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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外婆又來了

  蔣赫順著他剛才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袖口,頓時瞭然,每一顆扣子都是專屬定製,上面有一個代表蔣家的徽記。

  她上次去蔣家一定是見過這個徽記,MMP!

  沒想到被她認出來,蔣赫隨即鬆了手,痞笑道:「算你有腦子。既然你猜出我是誰,那乾脆開門見山。」

  孟魚被這彎子繞的難受,「你說吧。」

  說完了趕緊滾犢子。

  「我爺爺很喜歡你,他希望你和我可以結婚。」

  蔣老先生?結婚?和他?

  「不可能!」孟魚嫌棄的搖搖頭。

  態度出乎蔣赫的意外,關鍵是她那明顯嫌棄的神情讓蔣赫覺得不舒服。

  「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演一場戲,這樣你可以……」

  孟魚真的生氣了,一向好脾氣的她指著門口:「你走吧!」

  蔣赫有些拉不下臉,頭一回這樣被女人指著門往外攆。臉上拉不下來,可是一看到她生氣的小模樣,蔣赫又耐了耐性子。

  「三十天,你可以賺……」

  「趕緊出去!」

  孟魚拿起掃帚「刷刷刷」掃地,故意往他腳上挑灰,逼的蔣赫往後蹦了幾下。

  「想讓你爺爺失望,自己去想辦法,別把我扯進去。我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之前沒有,以後更沒有。」

  見她還往這裡掃灰,蔣赫乾脆盤腿坐上桌子,拿起她的練習冊扇風。

  「你當神婆坑蒙拐騙騙錢,我這把錢送上門兒了你還裝?騙別人是騙,幫著我演戲也是騙,你幹嘛不幹?!瞧瞧你這十平米的破地方,別說三百萬你不稀罕!」

  孟魚把掃帚扔地下,怒瞪著他。越想越委屈,眼淚不爭氣的淌下來。

  她騙誰了?哪裡騙錢了?

  當初外婆留給她的三百萬,她為了外婆捐出去的時候一點不心疼,她哪有那麼喜歡錢!

  越想越生氣,眼淚止不住的流,偏偏哭起來一聲不吭,就那麼淚眼巴巴的瞪著他。

  蔣赫張了張嘴,把更狠的話咽了回去,他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怎麼這女人跟想象中的不一樣。按照劇本,她應該此時此刻用仰慕的目光看著他,然後抱著他的大腿喊爸爸……

  被她眼神里的傷心戳的心窩子疼,蔣赫有些不自在,一對一欺負小姑娘還真不是他的特長。想哄哄她吧,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蔣赫收起痞樣,換上一副真誠面孔,拿出哄自家老爺子那套。

  「傷害了你的自尊,我道歉。其實你的那枚玉墜,我也有一個。」說著,拿出脖子上的吊墜。

  孟魚打量一眼,果真和自己的玉墜一模一樣,心下暗暗吃驚。忽然想起了蔣老爺子曾經說過,這枚玉墜背後有個故事。

  見她止了淚,蔣赫長舒一口氣,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她,好像自己才是被要挾的那個。他得穩住她,萬一這小神婆去告狀,那爺爺還不得抽死他。

  抽死他是小,惹爺爺生氣事大。

  「其實吧,這就是一出狗血劇本。我爺爺和你外婆當年定下的娃娃親,很遺憾對象是你和我。很震驚對吧,我知道的時候比你還震驚。你說說這倆人,玩什麼不好,非得整個娃娃親出來,真是不像話!」

