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季考成績出爐
櫻魅身穿緊身黑色皮衣,前凸后翹,腳底下的高跟鞋目測十厘米以上。見孟魚向她看來,露出一抹極為嫵媚的笑容。
「小妹妹,別這麼驚訝。賀東笙的心愿已經完成,我是來接他去投胎的。」
說罷,勾勾手指,賀東笙的魂魄不受控制的飄過去。
投胎還需要陰司特辦處的職員來接?
孟魚頭一回見到。
櫻魅眼神帶鉤子,圍著孟魚轉了一圈,好似捕獵者看到了獵物,興趣十分濃厚。
咯咯笑道:「真是個讓人疼的小姑娘,我挺喜歡你!不考慮轉到我的組嗎?我可是比司徒那傢伙大方多了,跟著我的職員都知道。」
「不了,謝謝您的看重。」孟魚微微一笑,「司徒先生挺好的。」
「要是哪天后悔了,記得來找我喲。」
櫻魅咯咯笑著,帶賀東笙消失在長廊盡頭。
賀南笙看不到櫻魅,也看不到自己哥哥已經走了,還蹲在牆角痛哭。他死死的咬住手臂,不敢哭出聲音,生怕驚擾了病房裡的父母。
孟魚蹲下身子,勸他:「我知道你很悲傷很難過,但是你的父母還在裡面病著。要是他們知道賀東笙沒了,恐怕會加重病情。」
賀南笙腦袋埋在手臂里,重重點了點頭,起身去洗手間洗把臉。
外頭已經天亮,賀南笙情緒十分不穩。可是孟魚看的出來,他雖然焦躁悲痛,但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真是麻煩你大晚上的往這裡趕,謝謝,真的謝謝。」賀南笙仰頭看看房頂,無奈的嘆息,「樓下有家早餐店,我們去吃點東西,我還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想問問你。」
「行。」
關於很多賀東笙的事,他一定很想知道。
賀南笙把裝骨骼的行李箱推進病房,悄悄的關上門,和孟魚一起到樓下吃早餐。
大清早的,快餐店裡已經人來人往。
賀南笙要了兩碗荷葉粥,兩份小包子和三樣小鹹菜。
「你幫我哥傳話,還把他的骨骼送過來,是我們家的恩人。我應該好好謝你才是,只是我爸媽在樓上病房,我不能走的太遠。這頓飯太簡單了,先湊合著吃,下回請你吃大餐。」
孟魚喝一口粥,微微笑道:「這樣吃的舒坦,挺好。我來主要是為了賀東笙的囑託,事情辦完,我也就放心了。」
「我哥……他是怎麼死的?」
賀東笙之前有過交代,不需要說太多,一切等組織上的安排。萬一說多了,可能會連累別的內線。
孟魚頓了頓,「以後都會知道的,我現在能告訴你的是,賀東笙是英雄。」
賀南笙又紅了眼圈,嘴唇微顫。
「你不說,是因為他不讓,是不是?我這些年雖然不知道他在哪裡,沒有任何他的消息。可能因為我們是雙胞胎,有天生的心靈感應。我感覺他活著,大概是去做了秘密的事。」
「我爺爺是一名警察,爸爸也是一名警察。他們希望我和哥哥也可以當警察,可是我太叛逆了,一聲不響的去考了影視學院。哥哥那年考上警校,全家都為他慶祝。我還記得爸爸罵我的時候,哥哥對他說,家裡有他當警察就夠了,弟弟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賀南笙想起那時候的情景,雙手捂住臉,眼淚順著指縫流出來。
孟魚遞過去紙巾。
這樣的事,不是語言能夠撫慰的,需要時間慢慢撫平傷口。
孟魚拿出兩枚「逆生符」交給他。
「這是『逆生符』,對身體恢復有幫助,給叔叔阿姨一人戴一個吧。」
賀南笙拿出錢包,孟魚擺擺手。
「我敬佩英雄,這是我對叔叔阿姨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就好。」
事情了了,跟賀南笙道別,孟魚出了快餐店。
賀南笙望著她的身影,直到沒入人群,再也看不見。
拿著熱乎乎的早餐走到病房門口,賀南笙聽到老兩口在裡面說話。
「我昨晚夢見東笙了,這孩子一臉邋遢模樣,來跟我告別。」
賀父也道:「真是奇了怪了,我也夢見東笙來跟我告別。夢裡他摸著我的手,說要走了。」
賀母:「這夢挺真實的,不會是真的吧。」
賀父:「這夢啊,我都做了幾百上千回了,不會是真的。夢是反的,說不定東笙快回來了呢。」
賀南笙雙手顫抖,在病房門前默默哭成淚人……
……
下過一場大雨,青陽鎮的暑氣消散了些。
孟魚晚上在屋裡看書做題,研究面相和風水。上回的綜合試卷,這兩項都是弱勢。厚厚的一本書,她才學了一小部分。
司徒淵舟來了,臉上帶著一股子春風。
「猜猜,這回考試第幾名?」
記得上次這大哥說,考不進前十就找她算賬,看來……是考進前十了?
