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清純年總
年謹堯每天都特別忙,前兩天他爭取早點回來,也是遷就安淺剛住進來,怕她有什麼事情找不到人。
今晚,年謹堯應酬完到家已經十二點過了。
開門進來換拖鞋,喝的有點多的年謹堯也注意到門口的照明燈亮著。
大概喝得太多了,滿身酒氣的年謹堯突然腦子有點蒙,心想,他早晨出門的時候不可能開照明燈。
「年先生?你才回來啊?」
突然一道軟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年謹堯借著門口暖黃的照明燈抬頭看了一眼,穿著睡裙的安淺就站在不遠處的樓梯口。
哦,對了!他娶了個小姑娘回來。
安淺離得老遠都聞到酒味了,她特別討厭這種味道,因為她的父親安海源每次喝了酒回來,都會跟蘇梅大打出手。
雖然蘇梅不是親媽,但是長久在那種環境下,安淺心裡也是會受影響,對酒這種東西就會特別厭惡!
不過,年謹堯在大公司工作,喝成這樣肯定是去應酬了吧,工作上的不得已也是情有可原。
安淺試著理解年謹堯,主動走到門口扶著搖搖晃晃的他,就像小兔子扶著大灰狼一樣費勁。
「年……年先生……你自己走一下嘛!」安淺是沒辦法承受年謹堯的全部重量的,在被壓垮之前,她必須出聲提醒他一下。
年謹堯是真的喝多了,剛才也沒站穩,這才不小心把重量都給到了安淺那邊。
「抱……抱歉啊……」年謹堯盡量自己走穩,終於晃晃悠悠得來到沙發前坐下!
安淺也被帶著一起摔進沙發里,離得近了,這股酒味對安淺來說簡直是魔咒一樣,她受不了得爬起來,說道:「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沖蜂蜜水。」
「嗯。」年謹堯靠在沙發里閉著眼睛,應了一聲。
安淺也不知道他聽明白沒有,就趕忙去廚房沖了一杯蜂蜜水回來。
「來,喝了再去睡覺,不然你明早起來會頭疼。」安淺把水杯遞給年謹堯。
年謹堯這會兒只想睡覺,別的什麼也不想做,甚至連安淺說了什麼都沒聽見。
安淺見他只是應聲,卻沒有行動,只能在他身邊坐下拿起他的手,試著把杯子塞進他手裡。
可年謹堯這會兒什麼也拿不住,安淺試了幾次也不行,天氣本來都熱,她額頭上都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年先生,你醒醒啊。」安淺試著推了推年謹堯。
可年謹堯只是推開她的手,在沙發上翻個身就想睡覺。
「哎,你不能在這睡啊,不舒服的。」安淺也是操碎了心!
她不理解,怎麼男人喝了酒這麼麻煩?!她就說酒不是好東西吧!
年謹堯常有應酬,喝酒是不可避免的。不過,他酒品很好,喝過酒後絕不會亂來,也不會給人添亂,就是回家好好睡覺。
安淺見怎麼都搖不醒年謹堯,只得回房拿被子給他蓋好。
可是,安淺只有三床被子,一床厚厚的棉被,另外兩床都是春秋的小薄被子。
最近天涼,如果只給年謹堯蓋薄被子,那和沒蓋沒什麼區別,他在客廳睡著還是會著涼生病。
猶豫了半天,安淺只能去年謹堯的房間,去拿他的被子。
還好,年謹堯沒有鎖門,安淺很順利就進去了。
這是她第一次進年謹堯的卧室,一進來給她的感覺就是冷硬,整個就是黑白灰三種單調的顏色。
安淺不喜歡這種調調,所以她在網上訂購了不少裝飾品,明天差不多就到了。
年謹堯的卧室她沒資格指手畫腳,但是,家裡其他任何位置她都可以自己做主。
拿了被子下樓給年謹堯蓋好,安淺又去把窗戶關好,這才上樓回房去了。
翌日一早,年謹堯頭疼的醒過來,腦子蒙了一瞬才回過神來,慢慢想起昨晚的事。
年謹堯記得清楚,他昨晚應酬喝多了,許俊就給他送來了這裡;他還記得他的小妻子叫了他好多次,吵得他頭疼,他都沒搭理她就睡著了。
這不,昨晚安淺給沖的蜂蜜水還放在茶几上,就說明,年謹堯沒有記錯。
只是他蓋得被子是自己的,想來是安淺去他房間拿來的。
安淺去他房間了?
思及此,年謹堯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剛要起來,身後就傳來安淺的聲音,「吆?年先生醒啦。怎麼樣?是不是頭疼的厲害?」
這幸災樂禍的小聲音,聽得年謹堯有點上火。
不過,安淺毫不在意年謹堯的眼刀,笑眯眯地端著一個可愛的馬克杯過來,「年先生是不是在想,我昨晚是怎麼闖入你的領地?有沒有在裡面作威作福?」
卧室和書房、辦公室都是年謹堯最隱私的地方,那裡放了很多重要的東西。
在大宅,年謹堯的卧室和書房都是專人打掃,除了爺爺之外,家裡任何人都不能隨便進出。
「你……」
不等年謹堯說話,安淺把馬克杯送到他面前,「先把這個喝了再說吧。」
年謹堯現在的確頭疼,昨晚喝的實在太多了,這杯蜂蜜水也是安淺的好意,他也沒有和自己過不去。
拿過蜂蜜水喝了,安淺連著昨晚的杯子一起收走,「放心吧,我只是進去拿了一床被子,別的什麼也沒做,我也不是那麼沒禮貌不懂事的人啊。」
嗯,這……是年謹堯格局小了,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說到底,安淺沒那麼多心思,昨天都去到年氏公司了,也不知道他年總的身份,就算進去卧室也不會做什麼。
「你別多心,我沒有那個意思。」年謹堯說著,起身想把被子拿回房間,順便洗個澡。
安淺是真沒往心裡去,只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看著年謹堯,笑著問道:「年總不會是清純的從來沒有女人進過你的房間吧?」
這話像一把利刃一樣,「唰」的一下扎進年謹堯的心裡!
「你說什麼?」年謹堯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安淺,目光里多少帶著點危險。
「你要是經常帶女人進房,就不會是剛才那樣警惕緊張的樣子了,我說的沒錯吧?」安淺好笑地看著年謹堯,說完也不搭理他,自顧去廚房洗杯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