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年終考試啦
孟魚來的時候，班裡同學來一大半了。
何清水給她留了座位,身子微微靠過來,小聲的問道。
「孟魚,你能聞到我身上的鹹魚味嗎？」
孟魚湊過去聞了聞,鹹魚味還好,倒是一股子臭豆腐味。
何清水又趴在袖子上一通聞，臉皺的像個干橘子。
「我昨天又炸鹹魚了,洗好幾遍澡。你鼻子真好使，一個星期前我炸臭豆腐,今天穿的就是那天的鞋，鞋子上帶了一點臭豆腐味。」
說著話，幾個老師走了進來。
牛老師敲敲桌子。
「今天年終考試，也是一次陰司國際大賽的篩選。我們將留下一百人繼續參加培訓,剩下的同學們可以休息休息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過關斬將好不容易進到前二百名,誰不願意更進一層？
何清水低下頭，小聲叨叨。
「雖然我覺得你不可能進入前一百名，但是吧，我還是祝你創造奇迹。」
指指林仕英，何清水眼神一撇,一臉嫌棄。
「爭口氣，氣死她！」
孟魚抿唇，低頭一笑。
「我也希望能進前一百，一起加油！」
牛老師：「同學們,這次考試的科目有英語、實踐，政治，綜合科目。時間比較長，每一個同學會得到一個盒飯。量不算大，真誠建議大家湊合著吃。」
同學們小聲議論著，這得是一個多麼神奇的盒飯，居然讓牛老師這樣真誠的建議湊合著吃！
「先考筆試部分，時間三個小時。每個同學的桌子上會出現兩個按鍵，一個紅色，一個綠色。按住綠色就可以進入考場了，時間一到會自動出來。」
孟魚摁住綠色按鍵，眼前的場景變換，孟魚發現自己坐在一處寬敞的大教室里。陽光從外面曬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這樣不然是幻覺，要不然就是陰司的人造陽光，孟魚再次感嘆陰司科技的發達。
桌上有一沓子試卷，足足有字典那麼厚。
孟魚不再浪費時間，專心致志的寫試卷。英語和政治題都是得分項目，孟魚做的很快，給後面的綜合試卷留下了大量的時間。
綜合試卷考的是教材書里的知識，也摻雜了沒學過的思維擴展題。除了數理化公式，還有畫符咒。更神奇的是，畫出來的符咒會根據靈力大小顯示得分。
孟魚畫了一張「逆生符」，一張「泉水符」。「逆生符」得到了六十分，正好及格。「泉水符」得到了七十五分，還算不錯。
這次的數理化題雖然多，但是孟魚明顯感覺到比上回進步大。很多題目，按照蔣赫給她的解題思路，又簡單，準確率又高。
寫完最後一道題目的時候，孟魚聽到了下課鈴聲。等到再一睜開眼睛，已經回到了大教室。而那一沓子試卷，已經整整齊齊的擺在講台上。
何清水：「你寫完了嗎？」
孟魚點點頭，「剛寫完就收卷子了。」
何清水豎起大拇指。
「你比上回進步多了，我還有最後一道題沒寫完。」
前排的林百默問鳳慈安。
「你檢查幾遍？」
鳳慈安搖搖頭，有些不滿意。
「才兩遍。」
林百默：「我檢查第二遍沒檢查完。」
何清水腦袋一歪，「我去！這倆都不是人，是神仙，咱倆懸了。」
孟魚倒沒覺得怎樣樣，她已經盡了全力，也感覺到進步很大。
牛老師：「中午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大家可以吃個盒飯，稍作休息。下午上課前，準時到操場集合，我們進行實踐考試。」
發盒飯的是余老師，每位同學給了一個圓形蛋卷盒子。
何清水弄著蛋卷盒子在桌上滾來滾去，嘴裡叨叨著。
「這個就是午飯？還沒有我的拳頭大。難怪老師說湊合著吃，我肯定吃不飽。」
林百默回過頭，問他。
「湊合一頓，考完試出去吃大餐。」
