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暴怒野獸
過去無數的痛苦都積壓在心中,有些人無奈有些人痛苦而有些人失去了人。
可她還在堅持,她堅持平易心中的怒火。
可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別的機會整個墓地都被徹底封住了,那三萬人,三萬個活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是看著那一絲絲陽光逐漸消失,幾乎看不見什麼東西。
「長山縣的徐遠公,是明朝的秀才。明朝覆滅后,他放棄了考取功名的志向,一心訪道求仙,慢慢學會了一些驅怪的法術,遠遠近近的人大都聽說過他的名字。某縣有一個大富翁,這天寫了一封誠懇邀請他的書信,派人帶著錢牽著馬去接他。徐遠公問:「你家主人召我去有什麼事嗎?」僕人推辭不知,說:「主人只是囑咐小人務必請您屈駕光臨。」徐遠公就跟著他走了。
徐遠公來到主人家中,主人已在院子里擺好了宴席,非常恭敬地招待他;但是始終不說為什麼請他來。徐遠公忍耐不住,就問主人說:「你到底讓我來幹什麼?早點告訴我,解除我心中的疑團。」主人總說沒什麼事,只是勸他喝酒,說話吞吞吐吐,讓人沒法理解。說話之間,天不知不覺黑下來,主人便邀請徐遠公到花園中飲酒。這座花園構造非常精巧,但被竹、樹遮蔽,顯得森森的,叢叢的雜花,大半隱沒在雜草中。來到一座亭閣,只見閣頂蓋板上蛛網密布,大大小小,上上下下,雜亂得數不過來。酒又過數巡,天色慢慢黑了,主人讓掌上燈再飲。徐遠公推辭不能再喝了,主人便命撤酒上茶。僕人們匆匆忙忙地撤掉酒具、菜盤,全部堆放在左邊一間屋子的桌案上。茶喝了不到一半,主人借故竟自走了。僕人便端著蠟燭引著徐遠公去左邊屋子裡住宿。他一進屋,僕人把蠟燭放到桌几上,急忙返走了,顯得慌慌張張。徐遠公以為是去拿被褥來同他作伴,可等了很久,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他只好自己起來關上門睡了。窗外皎潔的月光,透入室內照到上,夜鳥秋蟲啾啾唧唧地叫著,讓他心中憂悶,睡不著覺。
過了一會,徐遠公聽到閣板上發出橐橐的聲音,好像是腳步聲。聲音很響,一會兒到了樓梯,一會兒又靠近他睡覺的房門。徐遠公害怕萬分,毛髮倒豎,急忙用被子蓋上頭。這時屋門豁然開了,徐遠公偷偷掀開被角一看,見是一個怪物。獸頭人,渾長滿像馬鬃一樣的毛,呈深黑色;尖尖的牙齒白森森的,兩眼像燈籠一樣閃閃發光。到案桌前,低頭吃盤中的剩菜。舌頭一,一連幾個盤子便被得乾乾淨淨。接著走近前,嗅徐遠公的被子。徐遠公猛然起,用被子蒙住怪獸的頭,按住它狂喊起來。怪獸出乎意外,吃驚地掙脫開,開了外邊的門逃竄了。徐遠公披上衣服逃了出來,只見園門從外邊鎖上了,出不去。只好沿牆奔逃,從一處低矮地方爬出去,正好是主人的馬廄。喂馬的人吃了一驚,徐遠公告訴他事的經過,請求在馬廄里留宿。
天快亮時,主人叫人去看徐遠公。一看徐遠公不在,大吃一驚。後來在馬廄里找到他。徐遠公從馬廄里出來,非常生氣,怒沖沖地說:「我本不熟悉驅怪的法術,你叫我來,又不說一句實話;我口袋裡裝有一支如意鉤,又不給我送來,這是要置我於死地!」主人謝罪說:「本打算把實告訴你,怕你為難。我們也不知你口袋裡藏著如意鉤,請免我死罪。」徐遠公始終悶悶不樂,要了一匹馬騎著回家了。從此怪獸也絕跡了。主人每在園中設宴時,總是笑著向客人說:「我忘不了徐先生的功勞啊。」掖縣有個當宰相的毛公,原先家中門第低微,生活貧寒,他的父親常常給別人放牛。當時,縣城有個世代為官的姓張的人家,在東山南面有塊新墳地。有人從旁邊經過,聽到墓中有怒罵聲:「你們趕快躲開,不要總在這裡玷污貴人的宅地。」姓張的聽說這事,不太相信。接著又連連在夢中得到警告,說:「你家的新墳地,本是毛公的墓地,你為什麼長久佔據在這裡?」從此,張家時常有不吉利的事發生。別人勸他還是把墳遷走好,姓張的聽從勸告,把墳遷走了。
一天,毛公的父親出去放牛,走到張家原先的墳地,天突然下起大雨,就跑到廢棄的墓里避雨。雨越下越大,滔滔雨水,衝進墓,把墓灌滿了,毛公的父親被淹死在裡面。當時毛公還是個孩童。母親獨自去見張姓的,乞求給一小塊地方掩埋毛公的父親。姓張的問明白他們的姓氏,十分驚異,就到毛父淹死的地方察看,發現毛父正好死在該放棺材的地方。姓張的更加驚異,就讓毛父葬在這個墓里了,還囑咐毛母帶著兒子來一趟。辦完喪事,毛母同兒子一塊來張家致謝。姓張的見了毛家孩子,非常喜歡,就把他留在家裡,教他讀書,把他當作自家的孩子看待。又提出要把大女兒許給他作妻子。毛母大驚,不敢答應。張的妻子說:「既然說了,就不會中途變卦。」毛母只好答應了。
但張家大女兒對毛家極為看不起,言詞、神色間常常流露出怨恨、羞愧的緒,偶爾有人提起這件婚事,她就捂住耳朵。還常對別人說:「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嫁給放牛人的兒子。」到了迎親的那天,新郎坐入酒席,花轎停在門外,這女子還捂著臉面對牆壁哭泣。」
女巫走到了眾人面前,她知道一切到底怎麼樣了。
「哈哈哈,都是有趣的事啊,你們還在這裡疑問什麼?」女巫看著眾人。
這裡的所有人都逃不過一個死字,這裡的一切只會慢慢消逝,最後剩下一堆枯骨。
女巫大笑起來,狂放而可怕。近乎於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