孟魚有點猶豫,畢竟最後一張試卷都沒做。
「第幾?」
司徒淵舟哼著小曲《我有一隻小毛驢》,站在鏡子面前塗唇膏。
「你的綜合試卷,成績不理想,排在前五十。不過答辯題和實踐題給你往上拉分了。」
司徒淵舟回頭,伸出一隻手,「第五名!」
第五?
孟魚也高興起來,真是意外之喜。
這回是五屆職員混考,題量又大又難,她最後一張試卷都沒來得及寫,以為考得不好。答辯題也是模稜兩可,沒有遵循「偉光正」的答題套路。實踐題更不用說,當時摁下紅色鍵,真的以為自己這場考試白搭了。
司徒淵舟從鏡子里看她一眼,「怎麼樣,滿意嗎?」
孟魚點點頭,「考試我盡了全力,很滿意。」
司徒淵舟樂了。
他剛從另一名職員那裡過來,同樣的話,那個職員的回答明顯不同,心裡明明很滿意嘴上卻說不滿意。
不過,司徒淵舟更喜歡孟魚這樣的。她拼盡了全力應對考試,正如實踐課上,拼盡全力給鬼魂朋友一個申訴的機會。
這樣善心又實在的孩子,他很喜歡。
不光他喜歡,櫻魅明裡暗裡跟他搶人,已經好幾次了。
「司徒先生,我今天看見櫻魅了,在京城的一家醫院。」
一提到這個女人,司徒淵舟臉上的春風瞬間變成冰凌子,眼看著下巴上起了一層白白的霜。
「她又跟你提轉組的事?」
那張臉又要變成嚇人的奧利奧,孟魚忙道:「我拒絕她了。」
「算你有良心。」司徒淵舟坐在椅子上,拿出MM豆往嘴裡塞,嚼的嘎嘣嘎嘣響。
「有一個冤魂叫賀東笙,他是一個英雄,死的很凄慘。今天他的心愿完成以後,本來是要去投胎的,櫻魅來接他。」
孟魚不解:「她怎麼會去接魂魄呢?」
「有些鬼魂,需要我們親自去接。像他這樣為國捐軀的人,陰司另有安排,和一般的投胎不一樣。」
原來如此……
「那些壞人呢,他們死後會遭到報應嗎?」
司徒淵舟沒有正面回答,道:「你就記得,多行善事必有回報。」
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前五名裡面,櫻魅那組只佔了一個,是第五屆的職員,清華的高材生。前三十名里,你是唯一的本科生,而且是二屆職員,可見學的挺紮實。獎勵我給你申請了,下回帶給你。還有獎金,這幾天就可以到賬。」
見孟魚張口,司徒淵舟就知道她要說什麼。
「陳笑笑那事是個特例,本來她生前也沒作惡,算是蠢死的。以後你別跟我提這事!」
司徒淵舟走到門口,腦袋三百六十度擰回來,瞥她一眼,又三百六十度擰了回去。
「年考要是成績特別好,我說不定能考慮一下。」
「謝謝司徒先生!」
孟魚頓時高興了,抱起小布偶一頓親。
小孫有過殺孽,只能進畜生道,嬌嬌投胎成什麼也不好說。要是他們真的成了動物,起碼不用擔心被虐殺,可以和小布偶一樣在家裡無憂無慮的曬太陽。
……
蔣赫戴了一頂樹條子編織的涼帽,嘴裡銜著一根草,正蹲在土坡遙望遠方。
指著前面,問:「木法住在哪裡?」
孩子們嚼著QQ軟糖,齊齊點頭,「對。」
今天來的孩子比那天更多,有三十幾個,裡面沒有木法。蔣赫問為什麼木法沒有來,有個孩子說,他生病了。
蔣赫站起身:「誰帶我去他家看看?」
三十幾個孩子呼的站起來,舉起兩隻手:「我我我。」
於是,蔣赫叼著煙,被三十幾個孩子領著去看望木法。
走了大約有二三十分鐘,眼前出現一片圓柱形的小房子。很小,房體用泥巴糊成,房頂上是堆起來的稻草。
幾名婦女在樹下洗衣裳,見他過來有些詫異。
