最近好像不太好過,聽說聶永康投資虧損了很大一筆錢,」靠在祁肆懷裡,洛煙問:「你知道這事兒嗎?」
「知道。」
思忖片刻,她捏著男人的手把玩,「那天聶夫人來找我哭訴了,她讓我喊你放他們一馬。」
男人不答,聽著她繼續說。
「你沒必要浪費精力在這些事上的。」她輕聲細語,「我對她早沒情緒了,從她不要我那天起,我們的母女情就斷了。她怎麼樣是她的造化……我不想插手。」
看著她平靜的眸子,祁肆出聲:「這是她欠你的,我不會做的太過。」
知道祁肆有分寸,洛煙點頭,往他懷裡靠,「謝謝。」
下午是祁肆送她到機場的,分別之前,他再三叮嚀要她要回自己的信息。
「服從命令。」她笑盈盈的,「我也會想你的。」
登機時間快到了,祁肆問她:「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
想了幾秒,洛煙認真地看著他,「我不在身邊,你要好好守身如玉。」
男人輕笑,「一定銘記於心。」
要走的前一秒,洛煙墊腳,隔著口罩親了他側臉,「拜拜老公。」
親完就跑了。
祁肆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越變越小,直至看不見才撤回視線。
——
送走老婆后,工作狂魔祁總還是去了公司。
下班時接到了穆修澤的電話,約他去喝酒。
想到上次和這群人喝酒被洛煙抓包,那晚他哄了好久才哄好人,今天她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去喝酒,要是讓小姑娘知道了,指不定怎麼想他。
「你們玩吧。」
「不是吧肆爺?你老婆都不在身邊了還不出來跟兄弟們聚聚。反正家裡沒人,你這麼早回去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家不會落寞嗎?」
祁肆目光落在小刺蝟玩偶上,這是她那次在夜市贏來的獎品,小刺蝟粉嘟嘟,跟她某些時候有幾分相似。
見他不說話,穆修澤以為他在動搖,便繼續:「只是喝酒而已,又沒別的活動,徐清蟬是講道理的人,不會生氣的。過來吧,嚴徐我們幾個都在呢,距上次都多久了,每次都叫不出你來。」
彈窗里發來洛煙的消息,她說已經到酒店了。
「下次,你們好好玩。」
等了半天只等來這麼一句的穆修澤扶額,「結個婚你怎麼還變家庭主夫了,人徐小姐都不在家你表現給誰看呢?該有的社交要有。傳出去不怕別人說你妻管嚴?」
祁肆:「除了你沒人會傳。」
「……」
年底公司一堆事,應酬也多,祁肆都是很晚才回景華府,她那邊有空時兩人會通視頻,沒空就只能發消息。
這樣的日子在過了一段時間后祁肆開始不習慣了。
白天工作時間排滿過得充實倒沒覺得有什麼,晚上一個人吃飯睡覺,昔日溫馨的房子變得冷清空蕩,一點也不如人意。
以至於看什麼都不順心,甚至連睡眠質量也不行了。
也不能天天給她通視頻打電話,她比他還忙,從他這邊打過去多數時候都打不通,只有等她聯繫。
他在這邊已經很無趣,卻還要遭受她的驚嚇。
臘月二十三這天他在公司加班,結束后習慣性拿起手機一看,有條她的消息。
【祁肆,你考慮換個老婆嗎?】
瞥過一眼,祁總臉都黑了,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結果沒人接。
打陳頃的電話也沒人接。
黑眸幽暗,拿了外套往電梯走的同時在安排底下人準備私人飛機飛香城。
車子先回了一趟景華府,祁肆一路上嘗試過打了好幾次洛煙的電話,一次都不通,男人臉色沉的厲害。
聽著後座那一聲聲無人接聽自動掛斷的嘟嘟聲,開車的司機大氣都不敢出。
車子抵達景華府,祁肆大步下車,準備去樓上拿大衣,結果一進門步子頓住,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西南角的歐式壁爐膛里火苗熊熊燃燒,周圍一圈沙發里正縮著多日不見的溫軟身影,蓋著薄毯像只慵懶的貓,不知何時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