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第272章 周王妃的心裡話

  文琪夢實在累得很，便先睡了，待再次醒來，晚飯都已經吃過了，屋裡的桌上倒是放著一個食盒。 

  她起了身去看，食盒應當送過來還不久，裡面的飯菜還冒著熱氣。 

  這麼了解她的，也只有信王了，想來是讓人算著時間送的。 

  她也確實有些餓了，信王應當還在書房，這年一過完，也要忙著政事了，天啟帝那麼不靠譜，他自然也是要辛苦一些的。 

  文琪夢將飯菜都拿了出來，吃飽喝足后，便想著去書房看看。 

  此時天已經黑了，今天白天天氣好，夜空里便掛著一輪彎月，透著天上的雲霧，看上去便如那層層朦朧下一顆明珠在發著光，雖然並不烈，但卻另有一番意境。 

  文琪夢一路踏著月光而去，遠遠便看見那書房的燈果然是亮著的，那燭火微微搖曳，雖然微弱，卻是暖到了她的心裡。 

  文琪夢慢步走了過去，到了書房前，才聽到裡面原來不止一個人。 

  還有周王妃。 

  她便駐了足，倒是並未有什麼想法，只是天生的好奇，想要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 

  周王妃應當是在為他炎魔，還能聽到淺淺的、卻極有規律的研磨的聲音。 

  隨後便是信王的聲音傳來：「時候也不早了，王妃便先回去睡吧。」 

  「我不累，」周王妃笑著搖了搖頭，「殿下之前一直忙著大婚之事，現在大婚過了，又要忙政事了，我也幫不上殿下什麼，只能幫您研磨，倒茶了。」 

  信王放下了手中的筆，又握著她的手讓她放下了手中的墨：「這本就是本王應當做的，王妃身子不好，這天氣又涼，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周王妃沉默了良久，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殿下，若是小夢在此，您也會讓她回去嗎？」 

  「我……」信王萬沒料到她會這般問，一時竟答不出來，他心裡，竟是希望面前的人會是文琪夢。 

  周王妃又嘆了口氣：「殿下不用回答，我心中都明白，小夢能在政事上幫殿下，我卻不能。殿下……妻之求，小夢不在的時候，能在您身邊陪陪您。」 

  信王愣了一下，雙手不自覺的鬆開了，他心中雖是這麼想的，但卻並未這麼多的思量，本只是想讓她回去休息，卻不曾想因此傷了她的心。 

  周王妃的雙手還僵持在半空中，微微動了動手指，還是慢慢地收了回來，勉強的一笑：「殿下不必為難，我這便回去了。」 

  「王妃……」信王伸手拉住了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王妃一直在等著他開口，哪怕只是開口留她，沒有任何理由，她也是願意的。 

  可是等了良久，信王卻是說了一句：「是本王對不起你。」 

  這句話，卻更讓人傷心。 

  周王妃眼中噙著淚，回過頭來時卻是帶著笑的：「殿下不用說對不起，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殿下只要記著，小夢在與不在，我都永遠守著殿下，這就夠了。」 

  文琪夢趕緊躲到了一邊，隨後便見周王妃走了出來，步子有些急促慌亂的離去。 

  她的眉上，也有了淡淡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