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睡不著的和睡得著的
夏夜的月亮非常的明亮,新房間里的葛蘭卻睡不著,翻來覆去,被子很軟,床墊很舒適,空調風很涼快,沒有蚊子的襲擾,房間也很寬敞,想要在這樣的房間里快速入睡,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
但是葛蘭失眠了。
豎著耳朵偷聽門外是不是有聲音,猜想吳子義是不是該去洗澡了。
門外似乎有點兒動靜,房間的隔音性還是不錯的,只能隱約的聽到一點兒浴室滑動門滑動的響聲。想要聽洗澡的水聲,簡直就是做夢了。
葛蘭想要偷看,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就像是被貓爪撓一樣。
吳子義身材好是一個方面,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但是今天的吳子義表現得太出乎意料之外了,他怎麼可能做到的?對方可是五個人啊,都是一看都不好招惹經常打架的混混痞子,但是他放倒這些人就是那麼一瞬間的時間。
認識這傢伙都十多年了,怎麼今天忽然就感覺到自己對他的了解實在是太不夠了。
神秘的男人啊!
對女人來說,簡直就是最為致命的毒藥。
輕微的「咔嚓」聲,葛蘭赤著腳,沒有聲息的從房間溜了出來,客房旁邊就是公共衛生間,也是洗澡的地方。
從隔斷毛玻璃上可以看到裡面燈光映照出來的模糊的人影,果然吳子義在洗澡了。
想了想,還是不敢去拉開隔斷門。
偷偷的返回客廳,坐在沙發上,瞅著衛生間那邊。
終於吳子義洗完澡,拉開隔斷門,不過他已經換上了T恤和寬鬆的睡褲。汲著拖鞋,走到客廳,看到了正斜躺在沙發上,還一隻手撐著頭,一隻手將睡衣往上撩,顯露出大長腿的葛蘭,睡衣是和吳子義購物的時候特意給自己買的,方便在吳子義房間里蹭睡。
「睡不著?」
「睡得著才怪呢。」
葛蘭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聊會兒?」吳子義笑,走過去,也坐在沙發上,正好坐在她的腿後面,眼光就順著腳往上看。
葛蘭慌裡慌張的用手將睡衣的下擺往下扯了扯。
「都看了十多年了。」吳子義強調。
「呸!」葛蘭啐一口,坐起來,然後兩隻手捧住吳子義的腦袋左看右看,但是就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就湊過去,「吧唧」一口親在了額頭上。
「沒問題吧?」吳子義笑著問。
「我都不敢相信,你怎麼這麼厲害?我也只是見你平常在公園裡瞎練,真的有武功這個東西?你撿到了葵花寶典?」
「葵花寶典適合你。」吳子義哭笑不得,摸了摸葛蘭的頭,「睡覺去了,瞎想些什麼,剛才你是不是準備偷看我洗澡?」
「你就不能正大光明的讓我看一次?還非得讓我偷偷摸摸?忒不大氣了。你光屁股的時候,我又不是沒有見過。」葛蘭撇嘴。
「睡覺!」吳子義下逐客令,自己也轉身進了主卧。
葛蘭溜下沙發,尾隨著吳子義準備進房間,被吳子義關門隔在外面。
很輕的「哼」了一聲,葛蘭回房間睡覺去了。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答案,她知道自己追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如果真的像是他平常在公園裡胡亂練就這麼厲害,國家的武術早就揚眉吐氣了,肯定還有什麼別的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於是有在手機上搜「點穴術是不是真的?」、「如來神掌會不會真有其事?」、「百慕大神秘失蹤事件真相揭曉」、「川省某地挖掘機挖到神龍骨架」、「男朋友不是人類怎麼辦?」
看的太多了,腦子裝不過來,加上喝了酒,暈暈乎乎,終於在凌晨三點多鐘,閉目正寢。手機歪在一旁,隨著她抱緊枕頭,兩腿夾著被子的時候,「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了。
吳子義回到房間,平常懶懶的體內的氣,今天有點自動的鬆動起來。就是懶洋洋的流轉了一下。平常要流動,還需要吳子義集中意念進行催動,但是今天確實自動的流轉,哪怕只有緩緩的移動了一下。
這應該是個好現象。
吳子義給出了自己的判斷,起碼現在為止,自己身體沒有任何的異樣。除了動的那一下,其餘沒有任何改變。
