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算利息的數學家

  見郝小卉發火，馬東連忙解釋道：“她，她是一個同事.……”


  “好了吧，同事！同事求你貸款還凶巴巴的，你以為我沒聽見？八成是哪個相好！”


  馬東道： “唉呀，小卉啊，你有所不知，我在銀行上班，雖然有貸款審批權，可也得拉存款啊。你都不知道，總行那幫狠心的領導，壓給我們支行的存款任務有多重。”


  “…偏偏我們的支行行長王曉燕又是一個傻比，去年公開競聘為了搶行長的位置，競聘目標報了一個億，弄得今年的存款目標又很高。她把拉存款的重擔都死壓給我們，我們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拉存款。這個薑莉雅幫我拉過800萬元存款，對我口氣凶一點也正常。沒辦法。”


  “800萬存款就這麽自以為了不起？凶什麽啊！要不是送你的。存款，我給你弄一個億來怎麽樣？！”郝小卉吹噓道。


  “一個億？！”馬東用懷疑和驚愕的目光注視著她。


  “是啊。一個億啊。”郝小卉平靜地說。


  “小卉，不會玩我吧？”


  “嘖嘖，你這麽快就忘了我是幹什麽的。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東川有一個朋友，他的能量可大了，我如果需要資金，他三天之內能給我弄到一億資金。”


  “他叫什麽名字？”


  “他姓宋，我們生意上有來往。”


  “真的？”


  “那當然。隻是我們都是做資金生意的，要用他的錢，是有償的。”


  “他的利率是多少？”


  “看情況了，三分也有，五分也有，一角也有，最高短期幾天的五角。”


  馬東咂了咂嘴：“五角？！什麽概念啊？”


  郝小卉有點不屑的樣子：“這個你搞銀行的都不知道？”


  “這麽高，沒聽說過啊。”


  “你算算好了，八分利，差不多一年本金翻一番；一角六，半年本金翻一番；三角二，三個月翻一番；五角利，你算吧。”


  馬東腦子有點糊了：“六角四，一個半月翻一番，五角……五角……五分一年利息是，100萬元本金，利息十個月50萬，加5，再加5，一年60萬元。五角，100萬元本金，一年利息600萬？！”


  “是的，100萬元本金，一年利息得600萬！”


  “600萬除以12個月，每月50萬元，兩個月100萬元利息。就是，五角利，兩個月本金翻一番！”


  “對了。”


  馬東瞥了一眼郝小卉，很佩服她的心算能力：“想不到，你腦子比我靈光多了，數學家啊！”


  “說實話，我數學很差的，你知道。但是算利息，我比你強！我充其量不過是一個算利息的數學家。”


  郝小卉說著，光溜溜的身體往馬東背上蹭，想把少兒不宜的劇情繼續下去。


  “嘭嘭嘭！”


  忽然有手掌猛烈地拍打著車窗。兩人嚇了一跳，慌忙穿上衣服。


  馬東搖下車窗：“喂，幹嗎呀？！”


  “你的車停這兒，把我們的車擋住了！”


  馬東啟動車，換了一個停車位。正想上服務區的洗水間解手，卻見旁邊的一輛奧迪車有規律地輕輕震蕩著，定睛一瞧車牌：媽呀，是行長趙德明的。


  馬東連忙返回寶馬車，欲再換停車位。火急火燎的郝小卉哪裏還等得住，一把扯了他的褲子，按在車上不讓他動彈。


  馬東一個沒憋住，都解手到同學身上了。郝小卉急如餓狼，全不理會。


  馬東卻在擔心剛才有沒有被趙德明瞧見，一邊被郝小卉折騰，一邊側身去看奧迪車的動靜。


  等郝小卉獸欲泄盡，旁邊的奧迪地安靜了。


  過了一會兒，車門打開，趙德明四下一探望，下車前往洗手間。


  接著，又下來一個年輕的陌生女子，在車旁溜達。她約莫二十一、二歲，姿色一般，但身材婀娜，衣著時尚，舉止優雅，不象一般的女子。


  等趙德明解手回來，馬東緊緊貼著車膜察看。


  趙德明對那陌生女子笑道：“殷紅，不上一下洗手間？”


  女子嬌滴滴地說：“趙行長，我餓了呢，你給我去買幾個大栗粽子嘛。”


  趙德明去買粽子的時候，殷紅的手機響了。


  馬東把車窗搖下一條縫，老鼠一樣側著耳朵聽。


  殷紅打電話道：“表姐，快半夜了，你還沒睡。我啊，還在高速公路上，服務區，吃點宵夜。……趙行長真是一個熱心人！他專門帶我去省裏見了他們的大領導。”


  “…對對，就是葛主任。趙行長為我說了不少好話。葛主任答應特招幾名有專業特長的員工，一名舞蹈專業，一名聲樂專業，兩名國家級運動員。對對，舞蹈專業的當然是我啦！……謝謝你了，表姐，晚安。”


  馬東尋思：趙德明專門帶她去省裏見葛副主任？葛副主任答應特招幾名有專業特長的員工？怎麽一回事?

  不久前，他聽同事在議論，說我們行裏要特招幾名有特長的新員工，難道是真的？這個叫做殷紅的女孩，難道就是內定特招的舞蹈專業的人？


  她不禁偷偷窺視，細細打量，把殷紅從上到下從新琢磨。


  月光下，皮膚雪白的殷紅初看普普通通，細細琢磨，那靈動的眼睛，似一汪碧潭，精致的彎眉，勝過嫦娥，小巧的鼻梁，嫵媚的嘴唇，跟鳳凰仙子楊麗萍有得一拚。


  一挪步，狐腰一蕩，百媚頓生。


  馬東看得入神癡呆了：哇，奶奶的，當領導多好啊！


  忽然，右耳被郝小卉擰得生疼：“你看什麽看，眼睛不怕生瘡啊！”


  “哎喲喂……”馬東輕聲道，“別鬧，別鬧，發現一點秘密，秘密！”


  “什麽秘密？”


  “我們的領導選了一個狐狸一樣的美女。”


  “就這個?”


  “是啊。”


  “又不漂亮，還不如我呢。”


  “皮膚白。”


  “屁股誰不白呢？”


  “我說皮膚白，水蛇腰。”


  “還水蛇腰呢，這麽細，一掐就斷，什麽審美觀啊。”


  見郝小卉滿嘴醋意，馬東掉頭一哄：“不過，你比她美！”


  “就是嘛。”


  這時，趙德明拿著幾個粽子過來。


  馬東低聲說：“看，這個就是我們風流的趙行長。”


  “你們行長倒是一個帥哥猛男。”


  “他那方麵也挺厲害的，他老婆因為吃不消，才跟他離婚的。”


  “哇，”郝小卉輕輕張開嘴，“活寶啊。”臉上蕩起無限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