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神種水稻

  孫鐵柱、蒙大牛兩人回到東水村,把這事一說,在全村引起了軒然大波。

  說是在山中遇到了神人,不僅把他們救出狼口,而且還施大法力讓他們返老還童,延長了壽數。

  消息一天就傳遍了整個東水村,起初還有人不信,不過一見到孫蒙二人的面,也就信了七八分。

  怎麼說呢,那孫鐵柱,今年已經二十八歲。

  前些日子見著還是一臉的頹廢像,臉上皺紋縱橫、兩鬢斑白、鬍子拉碴,眼瞅著是沒幾年活頭了。

  這些天再見到,整個人已經是脫胎換骨,面色清亮,雙鬢髮絲也由白轉黑,整個人瞧著是那麼的神采奕奕。

  說不準真的是碰上了什麼神異之事!

  東水村的村正,名叫譚通,在村中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了。

  入夜,他把本家的幾個子侄召在一起,擺下了一桌子酒菜。

  「大爺,您這深夜夜召咱們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譚家二爺的二兒子譚祥,雙手捧著個野豬蹄,一邊啃一邊說著話。

  譚通撐著桿旱煙,抽一口,點點頭,「不錯,的確是有些事要麻煩你們走一趟。」

  「您說,害誰?」

  譚祥把那啃了一半的豬蹄往桌上一扔,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盯著譚通。

  「這叫什麼話,一天凈憋著害人呢!」

  沉默了半晌,譚通擱這桌邊敲了敲煙袋鍋里的煙草渣,接著說道:「這幾天,村裡傳的孫家小子和蒙家老大在山中遇上什麼神仙那事你們聽說沒有?」

  「害!您說的是這事啊,那怎麼能沒聽說呢,整個村子都傳遍了,就太陽落山前,西水村那王二狗子還找我問這事呢。」

  「嗯,這事你們幾個是怎麼想的,都說說看。」

  大夥嘰嘰喳喳一頓討論,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最後,二爺家的大兒子譚林問道:「大爺,有什麼話您就直說了吧,整這些彎彎繞繞的咱們也不懂您什麼意思,您就說,需要咱們做什麼!」

  譚通點了點頭,付下身子壓低聲音說道:「行嘞,那小老兒也就不繞彎子了,你們幾個,今夜就上山看看,去確認一下狼山上到底有沒有那倆小子說的山神廟。」

  譚通大兒子譚奎在一旁撓了撓頭,嘴裡嘟囔著:「山神就山神唄,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你個沒腦子的夯貨,老子遲早要被你氣死,凡事就不能多想想。還吃,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家裡的事情也不上心,等你老子我一死,我看你們幾個都得餓死!」

  譚通氣得渾身哆嗦,指著幾個兒子就罵。

  「大爺,您別生氣了,待會兒我帶著他們幾個上山看看,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真的發現了山神,我們該怎麼做?」譚林問道。

  看著譚林,譚通的氣才消了一些,說道:「如果真的發現了異常,你們別輕舉妄動,記下方位,回來彙報,明天白天我再做安排。」

  譚家一行人酒足飯飽之後就帶著獵刀鋤頭上了山。

  狼山,山神廟。

  近幾日,徐長安大部分時間都在修鍊中度過,氣海中第一個氣旋已經膨脹到了極限,接下來便是壓縮凝實,壓縮的越小,基礎越紮實,對未來的修行大有益處。

  不過這一過程異常危險,稍有不慎便會前功盡棄,甚至會引起氣旋的暴動,對氣海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傷。

  自從修鍊之後,身體消耗更多,食量也比之前要更大,沒幾天,新開的一口袋糧食居然就見了底。

  這方世界是沒有水稻的存在的,可能在野外有,但並沒有大規模栽種。

  至少在趙柱國等人的記憶中,沒有搜尋到相關的內容。

  東水村,毗鄰汴水渠,村民多以打漁為生,山中生長的菌菇筍類為添頭,每隔幾天村子內也會組織一次狩獵,每家也能收貨幾十斤的肉食,倒也勉強度日。

  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肉類就是主食,這也極有可能是他們壽命不長的原因之一。

  徐長安想到這些,收勢吐了一口濁氣,眼神轉向角落裡堆著的那兩口袋孤零零的稻穀。

  「如果說在狼山上種水稻的話,能不能種活?」

  他不知道,就是他這麼個突發奇想,日後給他帶來了海量功德!

  說干就干,徐長安提著一口袋稻穀,攥著桃樹神杖出了山神廟。

  來到了山泉邊,選了一塊平地。

  「變!」

  意念一動,手中的神杖變成了一桿鋤頭,掂了掂,格外的順手。

  手中揮舞著鋤頭,埋頭一刻鐘,把那方土地犁了一遍。

  直起身,臉不紅、氣不喘、腰不痛。

  「上輩子要是有這體力,去給張大爺家打短工,一個農忙,肯定能掙不少錢……咦!不對啊!我都這麼厲害了,還給別人打什麼短工啊!」

  「應該自己種,嘿嘿……種個一百畝,那收的糧食得吃多久啊!」

  徐長安美滋滋的想著,哼著歌,手上還抄著神杖變得水舀子給土地澆水。

  播種完,又澆了一遍水,他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

  直到太陽快下山,徐長安才回到山神廟中,收拾做飯。

  這一夜,翻來覆去睡不著,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種下的稻穀。

  「算了,不睡了,修鍊!」

  就在這時,譚家的幾個小輩摸黑來到了山神廟近前。

  「大哥,你看這山坳中還真的多出了一個院子。」

  「林哥,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進去看看?」

  譚林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算了,你爹一再叮囑,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了,先回去跟他說一聲。」

  說完一行人就下山了。

  院子外發生的一切都在徐長安的神識覆蓋之下。

  山神廟中,靈氣充裕,他可以肆意施展任何法術神通,而不用擔心氣海枯竭。

  一夜無話。

  日上三竿,徐長安從修鍊狀態中退了出來,跳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看一看種下去的稻穀了。

  興沖衝來到山泉邊,徐長安放出神識一陣探索,眉頭漸漸的擰成了一團。

  「怎麼會這樣?!」

  昨天還生機勃勃的稻穀,今天居然都沉寂了下去,就彷彿是遲暮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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