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葉彬快速的游上岸,幾分鐘就趕到家,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量。這種全新的感受,讓她感覺非常好,彷彿自己一夜暴富。
安頓好弟弟,將污垢處理乾淨,和奶奶「解釋」清楚后。葉彬才靜下心來仔細感受來自身體的力量,她是當真從未想過身體這麼輕盈,狀態這麼好過,如果說痛一晚上,可以讓她獲得這些力量,她還是願意去承受的。
坐在蒲團上的葉彬,閉著眼睛,重新感受著這個世界。似乎可以聽到自身血脈流動的聲音,可以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甚至能感受到旁邊弟弟的呼吸聲。嗅覺,聽覺,視覺,她都一一感受著,體會著生命的美妙。
就彷彿近視眼到視力超群的變化。
就好像植物人到身形矯健的變化。
聽著呼吸聲,她甚至能辨別出弟弟將要醒來,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烏鴉」的身形,它就靠在弟弟腦袋旁,斜著腦袋盯著葉彬。
你這小傢伙,跟人一樣。葉彬心裡評價了一番「烏鴉」。
這「烏鴉」像是聽到她心裡想的一般,扇了扇翅膀,「唳……」的叫了一聲,好似回應。
緊接著,葉林緩緩醒來,「姐姐,你沒事了?」
葉彬趕緊扶起弟弟:「你這個傻子,這麼臭,不知道跑遠點,不學學那隻烏鴉。」
「姐姐,林兒擔心你。」葉林伸手抱住了葉彬,「姐姐,林兒擔心再也見不到姐姐了。」
葉彬安撫著葉林,「林兒,不要怕,姐姐不會輕易離開的。」頓了頓,「林兒,那洗髓丹得再分細一點。」
葉林看著葉彬將洗髓丹拿了出來,分成了八份。
「不過,林兒」,葉彬嚴肅的對葉林說道:「這洗髓丹會讓身體劇痛無比,你一定要有個心理準備。」
見到葉彬這麼慎重,葉林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吃完後會痛一晚上,但是熬過去后,你會發現你身體變得非常奇妙,感覺非常好,感覺充滿了力量。」說著葉彬為了展示身體的變化,朝著「烏鴉」揮了一巴掌,速度極快,電光火石之間已到達「烏鴉」腦袋旁,要不是「烏鴉」反應也比較快,絕對爆頭。
「烏鴉」好不容易躲過了爆頭,躲不過被爆翅,一眨眼的功夫,「烏鴉」被扇到了地上。
這隻「烏鴉」好似受到了奇恥大辱般,凄慘的叫了一聲后。
快速的回擊,很快一人一烏鴉又開始了激烈的戰爭中,不過葉林發現,就在昨日,姐姐還是略佔下風的。今天確是「烏鴉」被捻著打,姐姐真的厲害了太多。
很快戰爭就平息了,葉彬得意的朝「烏鴉」比劃了小拇指。朝著葉林道:「瞧見沒,烏鴉毛」,說著將扯下來的一根烏鴉羽毛戴到了頭上。
「姐姐,你現在好厲害了!」葉林發自內心的感嘆。
「林兒,給,羽毛咱們一人一根。」沒想到昨天扯下來的葉彬還收藏在那裡,「姐姐幫你加工一下,可以當筆用。」
看著得意忘形的葉彬,烏鴉一陣心痛,好不容易長出來的三根,被扒了兩根,就剩一根孤零零的在空中搖曳……
葉林看了看垂頭喪氣的烏鴉,「姐姐,正好我們一人一根,烏鴉也有一根。」
葉彬一聽,「是嗎?烏鴉還有一根?」說著往「烏鴉」尾巴看去,這「烏鴉」像是受氣的媳婦,一瞬間飛上了屋頂,停在房樑上,凄慘叫著,似是控訴葉彬是個強盜。
葉彬也覺得,估計那隻烏鴉一有機會肯定會報復回來,她要把剩下的洗髓丹也吃了,不給它機會。
葉林被「烏鴉」的行為逗的捧腹大笑。
「姐姐,哈哈,烏鴉被你嚇到了。」
葉彬對著「烏鴉」挑了挑眉,哼,跟我斗,小樣,打服你。
「林兒,你休息一下,準備吃洗髓丹。」說著葉彬跳下了床,把蒲團放在了床中間,示意葉林坐上去。
葉彬也是有打算的,她吃了四分之一,痛了一晚上,弟弟比她小,八分之一的劑量先試試。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吃,她才放心,她體會到了昨晚的痛苦,不想弟弟也體會一個人痛一晚上。
葉林將葉彬給的一小塊毫不猶豫的塞進了嘴裡。
一瞬間,葉彬就見葉林的身子抖了一下,緊接著豆大的汗從額頭上滲了出來,臉色變得慘白。