  這話孟魚同意,還真是有點不像話……

  見她面上還有淚痕,蔣赫摸出隨身帶的帕子遞過去。孟魚嫌棄的不接,進屋洗了一把臉。

  「你拿三百萬砸我,就為了在蔣爺爺面前演戲,讓他老人家同意你解除這個莫名其妙的約定。」

  「是。」蔣赫再次道歉,態度好的像是換了個人,「傷害了你,對不起。要是你還不解氣,再把兩隻鵝放出來咬我一回?要不你拿錢砸我也行啊!!」

  「求你了大師,快拿錢砸我!」蔣赫嬉皮笑臉。

  孟魚十分嫌棄的瞥他一眼,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油嘴滑舌討厭的人。

  「娃娃親這事你不認,我也不認。你回去吧,不可能的。」

  比蔣赫預料的順利,可是看到孟魚紅腫的眼睛,蔣赫心裡莫名的不舒服。

  「其實吧……其實我說的演戲,跟你想象的也不一樣。爺爺住院了,身體很不好,就是我之前抗拒這門親事把他氣壞了。所以請你演戲,一半是為了安慰爺爺,讓爺爺身體快些好起來。另一半就是讓爺爺看到我們並不合適。」

  孟魚看著他,眼角還掛著淚珠子,一副看你狗嘴裡還能吐出個什麼象牙的表情。

  蔣赫被看的心裡不舒服,感受到了自己的一丁點兒無恥。撓了撓耳朵,表現出不能更真誠的真誠。

  「對不起,我的方式不對,以為你跟其他女孩子一樣喜歡錢,沒想到你原來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大師,對你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那麼滔滔不絕。我希望……如果你有時間,去醫院看看爺爺,他老人家十分喜歡你。想親口把玉墜的事情告訴你。」

  這個男人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於情於理,孟魚是該去看望的。還記得蔣爺爺慈祥的模樣,外婆能和蔣爺爺定下這門親事,說明關係非同尋常。就是為了外婆,她也應當去探望。

