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煉獄之塔
這裡便是普洛斯最北邊了。
相傳在過去的一百多年裡這裡一直是人們的荊棘。
他們害怕前往這裡。
普洛斯北方之塔。
在過去這裡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崗哨,為了防禦北方的索馬人,這裡是戰爭的第一線。
這裡是戰爭最為凄涼的一個影子。
或者說這裡就算普洛斯的命脈。
「武松來到樓,問酒保:「西門大郎在哪裡吃酒」酒保說:「在臨街的雅間里和一個財主吃酒。」武松上了樓,找到那雅間,從窗眼裡見西門慶坐著主位,另一人坐著客位,兩邊各有一個歌妓陪酒。武松解開包,取出人頭,右手使刀挑開門帘,左手把人頭向西門慶劈臉擲去。西門慶認出武松,驚叫一聲,跳到窗檻上,見下面街上行人如梭,跳不下去。武松飛身躥上桌子,一刀砍去。西門慶一閃身,飛起一腳,正中武鬆手腕,那刀直落街心。西門慶心中暗喜,右手虛指,左手一拳朝武松心窩搗來。武松一低頭,從他胳膊下鑽過去,左手掐住他後頸,右手抓住他左腳,喝聲:「下去!」把西門慶扔到街心,摔了個半死。武松提起人頭,跳了下去,抓過刀來,見西門慶直翻白眼,一刀切下頭來,把兩個人頭綰在一起,奔回家,供在武大靈前,取酒澆奠了,說:「,兄弟殺了姦夫,為你報了仇,望你早升天界!」
武松請眾鄰居下了樓,說:「武二因與哥哥報仇,雖合情理,卻犯了王法。武二這一去,死活不知,煩高鄰把家中物件變賣了,讓我在牢中用。我這就去衙門自首,還請高鄰作個證。」說完,他燒化了哥哥的靈牌,提上兩顆人頭,押上王婆,直奔縣衙投案。
武松在獅子橋頭殺了西門慶,轟動了縣城,滿街都是觀看的人。早有當坊里正報與知縣,知縣大驚,慌忙升堂。武松一行來到堂上,跪了下來,把尖刀、人頭放在階下,取出口供,訴說一遍。知縣問王婆,也沒改口。四家鄰居,再加上何九叔、喬鄆哥,都取了口供。隨後,派仵作衙役,押上一干人到紫石街、獅子橋驗明屍身,填了屍格,回到縣衙,知縣命人取兩面長枷,枷了武松、王婆,分別押入男女牢房,把證人押在門房裡。
西門慶一死,知縣倒想起武松的許多好處來,顧活不顧死,便喚刑房押司,說:「本官念武松是個義烈漢子,想救他一命,你把供詞重新改一遍。」押司也和武松有交情,就把武松等人的供詞改為:「武松因祭兄,嫂子不讓,推翻靈床,武松與嫂子鬥毆,失手將嫂子殺死。西門慶因與該婦通姦,前來救護,二人扭打至獅子橋頭,武松斗殺了西門慶。」押司改定,讀給武松聽了,知縣寫下公文,將一干人犯解東平府發落。當地一些大戶湊了些錢,贈給武松。手下的士兵也打酒買肉,為武松送行。」
他們都知道,那是過去最為美好的日子。
所有人都簡簡單單地或者活著活著便不再記得過去自己的夢鄉。
一次次潦倒在醉倒的苦澀之中。
「三人來到坡前,見一株大樹,四五個人合抱不過來,上面纏滿了藤子。轉過大樹,見酒店門前坐著一個女人,看模樣非同尋常,武松已暗起戒心。那女人見了三人,站起身來,招呼:「客官請進。本店有好酒好肉,還有肉包子。」三人進店坐下,二公人說:「反正這裡沒人看見,我們為都頭去了枷,痛痛快快吃幾碗。」便揭了枷上封皮,開了枷。女人笑容可掬地問:「客官打多少酒」武松說:「不要問多少,只管打來,切上三五斤肉。」女人提來一大桶酒,切了兩盤肉,放了三個碗。三人吃了幾巡酒,女人又端來幾籠肉包子。武松掰開一個,問:「酒家,這包子餡是人肉的還是狗肉的」女人笑嘻嘻地說:「客官真會說笑話,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怎會有人肉包子我家的包子祖傳是牛肉的。」武松說:「我聽江湖上說:『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裡過肥的剁成包子餡,瘦的扔了去填河。』」女人說:「這是你捏造的。」武松說:「我見這餡里有幾根毛,就像人小便處的毛一樣,所以起疑。」女人冷笑著尋思,這小子作死,老娘不去尋你,你卻來戲弄老娘,等會兒看老娘的手段!
武松也尋思,這女人不懷好意,看我怎麼耍她!就說:「你這酒沒勁,有好酒換些來。」女人說:「有上好的酒,只是渾些。」就從裡面換了酒來。武松說:「這酒好,只是要熱吃。」女人就把酒燙了,斟了三碗,二公人一飲而盡。武松說:「再切盤牛肉來。」女人一轉身,武松把酒潑到牆角,咂著嘴說:「好酒!」女人轉過身來,拍手叫道:「倒了,倒了!」二公人只覺天旋地轉,倒在地上。武松也閉了眼,倒在凳旁。她說:「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腳水。
這時,一個漢子挑柴回來,忙放下柴,說:「好漢息怒,且饒了她,我有話說。」武松站起來,左腳踏住女人,握住雙拳。那人拱手問:「好漢高姓大名」武松說:「我是陽谷縣都頭武松。」那人說:「莫不是景陽岡打虎的武松」武松說:「正是。」那人拜下來,說:「她是我妻子,不知怎麼冒犯了都頭,請都頭恕罪。」武松說:「你夫婦也不是平常人,尊姓大名」那人說:「我是菜園子張青,我妻子叫母夜叉孫二娘。」
這話一說,他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們走到了最後一步,再往前便是懸崖。
要是懸崖勒馬便無路可走。
他們總是不會反對那些人最後的選擇機會,因為他們是主人。
林霄寒看著那些遼遠的山水決定遠行。
這是地獄啊。
他們都會走在這裡,慢慢向著更加遙遠的地方前進,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