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紅棍沈威 合縱連橫
傑克一開始沒有答應,但是沈威對他進行非常長時間的詳談,還有對他自己根底的透露,是的,他告訴傑克他是警察。
傑克的心理受到多麼大的衝擊,沈威可以理解,不過他相信,傑克不會告密的,因為背叛的代價會把他自己搭進去。
最後傑克答應了。隨著溫斯頓傷好的差不多后,在金鱗飯店朱大娘的款待下,深水街的前後兩任大佬一起開開心心的搓一頓,隨後溫斯頓正式宣布交接,沈威成了深水街新的揸Fit人。
那天溫斯頓不顧傷痛硬是喝了個酩酊大醉,和沈威講了很多幫中弟兄的優缺點,沈威知道溫斯頓一直對這個他一手發起的幫派有很深的感情,但事實是他得為更有能力的人讓路了。
傑克則是沒有喝,或者少少的喝了一點,直到沈威向他發誓會讓兄弟「過上好日子」(留條後路),傑克才開始敬酒,但沈威也讓傑克保證他去了荷蘭要認真學習,好好幫上大哥溫斯頓。
第二天,沈威在碼頭看著整個新安義他唯二需要擔心的人在船上揮手向他道別。有意思的是,明明能看的見他們依舊鮮活,但越發的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當晚就見到了雷蒙德,雷蒙德對於沈威未經請示,不報告情況就擅自把溫斯頓和傑克送走非常不滿,認為沈威已經和黑幫的成員產生了感情的聯繫,忘了警察需要秉公執法的原則,需要中斷行動。
沈威對此表示歡迎,因為卧底行動已經徹底進入深水區,需要直面新安義最罪惡的頭領—李亨利(大嘴李)和龍頭,走任何一步都要掂量。
他現在也想見好就收啊,可惜雷蒙德既然都想要一網打盡。沈威還不得繼續卧底下去。
但兩個兄弟走了,很多事可以幹了,首先與「狗眼林」暗戰可以開始了,朱大娘跟波叔到底秘密交換了什麼不得而知,但明顯判定了「狗眼林」的死刑,只是應波叔的要求,等到他認為時機成熟時,才是可以動手之時。
時間就這麼過了半年,沈威的深水街幫一直在默默發展,同時他也終於摸清了銅鏡的功能,這就是個可以吸收人氣運的法寶。
他是在處置「狗眼林」時發現的,當時他接到波叔的親信。。。也就是他的執行人馬朴帶來的口信「可以動手了」,當時沈威和溫斯頓在第一次拜訪波叔時,他在旁邊倒茶。
於是得到准信的沈威,用秘密交易換過來的哥羅芳噴霧,從「狗眼林」老巢將「狗眼」抓出來,並給他點了幾個「大穴」,讓他模擬「馬上風」而亡。
就在等待的同時,他拿出銅鏡把玩,結果發現,狗眼越虛弱一分,銅鏡就閃亮一分,最後當「狗眼林」徹底僵硬后,整個銅鏡的紅色能量上升5%,而現在已經達到了75%的範圍。
沈威懷疑這個銅鏡吸收的是人的氣運能量,但沈威幹掉的壞人好人很多,如果一個人就有5%那這個數值早滿了。
同時這個半年也出了很多事情,首先,狗眼一出事後,波叔也神奇的因為「舊傷複發,新傷未愈」徹底病倒了,狀態非常不好,當沈威來慰問他時,驚訝的發現靠近波叔后,他的銅鏡氣運收集量有了可觀的增長。他驚訝于波叔氣運之高的同時也根據經驗悲哀的發現波叔很快就要命不久矣了。
不過馬朴和他還有幾個陌生人在波叔病倒后被安排開「白話劇」,也就是正式成為新安義門人,繼承了溫斯頓的紅棍級別,之前只能按揸Fit人算,雖然以他的功績完全可以成為新的紅棍。
「如果馬傑還在的話,以他的功勞他也可以成為正式門人,不過是「老四九」。」這是沈威在聽到馬朴說一旦背叛生不如死時的想法,因為他從心底里知道,這個所謂幫規,除了對付卧底,早已流於形式,而他就算被查出卧底又怎麼樣?這個時間光以新安義現有力量奈何不得他分毫!