  「我會去看望蔣爺爺的。」

  小神婆心眼不壞,也沒有告狀的意思,蔣赫終於鬆了口氣,聲音也隨之溫和了幾分:「什麼時候,我來接你。」

  孟魚搖頭,「不用麻煩,車站有車。」

  有來買香燭紙錢的客人,孟魚不想再看見他:「蔣先生你走吧,不送。」

  ……

  中午,姚晨星和同事外出辦案,正巧在一處小巷子里遇見幾個歹徒打劫一名孕婦。幾個歹徒喪心病狂的對著孕婦拳打腳踢,直到姚晨星亮出警察身份出聲制止,幾個歹徒這才住了手。

  孕婦躺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腿下一片羊水混著血水流了出來。

  眼看孕婦情況不好,姚晨星的同事急忙撥打120。歹徒十分猖狂狡猾,剛才假裝老實害怕,突然之間提刀就砍。

  姚晨星和同事都是隊里的骨幹力量,對付三個毛賊不在話下。眼看三個歹徒被打翻在地,沒想到其中帶頭的大哥掏出手槍對準了姚晨星。

  「被你倆抓回去,我們可就要坐牢了,不如送你倆上路,我們三兄弟還有個奔頭。」

  歹徒眼神狠厲,對著姚晨星扣動了扳機……

  胸前一陣灼熱的刺痛。剎那間,姚晨星也以為自己必定中槍無疑了。可是歹徒使勁扣動扳機,卻沒有射齣子彈。

  姚晨星和同事看準機會制服歹徒,將手槍繳獲。

  檢查過手槍之後,同事一臉萬幸的看著姚晨星。

  「你運氣是真好,那可是枚真槍,剛才卡了殼。」

  姚晨星也感到萬幸,想起剛才胸前的灼熱感,姚晨星拿出護身符一看,已經是一坨灰。

  他之前根本不信什麼護身符,可是眼前這一幕還是讓他懷疑二十幾年的人生。這個世界,跟他看到的有點不一樣。

  孟魚那張白凈的小臉蛋又出現在腦海,世界上再也沒有哪個姑娘比她更可愛。姚晨星露出一個陽光十足的笑意,給孟魚發了一條微信。

  「你的護身符很靈驗,救了我一命。」還把三個匪徒戴手銬的圖片發給她。

  孟魚收到微信,發現三個匪徒正是來買符咒的三個外地男人。當時就看到這幾個人一身邪氣,離牢獄之災不遠。

  姚晨星這事平安過去了,孟魚感到高興。也不知道姚晨星怎麼跟姚奶奶說的,反正老太太傍晚來串門時很高興。一看姚奶奶面上沒有一點擔心,就知道姚晨星沒說實話。

  姚奶奶拿來一籠小包子和凍好的餛飩,又拿出一張紙,上面記錄著要插隊的符咒,「降暑符」二十枚,「益氣符」十枚……零零總總五十枚。

  姚奶奶算了算賬,喜滋滋的道:「最近插隊費賺了一千塊了。」

  姚奶奶太可樂了,孟魚又想起了自己的外婆。下回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得好好問問定娃娃親的事。

  入夜,嬌嬌和小孫他們幾個又來了。有鬼魂結陰親,他們來買香燭。今晚來得早了些,嬌嬌他們幾個在小院子里聊的熱鬧。

  嬌嬌:「姓張的跟誰成親?」

  小孫:「不知道,說就是這兩天的事。我跟他就是面子上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藍色蛋糕裙女鬼:「是個年輕小姑娘,長得賊俊。」

