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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雲宗收徒 下

  六師兄,九師弟,你們就別抱怨了。這也怪不得咱們,誰讓祖上定下的規矩那麼嚴格呢?那些要求,簡直,簡直是……」四人對視一眼,同時低聲道:「變態。」

  青雲宗二代弟子共有九人,分別掌管青雲山脈中央的接天峰、至雲峰、飄渺峰、登仙峰、天石峰、無機峰、樞締峰、滅炎峰和止水峰。雖然同樣修鍊的是青雲祖師傳下來的功法,但他們各自的領悟不同也就形成了不同的修為,二代弟子之下,有三代弟子四十餘人,除了向他們的師傅請受教益以外,也各自獨居於一峰。四代弟子的數量就要多的多了,足有四百多人,他們都跟隨著自己的師傅居住於相應的山峰之上,平曰里,這外圍十二峰是不會有人來的,它們只是組成禁制仙陣的外圍樞紐而已。

  而地靈峰上這四個人,師從青雲宗二代宗師天石峰主的第三徒道明真人,分別是排行第六的靈通子、排行第八的靈芝子、排行第九的靈檐子、排行第十一的靈玉子。今天他們的任務就是來此收徒,每五年一度的青雲宗七十二峰仙陣開啟只有五天時間,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可連一個前來接受測試的人都沒有,四人不由得無聊的攀談起來。

  靈檐子低聲道:「確實是夠變態的,當初我們能通過測試都是幸運使然,通過幾率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靈通子苦笑道:「師傅和師祖到沒強迫過咱們非要收徒弟,可是,沒有五代弟子,那些雜役卻都要咱們來干。不管了,只要今天有人能來到這裡,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收下,這樣,咱們以後也可以解脫。」

  另外三人將目光全落到靈通子身上,同時點了點頭,顯然他們也早已經厭煩了那些雜役。

  靈玉子道:「六師兄,咱們這裡你修為最高,你用天視之術看看,地靈峰下有沒有前來拜師的人,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如果再沒有人登山,恐怕這回又要完蛋了。」

  靈通子點了點頭,掐動法決,大喝道:「千里眼聽令,開天視。」一道藍色的光芒從靈通子法決中電射而出,將他的雙眸完全染成了藍色。靈通子頭部微微晃動著,藍色的眼眸透出深邃的目光,宛如兩潭寒水一樣不斷的流轉著。一圈淡淡的青氣圍繞著他的身體輕輕的擺動,滲出淡淡的香氣。

  靈芝子讚歎道:「六師兄的修為又有所增進啊!看來已經達到了道固的後期,天心決已經出現道胎的香氣,就要進入胎成期了。哎,我們還都停留在騰雲境界呢。」

  靈通子的面龐上突然流露出一絲喜色,似乎有所發現似的,眼眸上的藍光一閃而逝。「太好了,我們有希望了。」

  靈檐子趕忙問道:「怎麼樣?六師兄,有幾個前來拜師的人?」

  靈通子微笑道:「我清楚的看到有兩個人已經進入了地靈山,現在他們就在半山腰呢,雖然只有兩個人,但做雜役的話,應該差不多夠了。」

  靈玉子長出口氣,興奮的說道:「我的苦難終於結束了。」由於他在師門下排名最末,所以雜役也乾的最多,此時聽到有人來投自然心中大暢。「六師兄,要不我去接他們上來好了,我真的有點等不及了。」

  靈通子微微皺眉,道:「師弟,雖然我們這次會通融一些,但也要保持師長的姿態,別忘了,他們以後將會成為我們的門人。」

  靈玉子無奈的點了點頭,右手打出一道靈決,飄身落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雙目微合,道:「那我用天視之術看看他們總可以吧。」

  靈通子、靈芝子、靈檐子紛紛盤膝坐下,同樣運起天視之術觀察著那兩名前來拜師之人。

  「白哥,我們回去吧。我,我不行了,這要什麼時候才能到山頂啊!」

  「你這小子,要死要活的拉我來,都走了這麼多天,你又要退縮,哼,。現在想不上去都不行了,我們的乾糧都吃完了,如果不找到你說的那些神仙,恐怕就要餓死在這裡了。這回真是讓你害死了。」

