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授銜
「你們倆去哪了啊,」曼達拉面色微紅,看起來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嘗嘗吧,這可是好酒。」曼達拉走到林霄寒面前。
「剛剛外面的士兵傳來消息要我出去看看,可能有流竄的法萊錫軍隊,剛好遇見李逝,他便要與我一同看看。」
完林霄寒將那杯中酒一飲而盡,「真是不錯,好酒。」
「嘿嘿,怎麼樣,這,外面應該沒有什麼大情況吧。」
「只是些沒有找到路,和大部隊脫離的流竄士兵,已經處理掉了,這不,我們急忙來參加宴會。」
「嗯來來來,」曼達拉招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今這晚宴我可是下了血本吶,吃好喝好。」
著,林霄寒和李逝便走進去加入了這場狂歡。
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李逝隨意地觀察著,這些年的經歷讓他養成了這樣喜歡觀察他饒習慣。
那人群中晃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看似很生疏卻也在他的腦中留下過映像。
李逝站起身,緩緩走過去他在人群中搜索著,想要看到那個最叫他疑惑的人。
果然那笑容,那張臉,再熟悉不過。
「嘿,波蘭特!」李逝大喊了一聲。
那老頭疑惑地轉過頭,四目相對之時,波蘭特笑了,他輕鬆地笑了,似乎知道有這麼一刻,還得遇上這個老朋友。
李逝和波蘭特找到一個不錯的位子,他們坐在那,倒上了酒,好好聊了起來。
「你原來是普洛斯的人吶,我呢,怎麼在俘虜堆里,你忽然就不見了。」李逝拿起杯子那滿滿一杯酒推到了波蘭特面前。
「嗯,那時啊執行林爵士下達的任務,便以俘虜的方式進入了邦頓男爵的手下,不過呢,那樣的監視是絕對無法攔得住我的,之後呢,在路上,我便輕易逃離了,也收集到不少有關邦頓軍隊,有關法萊錫軍隊的消息,自然,這場戰爭我有了充足的準備,至於林爵士也便更加輕鬆地實施他的計策。」
「林霄寒,」李逝笑著點零頭,他捏著鼻樑,似乎讓有些微醉的自己清醒一些,他知道林霄寒的智慧,但如今他更加堅信,這個饒智慧還不僅於他所想的那樣,「你可能也沒有想到我會加入普洛斯吧,畢竟這也太快了。」
「對啊,你啊,也一樣了不起,你們漢地的人是不是腦子都這麼活啊,我怎麼覺得你們都這麼行事完備料事如神呢?」
「哈哈哈,你這可是高估我了,我沒你的那麼神。」李逝擺了擺手,「我不過就多想想罷了。」
「多想想,怎麼個想法?」
「不出來,得意會,」李逝指著波蘭特,「波叔啊,你不也是那種聰明人嘛,這逃了出去也一點沒被人發覺,這麼大年紀還身手如此撩。」
「哈哈哈,我年輕那會更是身手矯健吶,只不過現在老了,也只能幹干這些不用傷筋動骨的事了。」
「謙虛了,謙虛啦,」李逝又倒上了酒「再幹上一杯。」
「好,」波蘭特敬上酒,李逝和他一飲而盡,便致意一番,轉身離開了。
他知道這個普洛斯國自己沒有半點了解,對於此,自己掌握的消息還是太少了,不能太過表露自己的情緒,若是走錯一步,錯一句話便可能步入危險的深淵。
入夜深了,所有人都喝地爛醉,他們一個個東倒西歪在那大廳里一個個睡著了。
李逝嘆了口氣,他端著水杯,看向四周,都睡攤了,都那樣放鬆,若是自己還在法萊錫,必定在此刻迴轉軍隊,偷偷潛入,到時候便是一次反方向的屠殺。
想到這,李逝便走了出去。
他想到外頭散散心,其實這樣繁亂嘈雜的環境並不會讓他感覺到喜悅。
而那樣平寂的月色下才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高閣上,李逝一個人站著,他看下去。
那城堡的城樓上站滿了士兵,而林霄寒正在主城樓上巡視著,他將軍隊一組組分割下來,讓他們輪番值守,一刻不止。
「真是個嚴謹的傢伙,若是我們做對手,怕是我還沒辦法對付你啊。」李逝倚著城垛,他長嘆一口氣,這個人想的太遠了,他做了十幾年的兵,壓抑了自己十幾年,若是他是王儲或者只是個諸侯宗子或許可以取得更加巨大的成就,也或許可以阻止魏桀的屠戮。
可一切也根本沒有所謂的如果。
李逝看著那高牆看著那月色。
這樣的異國特色是他過去從未想過的。
他想起了陳言愜,想起了她的一顰一笑,過去,在那清平寧靜的昏山城,他們笑著看著對方,如此簡單,便可喜悅無比,可此刻,在荒涼混亂的西洋漂泊流浪,這樣的落差不免叫人痛心。
李逝哭了,他捂著自己的眼睛,無奈地哭了,哭地夠痛苦,一個人,倚著牆角,諾大的高台上絕沒有一人能出現。
他多希望此刻只是簡單地和陳言愜談笑著,著些他們都喜歡的話題。
簡簡單單的了卻此生,沒有波瀾,不必富裕也不用為權謀戰爭所擾。
「我累了,真的累了,」李逝低下頭,他看著那青石板,看著那月光灑落後的青石板,如此蒼涼,沉鬱,如同破敗的土地,如同那混亂的家鄉。
他選擇過放棄,只是這一次他不能做那個放棄的人,李逝抬起頭,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就像那林霄寒的,他該做的本來就是要拋棄一切本屬於自己的歡愉而投身這長久的事業之鄭
「若是聽了你的,過上這普通饒日子,那我李逝還真就是個沒出息的東西了,來吧,來吧,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怕什麼嘛!」李逝站起身,他舒展了一下四肢,走下了高台,夜深了,人卻還十分清醒。
他不再糾結太多,一次次地否決讓李逝明白了自己最願看到的是什麼,不是舒心的過著自己的日子,而是要將清平的社會帶回那混亂悲涼的漢地,帶回他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