  小孫摸出一包煙分了分,給她們點上,問:「見過?」

  「見過他倆的婚紗照。」

  「還有沒?我瞧瞧。」嬌嬌湊了過來。

  藍色蛋糕裙女鬼扒拉出手機上的照片,孟魚也掃了一眼,的確挺漂亮,化了很濃的妝。

  孟魚想起上回去地府考試,還見過一家婚姻介紹所,也就不覺得稀奇了。

  「嬌嬌,地府也是一夫一妻嗎?」

  嬌嬌看著她,笑了笑:「只要不作惡,也沒那麼多限制,我們就是怎麼高興怎麼來,可以領證,也可以搭夥一起玩。哪天玩夠了,分開就是了。」

  小孫:「這是死後的鬼魂,還有一種就是人世間結成的陰親,這種輕易散不了。」

  又起了一陣陰風,一名身著藏青色旗袍的女鬼進了院子。

  是青梅。

  她笑吟吟的朝著大家點點頭,又給孟魚微微鞠躬,「見過孟老闆。」

  每次看到她,孟魚都像是重回民國。那種嬌媚如水的感覺,甭說男人,連孟魚都喜歡。

  「喲,稀客呀。」嬌嬌扭著臀站起身,從小孫手裡摸出一根煙遞過去,「青梅,來一根。」

  青梅笑笑,兩指夾住煙,點火,向天吐出一口煙圈。動作行雲流水,優雅動人。

  「上回匆匆一別,一直沒好好道謝,今天青梅特地來謝過孟老闆。青釉的事多虧了孟老闆仗義出手,不然可就被邪修禍害慘了。」

  孟魚:「應該的,不必客氣。」

  「這是我的謝禮,還望孟老闆千萬不要嫌棄。」青梅拿出一個畫冊,雙手遞過來。

  孟魚打開一看,裡面是彩色水墨畫的各種石頭和奇奇怪怪的東西。其中就有在小張身上見到的那塊水晶石頭。

  嬌嬌和小孫也飄過來,看了幾眼之後,贊道:「青梅真是有心了,這些都是邪修喜歡用的東西。」

  青梅:「我這陣子專門去鬼市搜集了這些,做成圖冊,也好給孟老闆提個醒。以後見到使用這些東西的,多點防備,以防中招。」

  一頁一頁畫的十分逼真仔細,真是有心了。孟魚收下圖冊,進屋裡拿了一捆香燭送給青梅表示感謝。

  大家又聊起姓張的發喜帖,都覺得十分厭惡,可是面子上不得不做。

  小孫問:「你送幾根?」

  嬌嬌也很嫌棄,「半根。」

  青梅眼神一晃,「哪個姓張的結陰親?」

  「張在禮,那個厲鬼。」

  青梅冷下臉,「那就是個頂頂不要臉的,仗著一身戾氣四處騷擾女鬼,羞與之為伍。告辭。」

  青梅一走,嬌嬌他們也都散了。

  小院里安靜下來,孟魚洗漱完了打個坐。一想起今天蔣赫說的娃娃親,心裡總是不舒服,跑到外婆屋裡上了三炷香。

  「外婆外婆,娃娃親到底怎麼回事,您給小魚托個夢吧。」

  這回燒香很靈驗,外婆真的來了。

  外婆還是那身土黃色衣裳,頭上盤著老太君髮髻,正笑盈盈的看著她。

  孟魚撲騰爬了起來,緊緊抱住外婆的腰,眼淚不爭氣的淌下來。

  「我很想很想你,外婆多來看看小魚好不好。」

  外婆也濕了眼眶,輕撫她的頭髮,愛憐的嘆息一聲。

  「外婆好好努力,一定把土地神的資格證拿下來,到時候就可以好好陪伴小魚了。」

  孟魚擦擦眼淚,她也知道外婆已經儘力了。原本生死相隔,再見面都是不可能的,現在有機會能夠見面,已經很不容易了。

  「陰司特辦處的工作我很喜歡,感覺可以幫助很多人和鬼魂。對了外婆,小魚資助了十個貧困學生,一直到他們上大學。小魚學習很認真,背書很認真,每天有很多訂單……」

  有外婆在身邊,孟魚激動地停不下來,想把所有發生的事都告訴外婆。

  外婆就那麼靜靜地聽著,愛憐的看著她的小魚,怎麼看也看不夠,她的小魚多麼優秀,誰娶到她家的……對了!

  外婆一拍大腿,差點忘了說正事。

  「小魚啊,外婆特地請假出來,就是為了跟你說說吊墜的事。」

  孟魚也冷靜下來,「是和蔣家的娃娃親嗎?」

  「對,外婆跟你說說它的來歷。」

  當年發大水,隋夢在水災中差點喪命,被一戶好心人家救下。可是,隋夢失去了記憶,等恢復記憶的時候,發現她的親人和愛人都找不到了。

  得知蔣易還活著,隋夢一直到處尋找他的蹤影。數年後得知他在省城的消息,隋夢興沖沖的去找他,卻發現他已經結婚生子。

  她不能破壞他的生活,於是沒去找蔣易,默默地自己生活。隋夢一直沒有結婚,女兒也是收養來的孤兒,她的心裡再也裝不下另一個男人。

  再後來,她成為陰司特辦處的一員。有一天得知他的兒子有難,特地趕去救治。久別重逢,兩個人內心都很激動,但是礙於家庭,誰也不會越雷池一步。

  蔣易雕刻了兩隻玉壺,意為「一片冰心在玉壺」,定下了孫輩的娃娃親。隋夢沒有反對,她的心裡的確還有這個人。

  孟魚不解:「那外婆為什麼後來隱姓埋名的離開了?蔣爺爺說一直找你。」

  外婆笑笑:「就是因為感情太深,我忘不了他,他也忘不了我,這才必須要離開。知道他一定會找我,所以我改名為姓。」

  孟魚明白了,對方既然已經成家,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相忘於江湖。

  「外婆,我不喜歡蔣爺爺的孫子,那是個紈絝浪蕩子弟。現在哪有包辦婚姻的?這門親事我不認。」

  外婆長嘆一聲,「其實後來,我也覺得當時過於魯莽了,想把這事辭掉。可是我偶然見到了那個孩子,於是決定這事再往後放一放。等你長大的時候告訴你,不成想外婆突然離世,沒來得及。」

  孟魚不明白,「外婆既然見過那個蔣赫,就知道他品行不端,為什麼又拖后了?」

  這個……這個……

  外婆看著她,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因為這個孩子,有得天獨厚的長處,外婆當時一糊塗,就沒再提毀約的事。」

  孟魚皺皺眉,除了肩膀上的兩盞燈格外亮一些,除了被鵝啄的蠢了些,哪有什麼長處。

  「下次我見到蔣爺爺,就把這事說開了吧,我不同意。」

  外婆有些為難:「小魚記住,這個娃娃親的約定,已經隨著你簽約陰司特辦處記錄在檔案。如果一定要毀約,你千萬別主動提,會影響信譽值。」

  啊?

