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一派悲壯
走之前最要做的便是踐行了。
若是他們再問些什麼,也都是結局。
「你想過我們的確結局沒有」李逝問了問,他也沒有什麼要求只是這一次算是最後一次。
「都結束了吧諸葛先生在最為難的時候說了,城西的刀劍都已經擺放好了,若是要戰也就是這最後一站了,普洛斯和法萊錫都會成為歷史。」林霄寒閉上了眼睛。
「那些話也不難說了,先帝考慮到蜀漢和曹賊不能並存,帝王之業不能苟且偷安於一地,所以委任臣下去討伐曹魏。以先帝那樣的明察,估量臣下的才能,本來就知道臣下要去征討敵人,是能力微弱而敵人強大的。但是,不去討伐敵人,王業也是要敗亡的;是坐而待斃,還是主動去征伐敵人呢?因此委任臣下,一點也不猶疑。
臣下接受任命的時候,睡不安穩,食無滋味。想到要去北伐,應該先南征。所以五月里渡過瀘水,深入不毛之地,兩天才能吃上一餐;臣下不是不惜自己呵,而是看到帝王之業不可能局處在蜀地而得以保全,所以冒著危險,來執行先帝的遺願,可是爭議者說這不是上策。而敵人恰好在西面疲於對付邊縣的叛亂,東面又要竭力去應付孫吳的進攻,兵法要求趁敵方勞困時發動進攻,當前正是趕快進軍的時機呵!現在謹將這些事陳述如下:
高祖皇帝的明智,可以和月相比,他的謀臣見識廣博,謀略深遠,但還是要經歷艱險,受創傷,遭遇危難然後才得安定。現在,陛下比不上高祖皇帝,謀臣也不如張良、陳平,而想用長期相持的戰略來取勝,安安穩穩地平定天下,這是臣所不能理解的第一點。
劉繇、王朗,各自佔據州郡;在議論安守策略時,動輒引用古代聖賢的話,大家疑慮滿腹,中充斥著懼難;今年不去打仗,明年不去征討,讓孫策安然強大起來,終於并吞了江東,這是臣下所不能理解的第二點。
曹的智能謀略,遠遠超過別人,他用兵像孫武、吳起那樣,但是在南陽受到窘困,在烏巢遇上危險,在祁山遭到厄難,在黎陽被敵困,幾乎慘敗在北山,差一點死在潼關,然後才得僭稱國號於一時。何況臣下才能低下,而竟想不冒艱險來平定天下,這是臣下所不能理解的第三點。
曹五次攻打昌霸而攻不下;四次想跨越巢湖而未成功,任用李服,而李服密謀對付他;委用夏侯淵,而夏侯淵卻敗死了。先帝常常稱讚曹有能耐,可還是有這些挫敗,何況臣下才能低劣,怎能保證一定得勝呢?這是臣下所不能理解的第四點。
自從臣下進駐漢中,不過一周年而已,期間就喪失了趙雲、陽群、馬玉、閻芝、丁立、白壽、劉郃、鄧銅等將領及部曲將官、屯兵將官七十餘人;突將、無前、賨叟、青羌、散騎、武騎等士卒一千餘人。這些都是幾十年內從各處積集起來的精銳力量,不是一州一郡所能擁有的;如果再過幾年,就會損失原有兵力的三分之二,那時拿什麼去對付敵人呢?這是臣下所不能理解的第五點。
如今百姓貧窮兵士疲乏,但戰爭不可能停息;戰爭不能停息,那末耽在那裡等待敵人來進攻和出去攻擊敵人,其勞力費用正是相等的。不趁此時去出擊敵人,卻想拿益州一地來和敵人長久相持,這是臣下所不能理解的第六點。
最難於判斷的,是戰事。當初先帝兵敗於楚地,這時候曹拍手稱快,以為天下已經平定了。但是,後來先帝東面與孫吳連和,西面取得了巴蜀之地,出兵北伐,夏侯淵掉了腦袋;這是曹估計錯誤。看來複興漢室的大業快要成功了。但是,後來孫吳又違背盟約,關羽戰敗被殺,先帝又在秭歸遭到挫敗,而曹丕就此稱帝。所有的事都是這樣,很難加以預料。臣下只有竭盡全力,到死方休罷了。至於伐魏興漢究竟是成功是失敗,是順利還是困難,那是臣下的智力所不能預見的。
「那首詩還是很棒的,那是那樣所說的,先帝深慮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故托臣以討賊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固知臣伐賊,才弱敵強也。然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而待亡,孰與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
臣受命之,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並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顧王業不可得偏安於蜀都,故冒危難,以奉先帝之遺意也,而議者謂為非計。今賊適疲於西,又務於東,兵法乘勞,此進趨之時也。謹陳其事如左:
高帝明並月,謀臣淵深,然涉險被創,危然後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謀臣不如良、平,而以長策取勝,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
劉繇、王朗各據州郡,論安言計,動引聖人,群疑滿腹,眾難塞,今歲不戰,明年不征,使孫策坐大,遂並江東,此臣之未解二也。
曹智計,殊絕於人,其用兵也,彷彿孫、吳,然困於南陽,險於烏巢,危於祁連,於黎陽,幾敗北山,殆死潼關,然後偽定一時耳。況臣才弱,而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
曹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圖之,委任夏侯而夏侯敗亡,先帝每稱為能,猶有此失,況臣駑下,何能必勝?此臣之未解四也。」李逝拿起來刀劍,他看見了這場局面他們最為危險的一刻,一旦打下去,他們可能沒有半點優勢了。
「準備好了沒有」林霄寒問了他一句,都可以辦妥了,「我們『走吧,這次他不論如何都沒辦法去擊敗咱們,如果必須死也算為了漢地而亡無所畏懼了!殺啊!」
那些死士站了起來,可就在這一刻前線的戰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