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回原
這裡的一切都基本上稱埃落定了。
李逝沒什麼麻煩事要處理了。
島津義隆對漢文越發熟悉,他基本上理解了這些已經熟悉地再也不能熟悉的東西。
北方的戰爭早已不重要。
全國定員了十八萬大軍。
而這相比較於過去的那些個部隊來說要少的多。
不過原來的一半罷了。
「楊於畏,搬家居住在泗水岸邊。他的書房臨近曠野,牆外有很多古墓。每到夜晚,墓地里的白楊被風颳得嘩嘩作響,聲音如同波濤洶湧。一天深夜,楊於畏一個人在燈下,正感到凄涼,忽聽牆外有人吟詩「玄夜凄風卻倒吹,流螢惹草復沾帷。」反覆吟誦了好幾遍,聲音悲哀凄楚。仔細一聽,柔弱婉轉像是個女子,楊於畏心中大疑。第二天一早,出去看看牆外,並沒有人跡,只有一條紫帶子遺棄在荊棘叢中。楊於畏撿了回來,順手放在窗台上。到了夜晚,二更天時,又傳來吟詩聲,和昨夜一樣。楊於畏悄悄地搬了個凳子到牆邊,登上去往外一望,吟詩聲頓時沒有了。楊於畏醒悟是女鬼,但心裡卻很傾慕她。第二夜,他早早地藏在牆頭上等著。一更天快完的時候,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子,從荒草中姍姍而出,手扶小樹,低著頭悲傷地念起那兩句詩。楊於畏輕輕咳嗽了一聲,女子倏忽一下,隱入荒草中不見了。楊於畏繼續在牆下等著,等那女子又出來吟完詩,他隔牆續道「幽情苦緒何人見,翠袖單寒月上時。」過了很久,牆外寂靜無聲。
楊於畏回到書房中,剛坐下,忽見一個美麗的女子從外面走進來,向他施禮說「您原來是位風雅之士,我卻過分害怕而躲避開了。」楊於畏大喜,拉她坐下。那女子又瘦又弱,似乎連衣服的重量也承擔不起。楊於畏問道「你的家鄉是哪裡?怎麼長久地住在這地方?」女子回答說「我是隴西人,隨父親流落到這裡居住。十七歲時得暴病死去,到現在二十多年了。住在荒野地下,十分孤單寂寞。那兩句詩是我自己作的,以寄託幽恨之情。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下句,承蒙你代續上了,我九泉之下也感到歡快!」楊於畏想和她交歡,女子皺著眉頭說「陰間的鬼魂,不比活人,如果幽歡,會折人陽壽。我不忍禍害君子。」楊於畏只好作罷,卻又用手摸女子的胸,見仍是處女的樣子。又要看看她裙下的一雙腳。女子低頭笑道「你這狂生太羅嗦了!」楊於畏摸著女子的腳,見月白色的錦襪上系著一縷綵線,再看另一隻腳上卻系著一條紫帶子,便問「怎麼不都用帶子系住?」女子回答說「昨夜因害怕你躲避時,紫帶不知丟到了什麼地方。」楊於畏說「我替你換上。」便去窗台上取來那條紫帶遞給女子。女子驚訝地問哪來的,楊於畏如實說了。女子解下綵線,仍用帶子系住。收拾完,女子翻閱起桌上的書,忽見元稹作的詞,感慨地說「我活著時最愛讀這些詞。現在看到,真如在夢中。」楊於畏和她談論起詩文,覺得她聰慧博學,令人喜愛。楊於畏和她在窗下剪著燈花夜讀,如同得到了一個知心朋友。
從此後,只要一聽到楊於畏低聲吟詩,一會兒女子就來了。常囑咐楊於畏說「咱們交往的事你一定要保密,不能泄露。我自幼膽小,恐怕有壞人來欺負我。」楊於畏答應了。兩人如魚得水,親熱非常。雖然未曾同寢,但雙方的感情卻勝過了夫妻。女子常在燈下替楊於畏抄書,寫的字端正柔媚。又自己選了一百首宮詞,抄錄下吟誦。還讓楊於畏準備下棋具,買來琵琶,每夜教楊於畏下棋。有時女子自己彈起琵琶,奏起的曲子,讓人心酸。楊於畏不忍心聽完,女子便又奏起,楊於畏頓覺心曠神怡。兩人燈下玩樂,往往忘了天明。直到看見窗上有了亮色,女子才慌慌張張地走掉。
一天,薛生來訪,正碰上楊於畏白天睡覺。見屋子裡琵琶、棋具都有,知道這些東西不是楊於畏擅長的。又翻閱他的書時,發現了一些抄錄的宮詞,字跡端正秀麗,心中越發懷疑。楊於畏醒來后,薛生問道「這些遊戲用具是哪來的?」楊於畏回答說「想學學。」又問詩卷是哪來的,楊於畏假稱是從朋友處借的。薛生反覆賞玩,見詩卷最後一行小字寫的是「某月日連瑣書」,便笑著說「這是女子的小名,你怎麼如此欺騙我?」楊於畏窘迫不安,不知怎麼回答好。薛生苦苦追問,楊於畏閉口不答。薛生便捲起詩卷,以拿走相要挾。楊更加窘困,只得實說了。薛生要求見見這個女子,楊於畏告訴他女子的囑咐,薛生卻更加仰慕。楊於畏迫不得已答應了。到了夜晚,女子來了。楊於畏便轉述了薛生要見見她的意思。女子發怒地說「我怎麼囑咐你的?你竟喋喋不休地跟人說了!」楊於畏解釋說明當時的情況。女子說「我和你緣分盡了!」楊於畏百般安慰解釋,女子終究還是不高興,起身告別說「我暫時躲避躲避。」
第二天,薛生來了,楊於畏告訴他女子不願見。薛生懷疑他在推託,晚上又帶了兩個同學來,賴著不走,故意擾亂楊於畏,吵吵嚷嚷鬧個通宵。氣得楊於畏直翻白眼,但是無可奈何。眾人一連幾夜,也沒見那女子的影子,便都有了回去的心思,不再吵鬧了。忽聽外面傳來吟詩聲,大家靜靜一聽,只覺那聲音非常凄惋。薛生正在凝神傾聽。」
所有的部隊已經準度完畢。
李逝決定要召集部隊和那些主力匯合。
雲霽已經是小事一樁了。
不用擔心什麼麻煩的問題。
一旦他的軍隊經過雲霽的周邊,他們立刻便會徹底投降。
勝利只在一瞬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