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盧清風
嗯?
聞言,風爺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沒想到陸銘態度這麽堅決,說出來還要殺他。
本來還尋思著要是賣掉林滄海能撿回一條命,那賣了也就賣了。
但現在賣了陸銘一樣要殺他,那賣不賣還有什麽區別呢?
“抱歉,你想問的我不知道。”風爺咬牙道。
“不知道是吧,不過沒關係你馬上就會知道了。”陸銘笑了笑,並不著急。
許多人麵對他時,剛開始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但是在領教了他的手段之後,連八輩祖宗是誰都能交代清楚。
不信他能扛得住!
‘不好!’
風爺再心底暗道了一聲糟糕,想都沒想,陸銘話音落罷,他拔腿就朝後方跑去。以他的速度全力奔跑起來,完全可以媲美一輛跑車的速度。
隻見道路上,一道殘影急速劃過。
要是此刻路上有人開車經過的話,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訝得瞪大眼睛。
人能達到這樣的速度簡直不可思議!
但在陸銘眼裏,毫無波動。看著風爺極速逃竄的身影,他並未追趕,隻冷笑了一聲,然後將從風爺手裏奪來的匕首照著前方用力一擲……
“嗖!”匕首劃出一道筆直的長線,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直射風爺的後心。
奔跑中的風爺,感覺到後方處忽然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襲來,警惕性超高的他,硬是在高速奔行中扭過自己半邊身體。
“噗!”匕首瞬間紮進了他的左臂,那巨大的貫穿力,直接將他整隻左臂穿透了。
毫不誇張的說,陸銘投擲出去的匕首,論威力已經趕上了一把遠程狙擊步槍。
要不是風爺警惕性超高,危險之中邁開了要害位置,此刻匕首穿透的就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的心髒了。
“你竟然是一位宗師!”直到此刻風爺才明悟過來,陸銘赫然是一位宗師。
要不是宗師的話,根本不可能在他已經跑出近千米之後還能僅憑一把匕首傷到他!不,不是傷,是差點殺了他!
這種手段簡直匪夷所思!
嗎的,林滄海這老王八蛋給我找的到底是什麽怪物!特麽竟然讓我一個內勁大成的人,對付一方宗師!
這不是找死嗎!
風爺在心裏將林滄海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要是早知道陸銘是位化境宗師的話,別說才給他五百萬,就算是五億他也不敢找陸銘的麻煩啊!
現在別提多後悔了啊,想跑都困難。
“你知道的太遲了。”陸銘笑著緩步而上。
倒是風爺剛才的反應令他稍微有些詫異,一般的內勁高手很難避開剛才那一擊,顯然這個家夥有些天賦。要不是他是一位殺手,陸銘都想給他一條生路了。
“可惜了這麽好的武學天賦,竟然做一名殺手。”陸銘搖了搖頭,雖然可惜,但不代表他會手軟。
敢殺他的人,那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再問你一遍,誰派你來的,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陸銘淡淡問,語氣雖淡,但聲音裏透著陣陣威嚴,壓得風爺滿頭滿臉直淌汗。
“回宗師話,是林滄海讓我來的,他給了我五百萬的酬勞,讓我出手殺了你。”風爺如實道。
宗師不可辱,更不可輕犯。得罪了一位宗師,林滄海基本已經死定了。
‘能死在一代宗師手上,說不得也是一種榮耀吧。’風爺在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
“林滄海?”陸銘一愣。倒是沒想到林滄海竟然能找到這樣一位高手來對付他。
“你叫什麽?”陸銘第一次殺人,願意去問被殺者的名字。
“回宗師,我叫盧清風,圈子裏的人稱呼我一聲‘風爺。’”盧清風小心翼翼答道。
“盧清風是嗎?很好,我記住你了。你是第一個在死前配讓我知道名字的人……等等,你說你姓什麽?”陸銘忽然問道。
伸出去準備擰斷盧清風脖子的手也停了下來。
姓盧的人,意味著和弟弟可能是同一個姓,就算希望渺茫,陸銘覺得還是有必要詢問一下。當然,盧清風還不知道,因為他姓盧,從而從陸銘手裏撿回來了一條命。
聽到前半句,盧清風基本已經準備等死了,可沒想到陸銘接下來的話,讓他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雖然他不知道陸銘為什麽對於他的姓氏特別感興趣,但有一絲希望能生還下去,誰又會想去死呢。
他連忙老實道:“回宗師的話,我姓盧。廬山的廬。”
“你可認識這個。”陸銘從身上拿出蝴蝶玉佩遞到了盧清風眼前。
“你,你怎麽會有這塊玉佩!”看到這塊玉佩,盧清風忽然瞪大了眼睛,表情特別錯愕。
“你認識它?”陸銘喜出望外,看盧清風的表情顯然他是認識這塊玉佩的。
盧清風點了點頭:“我不知道陸宗師你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這塊玉佩,但實不相瞞,這塊玉佩曾是我們盧家的東西,這玉佩其實是一對兒,叫‘蝴蝶雙戀。’一塊遺失了,另外一塊在我妹妹的手上。而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陸宗師你現在拿的這塊,就應該是我們盧家遺失的那塊。”
“你們盧家遺失的?”陸銘一愣,道:“那這麽說的話,持這塊玉佩的人就是你們盧家的人了?”
盧清風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也不一定。我聽我父親說過,當年遺失的那塊玉佩是被人盜走的。至於被誰盜走,到現在我們盧家也不知道。而且……”
盧清風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他的表情顯得特別落寞,他深吸了口氣,良久才緩緩道:“而且我們盧家已經不是曾經的盧家,現在的盧家日暮西山。我從十歲開始就帶著妹妹顛沛流離,要不是遇上了一位高人,他教授我本事,我和我妹妹可能已經餓死了。”
“要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幹殺人舔血的買賣。”
“你父親呢?如今可還健在?”陸銘皺眉問道。
聽盧清風的意思,雖然他沒說完整明白,但敏銳的陸銘還是察覺到了,可能盧家遭遇了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