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一國之師(1)
桑喬料想的沒錯,剩下的四人,在半個月之後,被送來給她過目了。
兩男兩女,其中一男一女家境看著富裕些,另外兩個看著家境一般,但神色都很平和,並不為自己的家境感到自卑。
看面相都是極不錯的人,桑喬讓這後來的四人也都經歷了同戚庭他們一樣的考驗,最後無一例外的,四個人都通過了考驗。
看得出來,為了挑選出這四個人,邱老應當是花費了不少心力。
這四個人之後也住進了她隔壁的別墅,同之前的八人一起,每天不是在基地的各個教官手底下輪轉訓練,就是在全息艙里沉浸式體驗異世界。
唯一叫桑喬苦惱的是,晨昏定省的人數從八個增加到了十二個。
終於,這種苦惱又持續了半月之後,玉霄回來了。
第一次看見大早上過來問好的十二人,玉霄看桑喬的眼神都變了。
「你現在已經排場大到需要十二個人來跟你請安了?」
桑喬白他一眼,明知道她煩還來調侃她,她都懶得搭理這人。
「我不喜歡每天有太多人進出這棟別墅,你跟他們說,以後不必來請安了。」玉霄樂了一陣後主動替桑喬解圍。.z.br>
玉霄其人,這十二人早已做過功課,因此當桑喬以玉霄為借口,光明正大的拒絕他們的晨昏定省時,這些人都接受良好且沒有任何異議。
於是乎桑喬又回到了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只是這種日子享受了沒兩天,系統就催她去下一個位面了。
臨出發前,桑喬不放心的問系統:「這次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了吧?」
系統拍著胸脯保證:【宿主放心,這次絕對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
桑喬:「行叭,我最後再信你一次。」
事實證明,這次系統確實沒有辜負她的信任,因為這地獄式開局的感覺她可太熟悉了。
桑喬覺得自己大概是腦子壞掉了,飢餓、寒冷、眩暈等多重debuff加身,她竟然久違的覺得親切。
費力的睜開眼,桑喬想尖叫,但她忍住了。
一巴掌揮開趴在她頸間的烏青身影,然後迅速擦乾淨對方滴在她臉頰上的不明液體,桑喬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叫出來。
不然這腥臭的不明液體十有八九就要滴進她嘴裡了。
被拍飛的烏青身影此刻有點發矇,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竟然一巴掌就把他拍飛了。
不過他的腦袋顯然容不得他想這麼多,只有淺薄意識的他受本能的驅動,再次迅捷的朝桑喬撲過來,想要咬碎桑喬的脖頸。
烏青身影的速度極快,但比他更快的是桑喬的手,他剛撲至桑喬身前,就被桑喬卡住了脖子摁在地上,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撼動桑喬的手。
「你再動我就把你掐的魂飛魄散!」桑喬一邊喘息一邊威脅。
debuff太多,她現在實在沒什麼力氣,能制住這個嬰孩,已經花費了她全身的力氣。
是的,被她掐著的是個頭大如斗,渾身烏青的嬰孩,準確來說,應該是個嬰孩的魂魄,簡稱怨嬰。
這種怨嬰的形成過程自不必說,她在玄元界的時候也在邪修的手上見識過幾個,不過玄元界的怨嬰可比她手上這個強悍多了。
顯而易見,這應該是一個有靈異存在的位面。
怨嬰被桑喬制住,又受桑喬恐嚇,竟當真詭異的安靜下來,不再掙扎。
見這怨嬰是識時務的,桑喬也不浪費力氣再去轄制他,鬆開手靠坐在背後的牆上,打量著周遭的幻境。
這是一個昏暗的房間,看著
像是一個密室。
借著微薄的光線可以看出這個房間的構造,都是古建築的模樣,這莫非是個古代的位面?
鼻尖似有香氣涌動,香氣中還夾雜著血腥氣。
桑喬擰眉,這香好像是供香的味道。
房間外面很安靜,沒有任何動靜,看來她暫時是安全的。
既然是安全的,那就可以叫系統傳輸記憶和任務了,得早點弄清楚她現在的身份和處境才行。
叫桑喬欣慰的是,系統沒有失聯,她一叫就出來了,盡職盡責的給她傳輸著記憶和任務。
一邊接收並整理記憶,桑喬一邊抽空誇獎系統,「真難得,你終於不掉鏈子了。」
系統驕傲非常的仰起頭,【以前那都是失誤,本系統向來是很靠譜的!】
桑喬敷衍的附和,「是是是,你最靠譜了。」
片刻后,桑喬終於理清了這具身體的記憶。
這是個十二歲小姑娘的身體,小姑娘無名無姓是個孤兒,剛出生沒多久,就被丟到了路邊。
後來小姑娘就被她的師父撿了回去,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到十二歲,然後她師父就掛了。
不是壽終正寢,而是被人尋仇。
比起小姑娘短短十二年清苦且無趣的記憶,小姑娘師父的經歷顯然有趣的多。
小姑娘的師父是個道士,還有一座道觀,雖然這座道觀只是一座深山上的無名破觀,且無人問津。
但小姑娘的師父是有真本事的,而且本事還不小。
這樣的人按理說是不應該把日子過得如此清貧的,但他卻在這個破道觀里窩了整整十二年,這十二年裡,除了買生活用品,他基本不怎麼出去,就養著原主過活。
原主一個小姑娘看不懂為什麼,但以桑喬這個成人的視角回看,很容易就能看出,原主師父是在躲什麼人。
至於躲的是什麼人,現在也已經很明了——仇人。
原主的師父是前天死的,小姑娘親眼目睹。
殺死原主師父的也是個道士,而且還是原主師父的師弟。
只不過兩人不知因為什麼恩怨,一個人窩在這破觀里十二年不問世事,一個人成了個煉化怨嬰的邪道。
前天原主師父不知掐算到了什麼,突然就把原主藏在了這間密室中,然後獨自同找上門來的師弟鬥起法來。
這間密室其實就在道觀的雕像後面,從外面看不容易發現,但角落裡有一條細縫,能很輕易的看到外面院子里的情形。
所以小姑娘親眼見證了自己師父的死亡,死後魂魄也被師弟拘了起來日日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