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皇陵探秘22
你們還是來了。
那女子的面容美麗,看似一種西洋的特點,然而卻又不全是西洋的感覺,那眉梢眼角都有著東方美女的獨特嫵媚。
或者說,叫平常男子如痴如醉。
一年過去了,徐生又經過這裡,向墳墓行了禮又趕路。遠遠看見那姓施的老者走來,微笑著向徐生問候,懇切地邀請他去做客。徐生心中明知他是鬼,但是很想問問夫人近來的況,兩人便進了村,在酒館買了酒一起喝,不知不覺天就晚了。老者起付灑錢,說:「我家離這兒不遠了,我妹妹剛巧回來走娘家,盼先生走一趟,替老夫驅除禍事!」出了村幾步,又一個院落,敲門進去,點了蠟燭與客人對坐。一會兒,老者的妹妹蔣夫人從內室出來,徐生第一次看見她本人,仔細端詳,原來是位四十歲左右的美婦人。蔣夫人向徐施禮感謝,說:「我這樣敗落了的家庭,門戶冷落,先生您能把恩德布施給已死的人,真不知怎樣才能報答。」說完,掉下淚來。一會兒,蔣夫人喊:「奴!」又對徐生解釋說;「這個婢女,是我平常所喜歡的,現在把她贈給先生,也可安慰您旅途中的寂寞。您需要什麼,她能懂得您的意思。」徐生一一答應著。不多時,老者兄妹都走了,奴留下侍候先生睡覺。雞叫頭遍,老者就來督促起,為他送行。蔣夫人也出來了,囑咐奴以後好好侍奉先生,又對徐說。」
徐生自從來當先生后,常想到外面看看風景散散心,夫人老是把他關在家裡。有一天,徐生喝了酒,有點醉,心裡不痛快,把婢女叫來問原因。婢女說:「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怕耽誤了公子的學業。先生如果真想出去走走,不是不行,請在晚上。」徐生一聽,生了氣:「拿了人家幾兩金子,就該憋悶死呀?!夜間我上哪去?白吃人家飯,我慚愧了多少天了,給我的聘金還在我包里呢。」於是拿出金子放在桌上,立即收拾行李要走。夫人走出來,一句話也不說,只用衣袖遮了臉哽咽。叫婢女把金子還給徐生,打開鎖,敞了門送他走。徐生出門,覺得門很窄小;走了幾步,來了陽光,才發現自己是從一座塌陷的土疙瘩中出來。四下看看,荒涼得很,原來是座古墓。徐生非常害怕,又感激夫人待他的仁義,便用她賞給的金子僱人把墳墓培了土,在周圍種上樹才回家去了。
有一夜,兩人睡過了頭,公子來上課,碰上了。徐很難堪,心中不安。到了晚上,奴來說:「幸虧夫人看重您,不然就壞了。公子進去把咱的事揭發了,夫人趕忙捂住他的嘴,好像怕您聽見,僅僅告誡我不要在您書房裡逗留得太久而已。」說完,就走了。徐生很是感激夫人。可就是她兒子不願念書,批評他,他母親還常講個;開始是派婢女,慢慢地就親自出面,隔著窗戶跟老師講話,說著說著甚至掉了淚。每天晚上還一定要問明白了她兒子白天學得怎麼樣。徐生很不耐煩,生氣地說:「你又由著兒子懶,又要求我把孩子教好,這號老師我當不來!我不幹了!」夫人派婢女來認了錯,徐才算了。
走了三四里路,太陽要落山了,才到老者的家。徐生見大門上有一排排鼓出來的大釘和裝飾成野獸頭的門環,顯然是有份的人家。老者喊外甥出來拜老師,徐生一看,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老者說:「我妹夫叫蔣南川,生前做過指揮使,就留下這一個孩子,倒不笨,只是慣了些。有先生您教他一個月,一定勝過他讀十年書。」不一會兒,擺上豐盛的酒宴,但斟酒上菜的全是女子。一個婢女拿著酒壺在一旁侍候,她約十五六歲,風度模樣很美,徐生有點動心。宴罷,老者吩咐給徐生準備了鋪休息才辭去。天不亮,少年就來讀書。徐生剛起來,就有婢女捧著毛巾臉盆來了。這婢女就是昨晚那個拿壺的。一三餐,全是她伺候。晚上,她又來打掃鋪。徐問:「為什麼沒有男僕?」婢女只笑不言語,鋪好了被子就走了。第二天晚上又來,徐用調戲的話試探她,她仍是笑,也不拒絕,徐生便跟她一塊睡了。婢女對徐說:「俺家沒男人,外頭的事全靠施舅舅。我叫奴,夫人很尊敬您,怕別的婢女幹活不幹凈,才派我來。今天這事兒千萬保密,免得被人發覺了,咱倆都丟臉。」
「河間府有個姓徐的書生,在恩村當私塾先生。進了臘月,徐生放寒假回家,路上遇見一位老者。老者看了看他說:「徐先生不在恩村教書了,明年去哪兒教?」徐先生回答說:「還教著呢。」老者說:「我叫施敬業,有個外甥,想找個好老師,剛才他托我去東疃村請呂子廉先生,可是人家已經收了稷門街的聘禮。先生您若屈尊到我家來,報酬比恩村的多一倍。」徐生辭謝說與恩村有約應守信用。老者說:「守信是君子風度,可是到明年開學還早呢。我先給您黃金一兩作聘金,暫到我那裡教幾天,過年再商量,怎麼樣?」徐生答應了。老者下了馬把聘金雙手呈給他,說:「我家不遠,宅院狹小簡陋,喂不開牲口。您能不能把僕人和馬打發回去,咱下步走著也好嗎。」徐生同意,把行李放在了老者的馬上。
可此刻,林霄寒的眼裡寂然的恐懼又夾雜著意思喜悅,他總是擔憂自己無法去改變世界,可這次,擊敗她便可以尋找到改變。
「你們都是螻蟻罷了,這麼多年你們知道些什麼,結果不過是死一樣的,你們看見的聽見的都是有關於我的胡言亂語,可你們知道嗎,這道這地下三萬冤魂的仇恨嗎!」
那女子十分憤怒。
然而李逝和林霄寒卻沒法回答,畢竟,這是實話,他們探秘皇陵到這裡,可卻沒能改變二百多年前那些人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