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紙人（5）
「走吧，你們五個和我去警察局好好談談。」高個子警察帶領著他們前往警車，留下了一眾內心已經驚濤波浪的同學們，紛紛表示有瓜可吃。
看著走在身邊的轉校生，臉色依然慘白，木訥的眼神注視著前方，宇文覺得此人就像一個快要垂死的病人，顯得毫無生機。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僅僅是因為當時那三個惡霸欺負他了？宇文毫無頭緒，如果事情繼續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警察局裡，五個人並排而站接受著高個警察的盤問「從你先開始吧！案發當天你和被害者們當時在做些什麼？」
保安神情恍惚的看著警察，像似在努力回想著什麼，突然露出恐懼激動的大叫著，「不·····不是我做的，是·····是神在懲罰他們，對，是神，哈哈哈，神······神說了，他們有罪，他們該死，哈哈哈哈，我······我也要死了！」
這番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保安瘋癲的大笑，他指著每一個人，「所有有罪的人的都會死，你們跑不掉的，哈哈哈哈，過不了多久，我就會下去陪他們，接著就是你······」幾個警察衝上前制止了他的瘋言瘋語。「看來他當時被嚇傻了，送去病院檢查吧！」
直到被送進警車，還一直重複著「我要死了」的保安，讓宇文感到越來越摸不著頭緒，
「神？自己快要死了？但當時他們四個明明都在一起，卻唯獨只留了保安一個人，這到底是為什麼?」精神空間內小精靈飛來飛去，思考著保安和宇文的話，「這確實很可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火試探這個轉校生」
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一起，宇文覺得好像有一個巨大的陰謀等著自己，絲不留神就會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還會連累身邊的人，他轉過頭望著袁棟，袁棟也在看著他並回了一個微笑，「和你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我還是能稍微感覺出你和我們普通人的不同之處，如果把我當兄弟，讓我幫幫你也行。」
溫暖的聲音浸入宇文耳朵，內心的壓力減少了不小，絕不能讓小精靈和袁棟有事。
「別發楞了，該你們三個了，宇文、袁棟還有周奇是嗎？」高個警察把宇文拉出現實，「和被害者上午發生過衝突？」
「是的，被害者們當時在毆打我！是袁棟上前阻止了他們。」名字叫周奇的學弟率先開口解釋著上午衝突的原因，
「是的嗎，袁棟？」
「嗯，當時我看見學弟被欺負，然後上前和他們理論！」警察悄悄打量著面前透露這熱血的少年，嗯，不錯是個好苗子，有氣魄，有正義感，未來絕對可以當一個好警察，又望向站在一旁的宇文，「那你呢？」
「我？我和袁棟是朋友，當時也在現場，沒和被害者們有過實質性的衝突。」這個矮的不行，朋友都上前阻止了居然還能在那裡安然無恙的看戲，如果宇文知道警察此時的想法一定會畫無數個圈圈詛咒他。
「好了知道了，我看看，最後一個艾恆，你和被害者上午曾在廁所起過爭執？他們還用煙把你燙傷？」
艾恆？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宇文回憶著有關於這個名字的一切，但最終還是無從得知，「說話啊！」低著頭的艾恆如同沒有聽見一般，繼續把玩著從書包上摘下來的紙人，警察急了，注意到他手上的紙人，「你這紙人哪來的？案發現場就有三個與被害者一模一樣的紙人。和你手中的一樣都極其逼真。「
「我撿的，轉校的時候，在那條街上撿的。」艾恆依然低著頭。
「什麼時候撿的？具體時間」
「4月1日早上9點」
「王隊，麻煩把4月1日早上九點xxx街的監控調出來。」警察朝著監控室內的人喊道，「看這個艾恆有沒有在那裡撿到紙人。」
「好，我看看······有，確實有，怎麼了，這是什麼證據嗎？」
「沒事了，多謝。」
剛才的對話不斷的重複在宇文耳朵里，「那是他撿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你讓我好好想想！」得到這樣答覆的宇文明白這件事的棘手又上升了一個級別，看來要抓緊試探這個艾恆了。
「走吧，都別愣著了，和我一起回學校吧。」
警車上，袁棟小聲和宇文講，「暫時，沒有奇怪的地方，我會盯緊的」，「好！」
······
回到學校已是課間，宇文趴在走廊欄杆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學生，面色凝重，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有人遇害，「你看他們手上拿的是什麼，」小精靈在精神在空間內提醒著。
