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內亂 叛徒
六十二
延國邯鄲城朱雀高台處,監察府提督李白太眺望著遠方的白虎高壘,神情凝重頗帶傷感,副助官員鍾楠提著貂皮大衣過來,他輕輕把貂皮大衣披在李白太肩膀,關心地念道:「大雨春寒,提督要多注意身體。」
「是否有陳邁的消息?」李白太疲憊地嘆息,鍾楠回復道:「晨時,陳提司帶著武者前往邊境華容道,午時,陳提司獨立返回府邸,其身衣沾滿血跡,定是經過惡鬥,需要在下親自過去詢問嗎?」
「不要再打擾陳邁,讓他好生休養。」李白太側面看到鍾楠憂心忡忡,繼續解釋道:「晨時,白虎軍機雙子與暗影在華容道相互殘殺,陳邁趁機突襲雙子,替長兄復仇,如今他能安全回來,那他已經手刃仇敵。」
大滴雨水砸著屋檐哐哐作響,鍾楠畏高,他小心翼翼走向木護欄,眺望著遠方白虎高壘,其底下軍機處略顯模糊,更看不到內亂景象,於是疑惑問道:「白虎軍機三處長奉賢謀亂造反能成嗎?」
李白太撫摸著斑白鬚髮說道:「白虎軍機能壓住朱雀監察,絕不是徐盛能力強,而是奉賢處處作梗,他明裡不如徐盛,可是暗裡勝於徐盛,累積勢力人脈不能忽視。」
「您的意思是奉賢得到皇室貴族與朝廷高官的認可?」鍾楠請教,李白太點明道:「不是認可,而是認同,若是其他人謀反遭亂,定遭到禁衛軍鎮壓,反賊也會五馬分屍,唯獨奉賢不會,因為他能替皇室貴族與朝廷高官做事,兩者間互惠互利。」
「那麼您覺得奉賢有能力誅殺徐盛嗎?」鍾楠卑躬屈膝地請教,李白太直言道:「排除其他處參與,那麼白虎軍機三處紅衣甲士勝過一處白衣武官,三處奉賢及左右副使輸於一處徐盛及左右副使,勝負能定斷,若是梅花會協助三處,那麼勝利天平將會傾向三處。」
鍾楠露出笑意,李白太繼續說道:「其實我挺想看看梅花內衛是否會出現,他們的實力又是如何……」
「可是兩地相隔甚遠,您再站高處,也難以望到,還是有勞您回去,在下會派人打探消息彙報。」鍾楠伸手請示,李白太揮手拒絕道:「我是在等著一場大火。」
「難道你是想……」
鍾楠頓時醒悟,李白太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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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機七處是座五層環形塔樓,內部簡陋,全是木架擺放著檔案資料,甚是重要,其餘三百人皆是文官,常年居住在此,不得離開。
七處長李葛舉筆沾墨編著著文案,他偏愛啃瓜子,於是左手空閑便抓起瓜子,由於過分投入寫字,他不經意把瓜子沾沾墨水,吃得滿嘴是烏黑。
「不好啦,三處造反,內堂內亂!」文官急匆匆地彙報,他看慣李葛滿嘴烏黑模樣,並沒有驚訝,相反,李葛留意到黑漆漆瓜子殼,惱怒道:「三處造反不管我們的事。」
軍機七處管理文書職責,其他事情一概不參與,李葛更不擔心奉賢謀亂造反帶來影響,可是塔樓下端傳來陣陣廝殺聲,副右使李重跑上來,喘息道:「……紅衣甲士屠殺著文官,還到處點火燒塔樓。」
李葛不相信事實,他不屑笑道:「奉賢謀亂造反就是爭奪總參謀位置,若是他屠殺文官與燒毀塔樓,豈不是拿石頭砸自己腳,將軍機處推向滅亡嗎?」
「趕緊走!」李重不作解釋,他拽著李葛下樓,當李葛看到紅衣甲士把文官殺得鮮血橫飛時,嘴裡支支吾吾念道:「奉賢……是不是瘋掉了!」
這些紅衣甲士與奉賢無關,他們是監察府姦細假扮,他們目的就是摧毀軍機處塔樓,把重要的檔案資料焚燒殆盡,這就是監察府提督李白太的陰謀。
塔樓由檀油木築建能防火,可是紅衣甲士用得是柴油,雖然塔樓火勢慢,但是檔案資料皆是竹紙,容易燒毀,李葛還想拿點重要資料離開,李重奈何不住他,只能守在樓梯處拖延時間。
此時,一位紅衣甲士認出李重,便直衝上樓,手裡大刀橫揮,李重的圓圓頭顱就在地上滾動,恰恰滾到李葛的腳邊,當他注意到時,顧不及悲傷,嚇得撒腿就往別處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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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葛抱著檔案使勁地逃跑,紅衣甲士拎著李重頭顱使勁地追趕,兩人離開塔樓來到衚衕,儘管大雨滂沱,塔樓火勢仍是猛烈,冒出陣陣濃煙直衝雲霄,不需多久,塔樓定成焦土。
李葛腳滑摔倒,僅存檔案碰到泥水成糊,他試圖挽留皆是徒勞,心裡徹底地絕望。
紅衣甲士不停狂笑,他摘下面罩,原來是二處副左使肖戈。
「你為什麼要燒毀檔案資料?」李葛看著李重頭顱悲傷哭泣,更加無法理解肖戈行為。
肖戈喪心病狂,他玩弄著李重頭顱說道:「我沒有燒毀檔案資料,我只是看不顧你倆叔侄,更厭倦懦弱地文人裝模作樣,相信你還記得那句話——死人不會說謊,真相無人知曉。」
面對生死,李葛害怕得身體僵硬,肖戈仰天大笑,手裡大刀劃出深深雨泥痕迹,突然周圍聲響,肖戈察覺到不尋常氣息,顧不及殺掉李葛,便匆忙地撤離。
范辰在衚衕里出現,他身背的塔樓仍在燃燒,李葛見到范辰來遲,將心裡恐懼與憤怒發泄出來,不停地指責他遲來營救。
「亂了,三處紅衣甲士屠殺文官,燒毀塔樓,連二處副左使也殺掉李重……」李葛崩潰地跪倒,悲痛地哭訴道:「完了,軍機處徹底完了!」
范辰明白塔樓的重要性,更明白塔樓失守就是李白太的主意,已成事實,便無法挽留,可是范辰仍冷眼望著李葛,質疑道:「為何無名刺殺蕭炎的任務時而丟失?時而復得?」
李葛神不守舍,他慌張站起來,不作回應,范辰早就察覺到他的不妥,繼續追問:「你是不是北漢四皇子的探子?還是監察府李提督的姦細?」
「呵呵,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李葛確實利用職務來獲取多方利益,他小心翼翼地離開衚衕。
「你已經沒有價值,軍機處更不需要叛徒!」
話音剛落,范辰抓住李葛的頭壓在衚衕水溝里,李葛拚命掙扎,區區文人毫無反搏之力,沒過多久,他身體躺軟,手腳停止活動,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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