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失敗的整潔行動（上）
幾天後，
「Sorrow，拿起你的望遠鏡，看看我看的方向」謝元看到遠處的高空中，一人穿著抗壓服在沒有開降落傘的情況下就這樣落下來。
「那是HALO」Sorrow也用望遠鏡看了一眼，一下子說出個謝元不太懂的名詞。
「HALO」謝元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反應是的HelloKitty。
「高空投下低空開傘」Sorrow解釋了下這個簡稱的全部含義，「它是跳傘科目中最危險的一項，新興技術理論，HALO的設計思想就是要傘兵儘可能快地從空中降到地面，同時縮短在空中滯留的時間。」
「我跟你們一起進行的跳傘練習裡面沒有這個項目啊」謝元望著Sorrow，感覺他們竟然這麼藏著掖著。
「怎麼可能有？」Sorrow失笑道，「那是42年的事情了，你當時在肯塔基學習的已經是當時最先進的傘降技術了。
但時代會變的，現在單兵或者小組式潛入行動的需要變得越來越多，過去的傘降技術還不能完全滿足要求，自然會有新的設計思想。」
「而且，」他一指那個天空中正在極速下降的人「如果我沒搞錯的話，這估計是Halo式傘降的第一次實戰。」
「你是說？」謝元突然來了興趣，「我們正在見證一項新技術的首次實戰運用？」
「沒錯，」Sorrow點頭，「看這種飛機可以駕駛的高度，應該是大力神飛機，才能構築這種跳傘項目需要的減壓環境。這應該就是漂亮國派遣的操作員。」
「這麼說漂亮國成為這個項目的第一？」謝元沒來由覺得很不爽，「難道你們毛熊聯盟和約翰金牛國的人沒有實現過這種技術嗎？」
「沒有，」Sorrow搖搖頭，臉色也不好看，「要想達到這個傘降技術的前提是，減壓艙，這個技術來源於航天技術，真沒想到距離載人上天才不過兩年就可以推出新應用了。」
「而最近載人航天的國家只有你們跟漂亮國，呵呵」謝元露出羨慕嫉妒的冷笑，「有錢沒地花的闊佬。」
「嘿！」Sorrow不高興了，「這是為了國防安全，如果漂亮國有了，我們也得有，反之同理。」
「抱歉，我們窮」謝元一臉生無可戀「玩不起這玩意。」
「哼」Sorrow才不慣著謝元，「我才不相信你們一點反制計劃都沒有，更何況不是還有你嗎？」
「我」謝元一指自己，「我就是個屁，一個普普通通的無名之卒」看見Sorrow還要爭論，直接含糊道：「好了，他要落地了。」
Sorrow只能攤攤手，翻個白眼。 ……
這位危險跳傘的執行者在落地前利落的拔出別於胸前的軍刀，割斷了降落傘幫系的繩索，嘭的墜落，翻了個跟頭后俯跪於地，像個超級英雄出場般。
「我很好奇他膝蓋不痛嗎？」謝元評論道。
「說不定是合金膝蓋」Sorrow不甘示弱的吐槽道。
然後這位操作員好像謝元印象中T-800剛出場的動作般慢慢站起來，緩緩看向天空，一順手摘下抗壓面具，露出了一副比較稚嫩的羅馬人面孔，棕發藍眼。
「為什麼要演的像個英雄出場的樣子，這就是個潛入任務而已。」看著這副騷包樣謝元就來氣。
「可能他覺得他是來拯救世界的，估計他上司也是這麼跟他說的。你也知道漂亮國人的作風，總是誇大他們的作用。」Sorrow對這一點顯得很有經驗。
然後兩人默默看著這位穿著緊身防水衣，外罩一身虎紋迷彩服的年輕男子裝模作樣的快速伏在一顆大樹後面觀察著是否有異常，然後開始打電話，或者說無線通話。
知道謝元馬上要吐槽的Sorrow馬上按住他的嘴阻止他說下去，然後點點他的耳朵，示意想點辦法聽他通話。
謝元拍拍Sorrow的手示意先放手，等到自由后氣的瞪了Sorrow一眼，然後開始放開他自己的精神力，感應遠處青年男子說話時空氣中產生的振動，再反哺回謝元這裡進行解壓還原說話聲，傳音入密反向版應用。
Tom：「這名字還不錯不是么」
SNAKE：「我不記得我去過幾次飯店了.但是……」
Tom：「可惜，小夥子，你沒得選擇.」
SNAKE：「你呢長官，該怎麼稱呼你」
Tom：「
…這是一次潛入行動。你要跳高警惕，不能被敵人發現，還有經過的地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明白么？這種潛入滲透就是FOX部隊的特點。
