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班會
「有人說我在外面租房子,是跟對象一起住。」
陶晚說完,兩人先是錯愕,龔美鳳開口:「這可不是我傳的,我可沒說過你跟對象一起的這種話。」
「我、我也沒有。」董小媛趕緊撇開自己的關係。
「我知道你們應該不會出去亂說,」陶晚說完,宿舍裡面的兩人鬆了口氣,陶晚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知道我在外面租房子的,除了你們之外,只有許翩翩嗎?請你們好好想想。」
陶晚的信任讓兩人放鬆許多,她們仔細想了想,點頭道:「如果許翩翩沒跟別人說,那我們也沒告訴過別人。但是我不確定,會不會有觀察細緻的其他人發現你晚上從不回來。」
龔美鳳這話說的很中肯,陶晚表示知道了。
正好許翩翩的父親就是院里的領導,這接近真相不遠了。
「你今天晚上在宿舍里住嗎?」龔美鳳問道。
陶晚搖搖頭:「我洗漱的東西都不在,我還是回去住吧。」
董小媛是個扛不了事的人,她都替陶晚感到難過了:「那這件事怎麼辦?我們上這麼久的課,也從來沒聽說過啊,陶晚,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要是傳開了,陶晚要怎麼抬頭做人?
「我爸說的,咱們院里有個老師告訴他的。」
陶晚更清楚了,她爸爸所說的「傳開了」,完全就是那位老師的一面之詞,同學間根本沒人知道,更沒人議論這回事。
龔美鳳吸了口冷氣:「那不就是許翩翩嗎?她爸就是副院長。她為什麼要造你這種謠?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
「我跟她都沒說過幾句話。」
如果真的是許翩翩,陶晚只能猜測是她無謂的嫉妒了。
「是不是她覺得自己沒你漂亮啊?你就算不出風頭,也比她受歡迎地多呢。」董小媛想事情很呆,但是最基礎的邏輯往往是最正確的。
「可不是嘛。」龔美鳳也應和道,「不過她一個副院長的女兒,也會因為嫉妒做出這種事嗎?那真是白瞎她出生在那麼好的家庭里了。」
陶晚垂下眼眸:「誰知道呢。我先回去了,我們周一見。」
「哎,陶晚,明天晚上的班會你別忘了!」
一個月一回的班會是學院要求的,大家互相交流學習,聯絡感情。
「好,我記得了。」
「那你小心點啊,天黑別摔著。」
陶晚點頭告別,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把線索理了一遍。
按照已有的線索,謠言的源頭就是許翩翩沒錯。
她要做些什麼,才能在謠言真正散開之前為自己澄清?
陶晚輾轉一個晚上,只想到了見招拆招。
對於許翩翩的懷疑,陶晚還沒有跟尹青柏說,因為她害怕尹青柏為了她的事情上頭。
他們一塊在家裡自習,中午和尹青柏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只說晚上有班會的事情。
「那到時候你們散會我去接你。」
「不用了,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又要說我們一起住了。」
「那正好,過去看看到底是誰說的。」
尹青柏送送肩膀。
陶晚笑著說不用,她先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晚上吃過晚飯,陶晚就到了許翩翩周五下課前通知大家的地點。
陶晚進教室的時候看了許翩翩一眼,同樣的,許翩翩也在打量她。
「陶晚,過來!」
龔美鳳和董小媛已經到了,沖她招手。
陶晚過去跟她們一塊坐,董小媛盯著許翩翩,跟陶晚道:「你說真的會是她說的嗎?真是……」
董小媛一直想著這件事,她看許翩翩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了。
「行了,你別盯著她看了。」
龔美鳳見許翩翩夜一直在看著她們,於是開口道。
她懷疑是不是她們有點明顯了。
班會開始,別的環節都很平常,大家來到大學第二次班會,也都積极參与著。
班主任走了個過場,來說了兩句就走了,一切都是許翩翩這個支書和另外一個男班長在把控。
「大家入學一個月,雖然大部分同學都很積極向上,但是也有部分同學被舉報說有作風問題。陶晚同學,我知道的時候,學院已經下了通報,說你未婚就在學校跟異性同居,敗壞學校風氣,影響惡劣,學院即將就會發布對你的處分。」
全班其他同學聽了,都倒吸一口冷氣,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眼神看著陶晚。
「你別亂說!陶晚沒有!」董小媛紅著臉道。
「支書,這件事是不是你誤會了?」龔美鳳站了起來,她想擋一擋大家集中在陶晚身上的視線。
「不是我誤會,是學院通知我的,我知道這件事也很震驚和遺憾,學院要求你寫一份檢討,在下個月升旗儀式上反省。」
許翩翩看向陶晚,雖然她話這麼說,但是臉上絲毫不見「遺憾」的痕迹。
燕大里每月舉辦一次升旗儀式,要求全校都要參加,一整個操場擠得滿滿當當,所有人都會在。
「陶晚,快說話啊。」董小媛急死了,偏偏她不是個善言辭的人。
大家竊竊私語,紛紛議論著這件事,那些男同學眼裡有的事不可置信,有的是揶揄,還有讓陶晚感到噁心的眼神。
「學院的哪個領導為你下達的通知?竟然只是接受到舉報,未經調查,就要給予我處分,勒令我在全校面前做出檢討嗎?」
陶晚看向講台上的許翩翩,質問道。
「這是學校的決定,我不能告訴你。事情我已經通知到,我們開始下一項……」
「我只是問學院哪個部門下達的通知,又不是問誰舉報的我,這有什麼好保密的,難道我連一次為自己澄清都機會都沒有嗎?」
陶晚站了起來,她走上講台逼近許翩翩,重新一字一句問道:「是哪個部門,要給我處分,讓我寫檢討?」
「你這是幹什麼,自己做了錯事,為什麼要為難我?你開學一個月,只在宿舍里住了一個星期不到,不是嗎?」
許翩翩見陶晚面若冰霜,她不自覺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她盯著陶晚那張讓人生恨的臉。
全班同學都在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場好戲。