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工具人
此時太陽即將落下，赤紅的晚霞布滿半邊天。
一處典雅的院落前熙熙攘攘。
院落正門的兩旁掛著燈籠，燈火已經點燃，給昏暗的傍晚一道光亮。
門上掛著一塊黑漆金地兒的匾額，上面寫著「群芳閣」三個大字。
有肌膚白嫩、身段較好的美貌女子俏生生地站在門前迎客，女子們一個個笑面如花，招呼著客人進門。
這些青樓女子沒有前世電視劇中見到的那般不知檢點，只是穿著相比這個世界尋常女子略顯暴露。
一個個胸前一片片白花花的晃得人眼暈。
有溝必火……群芳閣成為墜仙城最大的青樓是有道理的。
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翩翩公子們匯聚在這裡，在調笑聲中步入門內的世界。
王凡站在人流中，遲遲不敢進入溫柔鄉。
忽地群芳閣院門前發生一陣騷亂，王凡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鑽進聚集的人群。
院門前，一個身穿銀色勁裝，一頭烏黑秀髮被精美頭飾束成單馬尾的絕色女子，正與打扮妖艷風韻猶存的老鴇爭吵的。
「咦！是她。」
王凡驚疑一聲，那個女子正是在醉仙樓吃飯時遇見的那個百合花。
女子逛青樓，活久見啊……王凡摸了摸下巴，賊溜溜的眼睛落在慕容笙笙的挺巧處。
此物形似蜜桃，圓潤豐滿，曲線比例堪稱完美。
這一眼看去，眼睛便離不開了。
慕容笙笙又感受到了針芒刺身的刺痛感，那種感覺就跟在酒樓吃飯時感受到的一樣，轉過螓首一瞧，看見了藏在人群中目光痴迷的王凡。
美眸一亮，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夫君！」
王凡收回目光，聽到慕容笙笙的喊聲心裡有些失落。
左右看了看，身邊的歪瓜裂棗連他都比不上，怎麼都想不到天仙一樣的可人會嫁給這些傢伙中的一個。
就在王凡心裡泛酸的時候，慕容笙笙大步走過來，一把將王凡從人群中拉了出來。
王凡一臉懵懵地被拉出人群，手臂陷入一片柔軟中，又有蘭花般的清香飄進鼻子。
這一刻，美妙的觸覺讓他有些心猿意馬，懷疑人生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幹什麼？
自我三連問之後，耳邊響起慕容笙笙清脆的嗓音：「幫我一個忙，你得罪我師妹的事便一筆勾銷。」
「好。」王凡腦袋暈乎乎的，下意識地答了一嘴。
慕容笙笙頓時巧笑如嫣，挽著王凡走到老鴇面前，對著老鴇挑眉道：
「你說的，只要本姑娘有男人帶著就能進去，如今本姑娘找來了自家夫君，你還有什麼理由擋我？」
「哈？」
老鴇瞅了瞅王凡，又瞧了瞧慕容笙笙，看著兩人親密無間恩恩愛愛的，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無法置信的神態。
那誇張的表情就像是看見了母豬上樹一樣。
她活了半輩子，第一次見到帶自家娘子狂青樓的男人，誰家夫君會帶娘子進入這尋花問柳之地？
慕容笙笙的話激起千層浪，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一陣陣惋惜聲。
眾人見王凡其貌不揚的樣子，心裡共同生出一個聲音：
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又有道貌岸然的人發出恥笑聲，恥笑王凡來尋花問柳之地還要帶著自家娘子。
周圍的嘩然聲讓王凡有一股人前顯聖的感覺，當下掏出嗜靈扇甩開，扇面浮現出「郎才女貌」四個大字。
