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出關
戰場上染上了極端的紅色。
無數的鮮血灑落在死者的悼亡布上。
戰鬥持續了十幾天,從蜀地的最南邊一直到了最北邊,林霄寒手持長槍,站在一堆隱魔屍體的上面。
那是一場艱難的戰鬥,李逝在左翼,林霄寒在右翼,他們整整三千五百人的隊伍一度壯大到一萬人。
然而這場蜀地大戰幾乎全滅。
同樣的蜀地的隱魔也徹底崩塌了。
「山東長山的劉某,體肥胖好飲酒,每當獨飲,總要喝盡一瓮。他有靠近城郭的三百畝好地,常常只種一半莊稼;而家裡非常富足,並沒因為喝酒使家境受影響。
一個西域來的僧人見到劉某,說他患奇異的病症。劉回答:「沒有。」僧人問他:「您飲酒是不是不曾醉過?」劉某說:「是的。」僧人說:「這是肚裡有酒蟲。」劉某非常驚訝,便求他醫治。僧人說:「很容易。」劉某問:「需用什麼葯?」僧人說什麼葯都不需要,只是讓他在太陽底下俯卧,綁住手足;離頭半尺多的地方,放置一盆好酒。過了一會兒,劉某感到又又渴,非常想飲酒。鼻子聞到酒的香味,饞火往上燒,而苦於喝不到酒。忽然覺得咽喉中猛然發癢,哇的一下吐出一個東西,直落到酒盆里。解開手足一看,一條紅三寸多長,像游魚一樣蠕動著,嘴、眼俱全。劉某很驚駭地向僧人致謝,拿銀子報答他,僧人不收,只是請求要這個酒蟲。劉某問他:「作什麼用?」僧人回答:「它是酒之精,瓮中盛上水,把蟲子放進去攪拌,就成了好酒。」劉某讓僧人試驗,果然是這樣。
劉某從此厭惡酒如同仇人,體漸漸地瘦下去,家境也漸貧困,最後竟連飯都吃不上了。長清有個人,靠販布為生,客住在泰安。聽說有個算命的算得很准,便去詢問吉凶。算命的給他算了一卦,說:「運數太壞,趕快回家吧!」布客害怕,急忙帶著資財北返長清。
路上,布客遇到一個短打扮的人,像是個衙役。兩人漸漸搭上話,談得十分投機、高興。布客每次買來酒飯,都喊短衣人一起吃,短衣人很感激。布客問他要幹什麼去,短衣人回答說:「要去長清勾人。」布客問勾什麼人,那人拿出一份勾牒,讓布客自己看。布客見上面第一個人名就是自己,驚駭地說:「為了什麼事要勾我?」那人說:「我不是活人,是鬼都蒿里山東四司的衙役。想必是你壽數已盡。」布客哭著向他求救。鬼衙役說:「這不好辦。但勾牒上人名很多,全部拘齊還需要好幾天。你趕快回去處理後事,我最後去招呼你,這就算是對我們交好的報答了。」沒多久,兩人來到一條河邊。因為河橋斷了,行人都在艱難地涉水過河。鬼衙役對布客說:「你馬上就要死了,一文錢也帶不走。請你在這裡建一座橋,以方便行人。雖然花費不少,但對你未必沒有好處!」布客認為很對。
布客回到家中,告訴妻子給自己準備後事。自己糾合工匠,立即去建橋。過了很久,鬼衙役也沒來,布客心裡不暗暗懷疑起來。一天,鬼衙役忽然來了,說:「我已將你建橋的事上報城隍,城隍又轉達給冥司,說這件事可以延長你的壽命。現在你已被從勾牒上除名,我特地來通知你。」布客歡喜地道謝。
後來,布客又來到泰安,沒忘記鬼衙役的恩德,恭敬地備了香、紙,喊著他的名字祭奠了一番。布客一轉出來,只見那鬼衙役匆匆地趕了來,說:「你差點給我惹了禍!剛才正好司君在處理公務,幸虧他沒聽見!否則,還以為我在徇私舞弊呢!那可怎麼辦!」送布客走了幾步,又說:「以後不要再來了。倘若我有事去北方,自會繞道去看望你的。」說完告辭走了。有一個農夫在山下種地,他的妻子用陶罐給他送午飯。他吃飽以後,就把陶罐放在壟邊。傍晚一看,罐里的剩粥一點都沒了。這種況一連發生了好幾次。他心裡懷疑,於是就一邊種地,一邊斜著眼睛注意放飯罐的地方。不一會兒,來了一隻狐狸,把頭伸到陶罐中。農夫扛著鋤頭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狠力砸了它一下。狐狸猛吃一驚,急忙逃竄。可陶罐住了頭,怎麼也掙不脫。狐狸急得又蹦又跳,猛地跌倒碰碎了陶罐,才露出頭來。它見農民追打,竄逃得更急,越過山粱就跑了。
幾年以後,山南邊有一富貴人家的女兒,被狐狸精迷惑上了,請法師畫符念咒全都不管用。狐狸精還對女子說:「紙上的符咒,能把我怎麼樣!」女子哄騙狐狸精說:「你的道術非常高深,很慶幸和你永遠相好。但不知你生來是不是也有懼怕的人?」狐狸精說:「我什麼都不害怕。但十年前在北山的時候,曾到田壟邊去偷吃剩粥,被一個頭戴大葦笠,手持彎脖子兵器的人追打,羞一點死在他手裡,到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打顫。」女兒把狐狸精的話告訴了他父親。父親想讓狐狸害怕的這個人來制服它,但不知道姓名、住址,沒法打聽。恰巧他家的僕人因事到山村,偶爾向人們談起他主人家鬧狐狸的事。旁邊有一個人吃驚地說:「這和我當年遇上的事正好相符,莫非是被我打過的那隻狐狸,現在能興妖作怪了?」僕人聽了覺得很奇怪,就回去告訴了主人。主人非常高興,當即命令僕人用馬把農夫接到家裡來,恭恭敬敬地請求他驅趕狐狸。」
然而這些人沒有絲毫反應,他們如同麻木的人偶,徹底倒在了戰鬥的道路上。
李逝算著死去的戰士們,島津義隆也傷地不輕,他在戰鬥中和戰友們逐漸融合也像他們一樣上了這場反抗。
他和李逝他們目標一樣,唯有戰勝這些隱魔才能迎來最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