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腦袋打鐵你不疼嗎
尚懷的修為也因為劍心凝實而突破鍊氣九層大圓滿，成功踏入築基！
接著，他盤膝坐下，開始吸納這天地靈氣，領悟天地大道，其身上那斑駁雜亂的灰濛濛的靈氣也在這一刻向著紅色轉化而去，果然是火之道，五行大道之一的火系道則。
台上的公羊業也在此刻一步踏出，飄落在尚懷旁邊，為其護法，一枚枚靈石取出，供其吸收。
這還是包括莫雲在內的眾人第一次看見有修士從鍊氣突破到築基，一個個都瞪大眼睛，生怕錯過什麼細節。
看著台上的尚懷，他臉色漲紅，一絲絲的紅色靈氣在其走位流轉，身上也冒著蒸汽，皮膚也好像被烤灼似的，變得透紅。
在看他的額頭，和手臂上一樣，青筋暴起。
他咬緊牙關，彷彿是在經歷什麼苦痛一樣。
終於，他的身上再無半點兒灰濛濛的靈氣，體內也沒有任何靈力，如同一個普通人。
可下一刻，台上突然風氣雲涌，地上的靈石中的靈氣和天地的靈氣都向著他的身體涌去，而後散發出來，變成紅色霧氣。將他身形隱在其中。
這是到了築基的最後一步。
這時，公羊業手中出現一個玉瓶，他從內部倒出一顆橢圓形的紅色丹藥，一指射出，使其進入尚懷口中融化。
築基丹！
修士修築道基必備丹藥。
果然，在他服下築基丹后，那周圍的紅霧也向著他的丹田處聚攏，形成一個小小的基座。
剩餘的紅色靈氣則被他全部吸收進入體內。
唰——
隨著他的眼睛睜開，一陣無形浪潮自他體內傳出。
他朗聲大笑。
「哈哈哈，莫師弟，今日還多謝你的相助了。」
莫云：額……
「沒事沒事.……」
莫雲撐著天銹，強顏歡笑。
心中卻是苦悶，怎麼他們一個二個的都可以突破這麼快，甚至還是托我的福，而我卻還在鍊氣五層，啊啊啊啊！不公平啊！
在仔細檢查尚懷確實沒有出什麼差錯后，公羊業就又回到了高台上。
對著莫智志開口。
「莫宗主，這比試.……」
可他還沒說完便被打斷，循聲望去，只聽下面的尚懷請求。
「師傅，我還是希望能將這場比試打完，放心，我會將自己實力壓制下來，純粹想和師弟交流一下劍術而已。」
接著又把頭轉向莫雲，對他說道。
「對吧，師弟。」
可他的語氣表情在莫雲看來，給人覺得對方好像要收拾自己似的。
你丫的都築基了我還和你打，你不會是想乘機公報私仇吧！
莫雲露出一個委屈的眼神求助高台上的莫智志。
「爹，我認輸還不行嗎？獎勵我不要了。」
莫智志此時正在糾結，上次司凝冬和莫雲對練，司凝冬被打敗的事他已經知道，既然凝冬也是築基一層，而且還比尚懷還早，說不定……
「那就打完吧。」
噗，你這是親爹嗎.……
「謝宗主。」
尚懷拿著斷劍對莫智志行了一禮。
公羊業見莫雲的監護人都這麼決定了，也就不在勸說。
其實尚懷還真不是想教訓莫雲，而是覺得，既然自己是在這場比試中有所突破，那麼自己也應該將這場比試打完，有始有終。
可莫雲哪兒會清楚尚懷這些強迫症想法。
本來已經準備收回去的天銹又再一次拿在手上。
這一次，他可比剛剛更慌了，築基期啊，這要怎麼頂？頂不住好吧！
可能他都忘了，自己曾經也戰勝過築基期的修士，甚至還接下了金丹修士的偷襲一劍！
得到許可的尚懷看了看斷劍，心中充滿了堅定。
「師弟，繼續吧。」
莫雲看著尚懷。
「師兄.……你不換把劍嗎？」
一寸長一寸強，更不用說這柄劍還是被天銹給弄段過一次，莫雲怎麼也不相信尚懷會選擇用它來戰鬥。
築基期了不起啊。
從小到大，莫雲就是一個很要強的人，不喜那種被人輕視的感覺。
殊不知，尚懷自從這一戰後，他以後的幾柄佩劍都是清一色的斷劍，也被青界修士稱為「自斷」。
被莫雲問起，他大笑道，示意無妨。
見狀，本來準備將自己的劍借給他用的公羊業也就沒有將劍拿出來了。
台上的尚懷體內火屬性的靈氣噴涌而出，給台上台下倒是帶來不少熱氣。
莫雲在心中叫苦。
「這就是你說的不用靈氣！！」
其實尚懷還真沒有全部釋放，只是因為他體內並沒有普通的靈氣殘留了，故而是這樣。
不過，好在尚懷現在還未修習築基期的功法，只能將就他在鍊氣期修鍊的那套功法，劍招也是簡單的鍊氣期招數。
輕撫劍身，靈氣攀上斷劍，附著其上。
劍尖部分也好像被無形的火焰靈氣給填滿一般，給了莫雲一種錯覺，好像他的劍並沒有斷裂。
莫雲也學著尚懷那樣，體內的靈氣附著在天銹上，灰濛濛的靈氣中有一絲絲的淡金色光環，不易被人察覺。
紅褐色的天銹上靈氣流淌，銀白色的斷劍上紅色覆滿。
尚懷先發制人。
向著莫雲衝來。
