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片場意外
「可是！」陳凡本來還想說再演練一遍的，畢竟是人生第一次拍電影啊，而且還是大國師挂名的電影，雖然只是跑個龍套，但他這絕對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啊！
人生能有幾個第一次？
「可是什麼可是？給你們排戲就好好看，好好學！」田雞不悅道，他顯然不想讓陳凡和佘詩蘭再試一次鏡，這不是浪費時間么！他的時間可是有限的，沒必要把有限的時間浪費在什麼都不會演的小白身上。
陳凡微微皺眉，既然這樣，那也不多說什麼了，可能能力的導演都有點脾氣的。
兩人跟在田雞身後，去片場去學習。
片場人很多，足足有兩三百個，摩肩接踵，十分擁擠。
這是一個寬闊的無影棚場地，足足有上千個平方，頂端是一排排阿萊電影燈。
片場工作人員各司其職，有專門負責攝像的、有專門負責燈光的、有場記場務、有監視台的，有負責滑軌高炮的，有武術指導，有場面調度，有負責舉話筒收音的……
楊芸正坐在無影棚內一張一米高綠色方桌上，雙手抬起，作修鍊狀。四周的空中還七七八八的吊著八大高手。
「米月虹？」陳凡驚呼一聲，目中閃過疑惑的目光。
米月虹和一個奶油小生正在空中吊著威亞。
田雞拍了拍手，便有各個小組的負責人上前匯聚過來。
其中一個負責人遞給他一個半米長黑色擴音喇叭。
陳凡還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喇叭，著實震驚了一下。田雞舉起擴音喇叭道：「各組注意，我們十分鐘后開始第一次試拍！」
小組負責人四處散開，忙活起來。
到片場之後，田雞根本不搭理陳凡和佘詩蘭兩人，完全把兩人當成了空氣。
這種忽視感，被晾在一邊的感受，讓陳凡非常不爽。
「燈光！」
「OK！」
「攝像！」
「OK！」
「收音！」
「OK！」
……
「八大高手決戰第一次試拍，開始！」
隨著田雞的手勢，奶油小生，也就是應霜齊，在空中一個旋轉，飄飄然的落子地上，扇子瀟洒地在指尖旋轉一圈，突然打開！
「唰」的一聲。
扇子乾淨利落的打開，這個動作太嫻熟了，看得陳凡自愧不如。
他上前一步，收起摺扇，指著楊芸開始念台詞。
……
隨著劇情的深入，各種斗劍，武打動作一一展現。
楊芸憑藉一己之力在八人中穿行，時而飛上天空，時而遁入地面，手掌隨著黑色的裙擺上下擺動，甚至還做出一些高難度的體操動作，比如單腳上踢，身體后傾，右掌點地！
張鵬飛都看呆了：「女神好棒啊！」
呂正義道：「這腰力絕了，不是從小開始練根本練不出來，不愧是科班出身，小天后之名，名副其實。」
最後，八大高手合力一擊，崑崙珠破碎，女主也被打得倒飛開去，墜入懸崖……
走位完畢，經紀人上前幫楊芸擦汗，其他小明星就算了，也不好意思讓經紀人過來擦汗，怕不小心被別人拍到，說片場耍大牌什麼的。
「導演，怎麼樣？」
楊芸擦乾了汗，上前問道。
田雞正坐在監視器前指點攝像該怎麼運鏡。
「拍的還可以，問題不大。」田雞向楊芸微笑著點頭，只不過這笑容被陳凡看在眼裡，硬生生的看出了幾分猥瑣的感覺。
他又對米月虹和應霜齊道：「你們倆個表現的也很出色。」
米月虹和應霜齊兩人笑著道謝：「都是田導指導的好。」
陳凡心頭更加不解了，什麼意思，不指點他和米月虹，反而去指點另外兩個人，這傢伙到底什麼意思？
田雞起身，問陳凡和佘詩蘭：「看明白了嗎？」
這？
陳凡和佘詩蘭均是搖了搖頭：這麼短的時間內，這麼多的武打戲，能看明白才怪。
「嗯，你們繼續好好學，我去那邊接個電話。」
田雞借口離開了，甚至離開的時候，他手機都沒響。陳凡心裡憋屈的想道：不想指點就不指點唄，這麼憋足的借口都想的出來！
他本來還挺敬重這位導演，畢竟是國師最出色的弟子，現在對他的好感如同過山車一樣，一落千丈。
米月虹略感疑惑：「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陳凡道：「我不清楚，不是我倆演的嗎，你們這是？」
米月虹解釋道：「本來就是你們演啊，我們只是田導拉過的補位演員，等會拍攝還要看你們！」
陳凡眉頭皺的更深了，但礙於人多眾目睽睽之下他總不至於說田雞沒指導過他們？
剛剛試鏡完畢，田雞也針對性的提了幾點建議。
正在這時，門外不知誰喊了一句，毅導來了。
