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母的忌日

  我一進道餐桌上就看見外公在吃辣子雞，明知故名道：「外公，你怎麼偷吃啊？」

  外公有些害怕，急忙看向廚房，看見廚房裡外婆沒有聞聲走出來，然後轉頭看向我，有些心虛的說道：「我不是替你嘗嘗味道怎麼樣嗎？」

  「確定是替我嘗嘗嗎？不是趁外婆不在偷吃？」我輕笑的反問道。

  「怎……怎麼會呢？外公怎麼會偷吃呢？外公是這樣的人嗎？」

  「沒有，你結巴什麼啊？」

  「乖孫女，你最好了，千萬別告訴你外婆啊，不然，外公會很慘的」外公可憐兮兮的對我賣慘道。

  我看見外公這副賣慘的模樣，不禁失笑道：「好了，這次我幫你保密，但是，辛辣的食物，不能多吃，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不幫你嘗就是了。」外公連忙應道，但眼眸里滿是狡黠。

  我眼睛微微眯著，看著著外公這副表情，便知道外公在心裡說什麼了，唇角勾起一抹微微的弧度，冷聲說道：「下一次發現了，我就直接告訴外婆，沒得商量。」

  「要告訴我什麼啊？」外婆端著一碟菜從廚房走出。

  「說你咋還不出來呢？小湯圓都餓壞了」外公生怕我會開聲，急忙解釋道。

  「好了，好了，我不是中午答應小湯圓做糖醋小排到的嗎？」外婆把糖醋小排放在我面前，「來，小湯圓，快嘗嘗。」

  我急忙拿起筷子，隨即夾起一塊放進嘴裡，含著小排口齒不清道：「嘶嘶.……燙燙燙.……」

  「慢點吃，這一盤都是你的，不急。」外婆開心的笑道。

  我吞下小排后滿足的說道：「真好吃，外婆做的就是好吃。」

  「老婆，我也想吃」外公看見我吃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嘴饞的撒嬌道。

  「你多吃清談的，這不適合你吃。」外婆嚴肅道，說完就夾了一些青菜放在外公的碗中，「多吃青菜。」

  「那好吧」外公看向那盤色澤誘人的糖醋小排，再看著碗中的綠油油的青菜，敢怒而不敢言。

  我看著外公這『乖順』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 ……

  轉眼一個星期後，

  清晨的陽光照耀著，湖水清澈如許，柳條隨風搖曳，嫩綠的小草盡情的沐浴在陽光里!

  家裡卻異常的壓抑，像一張黑暗的大網籠罩著，將人吞噬。

  我一身黑色的長裙，樸素而**，烏黑的秀髮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一雙明亮的眼睛變得空洞無光，眼神渙散地望著窗外，雙手輕放在腿上，白色的手錶在黑色的長裙上尤為顯眼。

  外婆走到我身邊，低聲的說道：「小湯圓，要出發啦。」

  我緩慢的轉頭看向外婆，冷清道：「走吧！」

  女傭們小心謹慎地把拜祭的物品放在車上，我們祖孫三人坐在車上，一路無言。

  我靜靜地望向車窗外，外公外婆他們，小心又謹慎地坐在一旁，相互的看著一言不發的外孫女，難過又害怕，一想起自己寵愛的小女兒早已離開人世就心如刀割，害怕小湯圓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車子抵達景天墓園，

  女傭們把祭品小心翼翼的搬下車，兩老相互攙扶著，張叔推著我，一群人沉默的走到爸爸和媽媽的墓碑前。

  女傭們排放好祭品，鞠躬敬拜了三下，就往旁邊一排站好。

  墓前照片上的年輕的女人臉上掛著幸福而甜美的笑容，容貌與湯言相似，年輕的男人同樣甜蜜幸福的笑容，硬朗的五官有些柔和，兩人一看就很幸福與般配。

  二老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眼淚潸然淚下。

  我坐在輪椅上獃獃的望向墓碑外，耳邊外公與外婆絮絮叨叨的說著最近發生的瑣事，意識卻放空。 ……

  「小湯圓，小湯圓」外婆著急的喊道。

  「嗯？」我下意識的哼聲道。

  「小湯圓，我們要回去了，你自己不要在這呆太久知道嗎？」外婆有些擔心的說道。

  「嗯。」

  「哎，這樣吧，張叔先送我們先回去了，然後再來接你，好嗎？」

  「嗯。」

  方老二人相互攙扶著，憂心仲仲，一步三回頭的望著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