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新世界大門
走了許久,他們才回頭看看,那些遼遠的原野草地不斷吹動,可實際上剩下的不算太多了。
他們逐漸看見了遠處的高山和流水那普洛斯固有的景色已經十分慘淡。
也不會唯一出現。
他們不過在殘餘的世界里找著沒有什麼理由的恐懼罷了。
林霄寒做了最大的錯事,也完成了一場最艱難的戰爭。
「宋江見武松材魁偉,相貌英俊,一表人才,便問:「二郎如何也在這裡」武松說:「小弟在清河縣,因吃醉酒,跟衙門裡一個小官兒爭吵,一拳把他打昏,只當他死了,便逃出來,投奔柴大官人。後來聽說那小子又被救活了,正想回家探望家兄,不想發了瘧疾。剛才被那一嚇,出了冷汗,倒覺得病好了。」
從次起,宋江便和武松形影不離,又出錢給武松做了一新衣。武松初來時,柴進也曾相待。但他子剛強,莊客有些不周之處,他動手就打。莊客紛紛找柴進告狀,時間一長,柴進雖不趕他走,待他卻疏遠了。他平生最敬佩宋江,如今宋江天天和他一道,他的老毛病也改了,莊客自然也不說他壞話了。
二人相伴著住了十多天,武松一心想回家看家兄,柴進、宋江留不住他,柴進就送他些銀子。他謝了柴進,收拾了行李,提一條哨棒就要走。柴進擺酒為他餞行,宋江兄弟送他五六里路。武松再三相攔:「大哥留步,請回吧。」宋江堅持要送,又送了幾里。大路旁有個小酒店,宋江說:「我們吃幾杯再分手。」
三人進了店坐下,要了酒菜,吃了幾杯,看看太陽落西。武松說:「哥哥若不嫌武二粗魯,就受武二四拜,拜為義兄。」宋江大喜,武松就拜了四拜。宋清取出十兩銀子,由宋江送與武松。武松推辭不過,只得收下。三人出了酒店,武松流著淚,跟宋江分別,心中暗想,能結識宋江這種豪傑為兄,也不枉為人一世了。
武松走了幾天,來到陽谷縣地面。這天晌午,肚子餓了,見前面有個酒店,挑著酒旗,上寫「三碗不過岡」五個大字。武松走進去,倚了哨棒,坐下來。店主人放了三個碗,一雙筷子,一盤菜,倒上一碗酒。武松一飲而盡,說:「好酒。有什麼下酒菜,賣些來吃。」主人切了二斤熟牛,端上來。武松又吃兩碗酒,店主人卻不再倒了。武松敲著桌子說:「主人家,添酒。」主人說:「要只管切,要酒不再添了。客官沒見酒旗上寫著『三碗不過岡』」武松問:「什麼叫『三碗不過岡』」主人說:「我這酒名叫『出門倒』又叫『透瓶香』。客人吃了三碗,就會醉,過不了景陽岡。」武松說:「胡說八道,快添酒!」主人拗不過他,添了三碗。武松吃了,還要添,說:「你不添酒,我把你這酒店倒轉過來!」店主只得又給他添酒。武松連吃十八碗酒,放聲大笑,說:「什麼『三碗不過岡』,我吃了十八碗,也沒事!」提了哨棒就走。
主人說:「客官哪裡去」武松說:「我又沒少給你酒錢,你管我」主人說:「景陽岡上出了個,傷了幾十條人命。如今官府出得有告示,往來客人只許在巳、午、未三個時辰結伴過岡,平時不許過,更不許單客人過。客官不信,我把告示抄下來了,一看便知。」武松一陣冷笑,說:「我就住在清河縣,跟陽谷縣緊挨著,景陽岡也走了二三十遭,怎沒見過別是你小子見我上有幾兩銀子,嚇我住下,夜裡好害我命,謀我錢財。」主人說:「我一片好心,反落個驢肝肺。你不信,走你的!」
那些人沒了太多話,可李逝知道林霄寒以及產生了怪異的思考方式,他們總歸會有不少的問題產生。
錯了就是錯了沒必要多說什麼。
「武松的酒勁涌了上來,踉踉蹌蹌地到了岡上,太陽已落下西山。他四下一張望,別說老虎,連只兔兒也沒見到,放下心來。又走過一片樹林,一株古松下,有一塊光溜溜的大青石。武松倚了哨棒,在大青石上睡下來。他剛剛躺倒,忽然一陣狂風刮來,風過後,從那樹林中呼地跳出一隻吊睛白額大老虎來。武松驚叫一聲,翻起來,順勢抓過哨棒。老虎又飢又渴,猛地向武松撲來。武松一閃,閃到老虎背後。老虎前爪伏地,用后爪猛掀過來。武松又縱避開。老虎雷鳴般吼了一聲,震得山搖地動,把鐵棍般的虎尾掃來。武松又躲開了。老虎吃人,全仗著這一撲,一掀,一掃,三般功夫用完,力氣已用去一半。老虎又吼一聲,轉過來。武松雙手掄起哨棒,用盡平生之力,向虎頭打下。誰料空中喀嚓一聲響,哨棒卻打到松樹枝上,把樹枝打斷,哨棒也斷為兩截。
老虎咆哮一聲,再次撲來。武松望后一縱,退出十多步,老虎恰巧落在他面前。他忙把半截棒扔下,疾出雙手,就勢抓住老虎的頂花皮,把老虎頭使勁朝地上按。老虎想掙扎,怎能掙得分毫武松抬起右腳,向老虎面門上、眼睛上一陣亂踢。老虎疼得連聲怪叫,雙爪把地上扒出個坑來。武松趁勢把虎頭按在坑中,虎更沒了力氣。武松左手死死揪住虎頭頂花皮,抽出右手,緊握鐵拳,用盡平生之力,往老虎耳門上打了六七十拳。老虎七竅都流出血來,不會動了。武松只怕老虎不死,拾起半截棒,又打了一陣。他想把死虎拖下岡,卻拖不動分毫。原來方才使盡了力氣,這會兒手腳都酥軟了。武松坐在青石板上歇了一陣,一步步挨下岡。行不至半里多。」
那些人知道了這就是結局。
一個誰也不想看見的結局。
他們找到了最後一步一場大夢一場錯誤的大夢。
每一次都會恐懼的大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