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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行動

  五分鐘后,謝元跟無名氏一起登上自行車疾馳而去。

  在看到謝元穿戴整齊后亮相的一瞬間無名氏不僅眼前一亮。

  去掉了一身沉重的裝備后,雖然謝元的樣貌只是個平庸之輩,而且穿著最醜陋的英軍夏裝,但是一身流線型的肌肉和挺拔的身姿還是把一位軍人的軍容襯托的很有氣質。

  無名氏看著非常滿意!但謝元就感覺很彆扭,第一次感覺身上的負重太輕了。無名氏給的裝備是一把裝著巨大消音器筒的組合步槍和一把奇怪的消聲手槍。

  這步槍其實就是一把英七七步槍鋸短了槍管加了別的槍零件的雜種槍。具無名氏所說,這把槍別名叫DLC或者DLCC步槍,是一種手動卡賓槍的原版槍。這種槍將在42年正式裝備,現在只是用於試用,射程最多不超過250m。

  消音手槍具無名氏所言也是42年才會正式上線的武器,拿出來僅用於試用。這把槍看著像個拐棍,按照無名氏的介紹射程也相當短,不超過15m。

  這些小威力短射程的武器,謝元一般不屑使用,但是為了方便交通工具的速度,謝元也只好將自己原有的大部分裝備用雨布包裹好藏在樹叢里,但為了增加遠程能力謝元還是自作主張帶上了擲彈筒。

  在路上,兩人都用儘可能最快的速度行進。

  今天月色還好,所以路上雖然沒有燈,但是行駛還算穩當,就是很沉悶,景色悶,人也悶,謝元幾次想搭話人家一聲不吭。

  就這麼悶悶的走了四個小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在靠近山谷的500m外無名氏終於停下來,下來只跟謝元輕聲說了句:「藏好車!」就什麼也不說,馬上著手行動了。

  沒想到無名氏還有這一面的謝元還真有點不習慣。但是,來都來了,還能怎麼滴,也照著她的樣子把車藏好。

  跟在無名氏後頭一塊攀爬的謝元第一次感覺到潛伏式作戰這麼的奇怪,老是彎著身子弓著腰走路,腰都有點酸了,就這麼磨磨蹭蹭登上了可以俯仰山谷的一處山地。

  不過走著走著,謝元也發現幾點不對勁的:

  如果不是時刻跟在無名氏屁股後頭,有時候明明不遠卻會突然失去她的蹤影,他還得用精神意念去鎖定她;

  而且這妹子竟然穿著軍靴發出的腳步聲竟然比他用布鞋使用無聲步技巧發出的聲音還要細微。牛啤!

  無名氏剛剛放下望遠鏡,就看到謝元獃獃地看著她,豎了個大拇指。

  她也懵了,歪著頭以不解的眼神詢問著謝元:怎麼啦?

  被驚醒的謝元顯得不好意思,畢竟這是人家的絕密裝備,你這麼盯著看,也不好.……所以他還是用個別的說法掩飾下,稍微偏過頭:「我看到你在月色下很漂亮,都看呆了」

  「Please,這太過了,」無名氏嗔怪的揮下手,「而且你不是我的菜,抱歉」無名氏抱歉道:「我有男朋友了。」

  「我理解的,」謝元點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臉色上還是非常正常,調轉回了正題:「所以,你觀察到了什麼?」

  「給你,」無名氏也覺得剛才太尷尬了,立刻把望遠鏡遞給謝元。

  拿起望遠鏡的謝元往無名氏觀察的方向一望,路上峽穀草木深深,一望無際的灌木叢里有一條筆直的紅土路,看上去平安無事。

  但仔細觀察下還是能觀察到人的輪廓,伏兵的幾率太大了,但是看不清楚。謝元把望遠鏡還給無名氏,他得用些別的辦法才能看的更清楚。

  無名氏只見謝元閉上雙眼,還以為他什麼都不做發獃,正準備出聲提醒。結果發現他的雙眼周圍血管開始凸起,然後謝元睜開雙眼,無名氏看見了一雙散發著光芒的瞳孔。

  但很快光芒開始消散,不!不是消散,而是消融在眼睛周圍,使得謝元的雙眼不像剛才變成光源但是更加烔烔有神。

  謝元看到無名氏也發獃的眼神,笑了一下:「只是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而已,要相信科學。」說罷開始觀察峽谷下的情況。

  本來無名氏還真看呆了,因為她作為世界級組織「哲學家」的成員也確實見過與平常人不同的超能力者,實際上她男朋友就是一個強大的念動力者。這也是他一見到謝元的手段毫不吃驚的原因,而且看起來謝元的手段跟她男朋友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結果一個有著特殊能力的人突然跟你說相信科學……這種反差感,這要不是臨時隊友,真想狠狠踢他的屁股。

  有著破邪眼的謝元很快就看清了山谷下的人數情況,很明顯比上次的十幾人多,預計是兩個小分隊的人數,謝元仔細的一個一個指點給無名氏,同時重點指出長浦和另外一個看起來是首腦的人位置。

