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聖戰
岳沉:「???」
我好像也沒做什麼值得讓魔族指名道姓要把聖殿聯盟把我交出去的事情吧?
這會兒別說是韓欠他們了,就連岳沉他自己也懵住了。雖然他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是不少沒錯,但在他看來,也沒到如此嚴重的地步才對啊。
他岳沉何德何能被魔族與奧斯丁·格里芬相提並論?
岳沉的表現也是被周邊的幾人看在眼裡,尤其是楊浩涵,直接就上手抓住了岳沉的胳膊,感知著岳沉此時的心理變化。
這段話給岳沉帶來的震撼簡直不要太大,以至於他都沒有注意到楊浩涵的舉動,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才回過神來。
「奇了怪了,你小子竟然是真的不知道魔族為什麼向我們要你。」楊浩涵一臉納悶鬆開岳沉肩膀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呀。」岳沉有些獃滯的說道。
「你先等一下。」韓欠忽然開口問道:「你這段時間不是一直都和你的隊友待在聖城嗎?蛇魔神魔神柱被摧毀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說你是見證者,這又是怎麼回事?」
好在有索爾可以背鍋,不需要暴露自己跟龍皓晨兩人持有永恆之塔,死靈法師傳承的事情。岳沉只是稍加思索一番,就把自己在龍皓晨帶領隊伍外出執行前,把索爾的傳送信標交給他這件事說了出來。
然後就是龍皓晨等人在幽暗沼澤遭遇了在魔族七十二柱魔神中排名第七十二的蛇魔神,自己怎樣幫助他們一起解決蛇魔神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是說,就你一個人和皓晨他們這一支人均六階修為的帥級獵魔團就能在蛇魔神有魔神柱加持的情況下將他擊殺了嗎?」韓欠有些不解的問道:「雖然蛇魔神是魔族七十二柱魔神中最弱的沒錯,但想要在他有魔神柱加持的情況下將其擊殺,起碼也得是老牌的王級獵魔團才能夠辦到。」
「不是這樣的。」岳沉搖搖頭,隨後把當時更為具體的情況說了出來。
幾人沒有再開口,而是靜靜的聽著岳沉講述他在幽暗沼澤里的全部經過。
雖然他們都很驚訝於聖魔大陸竟然還留有死靈法師的傳承,但對於他們來說,更為重要的顯然是擁有擊潰魔神柱能力的皓月。
「這就難怪為什麼魔族不惜向我們發起聖戰,也要讓我們交出皓月了。」說到這裡,韓欠就像忽然想到什麼一般,「那為什麼,魔族還要我們把你也交出去呢?」
「我也不知道……」岳沉搖頭說道。
「難道是像我們刺客聖殿上一位輪迴之子那樣?」在一邊沉默了許久的影隨風忽然開口問道,在這時候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岳沉沒有說話,但他本能的覺得魔族並不是出於這種考慮才決定要聖殿聯盟交出他的。
「但以岳沉現在的實力和修為,應該尚不足以引起魔族的關注才對。」韓欠搖頭說道。
「岳沉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近期有和魔族的什麼人物有過接觸?」三水向岳沉問道。
「……除開蛇魔神的話,那就是魔族太子了。」稍加思索一番,岳沉就想起了自己當初在夢幻天堂的事情,並重新向眾人解釋了一番事情的經過。
「你是說,當時修為才剛進入六階中期的你,在單打獨鬥中,戰勝了那名進入擁有八階修為的魔族太子?」楊浩涵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隨後向岳沉問道:「可你和龍皓晨當時告訴我們的是,你們和刺客聖殿的那個小姑娘一起聯手擊敗了他們。」
岳沉就知道他們肯定會問自己這種問題,所以也是早早做好了準備,從容不迫的回答道:「因為夢幻天堂的禁制,那魔族太子的修為也被壓制到了六階的水平,我並非完全沒有一戰之力。當時企圖擄走自然女神意志的魔族一共是三名,再加上當時時間緊迫,我才說是我們和自然女神的意志聯手才得以擊退他們的。」
「……」
在聽完岳沉所做出的解釋后,楊浩涵陷入了沉思之中。
