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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江流滾滾化作相思雨

  玲瓏想法設法找到了景弈的木屋,看到景弈和一個小男孩正在屋外的小石桌前玩著什麼,玲瓏走了過去:「景弈,好久不見,原來你在這兒?」

  景弈朝著玲瓏站了起來,說道:「玲瓏,好久不見,你好嗎?」

  「我?你覺得我會好嗎?我家夫君夢裡常常都能叫著你的名字,你覺得我能好嗎?」玲瓏鼻哼道:「聽下人說他去醉月樓找了個叫青煙的賤人,沒想到就是你,這孩子也是你的吧?他怎麼就有你這個青樓里的娘?你不覺得你活在這世上是個禍害嗎?……」說著,玲瓏就舉著把剪刀,往景弈身上刺去……

  景弈側身躲開了,玲瓏卻不依不饒,看到刺不到景弈,就轉身刺向了明亮……

  景弈見狀,趕緊去拉明亮,說時遲那時快,剛把明亮拉到自己懷裡,就被玲瓏的剪刀刺傷了上臂,玲瓏還想再往她們娘倆刺去,被聞聲趕來的景福和景福娘拉住了,玲瓏看尋不得好,丟下一句:「景弈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就往門外踉蹌而去……

  景弈娘扶住景弈的手,鮮紅的顏色已經染紅了景弈的半邊衫裙,景弈娘趕緊扯出身上帶著的絹帕,把景弈上臂傷口處勒住,然後吩咐景福,快去映城找即墨迎輝和大夫……

  景弈想攔著,景弈娘不依:「你都為了他們即墨家誕下兒子,他即墨家應該給你們娘倆一個說法,現在玲瓏都能隨意來傷害你們,日後誰又能說得清楚會發生什麼事?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明亮打算,好歹他也是叫『即墨明亮』……」

  景弈娘把景弈扶到了屋裡,景弈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景弈娘一直在陪著她說話,明亮也一直在叫著「阿娘,阿娘,不要睡……」

  不知過了多久,景福帶著即墨迎輝,還有即墨叔叔,一同來到了景弈的屋裡,即墨迎輝快步走了上去,直喚:「景弈,景弈……」景弈微微點頭,看似無力……

  即墨迎輝喊道:「叔叔,快幫景弈看看!」說著就坐到床沿上,讓景弈靠到自己懷裡,把手臂遞向叔叔……

  即墨叔叔上前給景弈查看了傷勢,說道:「幸虧沒傷到筋骨,只是傷口有點深,血流得有點多,我要給她處理下傷口……」

  即墨叔叔幫景弈清洗了上臂的傷口,給傷口撒上了厚厚一層金創葯,又用乾淨的白布給景弈包紮了起來,就到屋外給景弈寫藥方去了。

  即墨迎輝抱著景弈,景弈顧不得傷口的疼,想推開即墨迎輝,即墨迎輝不讓,貼著她的耳垂緩緩說道:「你個傻瓜,路上景福都把事情告訴我了,你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來到這裡,還要讓醉月樓老鴇唬我你跟別人走了,讓我痛苦那麼多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想你想到骨子裡,閉眼睜眼都是你的影子在晃,我的心,我的魂,我的神,都被你牽走了……」邊說邊從懷裡拿出那塊差點遺失了的南紅,放到景弈沒有受傷的手心裡,又繼續說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心愛的女人,一輩子都得是我即墨迎輝的女人,當初我母親給我這個的時候,就叮囑我這個是她陪嫁,將來要給我的妻子,這個我一直留著,現在把它給你,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愛你,我要你的一輩子!」說著就在景弈耳垂旁輕吻了下去,景弈渾身酥麻,不小心擦到了傷口:「啊!好疼……」

  即墨迎輝這才回過神來,把景弈輕輕放在枕頭上,並幫景弈把被子往肩膀處掖了掖,溫柔地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把叔叔送回去,再拿著葯回來,閉著眼乖乖睡一覺……」說完在景弈額頭和唇間輕輕吻了吻,起身往門外走去……