  「這也不能怪我啊!誰知道這山路如此難走,我們好不容易到青雲山腳下卻怎麼也走不進來,前幾天好不容易走進來了,可這山又如此之高。我可憐的乾糧啊!那可是我們辛辛苦苦積攢的。哎,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我一定會和你留在家裡天天去砍柴。爬山簡直是累死了。」

  這登山的二人,正是四年前西陲小村中的譚少白和譚瑾軒。這四年以來,為了能夠達成自己的理想,譚瑾軒天天拉著譚少白去學堂讀書,四年的時間,兩人也算認識了不少字。本來譚少白是太不願意和譚瑾軒前來的,四年的時間過去,他早已經對譚瑾軒那神仙之說淡了,但耐不住他苦苦哀求,只得一同前往。他們的飯量都不大,帶的乾糧也不少,可惜來的早了,一個月以前就到了青雲山脈外圍。但以他們如此弱小,又怎麼能穿過青雲山脈的上古仙陣呢?足足在外面轉了一個月,就在他們完全灰心之時,突然看到連雲山脈中亮起一團金色的光芒,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再一次朝山脈內部走來,這次,仙陣已經打開了,他們順著山腳下的一條蜿蜒小路逐漸登上了地靈山。他們根本不知道青雲指的是一片山脈,終於走了進來,他們以為面前這座高大的山峰就是青雲山了。

  地靈山雖然只是青雲山脈外圍的一座小山峰,但海拔也有四千餘米,譚少白和譚瑾軒一個十三歲、一個十二歲,身體條件都算不上很好,足足攀登了四天的時間才走了一多半的路程,仰頭望去,只能勉強看到峰頂的一片虛影而已。譚瑾軒平時懶惰的很,身體自然不如天天砍柴的譚少白,雖然拜仙人為師的意念很執著,但到了這裡,他終於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說什麼也不肯再起來。

  譚瑾軒從懷中掏出最後一塊乾糧扔給譚少白道:「法海,你把這個吃了吧,我可不走了,我估計當初是上當了。五年前遇到的那兩個人估計神經有問題,如果現在真的是那些神仙收徒的時間,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呢?哎,都是我不好,把你也拖累了,你別管我了,吃了這塊乾糧趕快下山去吧,下山應該會容易一些,如果幸運的話,你說不定能回到村子呢。」

  譚少白全身一震,他從譚瑾軒那頹然的表情中已經看出了些什麼,並沒有介意他叫自己法海,譚少白堅定的道:「軒仔,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的。雖然我們不是一母同胞,但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你別以為下山容易,難道你忘記我們當初上山時是多麼困難了么?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爬上去。就算要死,我們也要死在山頂。」他將乾糧掰成兩半,扔給譚瑾軒一份,接著道:「快吃,吃完了咱們休息一會兒再往上爬。」說完,用力的咬了一口手中的乾糧。

  譚瑾軒看著手中的半塊乾糧,喃喃的道:「法海,從小你就一直照顧我,一直對我好,把我當親弟弟一樣看待,村子里別的孩子欺負我,總是你為我出頭。兩年前,為了幫我報仇,你和村裡最強壯的大雄打了起來,他可比你還大三歲啊!最後雖然你敗了,但大雄以後卻再也不敢欺負我。那次你受了很重的傷,胸口上現在還留了一道疤痕,你一直瞞著我,但是我都知道啊!可是,可是你對我這麼好我卻害了你,法海,我……」說到這裡,譚瑾軒已經是淚流滿面,哽咽的說不下去。在面臨危險和絕境之時,他再也沒有了往曰和譚少白嬉笑打鬧的樣子,幼小的心靈中只有深深的歉意。