「也是。」
何清水啃了一口，發現裡面是白菜豬肉餡的，味道和餃子差不多，甚至比餃子更香一點。
「咦？味道還行，我回去學著做做。」
牛老師又囑咐大家，下午別耽誤了考試，和其他老師都走了。
大夥坐在教室里啃蛋卷盒子，餡都不一樣。
孟魚和何清水的一樣，豬肉白菜餡，林仕英和林百默的也是豬肉白菜餡。
鳳慈安的是韭菜餡，還有的同學是果醬餡。大家互相交流了一下，幾乎沒有重樣的。
何清水對吃的一向很有研究，一個勁兒的誇陰司食堂有創意。
「把盒飯做成蛋卷盒子，不但好吃，有營養，而且還環保。外面的塑料餐盒，既不衛生，還污染環境。」
孟魚點頭，很贊同他的話。
倒是前排的林仕英，瞥了一眼何清水。
「就你能叨叨！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何清水擦擦嘴，擤個鼻涕，把紙糰子扔了過去，好巧不巧沾在了林仕英的蛋卷盒子上。
「不好意思啊！瞄的忒准！」
「你——」
林仕英看著自己蛋卷盒子上的衛生紙，都快吐了！
「何清水我跟你沒完！」
林仕英把手裡的蛋卷盒子扔向何清水，被何清水躲了過去。周圍的同學紛紛勸架，林仕英被噁心的直哭。
何清水懶得看她，拉起孟魚往外走。
「我帶你出去轉轉。」
「去哪裡？這裡不能亂走，會不會違規？」
何清水膽子大，回頭咧咧嘴。
「他們又沒說哪裡不能去，那就是能去唄！沒事，咱們轉轉就回去，省的看林仕英煩人的樣子。看她是個女的，我不好跟她計較。要是個男的，我拿臭豆腐拍死他。」
何清水帶著孟魚穿過長廊，一路上叨叨他家老闆多麼多麼摳門，動不動就扣他工資。說著說著，何清水突然捂住肚子，臉色變得發白。
「卧草！肚子疼！」
孟魚趕忙問：「是不是急性腸炎？先去找洗手間吧。」
何清水頭上溢出汗珠子，眉頭緊皺。
「……我沒帶紙。」
孟魚的六棱紫珍珠裡面什麼都備著，拿出一捲紙給他。
「快去吧！」
何清水抱著一大卷衛生紙，感激的看向孟魚。
「你真是我恩人！」
何清水跑沒了影子，孟魚一個人順著走廊往前走，心想會不會運氣好，碰見外婆。忽然聽到旁邊的大教室里有聲音，孟魚悄悄湊過去看。
隔著玻璃，孟魚看到裡面坐著好多學生。有老的，中年的，還有年輕人。
最前排坐著一名白頭髮老師，正在給下面的學生們上課。
孟魚下意識的尋找，看裡面有沒有外婆。
她很想念外婆！
她想告訴外婆，媽媽的親生父母找到了，現在有了姥姥姥爺。京城那邊習慣喊姥姥，正好和外婆區分開來，孟魚喜歡這樣。
她還想告訴外婆，賈家完蛋了，賈長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看了一圈，很遺憾，並沒有看到穿土黃色衣袍的外婆。
孟魚有些失望……
忽然，白頭髮老師點名。
「隋夢，你來回答這道題目。」
孟魚精神一振，只見最前排一名身穿藏藍色長袍的老太太站了起來。
那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外婆。
孟魚心裡激動的很，眼前一團濕潤，趕緊用袖子擦乾。
外婆回答的很好，白頭髮老師讓她坐下。
「隋夢同學是我們這一屆學員裡面年紀最大的。剛開始來的時候，成績全班最差。可是你們看看隋夢同學現在，成績超過了全班大部分同學！如果你們有隋夢同學一半的努力，就不會是現在這樣。這次年終考試，隋夢同學全班第五名，我們教研室經過商議，將『年度最勤奮獎章』發給隋夢同學，你們有沒有意見？」
同學們：「沒有！」
孟魚親眼看見外婆拿到了「年度最勤奮獎章」，心裡無比激動，眼淚又往外淌。
外婆比她更努力，她也得更加努力才行。
