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他們倆還真是挺配
人生中的每一秒都有屬於自己獨特的意義,他或許能讓你變得成熟,能讓你變得更加嫵媚多姿,亦或許讓你長大學會放手。
可對謝恒而言,他隻會把那份執著沉澱的更深。
透著悠悠暗黃的燈光,謝恒躺在柔軟的大床中央,懷抱裏僅僅摟著一件女士襯衣,如此他方能感覺到一點點安心。
因為,這件襯衣不是別人的,就是苗蕊在帝都工作時穿的工作服。
福子一推門,就看見謝恒這麽一副模樣,表情別提有多“浪”,就像是電視裏麵那種殺人不見血的變態一般,享受著屬於自己獨特的“高gao朝chao”。
“恒子,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麽變態。”福子真是看不過去了,粗眉扭成一股麻繩狀一臉嫌棄。
如果眼前這人要不是謝恒,估計他一腳就給踹窗外去,省得惡心人。
謝恒沒什麽表情,也不打算掩飾,卻坐了起來,小心翼翼把襯衣疊好放在了枕頭下麵。
他的眸色很深,刀削般的輪廓是不屬於他年齡的成熟,那種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更是無處不在。
“什麽事能讓你跑過這裏來找我?”陰沉的聲音像是從鼻端傳出來一般,他站起來走出了臥室。
福子苦笑,也不多少說,他心裏明白,這是謝恒為苗蕊準備的家,臥室這種私密的地方他不願意讓別人進來。
即使這個女主人僅僅隻來過了一次,還是非正常狀態下。
謝恒穿著一身銀灰色的家居然,真絲的質地顯得那樣柔順,鬆散的沒有太多拘束。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了根煙後隨意的靠在了上麵。
隨後他吐了一口煙卷,白色的霧氣嫋嫋升起,遮擋住了他的麵容,遮擋住別人的視線。
“大哥,打你電話不接,四處也都找不見你人,我不上這兒來還能去哪?”福子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抓起茶幾上的蘋果狠狠咬了一口。
謝恒不說話,一副千年冰山臉冷冷的擺在福子麵前。
真他娘的生氣,瞧他這樣不用說就知道肯定是在苗蕊那受了窩囊氣,哼,就是給他見戔的,天下女人那麽多,怎麽就非她不可。
自作孽,不可活。福子都懶得問了。
“秋老虎發話了,明個晚上讓你務必過去一趟。”一提到秋老虎,福子的語氣也明顯嚴肅了不少,隻是從語氣裏,不難看出他的不耐煩。
白色煙卷,眼看就要燃盡,謝恒將它按在了煙灰缸裏。緊蹙著眉頭鎖的更深,“福子,苗小蕊她之所以不跟我在一起,是因為她愛我?你幫我想想,怎麽會有這個奇怪的女人?”
謝恒垂著深深的眸子,像是陷入了極度深奧的思考中。
福子深呼一口氣,他媽的,這個大情種感情根本就沒有聽見他說的話是不是?真想給把他腦殼撬開看看裏麵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恒子,你他娘的能不能有點出息呀。”他恨鐵不成鋼的說著,語氣上頗為無奈。
沒辦法,誰讓他是他這個世上唯一的兄弟了。
福子咧開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他身上是沒什麽優點,要說能拿得出手,也就剩下這一口的白牙了。
按照他的說法,老子這也算沒白長,破了處男之身多虧了它呢。
那個時候,任誰也想不到,一個挺漂亮的姑娘就是看上他的牙,才同意跟他滾的床單。
“恒子,你說苗蕊是因為喜歡你才不願意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他做到了謝恒身旁,還故意把屁股挪的更近。
謝恒沉思了一秒,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嗯”。
福子心裏把苗蕊的八輩子祖宗罵了一個遍,可臉上還不敢有一點不滿,隻呢個硬著頭皮堆滿笑容的繼續說,“恒子,苗蕊從小是生活在一個什麽樣的環境裏,你我都應該很清楚。你想想呀,生活在一個這麽汙穢變態的家庭,她的想法扭曲一點也不算什麽吧。”
幾乎是話音剛落,謝恒的目光刷的一下就射了過來,到讓福子渾身一嘚瑟。
尼瑪,不就是說了句實話嗎?你小子至於用這吃人的眼光看著他嗎?得,不跟他一般見識,“嗬嗬嗬,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你老息怒哈。”
謝恒這才恢複原樣,陰沉著一張俊臉問,“可你說了這麽多,我怎麽沒聽見一點有用的?”