「怎麼可能，他們手上全都有小紙人？」利用自己的視力，宇文清楚的看到他們手上全都拿著神態各異的紙人，轉過頭也無一例外走廊上交談的學生全都拿著一個，他急忙衝到眼熟的同班同學那裡，「這個紙人哪裡來的?」看到宇文，那同學又是驚訝又是興奮
「這個啊，一個大姐姐發的，她還說這個東西可以懲罰犯了錯的人，只要寫下那個人的出生日期和姓名，神就會去判斷，如果這個人真的有錯便會被懲罰！」
「你們相信嗎？不會覺得這種東西很可怕？「
「不會啊，這個紙人很神奇的，宇文同學你可別犯錯呀，被我逮到我可是會寫下你的出生日期和姓名懲罰你的哦？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著，宇文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漸漸露出詭異笑容的同學，「你們瘋了？」
「別和他們理論，他們被紙人影響了，已經分辨不了是非！」才離開一會兒，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嗎，「我們被調虎離山了！」小精靈的提醒，宇文知道，幕後黑手一直關注著自己。
「去找袁棟，試探艾恆！」倆人異口同聲，說罷還沒等宇文出發，就見袁棟疑惑的走來，說曹操曹操就到。
「艾恆在不在班上？」
「不在，他去操場了，還有為什麼每個人手中都有那個紙人?」
「來不及解釋了和我去操場！」
······
兵乓球台後面，宇文和袁棟躲在那裡看著正準備離開操場的艾恆。
「你是說你是修士，怪不得啊，我說你怎麼那麼厲害，那個艾恆可能就是這個事件的幕後黑手嗎，鬼修？」他就知道宇文很神秘，隱隱約約能想到自己和宇文將來還會經歷各種事情，說不定還會成為英雄，袁棟心裡就一陣雀躍，嘿嘿。
「艾恆只是一個關鍵線索，我們需要順藤摸瓜找出幕後黑手，你的任務就是去拖住艾恆，我會在你們旁邊的草坪上釋放出一團火焰，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好」
袁棟跑到艾恆身邊，「喂，你·····你在這裡幹什麼？」
艾恆抬起頭表情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而另一邊的宇文立即默念「玉」，通體雪白的劍徒然出現在手中，他緩緩抬起手，對準草坪，從身體中緩緩分出一道微小的靈氣注入劍內，紅色的氣流慢慢環繞在劍身，宇文一念之間，紅色氣流化作一團熊熊烈火從劍刃射出。草坪上突然出現的烈火把已有心理準備的袁棟還是嚇了一跳，他急忙觀察著艾恆的表情，發現除了一開始驚訝后並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行為，「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說罷便離開了。
注意道艾恆已經離開，又急忙催出一道靈氣，紅色的氣流又突然轉變為白色，散發出和剛剛相反的寒冷氣息，在宇文的操縱下，從劍刃射出，熄滅了火焰。正煩惱著如何撲滅火焰的袁棟，欣喜的望向宇文。「你一直隱藏的太深了吧，這莫厲害！」
「還好，艾恆有什麼反應！「他不想和袁棟談論這種事，如果自己真的有那麼厲害的話，又怎會這般束手無策。
「沒啥反應啊，除了一開始比較驚訝而已！」
「沒反應？只是驚訝？「宇文不斷重複著，線索又斷了，艾恆根本不怕火，不是紙人，他不敢相信所有的判斷都是錯的，要崩潰了，他要崩潰了，他根本保護不了身邊的人「所以說，艾恆和同學們一樣是被紙人控制了，才會有那麼多奇怪的行為？那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宇文問著小精靈。
「你不要想太多，從死者身上入手，看看明天會發生些什麼！」宇文痛苦不已的模樣，讓小精靈也十分難受，只能讓他從別的方面考慮。
明白宇文內心的想法，袁棟知道他在擔心自己，「你放心吧，我還是能保護自己的，我們一起行動，你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去上課吧！」
「謝謝！走吧，上課吧！」
······
宇文躺在床上，所有線索都斷了，到底是哪裡不對，同學口中說的大姐姐早已消失不見，什麼叫做寫下名字和出生日期就可以懲罰別人，「人真的好脆弱，我怕我哪一天死了，再也不能和你一起了！」
小精靈一愣，急忙沖他喊道：「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小精靈化作光點飛入精神空間，宇文蒙住了，這是它這麼久來第一次失態。
窗外雷雨交加，天氣突然的轉變好像在預示明天即將發生的一切，嘟嘟嘟的聲音傳來，宇文接通電話，是袁棟，「不好了，你快看學校論壇，有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