在他們這個層次，比的就是近戰，什麼御劍殺敵之類，憑他們的靈識還不足以做到。
莫雲撇過腦袋看了看後面，離演武台邊緣也沒多遠了。
「要不認輸算了。」
他也不傻，看得出來對方的強大，已經不是自己能夠對抗的了。
可就在他這個念頭剛剛升起時，手中的天銹卻帶著他動了起來，主動向尚懷迎了過去。
「遭了。」莫雲大叫不好。
天銹劍身狹長，加上其材質特殊，應該不會受損，可照著他牽著自己前去的方向，自己鐵定是避不開這虛無的火焰劍尖。
鏹——
金鐵交擊之音，天銹和斷劍的第一次碰撞。
尚懷眼中有著震驚，下意識的出口。
「怎麼可能。」
他看見自己用靈氣凝聚出來的火焰劍尖在觸碰到對方手中的劍后竟然開始消散，連自己附著在其上的靈氣也如臨大敵，像退潮一樣，回到了自己體內，只留下一柄普通的斷劍和天銹相碰。
尚懷靜了靜心。
看來還是得憑劍術壓制才行。
他認為莫雲學會的最強大的劍招可能就是環切了，這也許對其他弟子來說很厲害，但對於已經習劍數年的他來說，環切只是小兒科罷了。
他倒轉劍身，將斷劍當作匕首來用，雙腳快速挪動，掠下莫雲。
既然正面拼不過莫雲，他選擇了繞到莫雲身後，那時狹長的天銹肯定來不及轉身，自己就能夠一擊致命，當然，他肯定不會真的下殺手，只是將莫雲擊暈即可。
在天銹控制下的莫雲再一次向對方沖了過去。
可就在莫雲以為他們即將在次對劍時。
尚懷突然俯下身子，沖莫雲高高舉起的雙手之間穿過。
他竟然.……
砰——
已經成功來到莫雲身後準備一記手刀將莫雲斬暈的尚懷只感覺腦袋被重擊。
砰的一聲向後倒去。
眾人看見尚懷的舉動也不禁啞口。
「三師兄可.……」
高台之上的公羊業覺得難以置信。
「這莫雲的靈識竟然如此強大？」
原來，在尚懷衝過來時，莫雲就感覺到手中的天銹猛的向下一低，然後向自己身後敲去，嚇得莫雲還以為天銹要襲擊自己，立馬把腦袋低下，這一低頭，剛好就敲在了繞在莫雲身後的尚懷頭上。
真·腦袋打鐵。
尚懷哪能承受得住，立刻就倒了下去。
等莫雲感受到手中天銹沒有在控制自己時，他才抬起頭來，就聽見下面的弟子在為自己歡呼。
「莫師兄好預判啊！」
「我就說莫師兄實力不容小覷嘛。」
他轉過身來。看見倒在地上的尚懷，在看了看手中的天銹。
「大哥，你真有靈智？」
他決定等下次神秘人出現的時候問問他關於天銹的秘密。 ……
「你贏得怎麼這麼……」
練劍室內，司凝冬表情古怪，看著莫雲強忍笑意。
莫雲也是聳了聳肩。
「可能這就是實力吧。」
其實他也不想贏得這麼奇葩，可尚懷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現在的莫雲也有了一個大致了解。
第一，天銹有靈，只是它不願搭理自己。
第二，只要對方不一上來就使出什麼高級劍術和自己打，憑近身戰，自己應該可以戰勝許多人。
第三，自己必須得學點人級劍法來湊合湊合了，光憑什麼劈砍斬切，快要控制不住場面了，他也不確定下次天銹是否還會搭理自己。
聽到莫雲這樣自吹自捧的話，司凝冬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臉皮還真是有夠厚的啊。」
莫雲嘴角一揚，做了個滑稽的表情。
「誒，那你現在不是要快些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司凝冬好心建議到，算起來，莫雲也已經戰勝了兩位築基期，可他的實力卻還未到築基，莫智志是不會放他離開的，而她也決定到時候和莫雲一起走，萬一北域人追到劍歐門，自己這不是連累了他們嗎，思來想去還是去小天道學院比較安穩，畢竟那可是和青界皇族平起平坐的勢力，身後甚至還有神秘的中位面支持。
聽到司凝冬的介意，莫雲點了點頭。
的確，他現在也是很想提升自己的實力，畢竟，神秘人給了自己成仙的倒計時，要是沒有做到，回不去地球怎麼辦。
如今連劍歐門都出不去，難道真的要偷偷溜走？
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外面也確實危險，上次就差點栽到坑裡，爹也是為我好嘛。
但莫雲也是很無奈。
畢竟一比一百的靈氣吸收比例實在太過誇張了。
（Ps：莫云：我真沒塞錢給三師兄啊，不信你問他。
尚懷：我演這麼好，打錢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