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女人的戰爭
某寶心裡挂念著媽咪,某媽咪也同樣挂念著他。
被某豬頭爹地一通忽悠后,易蘇蘇放棄了「讓孩子來醫院」的念頭,心裡又實在挂念得不行,便將這種情感無形中做轉移……
次日清晨,陽光普照。
她起了個大早,讓護士推著她下樓去找那對雙胞胎小孩玩。順道也想找他們的媽媽道個歉,畢竟昨兒早上她言語有些失禮。
為表達歉意,易蘇蘇毫不客氣帶上了某先生送來的那些高檔補品,讓幾個護士幫忙,全部搬運到白血病雙胞胎孩子的病房。
補品數量不少,價值更是不菲,加起來怎麼著也有個二三十萬。某蘇蘇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送出去,看得護士們暗暗咋舌……
有錢就是好啊,二三十萬的補品若換成現金,在邊境小城都能付一套大居室的首付了。
當然了,也有些人背後偷偷說易蘇蘇對江一嘯不怎麼上心,只知道揮霍男人的錢。
收到禮品的年輕媽媽自是喜不勝收,於是兩女人順利和好,陪著雙胞胎孩子在花園裡聊了一個多小時。
直到孩子累了,女子帶他們回病房休息才散了,那兩可愛的孩子嘴巴甜得跟抹了蜜糖一樣,竟然沖著易蘇蘇喊「姐姐再見」。
樂得某女高興壞了,想想她一個有六歲兒子的女人還被孩子喊姐姐,那是多麼驕傲的事情,壓根就沒想到是她長得太嫩。
易蘇蘇自個又在庭苑轉了一圈,這才叫護士小姐推她回去。
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
剛回到病房,這種愉快不翼而飛,因為病房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請自來,還是那種她極不想面對的客人。
葉詩詩!
只見她臉色極差,蒼白無血,依舊穿著昨夜那套鵝黃色的洋裝,整個人的感覺像一朵沒有色澤的黃玫瑰,卻偏要和一束火紅的玫瑰站在一起。
本就蒼白憔悴,此番更是被秒成渣……
易蘇蘇回到病房時,葉詩詩就站在床頭櫃旁邊,背對著門口,拿了個花瓶擺弄著那一大束新鮮火辣的紅玫瑰。也不知是誰送來的,還是她自己帶來的。
「江太太,我先出去了!」護士姐姐很有眼色的退出病房。
她走後,床頭櫃邊擺弄著紅玫瑰的女人諷刺一笑:
「江太太?呵,這個稱呼是不是早了點?」
話中帶話的挖苦,連身都懶得轉過來,一看就知是來挑事的。
易蘇蘇煩躁的周了皺眉,推著輪椅移動:「找我有事?」
女人終於轉過身來,精緻的妝容也遮不住那一臉的憔悴,尤其是兩隻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知昨晚一整夜沒睡,她嘴角一斜,
「呵,你住院了,我就不能來探望一下?」
你探望我?
呵,別說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因此,易蘇蘇面不改色:「受寵若驚!」
這絲毫沒能讓葉詩詩收斂,她今天像是有備而來,且分外的自信。
「不過看你病房裡啥都沒有……」
只見她用傲慢的目光將整個病房一掃,見四處空蕩蕩,沒一點鮮花補品。她嘴角上揚,譏笑,
「呵呵,我好像是第一個來看你的人哈?」
卻不知一小時前,這裡的高檔補品堆成山。即便男人在做這件事時沒什麼誠意,可「做了」總好過「沒做」。
易蘇蘇冷哼,懶得戳破女人那白痴式的自信,斜了眼葉詩詩身後那一大束玫瑰,她挑挑眉:
「怎麼,葉小姐探望女性病人喜歡送玫瑰?」
不露痕迹的轉移話題,同時也給出挑釁,這就是易蘇蘇的風格。
葉詩詩領教過,便將手一抄,也拿出十足的架勢,繼續譏笑:
「怎麼?你認為這花是我帶來的?」
「難道不是?」
易蘇蘇微微勾唇,不屑的冷笑。繼而舒口氣,懶得再跟她兜來兜去的費唇舌了,
「說吧,江一嘯又在搞什麼鬼?」
話里的言外之意像是認為,這花是江一嘯托葉詩詩帶來轉交的?儘管想想也不可能,可易蘇蘇也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總不會女人「百合」了,對她有意思,主動送紅玫瑰吧?
所以她只能認為男人「故伎重施」,把他的「正牌女友」推出來當槍使,來醫院裡給她難堪。畢竟她昨天造過謠,說他不行,江一嘯此舉就是推出人證,證明他在某方面很行。
易蘇蘇顯然是想多了……
「呵,你的邏輯還真好笑!」
葉詩詩嘴上雖挖苦著她,那嘴角苦笑也分明帶著自嘲。她深深地倒吸口涼氣,彎下腰逼近輪椅上的女人,一字一頓道,
「請問,我葉詩詩有那麼下作嗎?」
好歹也是名門千金,豈會幫男人給你送玫瑰?!
「……」易蘇蘇默,波瀾不驚的看著她。
心想:你沒有嗎?當初是誰跑來「求」我跟江一嘯離婚?還大言不慚的表露出想跟男人上床的念頭?甚至懇請我這個「正宮」幫她上男人的床?
葉詩詩,你不僅下作,還蠢到家了!
易蘇蘇正暗暗在心裡這樣想著,就見面前的女人勾唇一絲冷笑后,慢慢直起腰,用諷刺的語氣,慢條斯理的揭露道:
「不過是恰好碰到你真正的男人,捧著一大束玫瑰花來看你而已。」
她說著撥了撥耳根后的頭髮,垂下眸隱藏著心裡莫名其妙的一絲不甘。繼而沖易蘇蘇挑挑眉,譏笑道,
「他有急事先走了,沒空等你回來。那我就做做好人,幫他把花插好咯?」
「……」易蘇蘇眉宇一緊。
真正的男人?誰啊?
指定不是顧海川,他這兩天崩潰得一塌糊塗,哪還有閒情逸緻送老娘玫瑰花?就算不崩潰,顧海川也干不出這事,這顯然不是冷都狼的風格。
所以,只可能是……
正想著,就見葉詩詩把話說開了。一如既往的譏笑,掩飾著內心那份莫名其妙的不甘:
「但話說回來,鹿澤雖聲稱是你真正的男人,可這態度……呵呵,也不怎麼樣嘛!」
葉詩詩嘴角抹過一絲慶幸的冷笑,抄著手扭著腰,斜睨著輪椅上的女人,
「你都重病住院了,他幾朵玫瑰就打發?草草了事?」
言外之意:即便是你真正的男人、姦夫,也沒見他把你當個寶,更何況名義上的老公江一嘯?
這話湊效了,可以看出葉詩詩內功漸長……
易蘇蘇眉間煩悶的皺起,心頭莫名的一大波失望涌過。
她知道,不是為鹿澤的「草草了事」,而是那沒有提到的「江一嘯」三個字,讓自己受打擊了。即便心裡很清楚,自己在男人那兒沒啥地位,和江一嘯之間,不過是場「高手較量」的逢場作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