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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以身做餌釣盡蠢魚 陰私地界魑魅心思

  話說李自在離了院子,便朝西邊去了。

  他在寧榮二府里,有賈蓉的面子和他本身的醫術在,大小也算是貴人。如此一來,遇見人,便有人上來同他說話。

  李自在年歲近百,人情事故下練的一對慧眼,什麼人天聾地啞、什麼人口不藏物,他是一看便知。

  他挑選了幾個藏不住東西的人,悄咪咪的將賈蓉不好的情況說了。

  這一路過來,差不多有七八個嘴碎的婆子,知道了這事。

  這些人都各懷心思,知道了這驚天消息,一個個眼睛冒光,或忙去尋主子去了,或忙去同其他人講這大事。

  ……

  不多時候,李自在便到了賈璉院中。

  此時,王熙鳳正在房中休息。

  待婆子一聲傳話,王熙鳳聽見李自在來了,就笑著從屋裡走了出來。

  她道:「麻煩老神仙了,天天往過來跑。」

  李自在故作苦臉,道:「怕是後面得留在璉二奶奶這了,那邊我是回不去了。」

  王熙鳳一聽這話,眉頭一挑便道:「老神仙同蓉侄兒關係好似爺孫,怎會回不去呢。」

  李自在愁眉苦臉,搖了搖頭,也不言語,只唉聲嘆氣。

  王熙鳳見了,越發好奇心重,忙問道:「老神仙惡了蓉侄兒?」

  李自在又是搖頭。

  王熙鳳接著道:「到底出了何事,老神仙你就直接說吧。」

  李自在沉默片刻,而後道:「既璉二奶奶問,那我便說了,寧府蓉伯爺,被人下毒了,我去看了,怕是救不活。」

  「什麼?」王熙鳳聽見這話便是一驚,而後道:「哎呀,這當真是天要塌了。」

  說罷,王熙鳳眼珠子轉了轉,而後道:「璉二現就在屋裡,老神仙給他治傷便去吧,我有事得去姑姑那一趟。」

  李自在點了點頭,而後便進了屋。

  王熙鳳在院中踱步,半餉后,牙一咬,便出了院子。

  ……

  賈璉被李自在治了幾日,現傷是好了個大概,此時正躺在床上,一旁,平兒給他扇著風。

  剛才李自在在院中的話,賈璉在屋裡也是聽了個大概。

  現李自在進來,賈璉便笑著,先讓平兒去給李自在沏茶,而後道:「哎呀,老神仙剛才說的那話可當真,那賈蓉真活不過幾日了?」

  李自在見賈璉這般問,捋了捋鬍子嘆道:「是啊,太醫都救不醒,我用了些手段,只把人弄醒了。」

  賈璉聽罷,眼中放光,又急道:「那這可如何是好,一座國公府絕了根,那般大的家業呢。」

  李自在苦笑著,走到賈璉床前,一邊檢查他的傷勢,一邊搖頭道:「這和我這老頭有什麼關係,想來,不是歸了周家,就是歸了林家?」

  賈璉一聽,頓時急了,道:「我賈家的家業,怎歸了周家,林家?」

  李自在看完了賈璉的傷,見無大礙,而後便坐到一旁椅子上,吃著茶道:「賈蓉若是歿了,他娘還在,不是歸周家?還有,賈蓉跟那林家女兒走的很近。」

  賈璉聽罷,抿了抿嘴,也不在床上躺了。他下了床,隨便套了身衣裳,而後道:「那不是還有個惜春在?」

  李自在搖了搖頭,道:「嘿嘿,幾歲的個女娃子,說不得那天就沒了。這事,我老頭子見的太多了。」

  賈璉聽罷,沉思片刻就要往外走。待他走到門口,又回頭對著李自在道:「老神仙若是沒去處,現留在我院子里吧。」說完,再對著平兒道:「把老神仙伺候好。」

  ……

