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鹿澤誆了你,還想誆我
可男人就像沒聽到她這句話一樣,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江一嘯竟輕點頭,深深吸口涼氣道: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搞得易蘇蘇腦袋一懵:「什麼?」
同時心裡也慌了神:喂喂喂,你剛才的點頭,是幾個意思?!
男人的思維似乎跟她兩個領域,只見江一嘯轉過頭來,竟帶著一種如醍醐灌頂的表情,從嘴裡冒出三個字:
「精/子庫!」
「啥玩意兒??」易蘇蘇的腦袋徹底懵了,你丫把公糧流到那個地方去了?
愣是過了好一會兒后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仍是江勝。
聽聞軍中有那啥庫,冷凍軍人的小蝌蚪。此項技術起源於二戰時期的美國,最早為前線士兵服務,怕年紀輕輕犧牲不能留後。
如果江勝在那啥庫中的小蝌蚪,被人盜走,那倒是可以解釋「沒有婚外情,卻從天而降一個私生子」……
哦不,兩個!
「哼,這個秘密,也許只有蛇夫知道!」
男人似乎心中已肯定了這個猜測,只見江一嘯憤憤地說著,將汽車發動,一腳油門踩下。豪車的疾馳帶來思維的跳中,臨了他又補上一句,
「所以那天,她才會找人向你和小小凡開槍!」
聽得女人腦袋至懵,伴隨著一顆心慌張跳出胸口:「為,為什麼只有蛇夫知道?她,她到底是誰?」
其實她想問,找人朝我和孩子開槍的,不是江月笙嗎?怎麼又變成蛇夫了?
殊不知,男人心裡也有諸多不解。只能肯定兩起槍擊事件,都是蛇夫安排的。可她為什麼要殺自己的親孫子?難道只為掩蓋他的血緣真相?掩蓋她偷了江勝小蝌蚪的事實?
似乎只能得出這個推論,想到這裡,江一嘯拳頭握緊,咬著牙憤憤回答:
「偷了江勝小蝌蚪的人,生了我和江一嘯的人!」
昨晚和洪曉玲的一席交心后,他基本能肯定,蛇夫是自己親媽。
而其實,易蘇蘇和鹿澤也早有這個猜測。此番見江一嘯說得這般仇恨且語氣肯定,易蘇蘇莫名的心慌不止:
「你,你確定?」
「不能!」
江一嘯話鋒一轉,語氣同樣肯定,唧一聲再度將車停下,他疲累的靠在駕駛座椅上,喃喃道,
「但我有強烈的直覺,一切解不開的謎,都跟蛇夫有關!美國江一嘯的死;我們兄弟的血緣貓膩;顧家姐妹、以及我和江一嘯兩對雙胞胎從小的骨肉分離……也許,都跟她有關!」
直覺很准,只不過他漏算了一個人:周帥帥!
正是因為有周家姐妹的狗血恩怨,才有他們這一代顛沛流離的無奈人生。
雖聽得腦袋一懵一懵,但易蘇蘇也基本認同,便忍不住補充道:
「還有鹿澤他家的倒台,伯母被毒/梟沙坎擄到緬甸……」
話沒說完,被男人打斷。
「哼,說這麼多,你歸根到底是想幫鹿澤救母,對不對?」冷冷的語氣,似是又吃醋了?
易蘇蘇卻認為他這缸醋吃得莫名其妙,便嘟起嘴下顎一昂:
「不行么?只有成功把他媽媽救回國,我才能……」
欲言又止,抿唇打住。
一抹紅霞泛過她臉頰,想說:只有把鹿澤的人情債還清了,我才能真正跟你團圓啊!
可這句羞羞的話她還是咽回去了,因為律師事務所里男人似乎並沒拿出明確的態度說娶她,只說把鹿澤的母親贖回國后,讓鹿澤從她身邊滾開。
「你才能什麼?」男人輕輕接話,哪壺不開提哪壺,腦袋也湊了過來,直勾勾的盯著她,「嫁給我?」
「……」易蘇蘇惱,瞪了他一眼。
男人無視,雙唇翕動了下后,收回前傾的身體。他點根煙,無奈的話鋒一轉,突然道:
「可如果我告訴你,沒人能救得了他媽媽,你信么?」
「啥??」這下易蘇蘇驚了。
他既然沒有把握,為毛剛才在律師事務所還要答應得那樣言辭鑿鑿?
「別一驚一乍的!」江一嘯略帶嫌棄的皺皺眉,繼而嘆口氣道,「實話說吧,鹿澤誆了你,還特么想誆我。」
「……」易蘇蘇嘴巴張大,好半天才回過神,「怎麼說?」
江一嘯彈彈煙灰,皺眉道:「他媽媽兩年前就死了,不信他不知道!」
「啥??」易蘇蘇再度張大嘴,思維一時反應不過來,「可,可你手機里那張照片……」
「之前拍攝的!」江一嘯叼著煙打斷,一副已看破一切的表情,他解釋道,「而且,是鹿澤發的!他盜用了莫離的號,哼,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一出,易蘇蘇眼珠子愣是轉了好幾圈后,才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小小凡和兒媳婦厲害。黑了莫離電腦的人,是鹿澤!
他盜用莫離賬號給江一嘯發去那樣一張照片,就是為引男人上鉤。不僅要利用江一嘯把蛇夫揪出來,還能用賭局在最後贏得她?
而正是因為莫離的賬號前腳被他黑,加密文件夾失效,才有小小凡後腳侵入,看到有關美國江一嘯的一切。
這麼說來,男人雙胞胎的底細,都已被鹿澤得知?天哪,他們一行人竟被鹿澤玩得團團轉?
易蘇蘇心慌不停,暗暗咋舌,卻也忍不住追問:
「既然這樣,那你為,為什麼要答應他?明知被他坑了,你還……」
「怎麼,失望了?」男人打斷,又一次將身體靠了過來,直勾勾盯著她,輕輕問道,「註定要嫁給鹿澤,你很失望?」
「……」易蘇蘇更加惱怒的瞪他一眼,一氣之下,索性光明磊落的承認,「是!」
這個答案,讓江一嘯很滿意。他輕輕勾起她的下顎,審視著她的瞳孔,很作的繼續追問:
「你不愛他?」
「我是不是應該愛他?」女人鎮定自如的反問。
江一嘯被噴住,同時懸著的心也徹底松下來。只要她能拿出對鹿澤果決的態度,那麼一切都好說。
於是,他將煙頭掐滅,發動汽車,淡然丟下一句:
「別想太多,賭局鹿澤贏不了!」
易蘇蘇瞳孔一亮,將慶幸壓制,問道:「怎麼說?」
「老子只說幫他贖回老媽,又沒說贖回一個大活人啊!」男人說得大言不慚。
「……」女人無語。
靠,玩文字遊戲啊?
但也未嘗不是一個解決辦法,正所謂「你有坑,我有招」,走到這一步,只能一起攜手見招拆招了。
她的小慶幸,被男人偷瞄在眼裡。於是他接著剛才的話,又補上一句:
「但如果,你等不及的話,咱倆可以先把婚禮給辦了。」
真的?
某蘇蘇立馬喜上眉梢,可這兩個字仍舊被她壓制沒有脫口而出。頓了頓后,她撅起嘴嘟囔道:
「你不是說現在給不了我婚禮么?」
「給倒是能給,只是不想讓你冒險而已。」男人說得依舊淡然。
易蘇蘇卻心口一緊:「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