岳沉所做出的解釋都是站得住腳的,而且他也沒有發現岳沉有任何說謊的跡象,也就是說,他是真不知道魔族為什麼會指名要聖殿聯盟把他交出去。
「看來事情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了。」在短暫的沉默后,三水最先開口說道:「魔族之所以要求我們交出岳沉,便是擔心他在今後會成為下一個戰士聖殿的光明劍神,刺客聖殿的輪迴之子。」
「也只能這麼解釋了。」韓欠點頭贊同道。
影隨風沒有說話,而是一臉後悔的錘了自己的胸口兩下。明明是他們刺客聖殿最先知道岳沉的存在的,但卻被三水那老太婆的孫女捷足先登了。
「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我們要把你給交出去啊?」楊浩涵一直在注意岳沉的神色變化,卻發現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有從他臉上看到任何一絲緊張和擔憂的表情,也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幾個老骨頭在這裡,你不會有任何一絲逃跑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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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完楊浩涵的問話后,岳沉先是愣了一下,才點頭答道:「我知道以我的實力肯定是不能從各位殿主手中逃走的。」
「老楊?」韓欠剛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算是給他的一個考驗吧。」下一刻,楊浩涵的聲音在他耳中響起,「身為聖盟盟主,我有必要弄清楚岳沉值得我們為他做到怎樣的程度。」
「我並不覺得聖盟會把我交出去,所以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擔心。」岳沉繼續說道。
「說說你的想法。」楊浩涵示意岳沉繼續往下說。
「對於聯盟會不會把我交出去我其實不是很有把握,但那擁有摧毀魔神柱力量的皓月,聯盟是絕對不會把它交出去的。」岳沉想了想,繼續說道:「而且光交出我一個人並不能讓魔族停止聖戰,所以聖盟不會做出這種決定。」
「你倒是挺聰明的。」楊浩涵讚許的說道:「確實是要比我那不成器的孫子優秀太多了。」
「如果是他的話,興許會腦袋一熱,讓我大義滅親把他交出去,讓魔族退兵也說不定。」楊浩涵笑了笑,繼續說道:「聖殿聯盟已經讓魔族欺壓足有六千年之久,時間太長以至於不論是人類還是魔族,都忘記了誰才是這塊大陸真正的主人。」
「所以,我們聖殿聯盟打算接下與魔族之間的這場聖戰了嗎?」
「事情還沒完全定下來,還得等魔法聖殿、戰士聖殿、牧師聖殿這三座聖殿的殿主一齊商議之後才能決定。」楊浩涵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岳沉,「不過現在在你面前的這幾把老骨頭,都是堅決不同意把你交出去的。」
「……」岳沉沒有再開口,而是畢恭畢敬的向在場的幾位長輩行了一禮。
「你是我們騎士聖殿看著長大的孩子,是我們騎士聖殿內定的繼承人之一,豈有因魔族三言兩語就交出去的道理?」韓欠笑呵呵的說道。
「刺客聖殿與騎士聖殿自古一向關係密切,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影隨風也跟著開口說道:「而且如果就這樣把你交給魔族,真的能夠平息戰爭又如何?它們接下來還會變本加厲的向聖盟討要下一個光明之子、輪迴聖女、靈魂聖女……」
與此同時,大會議廳那邊舉行的獵魔團會議已經結束了。
「會議都結束了,岳沉怎麼還沒有回來?」陳櫻兒皺著眉頭說道。
「放心吧,老大去他們騎士部能有什麼事?會議的內容我們等下跟他說一下就行了。」儘管林鑫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提議道:「要不然我們現在過去找他怎麼樣?」