  話說王熙鳳出了賈璉院子后,就急匆匆的往王夫人那去了。

  此時,王夫人房中,一個婆子也正同王夫人講賈蓉將死的消息。

  王夫人聽罷,擺了擺手打發了婆子,而後在房中沉思起來。

  不多時候,王熙鳳便來了王夫人房中。

  一進門,王熙鳳就悄悄將房門關上了。

  王夫人見狀,吃了口茶后,問道:「怎偷偷摸摸的,出了什麼時事?」

  王熙鳳走到王夫人面前,尋了把椅子坐下,而後道:「姑姑,出了大事了,寧府那邊,怕是要絕戶了?」

  王夫人故作驚訝,起身就要捂住王熙鳳的嘴。她道:「你撞客了,這是能亂說的事?被人聽見了,還不說你搬弄是非?」

  王熙鳳躲過王夫人的手,急道:「姑姑,這是真的。寧府那邊的那個老神仙給我說的。」

  「哎呀呀!天塌了!」王夫人聽了王熙鳳的話,在房裡轉悠起來。

  未幾,她開口對著王熙鳳道:「這事太大了,你聽姑姑的,莫多想,也莫多說,只當沒這回事。好了,讓我靜一靜,你且回去吧。」

  王熙鳳聽了王夫人的話,心中不解,道:「姑姑,我來是想同你商量。若是蓉侄兒當真沒了,那寧府的家業……」

  「住嘴。」王夫人打斷了王熙鳳的話,而後擺手道:「你快些走吧,這事,你當我不知道。」

  王熙鳳聞言啞然,而後嘆了口氣,推開房門出去了。

  待王熙鳳走後,王夫人冷冷笑了聲,而後喚來兩個婆子,吩咐道:「你們兩個,一個去尋政老爺,給他說府里出了大事,讓他快些回來。另一個,去尋李紈來,我有話同她說。」

  ……

  另一邊,賈璉出了院子,就去尋賈赦了。

  今個賈赦倒是沒有出去鬼混,只在他書房裡,欣賞著剛得來的一把玩。

  賈璉進了東路院,問了婆子話后,就直奔賈赦書房來了。

  待到了地方,賈璉便敲門道:「父親,兒來看你了。」

  書房內,賈赦聽見賈璉的聲音,哼了聲,先把他那寶貝放好,而後哼哼道:「進來吧。」

  賈璉推開門,走進書房后也同王熙鳳一樣,隨手便把門關上了。

  賈赦見了,罵道:「見不得光的畜生,你又惹了什麼禍?」

  罵罷,賈赦不拿正眼瞧賈璉,又自顧自的看起把玩來,道:「你不養傷,來尋我做什麼?」

  以往賈璉見到賈赦,就同兔子見到鷹般,縮著頭。

  今個許是賈璉心裡火熱,也不怕賈赦了,他扯了把椅子坐下,而後道:「父親,有一場大富貴。」

  賈赦一聽富貴兩個字,抬起頭來,嗤笑一聲,而後道:「什麼富貴?你夢裡的富貴?」

  賈璉聽了賈赦的陰陽怪氣,也不敢惱,只先將賈蓉要沒了的事同賈赦說了。

  說罷,賈赦沉默起來,手裡把玩寶貝的動作也停了。

  過了會,賈璉見賈赦還不出聲,急了,道:「父親,那賈蓉要是沒了,寧府那般大的家業,說不得就歸了周家。」

  「我想著,敬老爺不管事,生了個女兒惜春現才四五歲,賈蓉一死,寧府那邊,就惜春一個獨苗了。」

  「不若父親認了那惜春,養在手裡,後面……」

  賈璉話沒說完,賈赦卻已經懂了他的意思。

  聽罷,賈赦眼裡也是精光大作,道:「今個你倒是來竅了。」

  說完,賈赦又道:「這事,現府里知道的人多不多?」

  賈璉道:「我是從寧府那個老郎中嘴裡知道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賈赦聞言琢磨了會而後吩咐道:「這事你莫要聲張,待下午,我去給母親說,就說你傷好了,感謝她的計掛,要請她個東道。到吃飯的時候,我同娘說這事。」