裡面上課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孟魚沒有和外婆說句話的機會。害怕耽誤考試，孟魚向操場走去。
等孟魚到操場的時候，何清水已經到了。
見孟魚過來，連忙招手，小聲問她。
「你去哪裡了？我從廁所出來沒看見你，還以為你早回來了。」
孟魚笑笑，「隨便轉了轉，也沒看見你，就回來了。」
幾分鐘內，同學們都到齊了。
白老師自打上回的鬍子被燒沒以後，剃了個光頭。這回再見，發現白老師頭上做了造型，是一個桃型。脖子上戴了好大一串蜜蠟，顯得十分時髦。
「中午，你們都吃飽了嗎？」
白老師是個大嗓門，一嗓子吼出去，全操場都聽見了，自帶揚聲器效果。
同學們回答的很踴躍。
「沒有！！！」
白老師倒背著手，在操場上來回的飄。
「沒有？那我就放心了！」
孟魚笑笑，白老師好可愛。外表長得像熊大，其實其實很溫和。
白老師：「中午都吃的什麼餡？」
「韭菜雞蛋！」
「蘋果醬！」
「鹹鴨蛋！」
「醋溜海帶絲！」
「我的裡面包的是大米飯！」
白老師笑笑，指指何清水。
「小夥子你吃的什麼餡？」
「報告老師，是白菜豬肉的。」
白老師：「好不好吃？」
「不如我做的好吃！但是肯定比包著白米飯的好吃多了。」
一句話逗得大家樂起來。白老師也哈哈大笑，示意他坐下。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林仕英：「先聽好消息！」
白老師：「好消息，是你們可以大展身手！」
林百默：「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這屆實踐課，需要你們實打實的和惡鬼對戰。你們是優秀的學員，他們是厲鬼中的厲鬼。如果有人退出，你們可以摁下紅色按鍵。如果你受傷或者被滅掉，那隻能怨自己倒霉。一會兒我會發《生死協議》給你們，這不是開玩笑，也不是演習。」
大夥你看我，我看你，這節實踐課很兇殘啊！
白老師：「你們已經劃分好了小組，這是隨機的。哪個小組斬殺的厲鬼數量最多，並且表現十分優異，可以成功晉級。也就是說，你們當中，有一半小組是要被淘汰的。」
何清水：「我們已經劃分好了小組？沒有啊！」
白老師挺著大肚子，以王者的眼神掃視整個操場。
「你們吃的包子什麼餡，就是跟誰一組。一會兒會直接送你們進入角斗場。友情提示一句，你們可以單打獨鬥，也可以小組合作，最後以斬殺厲鬼數量為主。記住！不留情面的廝殺，拿出最大的本事！更要記住，實在不行了摁下紅色按鍵，你就可以活著出來。但是，這次考試零分！」
操場上一片寂靜，像林百默和鳳慈安這樣的高手，心裡有底氣，並不害怕。但是大多數學員，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能放出來和高手對戰的，絕不是普通的小鬼，畢竟武力值相當兇殘的惡鬼！
「老師！」
一個女生舉起手，帶著一絲猶豫和痛苦。
「我是這次考試的第二百名，我覺得……覺得跟別人分在一組，我會拖累別人。單打獨鬥我覺得也沒有勝算，不想冒這個險了，我退出。」
同學們小聲議論幾句，覺得她走的也對。
一是容易拖累同組的成員，再就是反正一半人會淘汰，她是二百名，被淘汰的幾率太大了，還真沒有必要非去冒險。考試的科目有好幾種，別的科目成績提上去，也可以拉高平均分。
白老師點點頭，同意那個女生退出。
「好，我們現在正好兩百名學生，四個人一組，一共五十組。二十五組晉陞，二十五組淘汰。」
「老師等一下！」
林仕英站起來，滿臉怒氣的指著孟魚。
「老師，我不想和她分在一組，她是二百零一名。」
何清水不高興了，蹭的站起來。
