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城計 博弈
五十一
傍晚月未出,燭光尚溫暖。
高台觀眾看得糾結,主席位置程老金有股不詳預感,身旁妻子都悶悶不樂,主席台右側位置,程曉見形勢有利露出詭異笑容,程峰則盤算著掌控莊園及花都成計劃,程益見形勢變不利皺緊惆悵雙眉,程明則詫異著飯菜里軟筋散起不到作用。
每個人都看重比試結果,沒有人關心過程溪的想法,程溪並不想嫁給奉添或者無名,她深愛的人是張宗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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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不認輸,他虛弱地跪倒在地,背部仍在滲血,右手腕疼痛得握不起劍,奉添淘汰無名方法有很多種,可以打暈或者丟出場外,但是奉添心腸歹毒,非要砍斷他兩隻手臂。
當奉添舉起大快雙刀砍下時,遠處張宗樂拋出兩枚飛鏢刺進奉添左右手臂,魏斌見到無名命懸一線,更是提著彈棍高速飛跑過去,步法快得驚人,棍法猛得嚇人。
魏斌費勁全力使出絕技【蛟龍過江】,不見他揮動彈棍,只見奉添飛出十餘米,凌空翻滾三四個跟斗才落地。
「你剛剛投降就好,非要冒險,若我來遲一步,你的雙手就保不住了。」張宗樂扶起無名,看見他傷痕纍纍身軀感到愧疚,無名喘息道:「我答應過你不能輸。」
「你若真聽話,你就不會落到狼狽不堪下場,我分配給你任務就是引開護衛,帶他們去閑逛,困難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處理。」張宗樂安撫著無名,再看著奉添口吐白沫,忍不住調侃道:「魏斌,你太過猛,這一棍下去,已經沒我事了。」
魏斌不能說話,只能看著張宗樂露出尷尬笑意,他們倆打亂比試,眾人皆驚訝不解,直到石留和橙姨帶著拐賣的百姓上場,真相才慢慢揭開。
「老爺,我舉報程峰與程曉合謀拐賣百姓的事情!」石留勇敢站出來,無辜百姓都是人證紛紛指責兩人罪行,主席台程老金察覺到不妥,立刻取消比武迎親大會,命令霸天祥等傭人組織高台觀眾退場,右側程峰與程曉感到害怕,只能見招拆招地留下。
左側縣令秦暉起身要走,身旁豹申子用力壓住他肩膀,不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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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過去,多餘的人都離場,程老金疑惑問道:「石留,你身為程家莊園領帶,不能亂說話,更不能污衊程家人!」
「石留姐的話真真確確,並無虛假,我身為延國軍機處官員,以園丁身份到程家莊園就是調查邯鄲人口失蹤案件,案件真相就是程峰與程曉拐走百姓,將百姓通過河道運過地牢,藏在祖廟,再轉賣給東洋人作奴隸。」無名借軍機處官員身份指證特別合適。
「你們倆怎麼解釋?」程老金表情嚴肅,盯著兩人,程曉沉默不語,程峰邊笑邊謊稱:「伯父,你不要當真,我與無名曾有過節,或許他出於憎恨,聘請閑雜人群造假陷害。」
「那麼賬本里數目會假嗎?」程明拿出賬本做物證,他繼續說道:「父親,這是糧食採購賬本,半年內糧食開銷遠遠超支,因為祖廟裡無辜百姓也要糧食填腹才能存活!」
「除了糧食賬本,我還找到船夫可以作證,他們都替程峰偷偷河運東西進地牢。」程益曾用河道運送私鹽,也順著線索找到船夫可以作證,面對眾多指控,程峰一概不認,一直強調著自己不愁吃喝,沒有動機。
「你現在有錢,不代表你曾經有錢。」張宗樂打斷程峰的話,繼續控訴道:「曾經你就挪用莊園資金作生意,可是失敗得血本無歸,於是你與程曉合作,你負責殺害旗家二十口人,再洗劫旗家財產,程曉就負責用錢賄賂官府人員,陷害污衊魏斌。」
「一派胡言,魏斌才是旗家滅人案真兇!」程曉害怕得瑟瑟發抖,他看著豹申子說道:「豹捕快,魏斌就在台上,你速速緝拿他,若他想傷人,你就把他殺了……」
「三公子,你是作賊心虛才害怕得發抖嗎?」豹申子拍著秦暉肩膀,並拿出兩疊銀票指證道:「這就是程曉賄賂我的銀票,銀票印著程家商號,實屬千真萬確,而他賄賂我的目的就是逮捕殺害魏斌,為什麼呢,因為魏斌就是無辜,而程曉就是旗家滅門案幕後黑手,秦暉大人,對嗎?」
眾人目光投向縣令秦暉,他猶豫甚久,鼓足勇氣站起來,慚愧說道:「衙門收集到證據都指向程峰,程峰是殺害旗家人的真兇,同樣程曉也承認過自己策劃滅門案,賄賂金銀於我,一同造假陷害魏斌,讓他背負無須有的罪名,關進牢獄,甚至程曉還多次要毒死他。」