“原來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蠢呢?苗蕊每天看著李玉珍和不同的男人上shang床,平時對她非打即罵,從小又沒有父親的疼愛,想她這種女人最缺少的就是安全感,什麽愛情,友情估計她都不會相信,更別說要承擔起你這麽一份沉重的感情。”
福子喘了一口氣,一抬頭,謝恒正專注的看著自己,又默不作聲,顯然是在說,你繼續說呀。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你小子是惦記人家姑娘十幾年,可人家苗蕊也就是不到四年前才認識你,而且這期間還包括你入獄的三年。一直以來你就知道猛足了勁追著人家,也不想想人人家姑娘是什麽感受。告訴你,追女人一定要用懷柔政策,不能追得太近,也不能晾著不管。尤其是苗蕊這種對感情不信任的女人。”
謝恒足足愣了十分鍾之久,深邃的眸子完全放空,他的眉頭緊蹙,直到最後越來越舒展。
真是辛苦,做他的兄弟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福子心裏這樣想,嘴勾起一抹笑容來。
“福子,給我五分鍾的時間。”謝恒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整個人瞧上去充滿了精神,刀削般的輪廓更顯硬朗,隻是黝黑的眸子又恢複了一副精英的模樣。
誰能想得到,這個男人前一秒還是那一蹶不振眸色黯然的樣子?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啊”了一句。
“去見秋老虎。”一邊說,一邊已經走進了衣帽間。
由此,福子再次感歎,其實他們兩個還是挺般配,都那麽的……變態。
蓉城是一座不大不小的一線城市,經濟發展的迅速,從而吸引了不少的外地人,當然還有一些見不了光的東西。
車水馬龍的街道,被霓虹燈照的一片輝煌,路上的行人比白天看上去還要多上許多。
苗蕊喜歡這夜景,喜歡這份多彩的安寧。她踩著輕快的步子,悠然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時不時聽見身旁行人的談話,仿佛自己也參與其中一般。
她嘴角上揚,推開自己小臥室的門,按下了門口的開燈,瞬間屋內就亮了起來。
整個臥室被苗蕊貼上了淡粉色的牆紙,這些錢還是她一咬牙才舍得買的。溫文看見的時候,還很鄙視的說了一句話,“真看不出來你這種女人居然會喜歡粉色?”
苗蕊不予回答,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就像是喜歡上謝恒一樣,說不出個所以然,可就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心裏惦記的隻有他。
她整理一下床鋪後,就走進了浴室,衝起了澡。
“嘩嘩嘩”的流水聲踩著有節奏的聲音響起,一室的溫熱帶走了一天的疲憊。
這邊,小巧的手機孤獨的躺在小床上不斷振動,可憐主人沒有聽見。
濕漉漉的頭發不斷的從發頂滾落水珠,苗蕊用毛巾擦,也沒有辦法阻止。從小就是,她的頭發特別難幹。
索性她也不擦了,讓它自然幹好了。
她靠在床上,自然的拿起手機,屏幕剛亮,就有好幾個未接電話跳了出來。
她坐直了身子,撥了回去。聲音響了很久,幾乎馬上就要掛斷的時候,終於被人接了起來。
“有什麽事嗎?”苗蕊直接問道。
“啊,是這樣的,你室友一個人在我們店裏喝多了,我們也是沒辦法,就隻能給你打電話把她接走。”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伴隨著嘈雜的音樂。
苗蕊皺眉,冷聲問,“那她現在怎麽樣?”
“怎麽樣?我也想知道怎麽樣?我剛剛就回頭給你打了一個電話的功夫,她人就沒了,酒錢都還沒付。”男人也有些無奈,被她這麽一跑,那所有的酒錢就要他自己賠,他可不想吃著啞巴虧。
所以,他這是準備問她要錢了?苗蕊不經想到。
“哦,我知道了,再見。”她還是禮貌的說了聲再見才掛斷電話,放在了枕邊,拿起了一本書。
密密麻麻的知識點苗蕊並沒有看進去多少,因為她此刻在琢磨一件事情。
就一個轉身的功夫,溫文這麽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就算她的朋友把她帶走也不會不付酒錢,所以,她是被陌生人帶走的?
腦海中劃過一個這樣一個念頭,她渾身一驚,漂亮的眸子越發冰冷。
那現在怎麽辦才好?她又沒有溫文哥哥的電話聯係他去找人,難道她自己去?
她一向不熱衷於這種人際交往,所以對周圍的人也都是淡淡,就算現在和溫文住在一起,兩個人也不能算是朋友,頂多是個室友而已。
這樣一想,她似乎又安下心來。
她再次拿起書,努力讓自己看進去。
然而,最後她還是拿起了手機。
“你們這是哪裏?”苗蕊不喜歡拖拉,簡單明了最好,更何況此刻她心裏是擔憂的。
酒保明顯愣了一下,又聽著聲音耳熟,才想起來就剛剛通過電話的苗蕊。
“盛京天地”
苗蕊連再見都沒有說,匆匆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跑出了房間。
一想,她又折了回去,拿出了自己所有積蓄這才匆忙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