另外，武器和配備你要自己想辦法，食物自然是一樣。此次任務中沒有任何能給予你的力量，你一無所有，正如你的名字所暗示的一般。」
SNAKE：「好吧，我才明白為什麼你叫我SNAKE。我猜想稱呼我位SNAKE一定也是你的把戲，我說得沒錯吧？」
Tom：「你想多了！沒有什麼完美的理由，我會遲些告訴你緣由，現在行動時間到了。」
SNAKE：「收到。」
Tom：「我會通過無線電觀測你的行動。我們不能太過靠近蘇聯領空，除非我乘坐一架武裝直升飛機。我的接收頻率是140.85，有必要時我會聯繫你的。你要聯繫我就撥我的波段。好了，SNAKE，行動吧。」
看著這位叫做斯內克的青年男子辛苦的爬樹去取那個遺落的背包，謝元實在按耐不住他的吐槽之魂了：「這就是我們的對手漂亮國選的精英？就這？就這！」
「欸，人家有的是支援，別看叢林經驗比較稚嫩，人家作戰的時間估計都10年以上了，這是青少年時期就安排進戰場的預備役精英，漂亮國最忠誠的防禦力量。」
Sorrow介紹著這位青年的來歷，還把謝元一起拉著跟他比較：「他就像41年的你一樣，除了沒有你的肉體力量和不同的經歷，他一開始參與的戰爭的時間都比你長。」
說罷也嘆了口氣，「Boss其實也是這樣，你不是總奇怪為什麼跟你基本同齡的她就這麼簡單的成為戰鬥大師。她的經歷也跟他雷同。」
「這不是雇傭童工嗎？」謝元狐疑道。「我還以為只有實在沒辦法了才會讓兒童參與大人的戰鬥。你們國家也好漢斯國甚至整個歐洲亞洲非洲也好，我們都是沒辦法才會讓兒童拉上來的，怎麼……」
「這是老習俗了，主要是為了便於灌輸思想製造忠誠死士用的。」Sorrow還想講下去，卻發現斯內克又要開始說話了，連忙拍拍謝元，於是謝元只能像剛才那樣繼續操作。
SNAKE：「我只有一把手槍而已。」
Tom：「你必須獨自找到所需的相關設備，明白嗎？」
SNAKE：「我必須自己尋找武器和裝備，這他媽的是誰規定的？」
Tom：「這是個極端秘密的行動！對於全世界來說，你都是不存在的，沒有你的資料和相關的一切信息，如果你被捕，將沒有任何營救方案。
漂亮國政府將會否認與此事件有任何牽連，沒有誰會救你的。」
SNAKE：「我知道，這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沒有誰會幫我，所以我想這次我不會有增援部隊的。」
Tom：「沒錯，任務完全掌握在你手中。」
SNAKE：「單兵潛入作戰。」
Tom：「別擔心，會有人時刻用無線電提供給你支援的。」
SNAKE：「是誰？」
Tom：「這次任務，生存是極端重要的，支援隊伍中會有人負責你的身體狀況，她是個醫生。
同時她會負責記錄有關你任務的數據資料，當然她也是FOX隊員，我們都在並肩作戰！」
SNAKE：「她？」
Medic：「初次見面，SNAKE。我是ParaMedic，很高興見到你。」
SNAKE：「Medic醫生？天降的醫生嗎？如果可以的話告訴我你的真名吧？」
Medic：「那你可以先告訴我你的真名么？SNAKE。」
SNAKE：「我，……我叫約翰-丹（JohnDoe無名氏）。」
Medic：「在戰場上，名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不久之後，任何人的名字都將會被遺忘。」
SNAKE：「你的名字呢？」
Medic：「簡妮-丹（JaneDoe，也是無名氏）。」
SNAKE：「很有意思。」
Medic：「我沒有再跟你開玩笑。當然如果你能活著回來，我會告訴你我的名字的。我的無線電頻率是145.73.」 ……
Tom：「我還要向你介紹一個人，Snake。對於你來說，你一定還記得THEBOSS吧？一個傳奇般的戰士，同時也肩負著培養你的責任。
事實上，她也是第一個獲得DCI授權，之後又很快她又成為FOX部隊的作戰顧問。」
Snake：「THEBOSS嗎？」
Tom：「她也參與了此次計劃的安排工作，我們曾在SAS共事過。」
Snake：Boss，是你嗎？
TheBoss：「沒錯，是我。怎麼不說話？讓我聽聽你的聲音。」