話音剛落,秦暉彷彿卸掉沉重包袱,他看著魏斌健在,忍不住落下慚愧的淚水,魏斌同樣落淚,他終於等到公義的一天,終於能抬起頭,光明正大地做人。
程老金相信真相,不作多餘的偏袒,冷淡地喊話:「護衛們,你們先把程峰和程曉關進地牢,待案件審查明白,該有罪就定罪,絕不能縱容和股息!」
大會護衛們將近三百人,他們都拔出劍,劍不是向著兩人,而是向著程老金,程峰瘋狂發笑,他不用再偽裝自己,得意說道:「伯父,如今護衛都是我用金銀聘請的武者,甚至有些是東洋人,他們不會跟你指使,他們只會隨我意願辦事。」
「那你想怎樣?」程老金對程峰失去任何希望,程峰說道:「自古勝者為王,我要護衛們把你們通通殺光,再用大量金銀和借口搪塞花都城百姓,瞞騙過朝廷就行!」
「為什麼你們倆變成貪婪可恥的人?」
面對程老金質問,程峰說道:「因為不公平,因為我父母在家鄉過貧苦生活,哄災過後兩人甚至活活餓死,而你見死不救,過得美滋滋的日子,錦衣玉食不用發愁!」
此刻,程曉壓抑不住痛苦,他用匕首架在程溪脖子威脅道:「因為不公平,因為我母親身份卑賤就要冷落對待,鬱鬱寡歡死去,而我沒有合適名分就不可以繼承莊園財產,只能混吃混喝遭受白眼。」
程老金看著程溪焦急,好聲好氣勸說程曉放下匕首,相反,程曉更是怨恨說道:「父親,你眼裡只有程益,程明和程溪,你還當我是兒子嗎?你有關心過我嗎?」
「哥哥,若是父親對不住你,我替父親跟你說聲對不起。」程溪對父子反目和兄弟相殘事情感到悲痛,至於程曉並不想傷害程溪,無奈說道:「沒有用,我沒把他當父親,我還讓高巨樹刺殺他……不管怎樣,我要成為程家莊園繼承人,我要成為花都城掌託人,這樣我才不會被任何人瞧不起!」
兩人執意謀反,並下令護衛們殺光眾人,可是豹申子早有準備,附近埋伏的捕快們通通來,對抗護衛,保護眾人。
事態變得嚴重,情況變得混亂,程峰和宋福偷偷潛逃,拋下程曉不管,張宗樂表示自己留下,讓魏斌追擊,無名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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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峰聲稱要謀反殺光眾人,實際他利用程曉作擋箭牌,同時他明白謀反是不可能成功,於是他帶著宋福往金庫去,打算偷走銀票再潛逃東洋避難。
魏斌步伐較快,迅速追上,擋在程峰和宋福前方,而無名有傷,慢慢尾隨,擋在程峰和宋福後方,前後皆有人阻攔,只能打出勝負。
「少主,要不我拖住他們兩人,你逃跑吧!」宋福曾是程峰兒時師傅,兩人關係親如血脈,程峰拒絕提議,並說道:「我們主要對付魏斌就行,那個無名有傷不礙事。」
魏斌看著旗家滅人案真兇程峰,心裡怒火焚燒,他揮舞彈棍衝鋒,程峰劍法和宋福鐵扇功結合呈現出強大威力,一打二,三個人纏鬥成團,打得不可開交。
劍光棍影鐵扇風相互碰擊,拳打腳踢頭錘撞相互比拼,二十個回合都停不下,無名拔劍四顧心茫然,可能是身負傷痛不宜參戰,也可能是高手過招不宜靠近。
魏斌不需要無名幫忙都能對付兩人,實力甚是驚人,他不斷旋轉彈棍,吹起地上沙塵滾滾,程峰與宋福視線模糊,眼睛難受,此時,魏斌找到破綻,使出絕技【蛟龍出海】揮動彈棍攻擊,無數棍影相似龍,將兩人打飛倒地。
「哇,你太厲害了!」無名驚訝魏斌能把彈棍用得出神入化,尤其絕技甚是酷炫,要是自己跟魏斌比試,肯定自己會被無情吊打。
魏斌看向無名露出尷尬微笑,十分謙遜,程峰忍住疼痛起身,他持劍向魏斌發起攻勢,同時暗示宋福用暗器傷人,宋福鐵扇藏有鋼針被無名發現,同時無名想起林允兒正是被鋼針的毒害死。
當宋福使用鋼針時,無名即是害怕,更是憤怒,他絕不能重蹈覆側,讓悲劇發生在魏斌身上,於是無名調整氣息,使出自己絕技小七決。
無名持劍踏步向宋福衝過去,前四招被宋福勉強躲過,第五招【虛影迷蹤】使用將宋福打得節節後退,但是取勝還差一兩招。
——回憶的話——
蕭炎提到:「比試就像下棋,雙方都在博弈賭拼,誰能瞞過對方,誰就更勝一籌。」
無名不解:「怎麼我跟你比試時,我察覺不出來?」
蕭炎回覆:「我們實力相差甚遠,我不需要瞞過你。」
無名笑道:「我用劍差勁,何時才能與你博弈賭拼?」
蕭炎嘆息:「那天總會到來。」
——回憶結束——
第五招過後,無名會劍刺向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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