老鴇眼尖，看到王凡手中的摺扇，瞬間變了臉色，臉上堆起燦爛的笑容，熱情招呼道：
「哎呀，我說今日怎麼聽到喜鵲在叫，原來是有貴客臨門，兩位貴客快裡面請。」
慕容笙笙被老鴇突然間的熱情弄懵了，順著老鴇的目光一瞧，這才醒悟。
原來是看見了王凡手中的法器，想來是老鴇不敢得罪一個修仙的修士，早知如此，她方才就不必浪費口舌，甚至拉來王凡當做擋箭牌……
踏進門檻。
上方是個闊大的天井，周圍有廊，廊下倚柱邊是一張張的小方桌子，一些客人坐在這喝酒。
中間有一張巨大的舞台，幾名舞姬在上面翩翩起舞，引來一片叫好聲。
天井上方的二樓上，有一圈小房間，房間敞著窗戶，門口掛著牌子，這便是雅間。
慕容笙笙的美眸四處打量，口中嘖嘖的，一副品頭論足的樣子。
不經意間，瞧見了舞台上舞姬的舞姿。
五名舞姬身若無骨，在樂聲中善踽步行，手持花枝顫顫然。
幾條細細的粉綢不知從何處飛出，繞著舞姬們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流動。
又有花瓣飄下，落在舞台上，被舞姬踩在赤足下，一抬玉足，掀起漫天花瓣。
慕容笙笙睜大了一雙星眸，纖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
舞姬們曼妙的舞姿吸引不了王凡，他前世可謂是見多識廣，什麼熱舞沒見過。
此時他的注意力都在手臂上，聞著身邊傳來的清香，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連孩子叫什麼名字都起好了。
群芳閣裡面賓客的注意力都被舞台上的舞姬吸引，沒人注意到他們這一對女貌郎不才的組合。
只有一個婢女從不遠處走來。
這婢女樣貌普通，身段卻是極好的，側身的曲線比慕容笙笙還要誇張。
一對挺拔的豐滿顫悠悠的，好似隨時都會塌下去。
這婢女見到王凡二人愣了愣，眸光忽略相貌平平的王凡，落在慕容笙笙身上。
看慕容笙笙的穿著，顯然不是群芳閣的姑娘，一個女子逛青樓她還真沒見過。
忽地婢女一雙眸子凝住，盯住慕容笙笙腰間的一塊玉牌，睫毛抖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這婢女露出燦爛的笑容，若無其事地上前相迎。
「二位客人是要在樓下落座，還是想開一間雅間。」
慕容笙笙回神看了看婢女，見她容貌平平，笑了笑，眸光下移之後猛地一亮，上前一把摟住婢女的腰肢，纖纖玉指勾起懷裡婢女的俏臉。
調笑道:「姑娘真是生的一副好身體，不知可否接客？」
婢女突然被抱入懷，嬌軀頓時僵住了，一臉迷茫地望著眼前的俏臉。
俄頃，她嘴角抽了抽，飛快地從慕容笙笙懷裡脫離，捂著屁股一臉羞憤地看著慕容笙笙。
「姑娘請自重，小女只是一介婢女，不陪客。」
慕容笙笙嘿嘿笑了笑，不以為意，玉手一揮，很是闊氣地高聲道：「給本姑娘開間你們這裡最好的雅間，再把你們閣里最漂亮的姑娘都叫來！」
婢女看向慕容笙笙的眸光閃過一絲殺氣，之後將眸光落在了王凡身上。
王凡吧唧吧唧嘴巴，見婢女逃出魔掌有些失望，還想多看看慕容笙笙的撩妹手段。
此刻迎上婢女的目光，醒悟過來，他打聽過，在群芳閣開雅間是要先付錢的。
緊忙掏出十兩紋銀遞給婢女。
錢財是小，面子為大。
帶妹逛青樓還讓妹子請客，他丟不起這個人。
慕容笙笙笑吟吟地瞥了一眼王凡，又要去抱婢女。
這回有了準備的婢女靈巧地躲過，行了一禮，保持禮貌地笑道：「二位客人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