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指著遠處的小房屋,「那是木法的家,我帶你去。」
把蔣赫帶到房子前,小男孩指指他手中的煙,「我也要。」
蔣赫敲他的頭,「小孩子抽煙罰款!」
撩開草帘子,屋子裡光線很暗,只有地上的的幾張床鋪和一個石頭壘成的灶台。牆上掛著一些基本的工具和幾件衣裳,別的再也沒什麼了。
木法躺在角落裡,縮成一團。
蔣赫要進去,門外的孩子們不讓。
「他有傳染病,你進去也會被傳染,傳染了會死掉。」
蔣赫問:「什麼傳染病?」
孩子們搖搖頭,「會殺人的病,很可怕,這裡很多人都會得這個病,得了會死掉。」
蔣赫皺眉。
這裡本身衛生條件差,氣溫高容易滋生細菌,比別的地方更容易傳染疾病。之前駭人聽聞的「埃博拉出血熱」就是個例子,來勢洶洶,死亡率極高,一度被認為是最難以治癒的傳染疾病之一。
木法小小的身子在地上痛苦的挪動,頭一歪,吐在旁邊的盆子里。
像是一塊石頭咂進了鳥群,孩子們驚叫著四下散開,邊跑還邊吆喝給他們吃包子的男人。
「蔣,快離開那裡,傳染病太可怕了!」
一個頭頂水桶的女人朝這裡走來,進屋把嘔吐物拿出來埋掉。
「你是他的媽媽?」蔣赫問。
女人點點頭,面無表情,像塊木頭。
蔣赫又問:「他生病了,該去看醫生。」
女人聳聳肩膀,「不給他看病。」
蔣赫再次蹙起眉頭,「為什麼?」
「這裡的孩子都是這樣,得了這樣的病活不過來。看醫生也沒用,白白浪費錢。」
見蔣赫又要說什麼,女人道:「我們得先填飽肚子,我們沒有錢,你明白嗎?」
木法聽到媽媽的聲音,細小的嗚咽里滿是痛苦,「媽媽,我痛,很痛!」
女人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蔣赫暗罵一聲,把煙頭扔在地上,進屋抱起木法。
「走,我帶你去醫院。」
見蔣赫抱著孩子出來,大夥閃開老遠。木法的媽媽也在後面喊,「我沒有錢付醫藥費。」
蔣赫頭也不回,「我付錢。」
這裡離著醫院很遠,蔣赫讓礦上趕緊派車。
經理見木法昏迷不醒,嘴唇發白,好心的勸他。
「蔣老闆,您別趟這趟渾水了吧。我看這孩子病的厲害,萬一救不回來,他們會賴上你的。」
碰瓷兒是個世界性的難題……
蔣赫剛才也有一瞬間的念頭,萬一被當地人找麻煩,可是後患無窮。這些人野蠻,不講究法度,干出什麼事也不稀奇。
可是,讓他什麼都不幹,他做不到。
「這是一條命!」
經理也知道他是好心,說:「蔣老闆呀,您的善心大夥看在眼裡。只是這裡每個家庭都有十幾二十幾個孩子,他們顧不過來。能長大的就活下來了,長不大的就淘汰掉,還不如家裡一頭牛值錢。您知道為什麼這個孩子他們不關心嗎?」
蔣赫不解:「為什麼?」
「他爸爸在礦上做工,我是認識的。他家裡有十四個孩子,木法是最小的。他們會先顧及大的孩子,因為他們長大了就可以賺錢養家。木法還小,離著賺錢還早,養他就是一種負擔,更不可能把家裡所有的錢拿出來給他救命。」
孩子在他臂彎無意識的輕輕哭泣,看上去十分痛苦。蔣赫想起了家裡的壯壯,擁有所有人的呵護。壯壯還不到一歲,抱起來都比木法重一些。
蔣赫:「知道了,謝謝你的忠告。但是,我還是會把他送到醫院。只要這孩子還有一口氣,我都會儘力讓他活下去。眼睜睜看著他死,我做不到。」
經理見勸不動他,只得跟著上了車。他是不願意跟著去,也覺得這位小老闆太仁慈太任性,可是誰讓這礦姓蔣呢。
誰不知道這個小國家政局不穩,整天兵荒馬亂。萬一小老闆受個傷,他這個經理也甭想幹了。