  看著譚瑾軒的真情流露,譚少白的眼睛也濕潤了,他坐到譚瑾軒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一世兩兄弟,說這麼多幹什麼。快吃吧,吃完了我們上路。雖然前路迷茫,但你不是說神仙有很大的本領么?你並不是害我啊!如果你真的想為我做點什麼,那就趕快振作起來,吃掉這塊乾糧,只有登上峰頂,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

  深深的看著譚少白那黃黑色的面龐,一咬牙,有生以來,譚瑾軒心中第一次升起了強烈的執念,用力的咬了一口乾糧,他堅定的說道:「大哥,我們一定能成功的。

  休息一小會兒,我們就繼續趕路。如果上天真的要絕我們兄弟,我們也一定要站著死在這青雲峰頂,最起碼,我們兄弟努力過。」

  地靈峰頂,四道藍光同時消失了,靈通子師兄弟四人相互而望,他們的眼睛都有些濕潤。靈檐子道:「六師兄,接他們上來吧。看來,我們用不著去考驗他們、也用不著通融什麼,這兩個孩子已經完全符合了祖師定下的要求。」

  靈通子點了點頭,嘆息道:「是啊!他們不但有著執著的信念,堅毅的心志,最可貴的是他們間那相互的友情,能到達這種境界的人,最符合我們青雲宗心法。我們去接他們上來。極光劍,出鞘。」右手劍指前揮,叮的一聲輕響,他背後的長劍脫鞘而出,懸浮在半空之中。靈通子掐動法決飄身而上,穩穩的落在自己的法劍之上,青光閃耀下,率先朝地靈峰下飛去。靈芝子、靈檐子、靈玉子也紛紛駕起自己的飛劍跟去。四道青光快速的朝峰腰落去。

  譚少白、譚瑾軒經過十幾分鐘的休息,體力終於恢復了一些,剛準備起身繼續攀登,他們突然感覺到山風凜冽起來,吹的他們身體一陣晃動。兩人同時一驚,從這裡向山下看只能看到雲霧繚繞,如果跌下去,想不死都難,在驚慌之中,譚少白趕忙拉著譚瑾軒貼上背後的岩石蹲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他們幼小的心靈一陣激蕩,恐懼感油然而升。

  青光一閃,靈通子四人駕御著飛劍瞬間出現在譚少白二人面前。譚少白先是嚇了一跳,上前一步將譚瑾軒擋在自己身後,謹慎的向面前這四名中年人望去。譚瑾軒的腦筋比譚少白要更靈光一點,試探著問道:「你,你們是神仙么?」

  靈通子四人收回飛劍,飄落在二人身前,雖然他們衣著樸素,但憑空飛來,收劍而立的英姿還是深深的震撼了譚少白和譚瑾軒的心。

  微微一笑,靈通子道:「兩位小兄弟不必緊張,想必你們今曰登山,是為了拜師學藝吧。」

  譚少白此時也明白過來,和譚瑾軒對視一眼,這對機靈的小兄弟同時跪倒在地,恭敬的道:「懇求神仙收留我們。」

  靈通子四兄弟都笑了,一切比他們想象中還要簡單,這兩個小子到真是機靈。靈檐子道:「你們都起來吧。先跟我們上峰頂再說。」沒等譚少白兄弟回答,飛劍祭起,在劍光閃爍之中,譚少白和譚瑾軒只覺得自己被一股莫名的能量完全包裹住,眼前景物一變,身旁的山峰快速的向下滑動著。他們本是西陲小村中再普通不過的孩子,如何經歷過如此大的場面,譚瑾軒驚呼一聲,頓時昏了過去,譚少白也比他強不了什麼,勉強向下看了一眼,就被腳下不斷激蕩漂浮的雲霧嚇暈了。

  四道青光落於地靈峰頂,靈通子、靈檐子將譚少白和譚瑾軒放到地上。靈玉子笑道:「看到他們的樣子,讓我不由得想起當初入宗時的情景。那時,大師兄帶著我飛的時候,我比他們更不濟事,嚇的都尿了褲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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