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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憐香惜玉姚真意

  姚真意三人走到這處名為嘆石澗的地界時,已是夜幕落下。

  繁星璀璨,猶如鑲嵌螢火點綴,而在這夜空之下的密林里,正有一道火光顯現其中。

  「噼啪—」

  火堆旁,秦驤下巴抵在屈起的雙腿膝蓋上,伸手拿了一根木枝往火堆里丟去,這原本隨風輕擺的火焰頓時燒的更旺了些,火光將他的影子照耀拉長了些許。

  這位俊俏書生抬頭望了眼,那雙手環胸仰躺在某棵樹上落腿晃蕩的背劍青年。

  之後他再轉過頭瞧了下那在另一邊在月色之下練拳走樁的儒衫少年,便收回視線用下巴抵住膝蓋盯著那火堆發獃。

  樹上的那位背劍青年似是想起了何事,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枚尾端系有紅結的碧綠玉佩,做工精細美觀,卻不是什麼矩尺方寸物,也不是何種仙家法寶,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玉佩罷了。

  是他買下多年一直未曾送出去的寒,即不敢送,也沒臉送。

  賈奕邴拿起這枚雕刻著些許浮雲花紋的玉佩高舉頭頂,透過玉佩依稀能夠瞧見那輪懸挂天上的明月,浮雲飄過的月光中似乎有一道身影緩緩回首。

  這位背劍青年苦笑一聲,隨後心中自嘲道,花無人戴,酒無人勸,醉也無人管吶。

  「呼—」

  另一邊,又是一拳遞出,姚真意閉上雙目正踏步走樁,拳拳相疊之間一拳更比一拳快,剛開始緩慢至極慢慢加快,最終快若奔雷,身體四周呼嘯成風,出拳遞拳時衣袖鼓起作響。

  如今對於這套道拳八式,少年可以說是熟稔於心。

  只是梁大哥與自己說過,練拳猶如打樁,除去根深紮實,還得遞拳百萬才算得剛登門檻,等真正有一天歷經對敵廝殺、千錘百鍊后,或許就會有那一拳即出身前無物的萬千氣概。

  「救命啊!!」

  就在此時,火堆附近的三人皆是聽見一聲柔弱的呼喊聲,緊接著便是一聲好似暈過去前的慘叫。

  樹上的背劍青年率先落下樹枝,原本蹲著的秦驤則是聞聲站了起來轉過頭去,而少年也停下了出拳遞拳。

  賈奕邴剛要抬腳走過去卻被俊俏書生猛然拉住手臂,這位背劍青年有些疑惑地回過頭問道,「幹嘛?」

  秦驤沒好氣地說道,「此刻已是夜深,怎會有女子的呼聲?再說世間山澤精怪數不勝數,你又怎知那不是這山中女鬼所幻化??」

  誰曾想這位背劍青年聽聞此言后,竟是眼前一亮咧嘴笑道,「女鬼?那就更好了!!我說讀書人,你可別攔著我啊!誒?!不對啊!」

  秦驤先是翻了個白眼,而後問道,「哪裡不對?」

  只見賈奕邴眯起眼打量著眼前這位比女子還要俊俏幾分的書生,「書上的古靈精怪們,最喜好文弱書生這一口,我說秦老弟,你怕不是想吃那獨食吧?!」

  「……」

  若不是這位俊俏書生腦子裡想不到粗話罵人的詞,早就對著賈奕邴罵娘了,這,這都什麼人啊!?

  背劍青年隨後又笑嘻嘻道,「不過事先說好,碰上了好妖精,咱們有話好好說,先別做了那喊打喊殺的糊塗事,可別把人,哦,鬼嚇跑了。若是人家願意與我春宵一刻,你們也別攔著,可如果碰上了吃人心肝的壞鬼魅,你們可得救我!老賈我一瞧見那些搔首弄姿的女妖精最是腿軟無力了,這握劍的手怕是會止不住抖動。」

  秦驤徹底不想與這個鬼迷心竅的二愣子言語半句了,怕自己會真的無法忍受直接一鞋子呼他臉上去。

  緊接著他轉過頭對著站在一旁望著這邊的少年呶了呶嘴,意思是我無法子了,你來。

  姚真意無奈地搖了搖頭,快步走了過來,對兩人鄭重地說道,「我也覺得秦兄言之有理,此刻夜已深,又怎會出現女子的呼救聲。只不過……若真是有人遭遇不測,那我等更應該出手。」