「你們先過去找他吧,我先去跟我爺爺說一下。」陳櫻兒猶豫了一下,讓其他隊友先一步過去找岳沉,自己先去跟爺爺說明一下情況。
「好,那櫻兒你待會來騎士部跟我們匯合。」雪萌點點頭,然後就帶著幾人往大會議廳的側門方向過去。
「沒想到魔族竟然向我們聖盟發起聖戰了,看來我們接下來很有可能要像之前那樣,執行很長一段時間的軍旅任務了。」林鑫的臉色很不好看,顯然是很不習慣軍營里那種壓抑的氣氛。
「本來還想著我們這次閉關時間長一些,爭取讓大家都能突破到七階修為,把隊伍等階提升到王級。到那時候就算獵魔團任務塔還沒有重新開放,也能接取王級獵魔團的任務外出執行任務。」金如川嘆氣道:「沒想到,因為魔族發動聖戰的緣故,現在就連王級獵魔團都不能接取需要進入魔族境內的任務了。」
靈魂聖殿的殿主在剛才的會議上也提到了,讓他們這些暫時還停留在聖城休整或休息的獵魔團隊伍這段時間先待在聖城這邊不要外出,等聖盟統計完那些駐留在聖殿聯盟六大雄關的王級及以下獵魔者數量有多少后,才好安排他們隊伍接下來的進程,以及該前往哪座聖殿的雄關支援。
陳櫻兒在離開隊伍后,也是追上了已經離開大會議室,正在往他們靈魂聖殿召喚師部方向走去的陳宏宇。
幾名隨行的靈魂聖殿人員自然是認得陳櫻兒身份的,在見到自家聖殿聖女后,他們也是都十分自覺的各自散開。
「爺爺爺爺,你怎麼來聖城了?」陳櫻兒在跟幾位認識的長輩打完招呼后,也是小跑著上前,向她爺爺問道:「平時不都是幾位副殿主負責組織這些會議嗎?」
「自然是因為魔族向我們宣戰了,有些事情需要我們六大聖殿的殿主一起商討。」在剛才的會議上,陳宏宇也是沒有提到魔族向聖盟提出的撤兵要求,「還有你這丫頭,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爺爺對不起,櫻兒知道錯了……」陳櫻兒小聲說道。
看著平時一向聽話的孫女突然擺出這副低頭認錯的樣子,陳宏宇也是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行了行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陳宏宇有些寵溺的摸了摸陳櫻兒的腦袋,「爺爺這邊還有一些聖殿的事務要處理,沒時間陪你。」
「嗯嗯。」陳櫻兒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岳沉剛才為什麼沒有出現在會議上的原因跟爺爺說了一下,「那爺爺你先去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隊伍下次出任務前再帶岳沉來見您。」
望著自家孫女小跑著離去的背影,陳宏宇長嘆了口氣說道:「哎,女大不中留啊。」
岳沉沒有來參加會議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讓岳沉參加這次會議的打算。
「下次出任務……」陳宏宇搖搖頭,轉過身重新往他們靈魂聖殿的召喚師部方向走去。
岳沉那邊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說起來,他也有些好奇這個叫岳沉的騎士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物。
能讓自家這個平時根本就管不了的孫女變得服服帖帖,還能讓自家那老婆子對他讚不絕口也就算了,竟然還被魔族用來當做聖殿聯盟請求停戰所需要交出來的籌碼……
「有時間再去會會那小子吧……」
韓欠的辦公室內。
「在六大聖殿即將要舉行的會議結束之前,你和你的隊伍都不能離開聖城。」楊浩涵以騎士聖殿殿主的身份向岳沉要求道。
「是!」岳沉躬身行禮,「我和我的隊伍,已經做好隨時前往前線戰場支援的準備。」
聽岳沉這麼一說,楊浩涵也是跟一旁的韓欠兩人相視一眼,像是在討論著接下來要怎麼安置岳沉一樣。
「岳沉,櫻兒接下來不能再跟你在一塊了。」忽然間,許久沒有開口說過話的三水婆婆開口了。
「這是為什麼?」不等岳沉發問,另一旁的影隨風就先坐不住了。
在他看來,三水婆婆這種做法,實在是有些令人感到匪夷所思。按理說,她們靈魂聖殿在這種時候,不是更應該表明自己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