  無名氏低下頭想了想,過一會又抬起頭,把手指伸進嘴裡哈點水汽,感受下風向,又轉頭問了問:「元,你的榴彈帶了哪些種類?有沒有催淚彈和噴嚏彈?」

  謝元看著無名氏良久,突然笑的像個嬰兒般:「巧了,兩種我都有,只是你會使用擲彈筒嗎?」說罷,從背後的背包抽出了保養的油光瓦亮的八九式擲彈筒。

  「我試試」無名氏接過謝元遞過來的擲彈筒和一背包的彈藥,從剛才的觀察她了解到這一仗她只能作為輔助,想要將首腦一舉成擒,在這個人數面前她的本事還不夠,要完成任務只能讓謝元這個怪物來做突擊手。

  「彈藥袋裡一共32枚榴彈,其中無標識的4枚是正常榴彈外,七枚白色的是發煙彈,七枚綠色的催淚彈,紅色標識的是噴嚏彈,至於黑色的……小心使用。」謝元解釋著各個榴彈的標識。「所以除了黑色的不要用,其他隨你,對了」說話這會,謝元已經戴上了防毒面具,說話有點模糊不清,不好辨認:「你一直叫Miss Jane(無名氏小姐),認識這麼久了,你能告訴我你真名嗎?」

  「繼續叫我無名氏就好了(Jane •Doe)。在戰場上,名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不久之後,任何人的名字都將會被遺忘。」無名氏一邊小心的辨認著彈種一邊回應道。

  「不是吧」謝元一臉不爽,「我從第一天就告訴給你我的真名,然後你就用個破理論跟我說名字不重要,真有意思啊。」

  「我沒有再跟你開玩笑。當然如果你這次能活著回來,我會告訴你我的代號,這是我唯一能告訴世人的東西。」

  「好神秘哦!」謝元臭著臉,轉身離去。

  無名氏等謝元完全走遠后,才放下手中的榴彈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看著自己伸出的手。

  這是一隻充滿槍繭和疤痕的手,已經失去了女性的柔軟,看著這隻握慣了槍的手她自言自語:「你是一個真正的笨蛋,元,你沒有看到過世界的本質,但可惡的是你擁有讓世界震撼的能力,所以你才能大聲說出你的名字。而這恰恰是我所沒有的,所以雖然我掌握了真相,我也只能埋沒自己的名字。元,有時我真嫉妒你!」想到自己背後無法擺脫的過去,無名氏還是抹去悄悄流下的淚水,開始專註於峽谷的動向。

  長浦這時正匍匐在山谷的深處,忍受著同僚的羞辱。

  這次他倒霉的被英國秘密部隊(這是他向上級這樣交待的)發現並捕獲,雖然後面在聞訊趕來的友軍部隊幫助下很快順利的從護送部隊逃脫並裡應外合重創了護送部隊。

  但是依舊改變不了成為整隻特遣隊的笑柄和恥辱的事實。

  因為這是整隻特遣部隊自成立以來第一次敗績,而作為恥辱和笑柄的源頭,第三小分隊全體尤其是長官長浦朝元大尉飽受壓力。

  長浦大尉本應該在同僚的監督下自裁以謝天皇,但是鑒於很快就要迎接登陸部隊進駐緬甸,準備工作實在缺少人力,因此被留了一命。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按照中佐的命令,恥辱必需要以鮮血洗刷。

  因此,他和他的分隊必須要殺死十倍於他們分隊的人數,同時幹掉抓捕他們的英國秘密部隊,才能真正挽回他和他的部隊的榮譽。

  為此長浦大尉一直在努力,他認為,秘密部隊一旦知道他們逃脫后,一定會過來追捕他們的,而且要想吃掉他們一定會要求大部隊進行地毯式搜索,他認為應該要徹底隱匿一段時間才能出動。

  但他的同僚角木肇大尉卻有不同意見,作為比長浦大一屆的學長卻只能同樣得到大尉軍銜的他一直對少佐軍銜耿耿於懷,他一直在尋找戰功來拓寬他的晉陞之路。

  因此對長浦的撤退提議不僅非常不待見,而且當著全軍的面狠狠打了一耳光!斥責長浦作為軍人喪失了勇氣。

  要知道只有上級才能打下級耳光,角木肇完全破壞了規矩,但是沒人敢指責,只因長浦打了敗仗。

  沒有長浦的阻攔,角木肇非常粗暴的接管了長浦小分隊指揮權,並安排長浦小分隊的士兵安排在第一線,美名其曰「洗刷恥辱」。

  為此兩隻分隊已經在此埋伏一天一夜了,雖然東方文明的士兵皆以吃苦耐勞而出名,但是乾等也不是辦法,因此角木肇的部下也建議另外尋找時機騷擾。

  十分不情願的角木肇大尉還是堅持等到天亮再做決定,同時他更加看不起被突然抓捕的長浦。

  「你!」他一腳踢向長浦,把他踢的飛了出去,長浦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見到這個情況的角木肇更加生氣。

