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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殺戮3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君既為府吏,守節不移,妾留空房,相見常稀。雞鳴入機織,夜夜不得息。三斷五匹,大人故嫌遲。非為織作遲,君家婦難為!妾不堪驅使,徒留無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時相遣歸。」

  府吏得聞之,堂上啟阿母:「兒已薄祿相,幸復得此婦,結髮同枕席,黃泉共為友。共事二三年,始爾未為久,女行無偏斜,何意致不厚?」

  阿母謂府吏:「何乃太區區!此婦無禮節,舉動自專由。吾意久懷忿,汝豈得自由!東家有賢女,自名秦羅敷,可憐體無比,阿母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府吏長跪告:「伏惟啟阿母,今若遣此婦,終老不復取!」

  阿母得聞之,槌便大怒:「小子無所畏,何敢助婦語!吾已失恩義,會不相從許!」

  府吏默無聲,再拜還入戶,舉言謂新婦,哽咽不能語:「我自不驅卿,迫有阿母。卿但暫還家,吾今且報府。不久當歸還,還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慎勿違吾語。」

  新婦謂府吏:「勿復重紛紜。往昔初陽歲,謝家來貴門。奉事循公姥,進止敢自專?晝夜勤作息,伶俜縈苦辛。謂言無罪過,供養卒大恩;仍更被驅遣,何言復來還!妾有綉腰襦,葳蕤自生光;紅羅復斗帳,四角垂香囊;箱簾六七十,綠碧青絲繩,物物各自異,種種在其中。人物亦鄙,不足迎後人,留待作遺施,於今無會因。時時為安慰,久久莫相忘。

  「這便是原文吶,這便是你們應當知道的一切啊,」公孫燎大笑起來,「雞鳴外曙,新婦起嚴妝。著我綉夾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璫。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上堂拜阿母,阿母怒不止。「昔作女兒時,生小出野里。本自無教訓,兼愧貴家子。受母錢帛多,不堪母驅使。今還家去,念母勞家裡。」卻與小姑別,淚落連珠子。「新婦初來時,小姑始扶;今被驅遣,小姑如我長。勤心養公姥,好自相扶將。初七及下九,嬉戲莫相忘。」出門登車去,涕落百餘行。

  府吏馬在前,新婦車在後。隱隱何甸甸,俱會大道口。下馬入車中,低頭共耳語:「誓不相隔卿,且暫還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當還歸。誓天不相負!」

  新婦謂府吏:「感君區區懷!君既若見錄,不久望君來。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我有親父兄,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懷。」舉手長勞勞,二同依依。

  入門上家堂,進退無顏儀。阿母大拊掌,不圖子自歸:「十三教汝織,十四能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知禮儀,十七遣汝嫁,謂言無誓違。汝今何罪過,不迎而自歸?」蘭芝慚阿母:「兒實無罪過。」阿母大悲摧。

  還家十餘,縣令遣媒來。雲有第三郎,窈窕世無雙。年始十**,便言多令才。

  阿母謂阿女:「汝可去應之。」

  阿女含淚答:「蘭芝初還時,府吏見丁寧,結誓不別離。今違義,恐此事非奇。自可斷來信,徐徐更謂之。」

  阿母白媒人:「貧有此女,始適還家門。不堪吏人婦,豈合令郎君?幸可廣問訊,不得便相許。」媒人去數,尋遣丞請還,說有蘭家女,承籍有宦官。雲有第五郎,逸未有婚。遣丞為媒人,主簿通語言。直說太守家,有此令郎君,既結大義,故遣來貴門。

  阿母謝媒人:「女子先有誓,老姥豈敢言!」

  阿兄得聞之,悵然心中煩。舉言謂阿妹:「作計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榮汝。不嫁義郎體,其往何雲?」

  蘭芝仰頭答:「理實如兄言。謝家事夫婿,中道還兄門。處分適兄意,那得自任專!雖與府吏要,渠會永無緣。登即相許和,便可作婚姻。」

  媒人下去,諾諾復爾爾。還部白府君:「下官奉使命,言談大有緣。」府君得聞之,心中大歡喜。視歷復開書,便利此月內,**正相應。良吉三十,今已二十七,卿可去成婚。交語速裝束,絡繹如浮雲。青雀白鵠舫,四角龍子幡。婀娜隨風轉,金車玉作輪。躑躅青驄馬,流蘇金鏤鞍。齎錢三百萬,皆用青絲穿。雜彩三百匹,交廣市鮭珍。從人四五百,鬱郁登郡門。

  阿母謂阿女:「適得府君書,明來迎汝。何不作衣裳?莫令事不舉!」

  阿女默無聲,手巾掩口啼,淚落便如瀉。移我琉璃榻,出置前窗下。左手持刀尺,右手執綾羅。朝成綉夾裙,晚成單羅衫。晻晻暝,愁思出門啼。府吏再拜還,長嘆空房中,作計乃爾立。轉頭向戶里,漸見愁煎迫。

  其牛馬嘶,新婦入青廬。奄奄黃昏后,寂寂人定初。「我命絕今,魂去屍長留!」攬裙脫絲履,舉赴清池。

  府吏聞此事,心知長別離。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

  兩家求合葬,合葬華山傍。東西植松柏,左右種梧桐。枝枝相覆蓋,葉葉相交通。中有雙飛鳥,自名為鴛鴦。仰頭相向鳴,夜夜達五更。行人駐足聽,寡婦起彷徨。多謝後世人,戒之慎勿忘。」

  他手上的刀已經沾滿了血,他對於這個男人已經霧化可說。

  「你,你居然敢!」巴特顫抖地指著面前的對手,他一開始還以為那個人只是一個簡單的傀儡,可誰知道那卻是毀了他自己作為可怕的傢伙。

  一切所謂的屈辱和苦痛都在存在最後完全爆炸,他得到的不過是滿的鮮血,他已經徹底停止了存在的意義,他必死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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