醫院離著礦區很遠,汽車足足開了五個多小時。
路上,蔣赫給木法餵了水。木法高燒不退,神智也不清,還一個勁兒的犯噁心。
經理默默地把腦袋轉向車窗,屏住呼吸。
這個地方偏原始,傳染病艾滋病非常多。一個不小心,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汽車終於開到了醫院,醫生給木法做了全身檢查。
一直等到晚上,檢驗結果才出來。醫生說幸虧送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一點,木法可就救不回來了。
經過緊急處理,木法躺在床上打吊瓶。雖然還發燒,但是明顯比白天來的時候好很多。
蔣赫問到底是什麼病。
醫生說,是因為他們生活的地方衛生環境太差,人和牲畜共用一口水井,身體里產生很多寄生蟲。木法的病,就是寄生蟲引起的。
蔣赫想起木法生活的環境,的確非常髒亂差。在他二十幾年的生命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差的居住環境。
蔣赫:「醫生,這個病可以根治嗎?」
「可以根治,前提是保證水資源的乾淨。如果一直飲用這樣的水,只能重複感染寄生蟲,引發各種疾病。」
蔣赫回頭看看木法,心道難不成在這裡建凈水系統?
這裡不是城市,一個小部落一個小部落的很分散,做凈水系統的話難度太大。而且這些土著人世世代代喝這樣的水,已經成為習慣和傳統。
蔣赫發了一條朋友圈,感慨這裡的孩子什麼時候能夠喝上乾淨的水源。
很快,張權西點了個贊。
蔣赫一瞧,國內此刻是早上四點,這傢伙還沒睡。
「怎麼還沒睡?」
張權西:「累死個球了!一直加班到現在,剛剛開完會!」
浪子輕易不回頭,一回頭相當猛!
蔣赫:「還是因為上回的案子?」
「可不嘛!外方真JB事兒多,這回要是再不成,愛他媽誰誰誰,老子不他的接單了。」
那客商是美國的一家知名企業,向來嚴苛,可以說是吹毛求疵。
張權西:「蔣哥,剛才那朋友圈什麼意思?你改行成紅十字會了?」
蔣赫把木法打針的圖片發給他,說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張權西沉默一會兒,道:「凈水工程如果是國家對國家做,那可以。如果是你自己去做,不現實。」
蔣赫輕嘆一口氣,他也知道這個道理。
張權西:「不過我有個主意,你去問問魚哥吧。她有很多神奇的符咒,『凈氣符』聽過嗎?連空氣都能凈化,說不定井水也可以凈化。」
這倒是個好主意!
蔣赫給他發一個「親親」的表情,張權西回復一個扭屁股的動圖。
……
考試名次第五,孟魚自己很滿意。
早上五點多起了床,趁著頭腦清醒先背書,又做了幾頁練習題。打完半個小時的坐后,孟魚去廚房煮餛飩。
「叮——」進來一條微信。
是蔣赫。
「好久不見,近來還好吧?」
孟魚回復:「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
蔣赫抱著手機,完全忽略了上面還存留著蟒蛇糞便的特殊味道,只覺得心情倍兒好,甚至有些小激動。
蔣赫打上一串字,又刪掉,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合適。
「你給我的符咒真好用,那天居然嚇退一條大蟒蛇。」
哦?