葉彬將早就準備好的小木棍放過去要葉林咬住。她知道有多痛,看著弟弟的樣子,她轉過了身,她不忍心,她心疼。
弟弟像是知道怕姐姐擔心般,一點聲音也沒哼出來,如果細心看就知道他有多痛。木棍上的印子很深,他的手掌握的很緊,甚至因為他過用力,流出了鮮血。
等弟弟睡著后已是下午,葉彬帶著烏鴉去了海邊。
「你在這裡等著。」葉彬將葯放了一點到海里。
跟上次一樣,一段時間后魚群游來了,算好時間后,葉彬讓烏鴉在旁邊的樹上呆著,而自己則是如法炮製。
很快負責這一塊的村長兒子於多就跑了過來,帶了十多個人。葉彬遠遠的看著他們捕撈,一筐又一筐,而她並沒有現身。
「你這小子厲害啊,這一大群魚被你發現了。」其中一個說道。
「是啊,怎麼發現的。」
「以往這裡魚影子也見不著一條。」
「跟大夥說說唄。」一群人有說有笑,不斷調侃。
「哈哈,我也是這幾天才發現的,大夥都有份,都有份。」村長兒子很會做人,這些魚雖然葉彬答應只要三分一,他完全可以吞掉三分之二,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分給大家,一起拿魚。
葉彬算了算,這批魚加上上次那筐,大概十兩銀子的樣子,可以好好的把房頂修葺一下了,現在這房頂有些漏雨或者到時候可以到鎮上瞧瞧有什麼生意可以做,到鎮上租個門面,做點小生意。
葉彬知道不能一直用這個辦法賺錢,手裡的葯是有限的,那個洞穴不知道還能不進。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她得想辦法賺錢。
帶著烏鴉一回到家聞到一股熟悉的臭味,緊接著是葉林奪門而出往海邊跑去。
葉彬很開心,從弟弟矯健的步伐可以看得出他的身體素質很好。
也沒跟過去,而是轉身進了房間,她還要幫忙整理這些遺留在房間的污垢,這烏鴉沒有一點義氣。一聞到臭味就跟著葉林飛過去了,飛走前還叫了兩聲,示意自己是關心葉林,去看看他。
葉彬將一切整理好后,葉林才回到家,沒過多久奶奶也回來了。
「彬兒,這裡是十兩銀子,給,你拿著。」奶奶把拿回來的錢交給了葉彬。
一兩銀子相當於兩千人民幣,十兩,就是兩萬。這是家裡所有的家當了,估計那罐葯還能使用七八次的樣子,十多萬不知道能不能買個門面,或者租個門面,到時候又能做什麼生意呢。
葉彬有點頭疼,她大學學的專業是教育學,能做什麼生意?教書?不現實。
轉念想到賣鹽?她只會提純粗鹽,販賣私鹽會不會犯法?不行,她得好好研究這裡的法律,過幾天去鎮上轉轉,打聽打聽。
「好的,過幾天,我帶弟弟跟著隔壁王伯伯去鎮上轉轉。」葉彬接過錢。
「奶奶,我打算看看有什麼生意做,打聽打聽,弟弟到時候要送去私塾讀書。」
其實奶奶也沒什麼文化,自己的兩個兒子也沒讀過書,不知道還要送去讀書,養大了就算不錯了,哪像這孫女這麼有想法。
「行,彬兒,你是個有主見的,你幫弟弟打聽打聽,林兒就靠你了。」奶奶也很是贊同孫女,雖然有些心疼這些銀兩,但是只要是為了他兩好,她捨得。
「奶奶,明天請兩個工人來修一下屋頂吧,現在做一天是多少錢?」
奶奶心裡很是滿足,孫女大了,可以幫忙出主意了,這個家,她可以放放心心的了。
「一天包吃200文。」想了想說,「可以請你伯伯……」奶奶的話還沒說出口。
「奶奶,請花錢的工人,不要欠人情,彬兒和弟弟幫不了別人做事。」葉彬知道奶奶的意思,喊大伯他們幫忙,到時候大伯家有什麼事,她和弟弟也得去幫忙。不說他倆能不能做好,別人也會嫌棄,會對比,總覺得自己吃虧了。
乾脆出錢請人,不欠人情。
「那也行,明一早奶奶就去請人。」奶奶說完,就起身端飯菜了。
飯菜葉彬早就煮好放在鍋里熱著,等人一回來就吃飯,現在他們餐餐可以吃飽,再也不用挨餓了。
「奶奶,你見過外面的世界嗎?是什麼樣的?」葉彬好奇的問道。
奶奶吃飯的手一頓,「沒見過……」明顯奶奶的情緒就一下子很低下了。
葉彬見此,有很多話想問也難以說出口了,她想問問這個世界有沒有練武功的人,她想知道海的那一邊是哪裡,她想知道圍繞著這個地方的巨大森林盡頭有什麼,所有人都不會輕易提起,似乎這些村子那個鎮子就是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