  ……

  時間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榮府正院中,王夫人、賈政、李紈三人聚在了一起

  待三人坐定后,賈政道:「我正要參加一詩會,你急匆匆派人來尋我,說府里出了大事,到底什麼事。」

  賈政說完,李紈也道:「婆婆叫我來這,也不說話,只叫我坐著,這一坐便是大半時辰,究竟出了何事?」

  王夫人聽了二人的話,先打發掉屋裡婆子丫鬟,而後道:「我有事同你們兩個商量。」

  「我從我侄女那得了個消息,說東府,蓉大爺怕是不行了。」

  王夫人話剛說了兩句,賈政便一下站起身來,道:「怎出了這等事?」

  李紈聽了,身子也是抖了抖,喃喃道:「這好端端的,人怎就不行了?」

  王夫人嘆了口氣,慈眉善目道:「阿彌陀佛,誰說不是呢。我聽了這消息,也是驚了一跳,心裡不信,還罵我那侄女亂嚼蛆。可後面好幾個婆子來同我說,我這才信了。」

  「唉,可憐那蓉哥兒,還未娶親,這便要走了,後面,也沒個孝子賢孫給哭喪摔盆。」

  王夫人說完,眼睛瞟了一眼賈政和李紈,見二人都沉默著,接著開口道:「我想著這事,心裡就難受。」

  「我記得,蓉哥兒特別喜歡蘭兒,我想著,不若讓蘭兒去給他當個孝子,他沒了后,也好有個哭喪摔盆的。就是這般,有些傷老爺的臉面,也對珠兒媳婦名聲不好。」

  「我想同你們商量商量,若是你們不願意,這事就算了。」

  王夫人說完,見二人都沉默著,也閉口不語了,只手裡的念珠,撥的有些快。

  過了半餉,賈政嘆了口氣,而後道:「出了這事,當是要以死者為大,我是沒什麼話說的,蓉哥兒這威風了兩年,總不能讓他歿了后,凄涼的走。」

  賈政說完,李紈也低聲道:「蓉哥兒對蘭兒極好,我心裡也念著他的恩情。既然老爺和婆婆都沒意見,我便回去給蘭兒說這事,他許是沒問題。」

  王夫人見二人都同意,臉上喜色一閃而過,最後道:「額彌陀佛,如此就好,也算滿了我的善心。」

  「待到下午,我就去請母親過來,給母親說這事。」

  ……

  一晃時間又過去了會。

  破天荒的,賈赦來了賈母院中。待進了屋后,他行大禮道:「兒給母親行禮。」

  賈母見到賈赦,嘆了口氣道:「你有多久沒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這老婆子給忘了呢。」

  賈赦聽了賈母的話,低著頭,道:「兒不孝,惹得母親生日了。」

  賈母見賈赦跪在地上,嘆了口氣道:「行了,起來吧,你來尋我,有什麼事。」

  賈赦從地上爬起來,道:「前些日子,璉兒受了傷,多虧了母親挂念。現他傷好了個大概,就像請母親個東道。」

  賈母聞言,臉色有些奇怪,道:「今個倒是奇了,一個個的都要請我東道。」

  「罷了,我一個老太婆,左跑右跑也累的慌。」

  「我也不吃誰的東道了,待到晚膳,你領著璉兒來我這,我們一大家子,好好聚聚吧。」

  賈赦聽了賈母的話,心裡一驚卻也不敢反駁,只得點了點頭,而後恭敬的出了屋。

  時間一晃便到了下午,天色昏沉著,賈母房中,已經早早的點上了蠟燭。

  難得見到榮府這麼齊全的場面,只見房中,賈母、賈赦、賈政、邢夫人、王夫人、賈璉、王熙鳳、李紈、賈蘭、賈寶玉、賈環並三春都在。

  烏壓壓一大群人,好在賈母房大,要不然,真擺不下這般多的人。

  眾人圍坐在一張兩丈寬的大桌子旁,桌上,擺滿了酒菜,看的出來,賈母今個是挺高興的。

  待賈母先動了筷子,其他人也吃就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賈赦心急,便坐不住了。

  他將筷子一放,開口道:「母親,兒同你說個事。」

  賈母樂呵呵道:「你今個破天荒的來尋我,我就道你有事,說吧,何事?」

  賈赦組織了下語言,開口道:「母親可知寧府那邊,蓉哥兒好像快不行了?」

  賈赦這話一出,賈母筷子一下停了。

  她急忙問道:「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賈赦道:「府里都傳開了,我怕驚到母親,便下令封了婆子們的口,不讓她們給母親說。」

  賈母這會是坐不住了,她急著起身,道:「這般大的事,你怎這會才說,快些快些,都別吃了,過去看看蓉兒如何了?」

  賈母說罷,王夫人頓了頓,又揉了揉眼睛,把眼睛揉的通紅,像要哭一樣,開口道:「阿彌陀佛!母親,這事我也知道,我也怕驚到母親,故而沒給母親講。」

  說完,王夫人接著道:「我得的消息,是蓉哥兒被下了毒,現人怕是撐不過去。」

  賈母身子晃了晃,看向桌上眾人,道:「你們還知道些什麼,快些給我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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