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耍
江一嘯表示壓根不想做檸檬精,是女人太特么讓人寒心了。你易蘇蘇的生命中,「哥」這個稱呼不該只屬於易凡一個人嗎?!
不知情的女人只感百口莫辯,怒氣猙獰的懟道:
「老娘沒必要跟你解釋!」
「老子也不想聽你解釋!」
男人瞬間也來了勁,倏然站起身沖她唾沫四濺。將手中的煙頭狠狠一丟,本想就此拂袖而去,可沒走兩步就停住……
終是不放心她大晚上的一個人在荒郊野外,便唰的轉身,沖她氣鼓鼓道:
「說,還搭不搭老子的車?!」
「搭個屁!」
某女也是個醬骨頭,白眼一翻,看似懟得乾脆果決,實則也沒站起身逃跑。而是灰溜溜的蹲在原地,雙臂抱膝,樣子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某男氣得無語,雙圈捏緊,真想就地揍死她算了!
可終是捨不得,便啥也不說的走過來,索性將她一把扛上肩頭,大步流星朝馬路邊的路虎車走去。
「放我下來,死變態!臭鴨子!」
某女也實在不配合,這都什麼處境了,還要在他肩上花枝亂顫?
氣得某男的大掌,在她嬌臀上狠狠拍了幾下。
「……」某女尬。
要知道從小到大,她雖不是什麼豪門千金、大家閨秀,但那個嬌臀還沒被人拍過。易爺爺是老紅軍,生前對他們兄妹和藹得不行。兩孩子也聽話孝順,根本沒挨過打。
至於易凡,則更是捨不得動他的蘇蘇一根汗毛。就算是輕輕拍屁股,他也沒做過,陽光少年看似有些「犯二」,其實內心很羞澀。
這時,某男見她「乖」了,也不知是滿足感爆棚,還是打屁股打上癮,竟又出手在嬌臀上輕輕揪了一把。
讓易蘇蘇猛地緩過神,立馬又四肢亂顫起來:
「死變態!老娘今晚就是死,也不要再被你……」
「嚷嚷啥?」
某男沒好氣打斷,正巧已走到大馬路上,便一把將她放下,白眼一翻,「你丫對我還沒那大的吸引力!!」
易蘇蘇很糗的白他一眼,感覺到小肚子剛剛被他肩頭被膈應得有點疼,便弓著腰揉了揉,不慎讓胸口的低領下垂了幾分。
於是那條深溝露出后,某男……
尼瑪,要打臉了!
只得壓制住燥火和某火,走過去將車解鎖。一把打開車門后,才發現死女人沒跟上。
「還不上車?!」氣呼呼朝她吼道。
女人杵在原地仍揉著肚子,胸口的深溝依然暴露,嘟著一張嘴很糗的說著:
「人,人民軍都撤了。我,我可以自己走回打洛口岸。」
矯情!
某男大步流星的走回來,不可能再將她一把扛起來硬的。便指著她鼻子,氣不打一處來的訓道:
「聽著,爺這話只說一遍,對你沒興趣!!」
「……」沒興趣剛才你丫還有反應?不僅不收棍子,還那樣對老娘?
「不過嘛,那群緬甸士兵就未必了!」男人突然陰笑起來,摸著下顎彎腰,沖她赤果果挖苦道,「你丫該不會是想等他們回去,去伺候……」
「伺候你大爺!!」
易蘇蘇表示,這男人果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卻不知某兩個字,再度觸動他心裡的敏感地帶。那些美好又不堪回首的過往;那個對他,也對她,恩重如山的人。
大爺在他心裡,就是易爺爺!
「聽著,再敢出言侮辱我大爺,把你嘴撕爛!」江一嘯凶神惡煞的恐嚇道。
「……」嚇得某女立馬抿緊唇。
呆萌的樣子,讓男人的怒火瞬間又平息了些許,便犯二的補上一句:
「先奸后殺!」
「……」某女又秒雙臂抱胸。
真是越來可愛了,他的蘇蘇呆萌又機靈,總是這般讓人慾罷不能。
「埋屍荒野!」
這話一出,女人徹底中招。隨著渾身一哆嗦,她本能的主動撲入他懷裡……
她怕鬼!
從小就怕!
不然剛才也不會披著白床單裝鬼: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們,我是鬼,不是人!各位行行好,別來纏著我。
思維之奇葩,讓人無語。
而男人的心也瞬間柔軟起來,緩緩抬起雙臂,將她越抱越緊。不覺中,回憶的思緒又拉開……
*
某個電閃雷鳴的夜晚,他在自己卧室里正睡得香,突然感覺到被窩裡有東西,黏著他的後背。
驚回眸一看,居然是縮成一團、渾身發抖的她。
「打雷,好……好像鬼出來了,我怕。」
她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怯生生的看著他。清澈見底的瞳孔閃爍著無邊恐懼,長長的睫毛呼哧呼哧,實在惹人憐。
讓他心疼的將她摟入懷,輕輕拍著她的背。
「別怕,有哥在,鬼不會來的。」
「哥,我今晚能……能在這裡睡嗎?」她縮在他懷裡,怯生生的問道。
他猶豫了一下:「嗯。哥抱著你,不讓你害怕。」
她神經立馬鬆懈下來,輕輕靠上他的胸膛,安心閉上眼睛。
那一晚,她睡得香,他卻絲毫沒合眼。
第二天,她還在熟睡中,他卻被爺爺叫到外面接受思想教育。
那一年,她十五歲,他十六歲。
*
想到這裡,江一嘯的喉頭又被暗涌堵上……
蘇蘇,我的蘇蘇,你的凡哥哥回來了!
他說過,長大后要每晚都抱著你入睡,不讓你害怕,不讓魔鬼靠近。
是時候該對她揭曉謎底了,儘管他還沒準備好如何坦白出獄后的那段經歷……「獄中少年」怎就搖身一變成了「魔都江少」?
衝動的將她推開,他剛開口:
「蘇……」
結果,被她一聲驚呼打斷:「呀,你的車不見了!!」
江一嘯猛地轉身看去,可不是?不知何時,馬路邊的路虎已不見蹤影……
該死!
剛才抱著她時,太過沉浸在回憶中,壓根沒聽見偷車賊的動靜。加上剛才又是背對著路虎,所以沒看見……
咦?不對!!
老子是背對的,死女人是面朝路虎的。老子沉浸在回憶里沒察覺到動靜,難不成她也一樣??
心口猛地縮緊,他倏然轉身看向她……
果不其然!
只見死女人抄起手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態,慢條斯理的冷笑道:
「我思來想去,認為咱倆應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能只有一張邊境通行證!」
江一嘯懵……
什麼意思?
老子的邊境通行證丟了,對她有啥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