所有人就如同水流一樣向門口擠去。
還有兩個劇組臨時工故意往佘詩蘭這邊蹭過來，想故意揩油。陳凡直接一腳上去，這些臨時工捂著腿恨恨地看了一眼陳凡，卻不敢把事情鬧大。
陳凡和佘詩蘭心道：他們走位還沒開始練呢，毅導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張鵬飛和呂正義隨著人群擠到兩人身邊問道：「凡哥，你們練得怎麼樣啊？」
陳凡擺了擺手道：「別提了，一塌糊塗。」
呂正義打氣道：「凡哥，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奧利給！」
陳凡嘆氣道：「唉，聽天由命吧。」
他抬頭看了一圈，「怎麼沒看見張凱和秦磊？」
老呂道：「他們一個小時之前就走了，說什麼去找老藍買遊艇……」
「坑！」陳凡撫額悲催道，「關鍵時候兩人都跑沒影了！」如果田雞有別的想法，他也認了，跟張凱他們商量一下，換一個小龍套就行了。
龍套也分大龍套和小龍套，這兩個角色，可以算的上大龍套了，這一下給兩人，還真不一定能駕馭的過來。
七八分鐘后，張毅一身黑色夾克，帶著白色棒球棒和墨鏡走進片場，身後還跟著兩個體格魁梧的黑色保鏢，還有一個穿著職業OL裝的美女在幫他打傘。
陳凡心道：裝的一手好逼！這美女打傘，外邊打打就行了，天熱可以理解，這都進片場了，還打傘，這不是裝逼是什麼？
裝歸裝，人家有這個實力。國師的派頭和氣場果然很足啊！
田雞個子本來就矮，在張毅面前點頭哈腰，就跟條哈巴狗似的。
「老師，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這才三點半，行程上不是發的五點半嗎？」
張毅面無表情道：「剛剛有個影視座談會取消了，所以來得早了點，對了，戲排得怎麼樣？」
田雞道：「老師，你放心吧，走位我都調教熟了，是再來一遍還是看剛剛試拍的回放？」
張毅道：「讓演員重新走一遍吧！我看看整體。」
田雞來到前面，一把推開陳凡和佘詩蘭，嚮應霜齊和米月虹催促道：「小應，月虹，你們快上威亞吧！準備拍攝。」
陳凡突然被一把推開，腳后一滑，要不是後面的張鵬飛扶住他，可能就摔在地上了。
米月虹遲疑道：「可是不應該是？」她目光轉向佘詩蘭，本來都已經說好了這次八大高手圍攻的戲份讓給佘詩蘭的，現在怎麼又？
田雞低聲怒道：「你哪來這麼多廢話，還想不想演了，讓你上就上！」
陳凡從張鵬飛手中起來，如果不是國師在這裡，他早就上前質問了。
這龍套角色本來就是定給他和佘詩蘭的，現在什麼意思，臨場換將？
佘詩蘭咬了咬嘴唇，畢竟是上鏡機會啊，誰願意拱手想讓？媚無雙可不止有這場戲，要是得罪了田雞，那以後在片場她還怎麼混。娛樂圈的導演心眼都是很小的，一點不爽都會記在心裡。
米月虹扭頭看向陳凡，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
陳凡向她點了點頭，意思是你先演著。
服裝方面，她和應天齊都已經換好了。
演員就位之後，第二次試拍開始。
張毅捏著下巴，他沒看監視器，在看場中的機位調度和演員的表演。
他有個習慣，喜歡看整體，不喜歡看監視器。
第一遍快要走完之時，一個意外突然發生了，應霜齊的吊繩斷了！
「啊！」只聽一聲慘叫，應霜齊從三米高的地方墜了下來。
「轟隆！」應霜齊重重摔在地上，一張光潔粉嫩的臉上疼得幾近扭曲。
片場一片嘩然。
這吊繩早不斷晚不斷，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斷了？
有醫務人員立刻上前檢查一下。
得出的初步結果是小腿粉碎性骨折。
他們用專業的手法將應霜齊搬上擔架，抬出片場。
張毅的臉色淡淡的瞥了田雞一眼。
田雞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
吊繩斷了是一個麻煩，缺演員又是一個麻煩。
沒有演員，老師怎麼排戲，讓他白來一趟嗎？
張毅沉聲道：「田雞，這威亞怎麼回事，事前沒做過抗壓篩查嗎？」
田雞磕磕盼盼道：「老師，威亞之前做過抗壓篩查，都有記錄的，但估計這段時間在太陽下暴晒，三亜這邊靠海，氣候比價濕潤……」
張毅道：「你先安排更換一下所有的威亞吧，保證全新，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