  秦驤聽著少年說的前半句點了點頭,對著賈奕邴挑了挑眉,看吧,還是姚真意冷靜理智些,但聽見少年後半句時,頓時伸手無力地扶住額頭,好嘛,先有一個鬼迷心竅,后又來個行俠仗義的,罷了罷了……

  「姚老弟說的真乃至理!行俠仗義乃我輩江湖中人之本分!」

  賈奕邴聽聞此言后,猛然一拍大腿對著少年伸出個大拇指稱讚笑道,只是怎麼看那笑容都些不對勁。

  話落,這位背劍青年便轉身踏步往方才叫聲的方向走去,丟下一句嬉皮笑臉的話語,「你們且安心。老賈我的劍術高得很,也快得很,快到滂沱大雨中出劍半點不沾水。」

  姚真意笑了笑便抬腳跟上前邊背劍青年的腳步。

  見此一幕,兩人身後的秦驤無奈地搖了搖頭,望了一眼天上原本浩瀚無垠的夜空,此時那輪明月身旁竟是多了些許烏雲遮蓋。

  這位書生心裡想道,荒郊野嶺,月黑風高夜,適合殺人越貨,也適合斬妖除魔,看只看是那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了。

  隨後他也抬腳往兩人方向走去,一同消失在這片密林中。

  三人越過密林走到深處后,郝然發現前邊竟是不知何時多了一座陰森漆黑的破廟。

  一眼望去,無形之中隱約有些滲人心驚,加上此時夜黑風高,倒是真有了幾分駭人的感覺。

  賈奕邴搓了搓手往前走去,他手裡不知何時拿了個火摺子,在這漆黑的破廟旁倒是有了丁點光亮。

  見此一幕,姚真意與秦驤相視一眼后,也抬腳走上前去。

  「嘎吱—」

  背劍青年左手拿著火摺子,右手剛一推開廟門便是落下一陣塵灰,惹得他伸手揚了揚那些灰塵,待他瞧見裡面的一幕後頓時眉毛一挑。

  只見在這原本漆黑無比的破廟裡,推開門后卻是一片泛黃燭光照耀的景象,裡面正有三位嫵媚至極的女子以肘撐頭仰躺在地,身上所著輕紗若隱若現可見玉白肌膚。

  「咕嘟—」

  賈奕邴吞了下口水,剛要出聲言語,便呼啦一下狂風大作,吹拂得這位背劍青年睜不開眼,然後只覺得香風飄過,身邊響起銀鈴般的嬌媚嗓音,還有一條綢緞袖巾掠過他的臉龐,絲滑細膩,讓賈奕邴有些沉醉其中,香,香得很啊!

  待他睜開眼后,郝然發現眼前站著一位姿容美艷,「胸有成竹」的艷麗女子,這位女子不待他言語,便伸出玉手拉住他的手臂直接往前走去,女子邊掩嘴嬌笑邊拉住這位已經「傻眼」的背劍青年徑直往裡走去,不堪一握的細腰邊走邊扭動。

  嘖嘖,瞧瞧這身段,瞧瞧這小屁股,只見女子一走一動間體態豐腴,僅僅是背影,就晃蕩地賈奕邴心神搖曳不止。

  而那兩位衣著「大氣」的女子,胸脯那邊,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旖旎風光,也往門口站著的少年與書生蓮步輕移過來,一走一動間洶湧澎湃,令人咂舌不已。

  「嘶—」

  姚真意未曾想到的是,旁邊的秦驤見那兩位嬌媚女子挪步過來竟是有些「懼怕」似的躲在他身後,書生抓住他手臂的手指越發用力,無形之中竟是讓他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少年有些無語地回過頭去,瞧著自己背後彎腰躲藏「瑟瑟發抖」的俊俏書生,心道,方才見你還未曾這麼膽小的,莫不是佯裝膽大吧?

