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為黃金而來
那王來金心想,這一撞,王曉燕必定五髒六腑俱裂,早已一命嗚呼。他又興奮又緊張,往白雲湖方向拚命逃竄。他將長安福特車胡亂往白雲縣的一個偏僻小村附近一停,步行到公路邊。
當晚,他在公路邊等車,偷偷爬上一輛開往東港的貨車車廂,逃往東港市。在東港市郊區一座大橋橋孔裏躲了幾天。期間,他冒險到郊區的商店買過幾次生活用品,匆匆去,急急回,不敢稍作逗留。
十幾天過去,他聯係不到藍玫瑰,換了另一個藏身處,在公用電話亭打不通藍玫瑰手機,便到東屏山去見王土根。打算在山上住一段時間,等待二姐指令,帶父親一起出國享福,從此不再回來。
呆在山上的時候,王土根把閑來無事,采野果時偶然發現的險道告訴兒子,帶著他上上下下爬了幾個來回。
有一天,王來金下山買東西,聯係藍玫瑰。不料,回來的時候,在東屏山口的農家土菜館附近,被公安的眼線盯上。進山不久,發現有警察悄悄尾追而來。
由於發現太遲,王來金無路可走,隻能叫父親往觀景台方向跑,試圖通過險道避開警察追擊。
父子倆在警察的追擊之下,魂魄四散,惶惶然如喪家之犬。
王土根年過半百,又營養不良,身體虛弱,逃命中與兒子距離越來越大,恐慌之下,一腳踩在亂石上,滑下坡去。
王來金不管老子死活,自顧加快步伐匆匆離去。沿懸崖石壁下到半山腰時,忽見父親的身體,如一隻黑鷹,朝大地俯衝而去……
順古藤滑到山下,掉了一隻鞋,腳底在鋒利的石頭上劃出了血。他摘了幾瓣闊葉,用細藤胡亂一紮,順著穀中溪流逃向海邊。
那時,他怕警察四處搜山,躲在臨海的一個石洞裏,餓了二天二夜。實在無奈,隻得用石頭把自己的衣服割得十分破爛,到附近漁村要飯果腹。
一周之後,他終於聯係到藍玫瑰。他要求藍玫瑰立即想辦法,讓他偷渡去H國。
不料,藍玫瑰黑了臉,訓斥道:“二姐來電話了,你謊報刺殺任務已完成,可是刺殺目標隻受了一點傷,人還好好地活著。二姐很惱火,叫你繼續留在國內,跟我執行其他任務。”
王來金一聽,傻乎乎愣了半響,沮喪得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他胸悶難受,眼淚都掉下來了。
他跟著藍玫瑰參與了東港和與東港交界縣市的幾起搶劫案,驚動當地警方。東港一帶戒備森嚴,於是與藍玫瑰來到江州、曲源和白雲一帶避難。經常出入不太引人關注的盲人按摩店,推拿休閑,暗中尋找戰機。
這次在江州的盲人按摩推拿店裏,藍玫瑰意外撞上王曉燕,也是大吃一驚。幸虧她反應迅速,在洗手間換上超薄仿真麵具,易了容,跑得快,第一時間溜出江州市,通知王來金等人也立刻離開江州,前往曲源縣。
他們在曲源鄉下一個小鎮的旅館內相聚,藍玫瑰說:“現在風頭正緊,針對銀行、貨車等目標的行動暫時停止。二姐來電說,到五指峰去探探情況,如果景區安保鬆懈,是不是想想辦法,把藏在拇指峰深洞中的那批黃金拿拿出來。”
王來金擔心道:“五指峰的情況我比較熟悉。可是今非昔比,如今,有一支保安隊日夜巡邏,而且景區又裝了監控,很難動手。”
藍玫瑰不屑地說道:“保安隊?不就是幾個農民嗎?我都跟他們打過交道,有一個保安長得像老鼠精似的,看見美女眼睛就發直。監控嚒,是人掌握的。”
“那我們什麽時候動手?”王來金問。
“最好是春節,公安都忙著過年;農村裏嚒,一到過年,什麽都不管,隻管吃。”
“好,拿到這批黃金,我們就出國去,再也不回來了。”
“這幾天,大家都打扮成遊客,先把情況摸清楚。”
幾個人作了分工,藍玫瑰察看洞穴情況,王來金摸清保安活動規律,其他幾個人查明監控主機位置、監控探頭、夜間值班等情況。
這王來金對五指峰自然十分熟悉,景區保安個個是發小。尤其是陳銀貝,無論是長相、性格和脾氣都與王來金有幾分相像。知道這家夥,長得有點非人類,細細小小的雙眼,一旦邂逅稍有姿色的女性,頓時會放出賊亮賊亮的光芒。
於是他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性感風騷的少婦。戴一頭淡黃波浪金發,撲了粉底,化了素裝,抹一條粉紅小絲巾,遮擋住了喉結。最美的C罩杯,懟寒的露V,外披豹斑皮衣,原本具有的苗條的腰,經藍玫瑰突擊訓化出來的婀娜步姿,看不出一絲男性的痕跡。
他進了景區,東尋西找,瞧見昂首挺胸的陳銀貝,微微一笑,扭動腰肢,哼著外文歌兒,食指玩轉著寶馬鑰匙,直往陳銀貝一步一搖過去。
他調細喉舌,嬌聲問道:“帥哥哥,洗手間在哪哩?”
陳銀貝定睛一看,好一個富貴優雅少婦!未等他從一愣中反應過來,少婦那誘人豐胸直往自己右臂摩蹭而來。
一股電流的感覺酥軟了全身,陳銀貝倏然丟失了所有理性,結巴道:“在……在那邊。”
“哪呢?”
“我……我帶你去。”
“謝謝哥哥~”
王來金篤篤篤踩著高跟鞋,一邊扭腰,一邊急急地跑進女廁。幾分鍾後,他走出洗手間,陳銀貝還站在門口。
“哥哥,謝謝您了。您是不是這裏的隊長啊?去年我來五指峰的時候,看見過您對保安隊訓話。您講話好幽默喔。”
“哦……哦,是嗎?您去年就來過?”
“是哩。看見您,我就想起我那可憐的老公,年紀輕輕就把我拋下。您長得好像他喔。”王來金顯出一副傷感模樣。
陳銀貝眉毛一揚:“什麽,你老公不在了?”
“是啊,他好沒良心,留給我無窮無盡的孤獨……唉,好在也留下了一筆用不完的財產,也算是一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