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突破
「東水村似乎與外界聯繫並不多？」徐長安撈起一根牛腿骨掏骨髓吃。
「是這樣，我們東水村，哦，還有狼山周圍的其他幾個村莊，都屬於是獨立地帶，並不屬於如何一個王朝，所以我們與外界幾乎沒有什麼聯繫，外面的戰火也不會蔓延到我們這兒。」
「武夫體系，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嗯？應該沒多久吧，好像就是這幾年的事，具體是誰創造了武道修鍊，我也不太清楚。」蒙大牛抱著一根半米長的牛肋骨啃著。
「我看你和孫鐵柱身手都還算不錯，可入了武夫一途？」徐長安接著問道。
「武夫的修鍊不僅僅是打熬體魄這麼簡單，還要配以專門的功法和藥水輔助修鍊，需要系統的學習，我們這些賤民哪有這樣的機遇。至於身手，那都是山中打獵時，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
蒙大牛的臉上帶著失落。
「嗯，原來是這樣。」徐長安啃完鍋里最後一根骨頭，站起來回屋了。
接下來的幾天，徐長安的伙食就交給蒙家兄弟來準備，他自己陷入了沒日沒夜的修鍊之中。
之前與楚狂奴的交鋒徹底刺激到了徐長安。
他幾乎使出了全身解數，也沒能傷到對方分毫。
若不是楚侯爺忌憚他層出不窮的詭異手段，可能那天，他這個神就會隕落在一個凡人手裡。
「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要儘快提升境界，下次再來，可不能再怎麼手忙腳亂了！」
這些日子，山神廟中的靈氣越來越濃郁，徐長安也曾考慮翻開山神神像下的石台看了看是不是埋了什麼寶貝。
可惜那座石台堅不可摧，刀劍砍上去連一條白痕都沒有。
至於《功德簿》上，負了兩萬的功德值，對他的生活卻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也就不去想了，現在都下不了山，他也並沒有什麼獲得功德的途徑。
當然，這些日子也有一個收貨，就是他發現了青皮葫蘆的一個功能，可以收集靈氣，並凝聚成靈液。
之前他都是把那青皮寶葫蘆扔在角落裡落灰的，可能是上一次踹的時候磕掉了上面的塞子。
過了兩天時間，徐長安再撿起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葫蘆底凝結了一小團的紫色液體。
徐長安躊躇了好久，還是決定嘗一滴試試。
小心翼翼的將葫蘆歪下來，倒了一滴液體在掌心，沒想到，那滴液體在離開葫蘆的那一刻化為了漫天的紫色光影。
「這是靈氣？」
又躊躇了半刻鐘。
終於下定決心，嘗試著往嘴裡倒了一滴。
澎湃的靈氣瞬間佔據了他的四肢百骸，體內《清氣訣》瘋狂的運轉，僅僅幾息時間就補滿了氣海。
這又給了徐長安短時間內衝擊第二顆氣旋的希望。
他這陣子幾乎沒日沒夜的都在修鍊之中，有時一閉關甚至連飯都忘記吃。
蒙家兄弟在山中捉了許多的野雞兔子之類的養在外邊，原本死氣沉沉的山神廟，有了這兩個活寶的加入，變得更加熱鬧。
七天之後，徐長安再一次準備壓縮第二顆氣旋，這一次，他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決定土遁到山神廟的地下突破。
土遁是山神土地的看家本事，並不會消耗多少靈氣，而且在山神廟的地下，就算是遇到什麼緊急情況，也能有一條後路。
徐長安讓蒙家兄弟兩人躲進山林中，然後在山神廟外布下了整整五層陣法。
回到屋內，他灌了一大口的靈液，想了想，又灌了一大口，含在嘴裡。
掐起土遁的指訣，化為一道光消失在原地。
來到地下，徐長安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更加順暢了，盤腿掐訣，不再受外界的影響，開始專心壓縮氣海中的氣旋。
「哥，你說山神老爺為啥又要閉關啊？還把咱兩給趕出來。」
山林中，蒙二牛坐在樹杈上，看著下方躺著的蒙大牛。
「閉關當然是為了突破了。」
「你是說，山神老爺會變得更厲害嗎？」
「那當然，他可是山神老爺，這一次一定可以成功的！」
這一次，徐長安的確成功了，而且隨著第二顆氣旋的壓縮成型，他的氣海變得更加堅固，軀體蘊含的力量也變得更加強大。
嘭！
徐長安穿透地面，懸浮在空中，抬起腳，踏出一步，腳下飄蕩著一團清氣。
雖說體內的靈力還不足以支撐他駕雲，但短時間的懸浮還是可以做到的。
就這樣在空中踏步走著，看著腳下的風景。
「哎，哥那有個人！」
「哪呢？！難道是楚狂奴又上山找茬了！人在哪呢？」
「在上面。」
「嗯？」
「在天上。」
「那……好像是山神老爺吧？」
「哎！哥，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山神老爺居然會飛……我要是有山神老爺這麼厲害就好了。」
「山神老爺那可是大山的主宰。」
「山神老爺，我們在這兒！！！」
……
徐長安玩嗨了，沒有注意到氣海中飛速流逝的靈力，最後靈力消耗殆盡，一頭栽進了山林中。
還好無垢仙體防禦力不錯。
大楚邊界，大風郡。
「該死！這都是一堆什麼破爛！來人，給我把軍中的鐵匠都推出去砍了！」
楚狂奴的面前的案几上堆滿了斷成兩截的鋼刀。
「侯爺，萬萬不可啊，若是把鐵匠都砍了，那咱們接下來的軍械打造又該怎麼辦啊！」
一旁身著玄甲的副將連忙上前抱拳。
「哼！傳令下去，給他們一個月時間，打造不出本侯滿意的刀，就要他們一家老小的命！」
嘭！
楚狂奴一腳將面前的案幾踢成碎片，整個人彷彿一頭暴怒的獅子。
「侯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前陣子您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問您發生了什麼您也不說，屬下就是想替您分憂也沒辦法啊。」副將單膝跪地，繼續說著。
軍帳中，楚狂奴的下首處，一襲白衣，正自飲自酌，「侯爺這是在誰手裡吃癟了？」
楚狂奴將視線轉向那個白衣年輕人。
一雙劍眉似要衝破雲霄，細長的丹鳳眼，鼻樑高挺，臉頰瘦削，皮膚比女人還要白皙，飄逸的長發簡單的用一根白色布條束在腦後。
面對鎮邊侯煞氣氤氳的眼神，也毫無懼意，仍在一旁自飲自酌。
「白澤，真當本侯不敢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