也就是說,在別的人身上推動意念,就能夠將你接觸的人身上的運氣直接抽取出來。
至於那些人的後果怎麼樣,現在還看出結果。
他也很期待。
將運氣輸入到名玉霞的身上,名玉霞的命運發生改變,她從卡車下逃得了性命。並且短時間內,讓她店子里的生意好了很多。
不過這還只是孤例,並不一定證明就是自己的運氣改變了她的命運。汽車貼罰單也是個例子,但是那是對物而言的。也是個孤例。
吳子義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運氣是有效果的。但是他也不會輕易的去試,畢竟他深受很多古文化的影響,知道不可輕易的去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被自己輸入過運氣的還有山村裡的小姑娘陸芸,還有汪秀梅。
她們倆的命運如何,自己還暫時不得而知。
將燈熄滅,吳子義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璀璨燈火,終於有了自己的家,這一點比他發覺可以吸取他人的運氣更加的讓他滿足。
他對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獨立的空間,只屬於自己的家非常的執著。父母離異,對他的不聞不問,近乎拋棄,就是他這種執念的由來。
所以吳子義也特別的在乎親情、友情。他對任何對他好的人都非常的友好和有耐心。這也是他招女人喜歡的原因之一吧。
帶著滿滿的滿足感,吳子義上床,今天肯定會是個好夢。
夏天的夜晚是讓人躁動的夜晚。
名玉霞家裡的三個女人各自以不同的姿態躺在沙發上,開卧談會。
名玉霞佔據主要的長條沙發,很舒坦的躺著,洗完澡之後,輕薄絲質的睡衣將她仰卧的線條展現的淋漓盡致。一條腿曲起來,絲質的睡衣邊邊就順著腿滑下來,不帶絲毫遲滯,落到大腿邊邊上,白的有點兒晃眼。
貴妃位躺著的是賀佳,側卧著,穿的是名玉霞的另一件睡衣,也是絲質的,還是月白色,弔帶的,領口比較低,側卧,就能將兩個球球最大限度的擠出來,形成很深的馬里亞納海溝。
而一個人獨佔單人位沙發的潘小琳則穿著上下兩截的睡衣,下身是絲質的短褲,上身是指到腰邊的弔帶,看起來挺露的,兩條大長腿岔開了擱在茶几上,還抖動。
「今天晚上我還以為夜店裡喝酒才是最嗨的事情,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潘小琳斜著眼睛瞟名玉霞,「沒想到你這眉清目秀的老實女人也叛變了革命了。」
「霞姐,不是我說你啊,你hold住一個武林高手嗎?」賀佳也對著名玉霞拋媚眼,「我看有點兒懸啊,你看看那些小說里,哪個修仙的男主不是一大堆的女人?要不……我們幾個現在商量一下,怎麼分?」
「賤皮子!」
名玉霞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嘿嘿嘿!」
兩個女人居然還很得意的笑得很猥瑣。
「萬一小義義修鍊了什麼神功,一個女人搞不定,需要其他女人幫忙那該怎麼辦?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爆裂而死?」賀佳又開了腦洞。
「瞎雞兒亂說。」
名玉霞已經滿臉通紅了,想一想也覺得臉紅。
但是吳子義瞬間放倒五個男人的事情,確實弔詭的很,三個女人又湊在一起了,哪裡還能睡得著啊。
「說起這個神功,我現在擔心得很呢。」猛然躺著的潘小琳坐起來,拍了一下大腿,發出「啪」清脆的聲音。
「擔心什麼?」名玉霞和賀佳也同時坐起來,看潘小琳那緊張的樣子,也緊張的問道。
實在是太反常了,所以還是擔心吳子義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你想啊,現場我們都看到了,神功的可能性很大啊,現在我們將小蘭蘭放在小義義的房子里,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小義不會幹那種事的。」名玉霞就趕緊自我否認,「那是從小長大的鄰居,親著呢,就像是姐弟。」
「呸啊,我擔心的是吳子義,小蘭對小義可是垂涎三尺了。」賀佳也一拍大腿,「那小娘皮早就開始叫小義老公了。」
三個女人頓時就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