  景弈娘和即墨叔叔坐在院里的石凳上說著什麼,景福和明亮在旁邊恭敬地站著,看到即墨迎輝從屋裡出來,即墨叔叔問道:「迎輝,這麼大的事情你咋不告訴我呢?要不是虞家嫂子和我細說,我啥都不知道。明亮是即墨家的孩子,你得給人家娘倆一個說法。」說完又轉身對景弈娘說道:「虞家嫂嫂,您也別怪罪我們即墨家不識里,景弈是個苦命的孩子,但是明亮不能有個青樓里的娘,玲瓏那丫頭都敢上門找事,難說她不會把景弈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為了明亮的前程,也為了即墨家族的顏面,還請虞家嫂嫂體諒,我們都想一個齊全的辦法,既能讓明亮和景弈受到保護,又不會損了即墨家的顏面。」

  景弈娘點頭嘆道:「唉!都是我們景弈的命,這孩子從小就苦,不知道將來還會怎樣?這事就由即墨家做主吧。」

  即墨迎輝道:「阿娘,我雖和景弈沒拜過堂,但在我心裡景弈才是我即墨迎輝真正的妻子,我先把叔叔送回去,取了葯我就回來,以後我把景弈娶進門,會好好帶她,好好養我們的孩子。」

  景弈娘點點頭,轉頭對著明亮招手說道:「明亮,這是你叔爺爺和爹爹,快給你叔爺爺和你爹爹行禮。」

  明亮恭恭敬敬地走到兩人面前,對著即墨叔叔和即墨迎輝拱手鞠躬:「叔爺爺安!爹爹安!」

  即墨迎輝蹲下身,扶住了明亮,說道:「孩子,照顧好你阿娘,我和爺爺去去就回。」

  幾袋煙的工夫,即墨迎輝帶著葯趕了回來,親自給景弈煎了葯,餵了葯,又把景弈攬在懷裡,捨不得放下……

  就這麼些日子,即墨迎輝早出晚歸,白天去處理生意,晚上一直陪著景弈,直到景弈手臂能動彈……

  這天即墨迎輝剛去往映城,杏杳就來了:「景弈,即墨迎輝有沒有要接你回去?」

  景弈哀哀答道:「他沒說,我也沒問。」

  杏杳說:「那即墨夫人,似乎不是好惹的,你去了怕是要受氣?」

  景弈說道:「受氣我倒是不怕,只是不想明亮被我那段經歷受影響。我得為他著想。」

  杏杳應聲道:「嗯,這確實得好好打算,好好合計。」從身上拿下一個包裹遞到景弈手裡,又接著說道:「這是這些日子幫你存下的錢,客棧和酒樓的生意都非常紅火,青樓的生意也全部停了,只要生意一直這樣,我們姐倆的日子是不愁的。你好好養著,我就先回去了,那邊最近都有些忙。」

  景弈感激地說道:「辛苦杏杳姐姐了!以後不用給我送那麼多銀兩,你好好留著,等我啥時候用得著又來跟姐姐討要!」

  杏杳擺擺手說:「就別跟我客套啦,你這有一大家人要養,我們的生意我能應付得過來,你就好好的。那我就走啦?」

  當晚,即墨迎輝回來了,和景弈溫存一番后,擁著景弈坐在了床頭……

  景弈靠著迎輝,靜靜地感受著迎輝的心跳,聽著屋外菜畦里的蛙叫蟬鳴,一起看著窗外夜空里的點點星辰,景弈多想就這樣和迎輝一輩子……

  過了幾天,景弈帶著阿娘、弟弟和兒子來向杏杳告別,她說他們要乘船走了,不再回越州或映城,要給明亮尋個好的前程。杏杳說要送他們,景弈不讓。

  景弈剛走,即墨迎輝就急急忙忙來找杏杳,杏杳詫異道:「景弈沒告訴你她要去哪嗎?」

  即墨連連擺手:「沒有,啥都沒有。我這幾天忙布置新府,就沒顧得上去,今天想給景弈個驚喜,就叫上馬車一同前去,準備接他們回新府過日子,沒想到木屋沒人,衣物啥的也都不見了。我以為她來你這裡了,就趕緊過來尋。」

  杏杳嘆了口氣:「這個犟女子,傻女子!你趕緊去江邊,她說她要乘船走。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即墨迎輝趕緊騎快馬趕往雲江岸邊,只見雲江的很遠處有一葉孤帆,已經只望得見個點,四周也沒個人影,不知道這帆會去往哪裡……

  從此後,雲江岸邊時常會多了對著『向天際滾滾而去的江水』長嘆的憔悴男人……

  手裡全是酒,心裡全是淚……遠處的光,只能是心底里那抹無盡的相思……

  (本書完結-——待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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