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換臉

  接到毛小東電話，陳志剛立即向郭明生彙報，郭明生給正在縣政府參加支持地方經濟發展表彰大會的楊正偉打電話。


  楊正偉立刻要求郭明生前往城北支行查明情況。


  郭明生和陳志剛到達城北后，神秘女郞已經消失，他們趕回到監控中心，由吳冠偉操作回放城北支行監控錄像畫面。


  畫面中果然出現毛小東所說的女郎和戴狗皮帽的男子。


  郭明生要求陳志剛馬上派人把這段錄像刻錄保存下來。接著向公安局盛國強作了情況彙報。


  盛國強和諸葛欣匆匆趕往城北支行，一看監控，大吃一驚！根據毛小東所述，斷定女的是藍玫瑰，男的是王土根。


  這可是一個重大信號：罪犯又開始行動了！目標可能是搶劫城北支行。


  接到消息，公安局長魏宇民當機立斷，馬上召開緊急會議，研究部署防搶應對措施和追捕罪犯工作。


  刑警大隊長劉志偉布置刑警隊隊員身著便衣，分散在城北支行附近的商店、賓館、飯店裡面，兩名警察扮成支行客戶經理，與毛小東一起上班。


  一連幾天，罪犯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行動，藍玫瑰和王土根也沒有露面。


  這天，諸葛欣和盛國強來到江州銀行監控中心，再次詳細回放觀看城北支行的監控錄像。


  看到王土根從atm防護艙里走出來，諸葛欣疑惑不解地說：「奇怪，王土根特徵明顯，左眉上有一塊痣，而且城南支行信用卡克隆案中已經暴露身份，此前一直隱藏在東港一帶，這次怎麼突然露面了呢？」


  「這說明他偷渡出境遇到困難，亡命之徒想回頭再咬一口！」盛國強推斷道。


  「我不這麼看，」諸葛欣瞧著盛國強提出異議。


  「你說。」


  「從種種跡象看，罪犯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有可能聲東擊西，使調虎離山計。」


  「聲東擊西？」


  「你看，毛小東在門口碰到他們時，身穿工作服，倆人明明知道他是支行工作人員，藍玫瑰還大膽拍照，似乎就是為了引起毛小東的注意。而當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城北支行，他們兩個卻消失了。」諸葛欣指著電腦屏幕上拍照的藍玫瑰說。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為什麼這幾天我們兵力集中在城北，他們在其他地方沒有採取行動？再說，整個江州銀行網點上百個，我們公安局就這麼幾號人，還要忙其他事情，不可能每個網點都布下天羅地網。」


  「這到也是……」諸葛欣想了想，又說，「我們可以向魏局長建議一下，開一個由各家銀行董事長、行長參加的會議，要求銀行自身要加強安全防範工作，落實防搶防劫措施。」


  過了幾天，見罪犯蟄伏不動，劉志偉撤了大部分警力，只留二人在支行周邊便衣警戒。楊玉嬋則要求員工近期放棄休息，兩人一組身著便裝輪流配合公安人員巡查。


  周未，張鵬約曲源縣旅遊局局長甄康到碧水魚場垂鉤，叫趙德明通知諸葛欣、盛國強、王曉燕。出發前，見冬日陽光明媚，姜莉雅驅車回辦公室取墨鏡。


  她先進入一樓營業場取了一點現金，走出大門時，忽然臉色大變，眼前的大理石地面上，赫然出現一雙藍玫瑰平底鞋！抬頭一看，一個三十來歲的時尚女郎對她嫣然一笑。


  因為驚慌，她腦子一片空白，忘了上樓取墨鏡，直奔自己的車。一上車，鎖緊門，馬上撥打諸葛欣電話：「諸…諸…諸葛欣，大…大事不好了！」她語無倫次地說。


  「別急，什麼事，慢慢說。」


  「快，藍玫瑰…藍玫瑰到我們行里了！」


  「什麼，藍玫瑰？看清楚了？」


  「絕對沒錯！我一岀大門就碰上她，我坐在車裡，她現在走進營業場了！」


  「你別動，呆在車上，鎖好車門。」


  「好好，她們可能馬上要下手，搶我們興隆銀行了！」


  盛國強、諸葛欣乘王曉燕的車快速趕到興隆銀行，見到姜莉雅，諸葛欣問：「人沒岀來？」


  「沒有？」


  「營業廳有沒有側門？」


  「靠atm機那邊有一道進出門。」


  諸葛欣和王曉燕裝作客戶一前一後走進營業廳，盛國強獨自一人去atm自助區邊門。


  諸葛欣走進營業廳，用犀利的目光掃視大廳里的每一個人，又盯著客戶的鞋子，一雙一雙察看過去，沒有發現藍色玫瑰花。盛國強從側門那邊走過來，沖她搖了搖頭。


  諸葛欣低聲問：「atm機防護艙里看了嗎？」


  「看了，出來都是男的。你倆去洗手間看看。」


  「好，」諸葛欣和王曉燕進了女廁，看見一個老女人匆匆出來，仔細察看，不見其他人。


  他們只得出來，到姜莉雅身邊。王曉燕懷疑道：「莉雅，你八成看花眼了吧。」


  「沒有，我對天發誓，絕對沒看錯，你要知道，當時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你們的監控室在哪？」盛國強問。


  「我帶你們去。」姜莉雅說。


  到了監控室，值班人員不讓進，姜莉雅只得給興隆銀行行長柳興國打電話，叫值班人員接聽了，才讓他們進去。


  盛國強叫監控員回放剛才營業廳幾個監控探頭的畫面，果然看見十幾分鐘之前藍玫瑰的身影，進來時與姜莉雅擦肩而過。


  藍玫瑰進入營業場后，並不辦理業務，她透過玻璃窗警覺地看了看姜莉雅的小賓士，步入洗手間。


  監控畫面播放了十幾分鐘，盛國強蹙起眉頭，驚異道：「咦，怎麼不見她出來？」


  畫面又過去十幾分鐘，王曉燕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時間道：「這個時間，我們已經進來了，奇怪，她還沒出來！」


  監控員說：「剛才只看到一個老人出來，沒有三十幾歲的時尚女人啊。」


  諸葛欣好象想起了什麼，急道：「畫面重放一遍！」


  屏幕重新回放，見進去藍玫瑰，身著灰色夾克襖，挎一個紅色皮包。


  老人從女廁所出來時，諸葛欣突然喊：「停！」


  畫面定格，老人身著灰色夾克襖，左手挎一個紅包，步伐矯健，動作迅速。


  「天哪，我們在女廁所門口碰到的老人，原來就是藍玫瑰！」諸葛欣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