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王座是首領的代行者
「就是這裡了。」
戴著厚重面具的穢土者將角都領到山洞口前，恭敬地說道：「「王座」大人正在裡面等候。」
「哼。」
角都微微抬頭，撇了穢土者一眼，面罩下傳出一聲不明其意的冷笑，不耐煩地走了進去。
山洞中空蕩蕩的，片片陽光灑落在洞口旁，才讓裡面顯得沒有那麼昏暗。
青木獨自一人在山洞內盤膝而坐，又戴上了那張蛇紋面具，閉目養神，身處在光與暗的分界線上，若隱若現。
角都環顧四周，眉頭一挑，沉聲問道：「首領他沒來嗎？」
「不是早就已經通知過你了？這次行動中，首領讓我過來幫你，而且……」
青木聞言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角都，笑道：「即便是首領來到這裡，你敢見他嗎？」
「這有什麼不敢的！」角都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怕不是他不敢來見我吧？」
「怕？」
青木語氣嘲弄地說著：「你有什麼好可怕的？身為首領曾經的手下敗將？」
想起前些年，自己為了忽悠角都加入「愚人眾」這個草台班子，曾經虛構出了一個不存在的「首領」，主要原因還是由於青木當時的實力不夠，不足以折服角都，所以才只好出此下策，虛構出一個不存在的人物。
從當時角都的反應中，雖然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東西，但他明顯是信了青木的鬼話，不然也不會真的加入到愚人眾當中。
不過後來青木想明白了，角都腦補出來的「首領」身份，居然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
笑死。
宇智波建立曉組織，千手柱間成立愚人眾是吧？
不過笑歸笑，青木也沒有告訴他真相，不如說，這樣也挺好的，起碼是對他「苦思冥想」猜出來的實際人物，更有實感，自己也更加信服吧。
而且知道他的想法之後，青木就開始潛移默化的做出行動，讓角都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
穢土轉生之術這種打破生與死的界限，讓已死之人站在自身面前的禁術就是關鍵，畢竟連確定死亡的人都能重新站起來，忍者之神還活著不過分吧？
再加上，本著「棒子加大棗」的原則，青木在藉助千手柱間這桿大旗將角都唬住之後，就開始用薪對待他了。
愚人眾組織建立的初衷目的就是為了撈錢，與角都的性格不謀而合，因此青木就將組織的財政大權交於角都負責，反正錢都是他賺來到，歸他管倒也無妨。
而且角都這個人只喜歡賺錢，不喜歡花錢，錢放他手上比放五國銀行裡面，更讓青木放心。
至於錢從何來，初期自然還是依靠換金所中的人頭懸賞，憑藉忍界中零散的穢土者收集情報，或是直接獵殺目標，積累到了第一批本錢。
隨後便利用一些經商套路，再加上忍者的武力，找到合適的平民代行者，用錢生錢。
目前稍微拮据一些的話，愚人眾中的流動資金已經足夠青木來研究使用了，算是差不多完成了建立組織的初衷。
而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地度過初期積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組織中只有青木和角都這兩個活人，其餘穢土者這種「半死人」完全就是不用花錢的勞動力，並且還是不知疲憊、不需休息的勞動力。
話雖如此，真正聽話的穢土者還是少數，而且生前大都還是些流浪忍者，實力弱小，也沒有什麼信仰，被青木脅迫收服了起來。
而更多被穢土轉生出來的忍村精英們，都是青木在用術式強行奴役，並沒有自我人格。
雖然玩弄了死者的靈魂，但愚人眾好歹也這樣發展起來了。
扯遠了。
總之，這次尋得二尾人柱力情報的事件，讓青木發覺到了組織的另外用處，不，應該說單單隻是斂錢、為研究提供助力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需求了。
如今青木所需要的，是能夠助他走向「神壇」的組織，無論是繼續尋找尾獸的情報、高品武器、像是聖遺物的物品，又或是其他什麼，都需要愚人眾來作為他的助力，行走於忍界當中。
所以，必須要切實行動。
首領的「神秘感」需要保持，但在此基礎上，必須要讓角都感覺，自己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代表首領做出決定，也就是說，讓他生出「王座是首領的代行者」這種想法。
畢竟有些命令能以首領的名義下達，而其他事情則是需要青木出面囑咐。
「呵呵。」
角都聽到青木的話后，頓時龐然大怒，但是他見不到「首領」，即便見到了也是敢怒不敢言，因此他只能指著青木，暗嘲道：「既然首領那麼強大，那他為什麼這次不親自出手，而是派出了你這個小鬼，我曾經的手下敗將呢！」
你可別忘了，說起手下敗將，你可也是我的手下敗將！
「首領自然是有著他自己的要事，又怎麼有時間來處理這種小事呢？
你該不會以為，忍界如你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吧，不妨就直接告訴你，當年的宇智波斑也還活著，依舊隱藏在忍界暗地中行動著。
如今首領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昔日老朋友的身上，所以管教尾獸的任務不就交給我嘍。」
青木兩手攤開，似是無奈地說道：「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當時的對決是平手，不，應該是你輸掉的成分更多吧，富人？」
宇智波斑的確還活著，青木並沒有說謊話，而以斑為借口牽引「首領」的注意力，並不會拉低他的層次，反而會給角都一種真實感。
「宇智波斑，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原來如此，難怪連首領也分身乏術，不過……」
角都先是低頭詭笑了幾聲，突然就抬起頭來死盯著青木，眼神猙獰，悶沉沉地說道：「少在那大放厥詞了，竟然敢說我輸多勝少，別太猖狂了啊，小鬼！」
青木也冷下臉來，平淡地回復著他：「有么？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首領既然指派我來幫你，自然是肯定了我的實力，認為你自己無法完成任務。
即便是兩人組隊，也要分清主次，所以，任務接下來就以我為主導，有問題嗎？」
「你很讓我不爽啊。」
一把扯開風衣，露出精壯的上身，以及凹凸不平、令人恐懼的後背，黑線刺破肉皮，在空氣中隨意搖曳著，角都沉聲說道：「放心，看在首領的面子上，我會留你一命，今後你就滿懷感激地活下去吧。」
「彼此彼此。」青木乾脆利落地回應著他，嘴角微微上揚：「既然如此，還是各憑實力說話吧！」
這場衝突是青木有意為之的結果，自然不能輕拿輕放，戰鬥正是他的渴求。
如果說之前，是假借「首領」之名收服了角都，那麼現在，是青木將要憑武力壓服角都，佔據雙方之間的主導地位。
讓事實來告訴角都，王座才是首領的代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