  他徑直走向長浦拉起他的衣領,搖晃著朝他厲聲吼道:「你這個膽小鬼,這麼懦弱的軍隊都可以把你打敗,你作為大櫻花帝國的軍人把臉面全丟盡了。」

  長浦突然說出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大尉.……你打錯人了,我.……我是您的部下水木啊」

  「啊?」角木肇嘲諷的笑了聲:「怎麼了,玩什麼花樣?你以為裝成水木的聲音就會讓我不會教育你嗎?」

  「隊長.……」身後卻傳來一道長浦的聲音,充滿了驚恐,角木肇回頭一看水木臉色驚恐的指著自己出聲:「我在這裡啊,我才是長浦啊!」

  說著渾身發抖的看向周圍,「就是這樣……我就是這樣被抓住的……魔鬼啊,他果然來了,哈哈哈.……」他跌坐在地上,臉上露出崩壞的笑容:「他來了……他終於來了.……我們都逃不掉的,都逃不了的……」

  「閉嘴!水木。」角木肇氣憤的大叫,突然想起來現在的水木應該是長浦,他立刻走向水木:「閉嘴,你這個敗壞軍心的傢伙」他掐著水木的脖子,雙目通紅怒吼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暗算我,你長浦也不行,這些都是障眼法!障眼法!」

  「大尉.……我.……快.……快被你掐死了」水木這個時候又發出了水木的聲音。

  一聽到水木的聲音,盛怒之下的角木肇下意識的放了手,看著掙扎呼吸,不斷咳嗽的—長浦!怎麼又變成長浦了!

  突然一些小聲音突然傳進了角木肇的耳朵里:

  「角木肇大尉這是怎麼啦?像個能樂伎一樣扭來扭去的?」

  「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角木肇大尉是能樂伎家庭出生的!」

  「什麼?噗哈哈哈,一個能樂伎家裡出生的低賤之人還想去爭奪尊貴的少佐職位?」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嘛,誰都知道不可能的啦」

  「是啊是啊.……」等諸如此類的話語注入他的耳中,漸漸的他的腦袋裡全是過去的畫面:

  他小時候被嘲笑的畫面,

  他的姐姐抱怨出生不好的畫面,

  他進了國中之後被欺負的畫面,

  他在陸軍士官大學,被「軍刀組」欺凌的畫面。

  這些從小到大欺負他的人懷著同樣的輕蔑和歧視,一點一點的用語言刺激著角木肇本來就過度敏感的神經—他在也控制不住了。

  「砰」他向他面前的一個人開了一槍。

  在聽到如約而來的槍響后,就拿著張偽裝毯遮蓋住仰卧在離這個伏擊圈200m在一塊大樹後面的謝元,突然睜開雙眼,全身冒汗,呼吸急促,好半天才臉色蒼白的恢復正常呼吸速度,開始用力模仿蛐蛐叫幾聲蛐蛐叫。

  而早就注意到發生伏擊圈動亂的無名氏在聽到蛐蛐叫后,翻了個白眼,馬上擊發了擲彈筒,連續四彈,兩煙霧兩催淚。

  看到伏擊圈加劇了混亂后,謝元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隔空實實在在的豎了個大拇指,也不管人能不能看到,站起身,戴上防毒面具。

  就在戴好防毒面具的那一刻,謝元感覺此情此景有種即視感,是什麼?啊,是了!閔多爾,晉二,那還是印象里五年前的事了。

  當年也是晉二作為技術支援,輔助謝元這位突擊手對抗海盜,跟今天無名氏輔助謝元捕獲鬼子何其相似?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到家了?

  一想到家就突然想起了父母,真不知道回去之後還能以後輩的心態面對嗎?……唉,不想了。謝元還是定定神,看著面前不斷爆發槍擊的伏擊圈慢慢靠近過去。

  兩發發煙彈產生的煙霧,來的快,去的也快,等無名氏趕到峽谷時,只剩下一堆人形「積木」哀嚎不已堆在一起,謝元兩手各抓著長浦和一個疑似分隊長的的腳,慢慢走近無名氏。

  「幸不辱命」謝元放下腳,同時取下面具,露出一副和白天一樣正常的面容,不是說一看到櫻花人,眼睛發紅嗎?

  看著無名氏不解和質疑的眼神,謝元取下防毒面具的過濾器,一打開一股清香散發出來,「這是我自己配置的一種愉悅藥劑,治療我部下的憂鬱症的,我一般不用,這次為了你的任務破例用一次。而且這次我選擇用肉搏對抗觸發了一些我以前比較快樂的事情,所以我才沒事。」謝元解釋道。

  看著無名氏還想說話的徵兆,謝元打斷道:「什麼也別說,別忘了我的裝備就行!」說罷也不等無名氏回應,一瘸一拐的走遠了。

  「我想說,我怎麼把他們帶回去」看到謝元走遠后,無名氏最終還是把話說出來了。看著一臉死豬樣的兩個俘虜,她只能拿出步話機叫人,而且她要親自護送,不能再丟第二次了。

  但同時她也感覺很開心,雖然她也不太懂這種開心的來源,但這種感覺在她聽到謝元的話后才有的,而且她也感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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