孟魚來了興趣。
當初畫符咒的時候,書上有幾千種蚊蟲老鼠什麼的,其中就有蟒蛇。因為那張蟒蛇的圖片太逼真,所以孟魚的印象格外深刻。
「好用就行。聽張權西說那邊條件艱苦,你保重身體。」
有她的關心,真好!
蔣赫也知道,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換了別人她也照樣說。可是……怎麼就心情這麼不一樣!
「我會保重的,你也要注意身體。平時別太忙,吃飯要吃好。」
孟魚看到他的回復,驚訝的忘了吃餛飩,這麼溫柔絕不是他蔣大少的說話口吻!
兩邊陷入沉默……
孟魚懷疑他被盜號了,但是看看前面的話,又不像是被盜號。
蔣赫那邊是良心不安,以為自己說的話不合適,孟魚不給他回了。
最後還是蔣赫忍不住,首先打破沉默。
「你有沒有凈化水資源的符咒,我這裡很需要。」蔣赫把事情的過程講給她聽。
孟魚聽的唏噓不已,知道那邊條件差,沒想到差成這樣。記得教材書里還真有一個凈化水資源的符咒。
孟魚:「記得有,我先研究一下凈化水資源的符咒,晚一點給你消息。」
「謝謝,小魚。」他還想說,你真好!
喊她「小魚」的多了,連張權西也時不時喊她一聲「小魚」,孟魚也沒在意。倒是蔣赫,激動地手心發抖……
……
孟魚吃完餛飩,開始研究凈化水資源的符咒。上回匆匆看過一眼,只記得這個「凈化水」和普通的「純凈水」不一樣。
現在人們喜歡喝純凈水,但是純凈水裡面缺乏了人體所需的礦物質,凈化的太乾淨了,連礦物質都不存在,時間久了對身體並不好。
符咒叫做「泉水符」,裡面包含了大量的地質學、生物學、化學等知識。分析了不同地方的水質區別在哪裡,形成原因是什麼。符咒可以掛在水龍頭上,可以掛在井壁,裡面的水跟山中的泉水一樣。不但清澈,而且包含人體所需的礦物質。
這張符咒里大都是需要背誦的知識,公式相對少一些。
孟魚用了兩個小時,做出來了第一枚「泉水符」。符咒下方,山泉涓涓流下,山中清新的氣息迎面撲來,還有幾條小魚在水中嬉戲。
孟魚把「泉水符」掛在水龍頭上,捧起自來水嘗了一口。水的口感比平時柔和了些,清冽中透著甘甜。
價格也很親民,一千塊錢一枚,可以用一整年。
孟魚發微信給蔣赫:「『泉水符』畫成功了。不但可以凈化水資源,而且口感和所含礦物質跟山泉一樣。你需要多少?」
木法醒了,剛剛拔下針頭。
蔣赫拿著繳費單子,回復她:「越多越好。」
「我先趕製兩百枚,你試試效果怎麼樣,後面需要多少都好說。」
蔣赫問了價格,把錢打過去。
區區二十萬就可以解決那麼多人的用水問題,而且可以用一年,這比惠民工程還惠民。
而且,這可是孟魚對他的支持!!!
蔣赫覺得今天是中大獎的一天。貌似腦子裡像熱帶雨林一樣的無數根雜亂神經,終於有一根突出重圍,和孟魚進入了同一個頻道。
……
孟魚給蔣赫趕製訂單,到傍晚,已經畫出八十多枚。照這個速度,再有兩天就可以完成。
正打算去做飯,李輝的電話打進來。
「師妹,有個事兒得麻煩你。」
孟魚問怎麼了。
李輝說:「今天我和女朋友去看房子,我們倆都看著很好。位置好價格合適,採光也特別好。可是,我女朋友帶去的拉布拉多一直叫,叫的發狂。回到家,老人說最好不要買了,怕房子不幹凈,讓買新樓盤。」
孟魚這才明白,他們看的是二手房。
「有原來房主的消息嗎?」
「有,我們都打聽過,沒問題才去看的。那對夫妻非常老實憨厚,在小區里名聲非常好,很熱心腸。他們的孩子考上大學不想回來了,所以才賣房。」
要是在之前,孟魚可能也認為狗叫是巧合。可是自打養了小布偶,她知道動物能看見一些人類看不到的東西。
「我明天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