「從今天起,我也是紅棍了」沈威自嘲道。但既然成為了紅棍,就得以紅棍的視角做事。目前新安義最雄厚的紅棍勢力是大嘴李,其次是雙下巴.曹,波叔不成器的兒子,最後才是白道事業較多的「爛鼻」蔣,蔣夫人,她丈夫是紅棍,在其死後繼承紅棍名號,因為其本身並沒有作戰能力,所做所為在其他的紅棍眼裡天生低半截。
但就算是蔣夫人的勢力也比剛剛接手了狗眼的大部分實力的沈威強,但缺乏武力的她在獨自獲得坐館的可能性最低,這是天然的可聯合盟友。
晚上9點,中環
身著紅衣梳著夫人髮髻的蔣夫人剛剛坐進車裡,旁邊車門突然響起敲窗聲,嚇了一跳的蔣夫人抬頭只見沈威一身藍色夾克的街頭仔模樣站在車門前,做些手勢在詢問是否可以進來。
蔣夫人點點頭,沈威就打開車門坐在蔣夫人旁邊,看了一眼車內優質的裝潢,笑了:「真是相當優質的生活啊,一個紅棍活的像個企業老總,但不得不否認社團洗白才是最後出路」
蔣夫人聽著沈威前後不著調的恭維不禁一愣,但她有她自己的破局方式:「都說溫斯頓的繼任者沈威有半人半鬼,小武神的綽號,小武神我還沒見識過,但半人半鬼的外號真是沒起錯。我可以為你做什麼?」
「你暫時什麼都做不了」沈威搖頭,他剛剛嘗試催動銅鏡,結果無絲毫變化,證明無法吸取到氣運。
「但是接下來我說的事情,證明我有和你合作的決心,麻煩蔣夫人和風水師先生關了手機和收音機,不然會燒毀的」說罷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金屬圓筒,上面有個按鈕,這個是沈威自製的簡易EMP發生器,專門對付竊聽器的。他自己經常做自製竊聽器去竊聽金鱗飯店,所以他現在談重要事時總要防一手。
蔣夫人和司機風水師只能照做,隨著沈威按下按鈕,「砰」一聲,底座夾縫裡傳來一聲輕響和燒味。
沈威從夾縫裡拿出一個做工精緻的竊聽器,亮給蔣夫人和風水師看,看到兩人非常難看的臉色,沈威笑了笑,遞給了風水師,轉頭對蔣夫人說道:「現代社會,竊取信息的機會非常多,一不小心防不勝防啊」
蔣夫人還是豪傑心性壓過了恐懼,臉色馬上變得開朗:「還是多謝沈先生幫忙清除了我的隱患,我必有重謝,請問沈先生有什麼情報分享呢?」
沈威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蔣夫人,看著她非常不自在,就在蔣夫人準備發作時,突然沈威說道:「波叔的身體快要不行了。」
蔣夫人被這個勁爆消息突然噎的說不出話來,就聽沈威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是波叔應該很快就會傳出不能理事,需要安排代理龍頭的命令」
看到蔣夫人慢慢平靜下來后,沈威繼續說:「這次代理龍頭應該會是雙下巴.曹,但是他是鬥不過李亨利的,大嘴李的勢力會膨脹的非常快。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波叔過世后,」沈威將「過世」兩個字咬的非常重。
消化了可能的形勢預測后,蔣夫人點頭,「請繼續說。」
「我不知道,大嘴李是不是沒學過或者沒看過歷史,他的貪婪和殘暴以及重心一直在非法洗衣粉還有人口生意上。他的勢力是新安義第一強,但是名聲都是第一壞的。在波叔過世后,他的優勢是第一大,雙下巴沒有這個雄心和意志對抗,最多淪為吉祥物,但是你和我他是不能容忍和共存的,我承認尤其是我,因為狗眼林和貨倉的事他不會放過我的。」沈威完全不介意自曝其短!
「但是我申明一點,如果大嘴李成功上位,那新安義會從灰色地帶轉為與政府完全對立,我為到時候新安義的存亡持悲觀態度。」
蔣夫人正準備說話,但沈威還是阻止了她:「蔣夫人,現在你可以就當我這麼一說,你就這麼一聽,不用當真,因為我今天不是來尋幫助的,我是來示警的。以我的能力,背後殺了大嘴李非常簡單,一了百了,沒這麼做的原因只是為了尊重規則和背後一幫兄弟。如果你有真切的合作意願,你知道在哪裡找我。」說罷,關上車門,揚長而去,留下一臉陰沉的蔣夫人和目瞪口呆的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