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安德魯的問題

  王軒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呃……」

  聽到王軒的這一連串的問題，安德魯不由的一窒。

  他現在的防禦範圍不過身周半米，甚至在倉促之下，僅僅只能維持一個方向的一小部分面積。

  而他的防禦，他也不清楚極限，但想來不會有多大。

  至於從空氣里直接往血液里合成氧氣以及飛行速度達到音速，甚至數倍於音速，對於安德魯來說，更是幾乎難以想象的玄幻了。

  「隨便一顆汽油彈的攻擊面積便達到數千甚至上萬平方米，最核心溫度超過一萬華氏度。人類常規導彈以及超音速戰機甚至包括子彈超過音速的武器數不勝數。而人類發明的各種生化武器，不管是通過基因、空氣、液體、固體傳播的，你現在能抵擋的了幾樣？」

  王軒舉了幾個例子之後，又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

  「或者說，你能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在一個類似真空的環境中生存幾天？」

  王軒神色凝重的看著安德魯。

  「我……我……」

  安德魯被王軒描述的那些武器嚇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畢竟只是個典型的美國快樂教育下的屌絲罷了。

  能抽出時間來看看野生動物相關的書籍已經是個難得可貴的存在了。

  真讓他去看什麼軍事雜誌，武器開發新聞，恐怕有些為難他了。

  「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凌駕於人類之上，那你需要考慮的是……你怎麼和這個社會隔絕。」

  一個強有力的政府是絕對不會允許個別超脫他們規則控制的異類存在的。

  而安德魯偏偏對自己和這個社會之間的其礎矛盾認識不清楚。

  還以為這個社會的暴力機構只會用一些小機槍，根本不知道它如果威脅到當權派的統治的時候，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說其他的，就每年他們國家總統接到的那些五花八門的暗殺中的任何一種方式，估計他都抗不下來。

  等王軒再列舉了幾個高層被暗殺的例子之後，安德魯才意識到，自己在這個科技發達的社會中，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無知小綿羊罷了。

  「我……我……我們該怎麼躲避？」

  安德魯瞬間就意識到自己的異能可能會在短時間之內給自己帶來收益，但之後自己可能就會被綁在手術台上做小白鼠了。

  「最簡單的辦法當然是做個普通人，忘掉自己的異能，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王軒聳聳肩膀。

  「要不然就像我說的那樣，將異能開發到最強大的程度，讓自己無所畏懼。」

  王軒看到安德魯笑著說道。

  「不過，這個估計會是很漫長的時間了。甚至於可能到老都不見得能達成。

  在這之前，我倒是不反對利用異能來稍稍讓自己的生活變得舒適些，但前提是讓自己的異能使用的合乎常理。」

  王軒沒有堵死安德魯的道路，而是說了這麼一個說法。

  「不要……你千萬不要用異能，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

  一聽到王軒居然說可以使用異能，已經被王軒嚇得夠嗆的安德魯下意識的就要拒絕。

  「先不要忙著抗拒，聽我繼續說。」

  王軒擺擺手，示意安德魯安靜下來。

  「不同於你和麥特他們光追求超能力的大強廣，我現在正在鍛煉的超能力卻是在往細小的地方進發；如今我已經能利用超能力『看到』隔壁內的大致布置。相信在我的努力下很快就可以閉著眼睛也能『看清』周圍的一切。」

  王軒說完，看著對面有些雲里霧裡的安德魯。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王軒只能無語的又問了安德魯一句。

  「不知道……」

  安德魯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剛剛還覺得自己聰明絕頂，自命不凡的傢伙，被王軒這麼一嚇居然連腦子都不敢動彈了。

  現在的它只想做一條鹹魚。

  「我跟你說一個簡單的賺錢方式，不管是最基礎的骰子還是稍顯複雜的俄羅斯輪盤，或者腳盆比較流行的柏青哥，告訴我，你哪一個做不到輕微影響？」

  王軒又問了一句。

  「都行！」

  聽到王軒的詢問，對於賭具稍微有些印象的安德魯立刻意識到了超能力的一個隱晦應用的地方。

  「這僅僅是其中的一方面罷了，再比如……」

  王軒閑著沒事，乾脆在安德魯面前做了一次關於超能力的隱晦應用與隱藏的方向的小演講。

  直接讓對未來感到迷茫的安德魯變得興奮起來，甚至都要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個賭場是實驗一番了。

  「等等，你現在需要做的是怎麼將自己對超能力的依賴症給治好。」

  王軒一盆冷水澆到安德魯的頭上。

  「什麼是依賴症？」

  安德魯被王軒的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好像就是因為不能用異能才會對王軒有意見的吧？

  「看來你是真的沒有意識到啊。」

  王軒指了指漂浮在安德魯肩膀上的攝像機。

  「我建議你現在將所有的攝影帶以及這台機子全都燒了。要不然某一天這些東西泄露了……」

  王軒聳聳肩膀，做了一個死了的姿勢。

  將對面的安德魯嚇得異能下意識的把漂浮在空中的攝像機攪成了一團碎片。

  「最好是親眼看著燒成灰燼，再四處撒了。」

  王軒笑了笑，指出安德魯做事粗糙的地方。

  「我……我們什麼時候去掙錢？」

  安德魯已經被窮給逼的快瘋了，他家的一切悲劇的起點就是沒有錢。

  如果他家真的有足夠的錢財的話，他的母親就不會每日躺在逼仄的房間里吃著廉價的藥物。

  他的父親也就不會每日酗酒，只會沖著自己發脾氣了。

  安德魯想到自己家裡如果有錢的話，自己的家庭可能引起的變化，真是一刻也不想忍受了。

  「當然得等等了，起碼得讓我們能『看』清楚骰子為之。」

  王軒笑了笑，讓安德魯稍安勿躁。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安靜下來。

  在又聽了一番王軒的每逢大事有靜氣的反面案例之後，安德魯無欲無求，彷彿佛陀現世似的被王軒請出了家門。

  「我……」

  砰！

  看著已經關緊的房門，安德魯有些尷尬的放下手。

  剛剛王軒是在和誰視頻聊天來著？

  那個人怎麼有些眼熟？

  ……

  帶著一腦袋的疑問，安德魯提著裝滿攝像機碎片的袋子離開了王軒的公寓。

  而王軒的房間里。

  王軒把電腦顯示器打開，一直在線等待他的米歇爾雙手抱肩一臉氣憤的看著他。

  「……」

  王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