「報告老師！林仕英不願意可以退出！」
林仕英氣呼呼的看看孟魚，又看看何清水和林百默。
「孟魚你自己說，你好意思跟我們一組？你這是拖累我們。」
孟魚站起來，十分平靜的看著她。
「我同意何清水的意思，林仕英不願意遵守規則，可以退出。」
林百默也站起來。
「我也同意。」
林仕英都快氣哭了，跺跺腳，又坐了回去。
白老師搖搖頭，看看手錶。
「時間到了，去吧！」
話音剛落，大家只覺得天色驟然暗下來，地面搖動的厲害，到處是厲鬼的聲音。
孟魚適應了眼前的黑暗，發現在一處森林裡。月光稀稀拉拉的撒在地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地上滿是人骨。
何清水靠過來，臉上一片肅然。
「孟魚，你簽約時間最短，功力也最差，一定緊緊跟著我。」
林百默也過來，說：「我走在最前面，你們都跟在我後面。」
林仕英惡狠狠的看了孟魚一眼。
「這次以斬殺惡鬼的數量為主，我建議最好分開行動。單打獨鬥的話太危險，我們可以分成兩人一組。」
林百默和何清水對視一眼，這話的確有道理。何清水不願意和林仕英一組，林仕英也絕對不會跟孟魚一組。
最後，只能林百默和林仕英一組，這可高興壞了林仕英。
何清水撇撇嘴，嗖的拿出一把劍。林百默也拿出一把劍，林仕英拿出一盞發光的油燈。見孟魚空著手，林百默蹙起眉頭。
「孟魚，準備好法器，隨時都有鬼怪出現。」
何清水也說：「對啊，你把法器拿出來，咱們大幹一場！」
法器？
她……她沒有啊！
「我沒有法器！」
林仕英一臉嘲諷的看著她。
「你在逗我們玩兒？沒有法器，那平時你怎麼捉鬼？」
孟魚舉起戴鐲子的手，晃了晃。
「我一般都是下手抓！」
我勒個去！
何清水錯愕的看著她，林百默看了她幾秒鐘，突然大笑。
「那用手抓鬼，什麼感覺？」
孟魚想了想，回答的很認真。
「滑溜溜，黏糊糊，有時候軟軟的。嗯……我還有『驅邪符』。」
何清水已經哭笑不得。其實很想笑，可這是他戰鬥的小夥伴。小夥伴弱了，他沒什麼好處。
「我們也有啊！誰沒有符咒？！趕緊走吧，還沒被鬼嚇死，已經先要被你笑死了。」
孟魚也是一臉懵，司徒淵舟沒跟她說起過，居然還有別的法器這回事。
當初給她鐲子的時候，只是讓她挑選款式，沒說有別的。
不行，等考試結束，她得好好問問。
天知道，每次用手抓鬼的感覺真是太不好了！
何清水和孟魚走向旁邊的一條小路，林仕英和林百默往另一條路走去。
小路陰森森的，兩邊是高大的灌木林。陰陰的哭聲時遠時近，令人毛骨悚然。
孟魚兩手各拿一沓子「驅邪符」，心裡有些緊張。何清水還小聲安慰說，他會保護她。
忽然前面飛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何清水揚手就是一劍。白色的光束划亮了夜色，一隻吊死鬼化作一團黑氣，消失在眼前。
何清水：「我勒個去！這速度！這戾氣！」
孟魚也嚇了一跳，吊死鬼的速度也太快了。要不是何清水警覺，她都躲不過去。
周圍全是黑色的陰氣，越聚越濃，可是看不出隱藏的厲鬼在那裡。
敵人在暗，孟魚在明，不佔優勢！
想了想，孟魚揮手一揚，一沓子「驅邪符」撒向樹林。眼看一道道金色光束從天而降，像是密密麻麻的雷電一樣。
只聽樹林里一陣鬼哭狼嚎，幾十隻厲鬼被金光劈了出來！
何清水和孟魚一陣拼殺，厲鬼化作黑氣魂飛魄散。
兩個人稍稍休息，何清水納悶兒的看向孟魚。
「你撒出那麼多『驅邪符』，不耗費靈氣嗎？我從來沒見過誰，拿靈氣當尾氣用的。那麼一沓子就扔出去了，好奢侈啊！」
孟魚看看何清水，又拿出一沓子「驅邪符」。
「我還有！」
孟魚有橡皮泥！