  「影響了的話會怎樣,很嚴重嗎?」

  外婆點點頭,「很嚴重。陰司特辦處這個部門格外看重信譽。」

  這……不合理啊!

  時間不早,外婆該走了,從寬大的袖口摸出一張紙交給她。

  「這是新的論文題目,三天後燒給我……」

  孟魚早上醒來,心情十分沉重,她知道昨晚不是做夢。記得上回去地府考試,司徒淵舟曾經提過,毀人姻緣是大事,看來毀自己的都不行……

  把床頭柜上的紙拿過來,這次外婆的論文題目是《論土地神如何更有神格》。孟魚起床洗漱,早上煮了姚奶奶上回拿來的餛飩,第一件事就是給外婆寫論文。

  文水縣中學

  呂小冰的媽媽已經哭暈好幾回,醫務室的醫生一直守在旁邊,生怕出了人命官司。

  馬上就是高考,大家都在緊張地複習中,沒想到竟然出了學生失蹤的事。班主任李輝焦頭爛額,不停地摸著光禿禿的腦袋,恨不得失蹤的人是自己。

  那天呂小冰的的確確寫過請假條,說家裡有事,想回去一趟。

  孩子請假也是常事,又不是幼兒園,再說這孩子平時懂事又認真,李輝沒多想就批了假條。

  可誰知道,呂小冰竟然失蹤了!

  學校監控室調出監控,呂小冰背著書包出了學校大門口。路上的監控顯示呂小冰在路口拐了彎。再往後就沒有監控了,警方正積極尋找目擊者,媒體鋪天蓋地發布尋人啟事。

  呂小冰的家人都在校長辦公室討說法,校長狠狠批評李輝,說他不負責任。

  李輝也委屈得很,除了等待只能等待。已經失蹤四天了,現在什麼都不盼著,就希望那孩子平安無事。

  眼看呂小冰的媽媽悲痛欲絕,馮小翠也在一邊掉眼淚。

  她媽就這一個閨女,這就是一輩子的指望。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不盼著孩子多麼出人頭地,起碼平平安安的。要是閨女沒了,這當媽的也活不了了。

  馮小翠想了又想,道:「鄰家嫂子,要不想想別的辦法吧。」

  呂小冰媽媽:「警察都沒辦法,還能有啥辦法!俺的閨女喲,快回來吧!」

  校長室里哭聲震天,班主任李輝和校長站在一旁,將所有希望系在警察身上。

  馮小翠:「要不找個大師看看吧,興許大師能找到。」

  這話一下子提醒了呂小冰媽媽,農村裡很多人都信這個,可是要想找個好的大師不容易。

  「校長,找個大師行不?趕緊找找俺閨女啊!」

  馮小翠:「上回幫俺們挪墳那個,你看行不?」

  呂小冰媽媽登時有了精神,「對對對,那可是個有本事的大師。小翠快快快,快幫俺請大師。」

  孟魚被馮小翠緊急召喚到了學校,之前馮小翠提過,呂小冰失蹤了兩天,現在算下來已經是四天了。

  孟魚一進屋,校長頓時驚訝的抬了抬眼鏡,跟高中生差不多的樣子。

  這就是他們口中很厲害的大師?

  呂小冰母親拉著孟魚的手哭求,一定要幫他們找回唯一的閨女。

  現在時間就是金錢,雖然失蹤了四天,但是人還有可能活在世上,只要有一絲的希望都要抓住。

  孟魚:「大嬸,有呂小冰的照片嗎?」

  她想把照片發給嬌嬌和小孫,看看有沒有新的魂魄進入陰司。只是抱著一點希望試試罷了,地府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魂魄,一個新的魂魄並不好找。現在連警察都沒有線索,她也只能試試看。

  孟魚拿到照片,頓時一愣,這張照片看上去有點眼熟。

  這女孩她見過!

  在哪裡見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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