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第317章 恩將仇報
後台發生的事,何向東是不知道的,他們幾個正興高采烈準備去吃夜宵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都是可以共患難卻難以同富貴。其實之前說的毛病也不只是在國家團有,民間的一些大型的演藝公司經紀公司也是一樣的,上面頂尖的大腕是沒人敢動的,這是大家的飯碗。
但是下面,尤其是底層的年輕人,想出頭的人太多了,但是機會只有那麼幾個,所以這裡面的爭鬥很激烈。
相反的是一些很小型很困難的小團體,他們反而能團結一致,能集中資源捧出一個角兒來,就像之前的連城俱樂部,還有現在的向文社。這都是比較困難的小團體,他們也沒有什麼資源,只能是捧出一個角兒來當大家的飯碗吧。
藝人行娛樂圈從來都是是非圈名利場,不為名不為利不入這一行。其實很正常,各行各業的人都是凡夫俗子,誰敢說自己能視名利如糞土啊?
就像是出了家的僧人還整天想著成為一個受人仰慕的得道高僧呢,照樣脫離不了名利二字。
為名也好,為利也罷,這都無可厚非,能守得住本心就好了。
成名立萬的道路還長著呢,說起這個腕兒跟角兒,這裡面倒也值得一說。角兒最開始是用在戲曲舞台上的,這是梨園行的稱謂。
包括以前在舊社會還有傍角兒的說法,您最近傍上誰了?是梅蘭芳還是馬連良啊?指的就是你到哪個戲園子裡面去跟著哪位大角兒賣藝,指著哪位角兒賣票吃飯的。
當然這種角兒也沒有明確的界限,不是說非要用在梨園行不可,曲藝界照樣能用,包括其他演員行,歌曲行都是一樣的,別的藝人都需要指著你吃飯的,這就是角兒。
還有腕兒。這個在最初的寫法是蔓兒(wan),用北京話的讀音是一樣的,包括現在還有很多相聲演員在用這個原始的寫法,都在說哪個哪個人出名了,是個蔓兒了。
隨著時間的發展,蔓兒逐漸發展改變成了萬兒,揚名立萬中的萬兒,大萬,說明你這個演員很出名,但是後來又有人說萬兒是個錯字,萬是腕之誤,所以又改成了腕兒,大腕。
其實這三種都是一樣的意思,以後諸位看到內行人說話也能明白是什麼意思,或者自己也可以說兩句充行內人。
何向東和薛果還有包打聽說說笑笑地往外走,還沒走幾句,就碰到人了,是吳蓓。吳蓓現在還是穿著晚禮服,臉上的妝也沒有卸掉。
何向東笑著跟她打招呼:「喲,您在這兒呢。」
吳蓓紅著臉看他,點點頭輕聲說道:「嗯。」
薛果問道:「我們要吃夜宵,你要一起嗎?」
吳蓓沒有理他,薛果就這樣赤裸裸地被無視了,吳蓓的臉很紅,羞澀地對何向東低聲說道:「謝謝你。」
要不是何向東耳朵好,都差點都沒聽見,他立馬就明白過來吳蓓在說的是她前面弄出舞台事故的事情了,他輕鬆地笑笑:「嗨,這沒事,也沒什麼好謝的,你只要不怪我拿你找包袱就好了。」
吳蓓搖搖頭,認真說道:「還是要感謝你的,要不是你及時把事故圓過去,我們這次演出肯定是會出問題的,到時候我也免不了一個處分,現在沒出事我的責任也輕多了,所以謝謝你。」
何向東隨意地笑著,他還真的沒往心裡去,出了事故自己彌補就是了,更何況這起事故還跟自己脫不了關係。
薛果壞笑著對吳蓓說:「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們的大東子啊?」
聽得此言,吳蓓臉都紅的不行了,羞澀地上前抱住了何向東,何向東直接傻住了,分開之後,何向東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唇印。
吳蓓捂著臉,心臟劇烈跳動,她都感覺自己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了,咬唇輕笑,害臊地快速跑開了。
何向東傻了。
薛果也傻了。
包打聽也傻了。
好半天幾人才回過神來,薛果目瞪口呆外加羨慕嫉妒恨地看著何向東,他的嘴張大到下巴都快要脫臼了。
包打聽更是在這一瞬間奉何向東為神人,眼中直冒精光,前面的一點點嫉妒,現在也都拋之腦後了,這根本沒法比啊,舞台藝術上的事兒也就算了,現在連泡妞他竟然也這麼厲害,關鍵這貨還是這副尊榮。
我靠,你開了作弊器吧。
何向東大腦一片空白,右手下意識地擦著臉蛋,口紅唇印在臉上留下一片紅色,他都快哭了:「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薛果怪異地看著他,不滿罵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你有這艷遇就偷著樂去吧,誒,你可千萬別讓佳妮知道啊,否則你就等死吧。」
包打聽一聽這話,直接就懵了,瞧這樣子何向東還有一個女朋友啊?卧槽,真的假的?自己這麼英俊居然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這個挫胖子竟然有好幾個。
何向東露出哭喪的臉,眼淚都快下來了,悲憤道:「佳妮,我對不起你啊。不是我太無能,真的是敵人太兇殘啊。」
「沒天理啊。」包打聽悲憤的聲音竟然比何向東還要大。
……
一夜無話,何向東是在悲憤中沉沉中睡去的,薛果是在嫉妒中無法入眠的,包打聽是在哭泣中黯然入睡的。
第二天,上午依然要進行綵排過場,大家都在準備晚上的演出。吳蓓和何向東自然也是在現場的。
事到如今,何向東也只知道自己和吳蓓的事情也必須要儘快解決了,他是不可能接受她的,但是也不能靠躲,躲是躲不過去。他想告訴吳蓓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但是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他也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然後又特別害怕傷害到人家,而吳蓓因為害羞也一直沒敢和何向東說話,就這樣,何向東糾結了一整天也沒有把話說出來。
一直到了晚上演出,節目一場接著一場過去,觀眾還是老樣子,一邊看一邊往外面走,快到最後了觀眾席上也不剩多少人了。
何向東抽空去入場門那裡看了一眼,眉頭當時就皺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