想要多少印多少，幾乎不耗費什麼靈力。但這是牛老師私下裡給她的，孟魚不好明說。
何清水從兜里掏出兩張「驅邪符」，感覺自己怎麼那麼寒磣呢。
陰氣越來越重，強大的戾氣壓的孟魚幾乎喘不動氣。可是周圍就像是用了什麼障眼法，怎麼也看不到隱藏在黑暗裡的厲鬼。
孟魚又撒出去一沓子「驅邪符」，萬道金光噼里啪啦一陣打，幾十隻厲鬼被點著火苗子跑出來，被孟魚和何清水打的魂飛魄散。
「尼瑪！老子當鬼幾百年，就沒見過這麼撒符咒的術士。你個小姑娘是批發符咒的？還是開印刷廠的？簡直忍無可忍！」
一隻長著獠牙的吸血鬼從樹后飄出來，惡狠狠的瞪著孟魚，頭頂的帽子上還有一團未熄滅的火苗子。
何清水大吃一驚：「居然還有外國鬼！還是個吸血鬼！」
孟魚也是納悶兒，今天第一次遇見吸血鬼，老感覺哪裡不對勁。
吸血鬼的嘴角還有血漬，臉色蒼白。
「咋地？你們歧視吸血鬼？」
何清水揮揮手裡的長劍，「吸血鬼和厲鬼兩碼事，你……你跑錯場子了吧！」
吸血鬼陰陰一笑，突然兩手長出利爪，指甲有小臂那麼長，尖聲嘶叫著朝孟魚撲來。
「老子賭一把，就不信你還有那麼多符咒！」
速度太快了，讓人措手不及！
何清水被利爪掃到一邊，眼看吸血鬼要撲到孟魚身上，只見孟魚又甩出一沓子「驅邪符」。
吸血鬼身上跟掛了一串鞭炮似的，霹靂吧啦響個不停。等炸完了，吸血鬼已經成了篩子。
「尼瑪！老子在這裡待了幾千年，家鄉話都忘了，今天被你炸成洞洞。尼瑪喲！」
罵完，吸血鬼冒起黑煙，原地魂飛魄散。
何清水看向孟魚，簡直不敢相信這騷操作出自孟魚的手。
「我跪服！不過說句真心話，這種打法有點不要臉。」
孟魚瞥他一眼，也笑了，「你這是罵人？」
「不不不，我發誓不是罵人，就是這種打法真是騷操作裡面的極品。林仕英肯定不知道你有這麼多『驅邪符』，不然哭著喊著也得跟你一組。說真的，你比拿一大麻袋現金去買樓的煤老闆還壕！一張『驅邪符』多少錢？你這一沓子就是一套房！」
「哪能那麼算？太誇張了你！林百默和她在一起，也許有其他什麼法寶更好用。」
何清水：「這倒也是。林百默是好幾年的職員了，成績又好，法寶肯定不少。」
兩個人又走了一段，孟魚被戾氣壓的臉色發白。何清水也不好受，正要問她還能不能堅持，突然感到一陣猛烈的地動山搖。
只見地上伸出無數白骨，將孟魚和何清水團團圍住。
何清水大驚，出現的不光有戾氣很重的惡鬼，還有數不清的吸血鬼。遠處傳來林仕英的驚叫聲，看來他們面臨的境況差不多。
何清水緊張的滿手都是汗，緊緊握住長劍。
甭說他和孟魚兩個人，就算加上十個林百默，也打不了這麼多厲鬼。把孟魚叫到自己身邊護著，何清水大喊。
「你注意保護自己，我要催動百鬼夜行戒指了！」
孟魚和他背靠背，盯著後方不斷湧出的惡鬼，說出一句令何清水想哭的話。
「百鬼夜行戒指不管用，可能下了禁咒。我剛才試了，你再試試。」
我勒個去！
何清水念動咒語，一遍兩遍三遍……
「卧草卧草！果然不管用！那怎麼辦？拉一個厲鬼出來單打獨鬥沒問題，搞這麼多群毆算怎麼回事！這逼得老子摁紅鍵退出啊！保命要緊，孟魚，你要不要退出？」
「不退！！！」
腦袋裡劇痛，甚至有些意識不清晰。可是孟魚就是知道，她摁下紅色按鍵的話，肯定會無法進入前一百名，一定會失信於司徒淵舟。外婆都那麼努力，她也可以在堅持一下！
孟魚感到眉心熱的很，一股巨大的能量彷彿要衝出來，可是又不知道怎麼用。
正在辦公室開會的蔣赫突然頭痛欲裂，一下子趴到桌子上，嚇了大家一跳。蔣赫以為是XL病毒的後遺症又犯了，讓人送他到休息室休息。
蔣赫躺在沙發上，摁住突突跳的太陽穴，肩膀上的命燈之火前所未有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