Snake：「據我們上一次見面已經有5年72天18小時了。」
TheBoss：「你聽起來瘦了。」
Snake：「只通過聲音你就能聽得出來？」
TheBoss：「當然，我對你太熟悉了。」
Snake：「好吧，我卻對你一無所知。」
TheBoss：「怎麼啦？」
Snake：「你為什麼突然消失了？」
聲音突然消失了，Sorrow惱怒的瞪著謝元，卻發現謝元用一種震驚和同情的眼神看著Sorrow。
但Sorrow還是把手指放在嘴唇中間示意噓聲，並且用手指指耳朵，示意繼續監聽，比起他是否被「綠」相比，他更想再聽聽她的聲音，無奈之下謝元只能招辦。
很明顯談話漏過去一點，但是沒有太影響他們任務的主要內容。
Snake：「那是戰士的思維方式嗎？」
TheBoss：「我們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是只有……任務。」
Snake：「好吧，但請你答應我個要求」
TheBoss：「是什麼？」
Snake：「叫我Snake。」
TheBoss：「Snake？很好，以後你的代號就是是Snake了，它很適合你。」 ……
Tom：「有這樣一個英雄人物在你身後支持你，你就不用擔心了，不是嗎？Snake。」
Snake：「她確實是最好的人選，但還有一件事，Boss。」
TheBoss：「怎麼啦？「」
Snake：「很高興能再次聽到你的聲音。」
TheBoss：我也是，只要知道對方的存在就夠了。」 ……
本來一個好好的看戲吐槽任務，被這兩人的突然對話完全攪亂了心情。
謝元第一次感覺沒有因為痛苦和死亡影響的Sorrow心緒是這樣的混亂，他一直在顫抖，抓緊拳頭，似乎想發泄，但是又苦苦忍耐。
他以前知道男人一旦發現被人劈腿都會陷入瘋狂，他一直連被人劈腿的機會都沒有，但是近距離觀察著Sorrow的狀態，他也有點領悟了。
但是連感同身受都做不到的謝元只能拍拍Sorrow的肩膀鼓勵道：「你放心，我待會替你把這個勾引嫂子的人幹掉.……哎呀……幹嘛打我啊。」結果Sorrow聽了非但不領情，還打了他一拳。
「你以為我在乎我有沒有被戴帽子，你太小看我，也太小看她了，你……」憤怒的Sorrow本來還想罵的，但是突然想起來，謝元對他們的了解僅限於在一起作戰的兩年，他一直不太了解他和Boss的過去。只是就是這兩年的時間，都讓謝元把他們視為了家人。
他太孤獨了！
「Sorry.元，我非常抱歉。我不該朝你發火的」Sorrow鄭重的道歉，看著毫不在意等著解釋的謝元，他幽幽一嘆：「我不為斯內克而憤怒，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是你們夏國所說的師徒關係，Boss更像是他的母親。我憤怒的是漂亮國軍方高層的殺人誅心之舉。」
「斯內克會執行處理任務？」謝元疑惑道，「那他也太會裝了吧？我都可以感受到他聽到Boss聲音的雀躍感。」
「他不知道」Sorrow搖搖頭，「他怎麼可能會知道？但是這些人會慢慢引導他走上這條路的，到那時，他想不答應都難。一邊是國家乃至世界安全，一邊是十多年母子情深，就是這種兩難選擇。」
「當兵最怕一件事，忠孝不能兩全」謝元也鄙夷的搖搖頭，「他們這幫坐辦公的倒好，忠孝竟然還對立，這幫人到底在想什麼？」
「一個新的士兵象徵，我對此並不難推斷」Sorrow似乎早就猜到了原因，「而且有什麼不比幹掉老獅王成為新獅王更具有可信力的事情呢？可憐的是Boss為國奮鬥大半生，連榮譽都失去了。」想到這，Sorrow突然笑了笑，看向謝元：「你聽到人死了都不介意，你知道些什麼嗎？」
「你的復活有點不太正常，應該是接觸了她」謝元也沒有隱瞞，「從你看到我的空間門開始我就猜到了，對於Boss來說為必不是一條出路.不，我不必聽你的計劃，」看著Sorrow想說什麼的時候打斷道：「無論你做什麼，我100%配合你，Eva叫我了，估計蘇科洛夫要準備銷毀資料了，我得搶救一點是一點。」
說罷，兩人互相點頭致意，謝元轉身如離弦之箭般迅速離去。
「謝謝！」Sorrow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