  那兩位「胸有溝壑」的美人,秋波流轉相視一眼,很快選定了順眼的心儀對象,一位往少年背後的那位俊俏書生暗送媚波,一位則是笑吟吟地望著少年。

  而在背劍青年這邊,那位拉著他的女子一手扶住領口位置,看似是出於矜持,為了遮掩春光。實則是微微用力往下按去,東邊日出西邊雨,愈發顯得衣襟緊繃,鼓囊囊的,呼之欲出,好一片白花「豆腐」。

  只見她瞧見青年背後那柄長劍,掩嘴作欲羞嬌聲笑道,「公子,還背著把長劍哩~是不是傳說中那吹毛斷髮的寶劍?若不然拔劍出鞘,給妹妹瞅瞅是長是短?」

  賈奕邴一聽這話頓時眉毛一挑,呦呵?葷話都上口了。

  「啪—」

  背劍青年伸手拍了一下女子腰后的那對「桃子」,惹得女子原本嬌媚的神色,那雙眸子更好似要滴出水一般,眸子粉紅水濛霧氣無比撩撥著眼前的青年。

  賈奕邴雙眸眯起,嘿嘿笑道,「是—長是—短還得妹妹瞅瞅不是?」

  背劍青年故意說到「長短」二字時拉長音,語氣中顯然一副急不可耐之意,再加上眼中閃過的猴急之色,更讓眼前這位女子確定,此人無非就是個酒囊飯袋罷了。

  女子表面嫵媚妖嬈,眼中秋波蕩漾,心中卻是冷笑道,在此禍害生人百餘年,還真是頭回遇上這麼沒心沒肺的傢伙,是藝高人的膽大,還是初出茅廬的雛兒,根本不知山水神怪的厲害兇猛?

  「公子,奴家胸口有點熱,要不你靠近些幫我吹涼快些~」

  女子突然好似極其悶熱的拉了拉胸口衣襟,那片白花花露得更開些,勾的那位背劍青年急吞口水,一副笑眯眯色急模樣就要往前靠來。

  「呃!!」

  這位嬌媚美人眼中殺機悄然一閃而過,剛想動手卻身形一頓,原本臉上嫵媚的神色止住,駭然地低下頭往腰間瞧去,一柄在這廟中閃爍著寒芒的長劍不知何時竟是穿透了她的小腹直插而過。

  她竟是半點未曾察覺,甚至未曾瞧見這青年是何時拔劍的!

  瞧見女子僵持著身子,只見那位依舊笑眯眯地青年往前靠近些許,在她耳旁輕聲笑道,「騷可以。太騷了老賈我可就消化不了。」

  青年笑聲溫柔至極,猶如附耳相好竊竊私語一般,可語氣之中的殺意卻郝然顯現出來。

  「啊!!」

  聽聞此言,女子嘶吼一聲化作一道流光閃掠而去!

  青年手上一松,那柄長劍便瞬間掠出,在空中疾速劃出一道弧度,直接釘入女子的背部,女子被長劍貫穿嬌軀,撲倒在地,卻並無鮮血噴涌的畫面。

  逐漸散發靈光流轉的長劍,就像只是釘中了一件鼓鼓蕩蕩的衣裳而已,女子面容和身軀猙獰扭曲,顯然並非修鍊出人形的精怪之身,而是沒有實體依託的鬼魅之流。

  再之後只見女鬼全身黑煙滾動,不斷掙扎,試圖逃離青年附近,卻死活無法脫離傾斜立於地面的那柄長劍的約束,就像是一頭被鐵鏈拴住的野獸,拚命掙扎卻徒勞無功,最後被長劍之上迅速顫動四處奔走的森然劍氣絞碎!

  見此一幕,賈奕邴拍了拍手剛笑著轉過身,瞧見少年那邊后頓時傻眼了,直接下巴張大目瞪口呆。

  只見廟門口的那位儒衫少年一手作扯人脖頸狀,一手出拳如疾風驟雨,捶打方才那兩位女子中的其中一位心口,已經給他打得黑煙稀少散落,幾近於無。

  這位方才還得意洋洋的背劍青年目瞪口呆,再瞧向另外一邊已經花容失色的那位女子,以及正在出拳的少年身後,站在不遠處的俊俏書生秦驤臉色古怪地盯著姚真意一拳接一拳,猶如魔怔一般。

  賈奕邴張了張嘴,最後吞了下口水,同樣是打得那名女鬼煙消雲散,少年出手可謂悄無聲息,辣手摧花,不過如此。

  這位背劍青年趕緊轉過頭去,這般「憐香惜玉」之法,他賈奕邴實在不忍直視,真乃是沒眼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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